所以就看呗,可劲儿的用眼睛占便宜。
袁铮掏出了泳衣,连体式的不太好穿,尤其是套第二条腿的时候,特别的紧,腰也就弯的越往下,屁股翘得也就越高,游乐的福利也就越多。
游乐看到了股缝里欲遮欲掩的地方,看到了双腿中间的蛋蛋和晃来晃去的紫色物体,他喉结滑动了一下,还是想摸,抓心挠肺的,胸口的小奶猫在拿爪子挠他了。
于是,他走过去,将手轻轻搭在了袁铮后腰的衣服上,手指的部分按着衣服的布料,手心却贴在了肉上,然后弯着腰,另外一只手沿着屁股大腿往下滑,勾住了后面的泳衣,装模作样的帮忙。这角度这距离,他看得更真切了,也闻到了小铮哥身上的暖味,烫热的阳刚气味像是凶猛的雄性荷尔蒙一样扑向了他。
游乐吞了口口水,熏熏然。
十多秒,像一个小时似的,下半截可算是穿上了。
游乐很近很近地看着袁铮直起身,对他感谢一笑,然后率性又豪放的脱衣服,向上伸出的手臂绷直,连带着紧绷的腹部浮出了硬朗的肌肉线条,八块腹肌和壮硕的胸肌,游乐眼前一花,差点喷出两股鼻血,血溅十尺。
更让人怒的是袁铮今天里面穿的是高领的毛衣,他连着保暖衣一起脱,卡住了,拧啊拧,扯啊扯,半天脱不下来,胸口两坨发达的胸肌就一直在眼前晃,游乐的眼珠子恨不得黏上。
游乐晃了晃,抿着嘴角绷着小脸,双手摸上了浮出来的笔直锁骨,指腹在上面划过,移到了袁铮的脖子上,像是捧着对方的脸一般,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强烈的阳刚气味充斥鼻端,那双漂亮的眼转瞬间就润上了水,旖旎的风情流转,好像下一秒俩人就要接吻了一般,雾花花的迷人。
“谢……”袁铮迷迷糊糊地说了俩字,干脆收了几分力道先脱手,左手,右手,脖子,隔着一层衣服的布料,他看不到游乐是用什么眼光看自己的,是□裸的迷恋。
袁铮的衣服终于脱下来了,泳衣穿好了,黑色的布料紧紧裹着身体,将线条收束的更加科学而迷人,尤其是小腹处、双腿中间突显出来的部分,将尺寸勾勒分明。
这衣服……穿在身上比直接穿泳裤裸着上半身还让人受不了。
游乐移开目光垂下眼,将羽绒服递了过去,哑声说:“穿着,别感冒了。”
袁铮笑了笑,接过了衣服:“你不换?”
“我换什么?”
“……就我下水?”
游乐抬眼,愣了一下,觉得也对,这大冬天的忽悠人下水就挺不好了,自己还在岸上看着,更不道义了。于是,从包里掏出钥匙,转身开了自己的柜子,里面常备一套衣服和两条泳裤。
他觉得自己确实该下下水,虽然没硬,可是心思却被撩起来了,像是小火苗在烧着一样,他翻来覆去的煎熬,不如去水里降降温。
换好衣服,俩人一同离开,不过半分钟,游乐忘记在外套里的手机就响起了短信铃音,又过了五分钟,电话就打过来了。
是那对姐妹花,昨天约好的这个时候在楼下碰面,到对面的馆子吃羊肉汤锅。
一个接一个的铃声在衣柜里响起,不依不挠的,也说明了对方的恼怒,再然后,十分钟过去了,电话没再打过来,俩姑娘已经从游乐寝室的那层楼往下下,准备坐大巴去训练局抓人。
答应了不做,找到人非狠狠削一顿不可!
游乐利用池水很快解决了生理上的温度,可是心却一直静不下来。
他在池底仰躺着,看着袁铮在水面上用着各种姿势从自己面前游过,带着泳镜的眼痴迷不已,被银色水泡裹着的男人像头鲨鱼,线条流畅又充满力量,不紧不慢的动作懒洋洋的,每一次的拧腰挥臂都像是海中在巡游领地的霸主,既让人着迷,又让人畏惧,于是更添诱惑。
烧起的火没那么容易灭,不说星火燎原,光是这个年纪的孩子一旦有了那个意识,想要熄灭太难。
一口气尽,游乐一推池底,“哗啦”地出了水,大口地呼吸了两次,看着不远处的男人笑道:“你感觉怎么样?”
