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来的易之扬走去。
这就算完了?秦连有些懵。
随后甩甩头轻声一笑,虽然过程是蛋疼了一点,结果在自己掌握之中就行了。
“笑什么?”司徒妄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
“没,我本来就一直在笑。”说的是自己那张自带三分笑的脸。
司徒妄想了想,道:“的确,一直都笑得很欠揍。”
“你喜欢就行。”秦连直白的说出口。见司徒妄只斜他一眼冷冷一哼,便笑得更欢了。
接下来,就要想办法搞定司徒妄了。
“对以前我们之间的事,你现在还有没有兴趣想知道?”
“没有。”司徒妄回答得很干脆。
秦连有些哑然,耸耸肩叹了一口气,“既然这样,我以前欠你的三十两银子就不用还了。不过你欠我的那五两还是得还。”
“为何?”
“记得的才作数。”
“……”
“走了,等大漠的事处理完,咱们再好好算个账。”说完,秦连率先朝易之扬那边走去。
司徒妄看着秦连的背影,嘴角挂了一丝笑意。秦连,咱们是该找个时间好好把账给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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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用自己消息跑腿替别人还人情的唐烈,六天了,顺着在成都偶遇司徒妄一行人时的路寻过去,硬是连个人影都没找着。
拖得时间太长,只是受伤还好说,中了毒若是没有及时将毒逼出来,不知万俟舒和李亦然有没有断气。
唐烈在江湖上行事十分低调,别说什么名号了,认识他的人顶多就知道他是唐门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弟子,知晓他另一层身份的人一个手掌都能数过来,但他绝对比起杀手堂和凌雪阁里数一数二的杀手探子厉害的多,就因他不愿出风头,办起事来也就少了许多顾忌。
可现下四个大活人六天了都没找到,唐烈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实力来。
好在老天爷看唐烈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办妥,很是业界良心,刚进了大漠被黄沙糊了一脸之后,一行商人从面前走过,一眼瞅过去,货车上的几人异常眼熟。
唐烈顿时两眼泪汪汪地拦住马车,扑上去,“〒_〒我擦嘞!你们这群愚蠢的中原人不要太磨人!劳资找了六天啊六天!特么终于找到你们了。”
“呃……这是?”商人有些愣,不解地看向秦连。
“=_=|||你谁?不认识,一边去。”秦连不客气的一脚踹开灰头土脸的人。
唐烈嘴角抽了抽,抹了一把脸上的尘沙,掏出以防被当做可疑人物而取下的面具,重新挂在脸上,扯着嘴角道:“是我。”
“唐烈?”司徒妄冷冷地瞥了一眼,“来找打?”
闻言,唐烈迅速后退几步,确保自己在安全范围内,语气不甚好地哼哼着,“两军交战都不斩来使,作为关系不太好的好友带俩消息过来,你敢打我就敢…不说!”
“由不得你!”说着,司徒妄跳下车飞身就朝唐烈一脚踢过去。
看来这车也是不能继续搭了,唐烈既然找了他们这么长时间,恐怕确实有要事,好在也不远了,没记错的话前面也有个客栈,休息一下补充些干粮和水也够他们走到军营。
秦连让易之扬将木烟扶下车,十分不舍地掏出几块碎银子给那商人道了谢,暗里抱怨一声出个公差自己掏了不少腰包,要是再不给涨军饷就跳槽到隔壁神策去。
司徒妄说是要揍人,也仅仅是拳脚上和唐烈过上几招而已。
来来回回过了十几招,司徒妄才收手,等秦连三人走来了,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说!”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么?太不讨喜了。╭(╯^╰)╮”唐烈翻着白眼揉着肩头。
司徒妄眯起眼睛盯着他,“不是求你,是你必须说,不然就打到你说。”一如既往的蛮横。
第35章 树上开花(二)
往旁边缩了缩,唐烈强烈表示,“我就不和你说,我找秦连说去。”
“我在这儿呢。”秦连举手以表存在。
唐烈要带的话很简单,一个月前万俟舒在杀手堂被悬赏千两黄金,这个秦连和司徒妄已经知道了,“六天前万俟舒和李亦然不慎中了埋伏双双被重伤,且中了毒命悬一线,隔了这么些天光顾着找你们了没来得及问问那两人的情况,如今也是生死不明,此其一。”
秦连和司徒妄脸色一变,对视一眼发生了事情的严重性。朝中不可一日无君,军中更是不可一日无将,岂不大乱?
