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雅歌迷茫,问他:“我又如何知道何时才能成功,我。。。。。。我能回来看他吗?”
“不能!”上阳道长毫不迟疑地否决了她,说:“还记得宫中他的‘藏梦亭’么?除非那颗石头发芽,装饰了整个藏梦亭,否则,你永生永世,都不得再来见他!”
一切,竟是这样!
雅歌的心又恢复了知觉,撕扯着般的痛,她几乎无法承受!
※※※
此时,距京城几里开外,一队人马护着一辆精致的马车,紧张地前行。
“将军,”车帘揭开,露出一张年轻的脸来。
着银色铠甲的将军,听到声音,立刻靠近了来:“葛爷,何事?”
那被唤作葛爷的年轻人便问他:“此处离京,还要走多久?我娘她,会派人出城来接我么?”
“葛爷请放心,很快就到我们的目的地了,夫人她,想必早已在那里等着了,您还是安生待在车里吧,小心别被人盯上了!”
你根本就不该存活在这个世上
“好,那我们走快些吧!”听言,葛爷一喜,赶紧放下车帘,吩咐他快走。
却在这时,四野平白响起女子的笑声。
“什么人?”刚才的将军一凛,火速拔剑。
睁大眼睛四处观望时,见一蒙面女子从天而降,落于面前。
也没见她出手,可自己的人马却转瞬间全数倒地毙命,甚至,无人呻吟一声。
那将军吓坏了,拿刀的手颤抖不停,声音,亦是哆哆嗦嗦的:“你,你是人是妖。。。。。。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哈哈哈。。。。。。”女子仰头大笑,一掌将他击倒在地,说:“也没特别想做的事,只是想阻止你们进京,让车里的人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你。。。。。。”将军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莫明其妙的咽了气。
车里的葛爷吓得白了脸,跳下马车,想逃走。
蒙面女子见此,只伸手一抓。就像有磁力一般,葛爷的身子,不受控地向她飞去,然后被她腾空抓在手里。
她的力气,竟如此之大。
葛爷吓得面无血色,恐惧地问她:“你。。。你是谁啊,你为何要杀我?”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根本就不该存活在这个世上,为了你,害得我要违背修行,大开杀戒,你们真是该死!”
说完,手一用力,那葛爷只是挣扎了几下,便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
落马寺。
张苏华已等得急了,不断派人下山打探。
“夫人,请稍安勿躁,令公子一定会按时出现在您眼前的。”寺院住持双手合十,镇定地安慰她。
等了这么多年,眼看着就要见到儿子了,眼看着愿望就要实现。张苏华心急如焚,只觉得今日这时间,过得格外的慢。
“来了!”也不知谁喊了一声。
张苏华惊喜交集,立刻奔了出去。
只是,没冲出多远,却见她白了脸去——
时间,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刻
山下,是出现了一队人马不错,可是。。。。。。
领头的竟是轩辕文祺与张郑娅。
张苏华的心猛一沉,暗觉大事不好。
“母后。。。。。。”张郑娅大叫一声,快速奔上前来:“母后,可找到您了,如今朝中乱成一团,您怎么跑这里来了?快跟我们回去,没您主持大局,文祺如何登上皇位?”
“郑娅?”身边的轩辕文祺听言,俊眉一皱,喝斥她:“皇上是生是死还不知道,你别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可好?再说,我从未想过做皇帝,你还是少操些心吧!”
张郑娅不理他,拉了张苏华的手,仍是说道:“母后,我们快些回宫吧,晚了,可就迟了呀!”
“可是,这。。。。。。”张苏华被她拉着,只觉半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甚至连话也来不及说出口,只能任由她的摆布。
行至半山腰的时候,来了一人,见得张苏华慌慌张张的开口:“夫人。。。。。。”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张苏华一见,人差点晕死过去。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挣开了张郑娅,奔到那人的面前,拽了他,紧问:“发生了什么事,人呢?”
那人摇摇头,满面惊恐:“没了,什么都没了!”
“没了?”张苏华一怔,然后眼前一黑。
“母后~~”在轩辕文祺与张郑娅的尖叫声中,张苏华晕死了过去。
时间,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刻——永乾三年五月初十。
※※※
京城,又恢复了平静。
只是,先比起以前来,繁华褪色了不少。
百姓们自发的身穿白色犒服,自发地为逝去的皇上与华妃娘娘行孝。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显得异常沉重。
“官兵来了,大家快躲起来。。。。。。”突然,一声大喊,混乱顿起。
百姓们尖叫着,四处逃散。
一队官兵骑着高头大马嚣张地奔来,步行的士兵们散开,
叫你们的老板来见我
去抓那些着了孝服的百姓们。
领头的将军恼怒地朝被抓住的那些百姓大吼:“新皇登基已有一月了,你们还敢身穿孝衣,想死了是不是?”