“不习惯。”袁铮摇头,确实不习惯这种连体的衣服,不给他一周以上的时间适应,比赛的时候他情愿穿300圆的那条泳裤。
“不会吧?”游乐眼珠子一转,勾着嘴角往袁铮那边滑,边走边扯泳镜,到了面前,捏着泳镜的手已经摸上了袁铮的胸口,指腹划过,插入边缘的缝隙,扯了扯,“会不会型号不对?有些紧了?”
“上面写了,适合一米九到一米九五的。”袁铮看不见游乐低垂下的脸,看不见那润了水的眼中的朦胧,反而抬起了手放任游乐在身上摸。他拧着身,目光追逐着从身前绕到身后,摸着自己的腰侧和后背的游小乐,杀死他都想不到小孩揩油揩的那么光明正大。
“哦。可还是紧啊……”游乐迷迷糊糊的已经追逐本能了,能找到借口已经不错了,没想到还挺合情合理,而那双手也终于移到了腿上……他确实不敢往屁股和小腹上摸,这样碰袁铮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如果不是在水里,如果不是这池水动荡着,如果不是给他一层心理上的保护色,他真的不敢在这么薄而紧绷的布料上去碰这个人……这紧绷烫热的手感,和直接摸有什么差别?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游乐懵懵懂懂没有时间的概念,袁铮对游乐放任习惯,也分外喜欢这种亲昵的感觉,自然全身放松的任由发展。于是俩人都没见到姐妹花在更衣室门口站了好一会的身影,将一切都收入了眼底……
气氛太祥和而宁静了……那种自然而柔贴的相处……动荡的池水反射出来的光亮色彩纷呈的两个人包裹,是明显暧昧的氛围。
姐妹俩莫名的无法开口,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
一次测试泳衣几乎要把游乐体内的血管都给撑爆了,好不容易从那种“鬼遮眼”的环境下挣扎出来,当即就起了水……再摸,怕是要直接扑上去了。
游乐……你完蛋了!
换衣服的时候,游乐这样叹了一口气,你肯定是弯了,绝对是GAY,逃不掉了,哪儿有正常人对男人的身体产生那么大冲动的?别自欺欺人了!
认命吧……
54、忒他娘的委屈!
第五十三章
游乐从游泳馆一出来就想起了和姐妹花的约定;歉疚的急忙打了电话;改约了时间;今天实在是没心情应付俩姐妹了。
他现在心压的很沉;而且还是晃来晃去的;甚至还有点委屈。
去年他就知道自己对袁铮的感觉不一样,也努力的忽视了那份在意,安抚自己当成是兄弟间的喜欢,琢磨着拖啊拖,再和女孩交往一下,说不定就回归正途了。
当然;掰不回来跟不上主流他倒也不怨任何人;可问题是为什么他就是弯的啊?这跟一生注意饮食规律却年纪轻轻得了胃癌有什么差别?跟在自己车道安分开车却被逆行驶的车撞断了腿有什么差别!?
能不委屈吗!?
凭什么这事儿就摊到自己头上了?凭什么就不能像个正常人啊?爸爸妈妈早早就不在了,这事儿没地儿怪去;只能怪天怪命!可是那之后怎么还来啊?难道还怪天怪命吗?那凭什么自己的命就和别人不一样了?
游乐就算再能给自己往大了开解,可到底有个极限,到了这个份儿上,他不埋怨不行了!不怨天尤人不行!不委屈不行了!
袁铮和游乐并肩出了游泳馆,听到游乐给姐妹花的电话后也莫名的不高兴了,刻意快走了几步,冲在了前面。
他讨厌破坏自己和游乐关系的任何一个人,文浩不喜欢,姐妹花不喜欢,有时候就算游乐和教练撒娇他也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很轻很浅,却是确实存在的,而且随着时间流逝,似乎越发的明显了,让他想要忽视都做不到。
他明白了,游乐对他很重要……
从元旦回家,诗雨提出分手时自己失落却不伤心的感觉,他就明白,他和诗雨间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感情又在这异地恋爱上给耗没了。俩人和平分手,分开前还吃了一顿饭,然后一个往东一个往西,他走在路上,看着那阴下来的天,揣在包里的手摩挲着手机,莫名的就想给游乐打个电话……
说什么?不知道。
或许只是告诉这个消息,说说自己除了家人就再没亲近的人了,你就是独一个,最亲的队友,最铁的兄弟,亲密无间的那种。所以……我在你心里也是一样的吧?