“其二……”唐烈似有顾忌地看了道士和木烟一眼,也不知该不该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来。
那两人瞧唐烈收了玩笑紧蹙眉头的模样,恐怕这其二更是重点。
虽木烟和道士算是半个自己人,但毕竟不是天策府的人,牵扯到其中不也太好。
司徒妄抬了抬下巴,“我们去那边说。”
哪知唐烈缩到秦连身后,道:“我说了不告诉你,只给秦连说。”
“别闹。”秦连扶额。
“我才没闹,我和他就见过不到三次面,又不熟……”咱们曾经可是天天打交道,“呃!你要作甚?”
“揍人。”秦连的拳头停在唐烈鼻尖。
很有威胁的作用。唐烈后退一步摸摸鼻子,跟在司徒妄身后朝一旁走去,嘴里还不服气的嘟囔着:“那边说就那边说,你们这些当兵的都是些野蛮人!动不动就暴力相对,知道什么叫君子动口不动手么?秦连你也是,和司徒妄呆久了也变得这么不讨喜了。”
秦连瞥了他一眼,笑道:“劳资就是小人还真是不好意思了!唐兄如果觉得不爽快,你特么来让我打一顿啊!”
“当我什么都没说。”唐烈闭了嘴。
到了一旁,唐烈将那天在唐家堡偶然偷听到堡主与神秘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全数转告给了两人,末了还捎带一句,“怎样?我记性不错吧。”
秦连瞥他一眼,听了这么重要的消息没心思和他扯淡,转向司徒妄,也没开口,只那眼神似乎在询问他的想法。
司徒妄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秦连在大漠呆了五年,中原的有些事他可能不太清楚。一时半会儿他也和秦连说不明白,对唐烈道:“有人向唐家堡购买火药和重型武器,此事关系重大你确定属实?”
唐烈脸上带着面具,也瞧不清他现在的表情,只语气里不太确定,“堡主的声音我不会听错,不过我去的较晚他们似乎已经谈成了,只是堡主不放心,又强调了日后出了差错不可牵连唐家堡,我才能得知此事。”看了一眼两人,又道:“其实唐家堡暗里这种买卖不少,不过堡主亲自出面,还做得这么秘密,从定金来看数量也不少,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们。”
“需要大量的火药和重武器。。。。。。”司徒妄嚼着这些字眼,神情凝重地看向秦连,“能在什么地方派上用场?”
“战场。”秦连说得很平静,心里可一点都不平静。
两个字如同一道雷打在三人心脏上。
这是……要变天了。
事不宜迟,现在首要的便是要去确定万俟舒的生死,还要将唐烈带来的消息立刻送回天策府,不管唐烈说的是否属实,也不能确定那些东西的确是用在战场上,也绝不能置之不管。
司徒妄对唐烈道:“你从这里到洛阳天策府,最快要几天?”
“几天?”唐烈瞪大了眼睛,敢情当他是神仙用飞的呢?“你们从洛阳到这儿都用了近两个月,我再快也快不到几天,当初我从唐家堡到天策府送风报信,也足足走了半个月。”
“不是走,是赶。”司徒妄强调。
唐烈一翻白眼,老大不乐意地道:“十天,而且是从我离开这里开始算,现在可弄不到马,想再快,就是你现在揍我一顿也快不了了。”
也就是要十一天。司徒妄得了回答,转向秦连道:“潜入贼窝的事我一人去,你与木烟去军营。”
秦连点头,没有问为什么。倘若师兄真出事了,那军营必须要有人坐镇,大漠的兵对秦连熟,这事儿自然就落到秦连身上。
又听司徒妄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对唐烈说,也是对秦连说。
唐烈不满了,“我不眠不休找你们找了六天,现在又让我十天到天策府,你们不稀罕劳资的命,劳资自己还稀罕呢!”
司徒妄斜他一眼,看向秦连,对方点点头,便举起拳头朝唐烈挥过去。
“别别!你要打了,我可不敢保证十天能到天策府了!”唐烈急忙后退躲过那一拳,自认倒霉的瘪瘪嘴,“行了,就当我欠你们的,我现在就找马去天策府行了吧?”