“唉!”袁铮暗自叹了口气,立起的耳朵听不到后面的声响了,他脚下顿住,转过了身。
入眼,就见到游乐捂着嘴,恶狠狠地擦着自己的脸,被羽绒服的帽子遮挡的眼泛着水意,红通通地瞪过来,带着愤怒和委屈,带着指控和悲伤,千万种的情绪都在那双眼底。
来不及隐藏的眼,转瞬即逝的表情,就像天上突然掉了一个冰雹砸在了袁铮的脑袋上,头重脚轻,双眼昏花。
游乐倒被袁铮突然地转身吓了一跳,吸了口凉气,尴尬的一拉帽子,把自己的上半截脸遮得严严实实,揣着鼻音瓮声瓮气地说:“没事。”
袁铮插在包里的手倏然捏紧,脸寒的像树上挂着的冰溜子,尖锐得渗人。
游乐没解释,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脚下加快,三两步超过了袁铮,最后甚至跑了出去,遁了,逃避了。
游乐心惊肉跳地回了寝室,穿着外套就滚进了被里,把自己像虫子一样裹着,一圈又一圈,严严实实的,面朝着墙就再也不动了。
开门的声音响起,袁铮推门进来,冷空气跟着灌了进来,轻轻的脚步渗出一股子慑人的寒冷。
游乐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头皮发麻头发都立了起来,在他身后,半米的距离,清晰地感觉到了袁铮的存在,那双锐利的视线有如实质,戳的他后脑勺森森作痛。
“我……突然想我妈了。”游乐嘟嘟囔囔地开口,说了一个牵强的理由。
“我妈是俄罗斯的美人,听说俄罗斯那国家也很冷,所以到冬天我就想她……”
“听说妈妈因为喜欢爸爸所以都和家里断了联系,到现在我都没见过姥姥姥爷,只知道妈妈家里亲人很多,还有哥哥弟弟什么的……”
“当初,爸妈走的时候我太小了,都不知道哭,或许哭过也忘了,现在挺难得会哭一次,我对他们印象就几张相片,都泛黄了……爸爸的比较多……”
“在体校的时候,我就在想,他们肯定都欺负我没爸爸妈妈,没地儿诉苦去……后来纪向明才和我说,是因为我做人太嚣张了……可我妈要是在,她肯定会管我,我要牛也在我妈面前牛……”
“没几天就要去日本了……我第一次出国,要我妈在,她肯定会帮我装行李,肯定会说我最棒了,说我再苦都能克服,为我骄傲……”
“我想她这么夸我,特想……特想……”
“……”
袁铮的怒气就在小孩这委屈的抱怨里一点点的散了,看着在被窝里的抽泣的游乐,他蹲在床边摸上了褐色的小卷毛,轻轻地揉着,无声地安慰。
这是不是真正的理由?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游乐显然在掏心了。
他从来没听游乐抱怨过自己的出身,一直以来都那么灿烂地笑着,好像父母的去世并不能对他照成影响,他的人生依旧充满阳光和快乐,他看着前方大步向前,走得恣意潇洒,走得让自己不得不盯着他看,被吸引,甚至羡慕。
可原来……不是不在意,只是藏住了,给所有人看明亮的那一面,像是在发光一样的亮。
胸口闷闷的做痛,心疼的感觉随着血管流淌到四肢百骸,像是连着神经末梢都在疼着一样,抚摸的动作是越发地轻了。
游乐为了掩藏一个秘密,迫不得已揭开了另外一个秘密,被迫剥开自己的小孩从最开始的辩解再到真情流露,最后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说这些?
哭泣不是杀手锏,泪水不是讨要同情的利器。自从二叔的女儿生下来,不停的哭泣声换来二婶一句“就知道哭哭哭,烦死了,哭多了谁有耐心理你”的埋怨后,他就突然明白了,只有亲生的才会这么教训,素来和和气气的二婶那是在和自己客套,那不是真的亲。所以……只有爸爸妈妈才是最严厉却又最宽容的人。
不想让人烦,小心翼翼地改掉自己的缺点,让所有人喜欢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在做。
深呼吸一口气,忍住眼眶里的泪水,游乐闷闷地说:“让我哭会就好,你别管我。”
覆在脑袋上的大手动了动,却没离开。
游乐又说:“你在这儿,我觉得丢脸,拜托……”
大手离开了……然后是放轻的脚步声,出了门,消失了。
游乐艰难地抽出手在脸上胡乱地抹了一把。虽然心脏还闷闷的,可是泪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