司徒妄和秦连满意了,瞧唐烈重重地叹一口气,随后运起唐门轻功一跃而起便不见了人影,皆是一声妙赞。
无亲无故的,还真是委屈了他,看来等事情平息之后得好好犒劳他一下才行。秦连如是想到。又转向司徒妄道:“事出突然,恐怕之前的计划要做改变。虽说太不厚道,不过也只有这个办法可行。”
“你说。”司徒妄认真听着。
“我现在就先带木烟去军营,你继续跟着先前借搭的商队,找个时机让其被劫,我带一队人马将劫匪全灭,你便可乘机假扮逃过一劫的马贼,混入贼窝。”秦连认真的说着。
司徒妄没有反对。
这办法的确不错,据说那群马贼人数不少,有一两个新面孔也很正常,只要不出意外,确实很容易混入贼窝。
不过谁知道那群马贼什么时候出来?要掐好这个时间也不容易。
司徒妄提出这个问题,秦连似乎也刚刚才想到,思索了一会儿,便听司徒妄道:“你回去挑选好人手,将事情交待好,然后暗中跟随商队如何?”
“也好。”只不过人数就不能过多以免暴露。要知道在大漠里全是黄沙一眼见底,可没那么多能隐藏行踪的屏障。
避免商队走太远寻不到踪迹了,司徒妄也没回去和道士木烟打招呼,转身就朝商队离开的方向追去。
秦连看着司徒妄走远了,这才回到木烟和易之扬所在之处。
“司徒将军这是去哪儿?”开口的是道士。
秦连只回了简单的一句办事,暂时不会回来,便转对木烟道:“这里离军营还有一段距离,不过时间紧迫不能多做休息。”
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看秦连难得的严肃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种情况木烟当然不会耍小性子,点了头背起搁在地上的药箱,道:“那就赶紧走吧。”
重新启程之前,秦连看向木烟,似乎像是不经意般地道:“走不动了说一声,我背你。”
木烟心下一愣,简直就像被秦连的话受到惊吓一般,不过惊是有,吓么倒是不至于。张了张嘴,最后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为何?”
秦连笑了笑,也明白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不是都想通了?既然解除了情敌关系,干嘛还得针锋相对?我没你那么记仇,耿耿于怀不觉得憋得慌么?”
话出口,又惹得木烟咬牙切齿。早该知道这人嘴巴里就吐不出什么好听的话。
而一旁的道士心里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扭曲着脸拍了拍秦连的肩头,也同样带着一些咬牙切齿唤了一声,“秦兄……”
秦连一下恍悟,嬉皮笑脸的扯过道士往木烟身上一推,“那什么,我刚才的意思是,你要是累了就吱一声,我让道长背你。”然后凑在道士耳边低语一句,左右看着木烟的别扭和道士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哈哈笑了几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由于秦连刻意加快了步伐,到了后面都能用上了轻功在赶路,木烟也没矫情,瞧着秦连越走越快自己快跟不上了,就让道士一路背着他用轻功跟在后面。
本来半天的路程硬是只花了一个半时辰。
呆了五年的地方对秦连来说熟悉的很,那些守卫自然也都对他熟悉的很,瞧着几个月不见的将军回来了,立马放行,而木烟和易之扬,既然是将军带回来的人,当然也不会拦着。
“秦将军,你回府的这几个月……”
“带我去万俟将军帐处。”秦连打断了一小兵前来报告这几月营里状况的话。
小兵也没敢再继续将下去,畏畏缩缩地是了一声,前头领路去。
看小兵这般反应,万俟舒还没有死,三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等到了军帐中,那颗心又悬了起来。
万俟舒躺在床铺上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不似活人,常人睡着了还能看见胸口的起伏,若是不仔细瞧,还真瞧不出万俟舒还有呼吸。
直到秦连探了探他的脉搏,心才放了一半,转头对木烟道:“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给师兄看病!”
“哦哦!好!”木烟回过神,也没来得及放下药箱和包袱,坐在秦连方才坐过的位置,收起了心神查看万俟舒的情况。
全身上下都快被看了个遍,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