“新皇帝登基了又怎样?他做他的新皇帝,我们祭我们的旧皇帝,与你们何干?”胆大的百姓,也用愤怒的声音回吼了他。
“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领头的将军气得不轻,拔出腰间佩剑便要当场斩杀。
“圣旨到——”却听得尖锐的声音响起,接着见一太监策马前来。
领头将军一愣,赶紧下马,与在场所有的人一同下跪,听旨。
“奉皇上旨意,所有人等,立即辙回,不得滋扰百姓,如有违令者,斩!”
“末将领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将军双手举过头顶,接过圣旨,谢恩后,领着自己的部下,灰溜溜地消失在人前。
大街上,很快又平静起来,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
雅歌一身麻衣,蒙了面,漫无目的行走于京城大街上。
心中,一片空白。
脑中,亦一片空白。
同心会馆前,停住。
同心,关于这两字,她有太多的回忆了。而所有的回忆里,全是有关于轩辕永凌的。
她不自觉地摸了一下左手腕的同心扣,然后迈步进去。
里头,没有营业,冷冷清清的。
见得有人进来,出来一个小厮迎接,笑着对她说:“这位客倌,不好意思,本店暂停营业,请您过后再来,好么?”
乌雅歌脚步不停。
一边继续往里走,一边轻声道:“叫你们的老板郭小年与庄老夫人来见我!”
听言,小厮一愣,因为,老板的名字,从来无人知道。
而这人的口气,竟是那般的自信,还充满了威严。
他不敢大意,赶忙请人去了。
不消片刻,郭小年匆匆而至。当他推开雅间的那扇门,
随郡王已登基为帝
见得里头的人后,身子一定,整个人怔住。
“快,小宁,去将店门关起来!”
“哦!”叫小宁的小厮应了,立刻就走了。
“主子,您。。。您没死?太好了,太好了。。。。。。”郭小年反应过来,惊喜地扑了过去,跪倒在她的脚边。
雅歌脸上没一点表情,这时又重新将面纱遮上,冷冷地说:“这里说话不方便,你这里没有另外说话的地方么?”
“有有有,您跟我来!”郭小年立刻起身,在前头带路。
密室里,终于看到了庄嬷嬷。
雅歌这才敢放开情绪,与庄嬷嬷抱头痛哭。
郭小年在一旁,也陪着抹泪、难过。
“小年,”终于,哭够了。雅歌擦干了脸上的泪水,人,也冷静了下来。
她问:“现如今朝廷形势如何?”
郭小年立即答:“回主子,朝廷战败,割了数个城镇给大奥议和,现如今随郡王已登基为帝,改国号为建文元年。”
“那么永乾帝呢?我呢?朝廷什么态度?”雅歌又问。
这次是庄嬷嬷答了她:“建文帝已宣布先皇驾崩,至于您。。。。。。建文帝说一日没找到您的尸首,就不能断定您已不在人间,皇榜已在全国各地张贴好久了。”
“是吗?”雅歌冷笑,心头的仇恨迅速漫延,将轩辕文祺一起恨了进去。
“主子,您有何打算?”见此,郭小年满面担忧,问她。
“进宫!”只简单的两个字。
可却不容人置疑,郭小年与庄嬷嬷相视一眼,即而同时下跪,异口同声:“我们誓死追随!”
※※※
文宣殿上。
文武百官已等了一整个早上,龙椅上依旧空空如也。
此时,个个脸上皆有了愠色。
脑海中回想着这一月来,这位新君的种种作为——
登基第一日,按照祖例,他册封了张郑娅为皇后,母后张苏华为皇太后。
太后驾到
他下的第一道旨意是:重修凤寰宫。
是人都知道,凤寰宫在高帝(因辈分问题,轩辕永凌被称作高帝)时,曾走过水,早已重修了一遍。
而此刻,新君再次下令重修,实为劳民伤财之举。
众臣纷纷反对,但他一意孤行。
登基的第三日,,他又下旨选秀。
各地匆忙之间,送上数百名年轻女子进宫参选。
哪知,他看都没看一眼,全数留下。
所以,如今后宫嫔妃,他已有了淑妃、贤妃、李妃等八人,嫔十人,贵人十八人,才人、美人等,更是不计其数。
此后的日子里,他不是坐一下就走,就是像今日这般,让人等上大半日,也不见半个人影。要不就是干脆不来。
众臣都心知肚明,他沉浸在温柔乡里,根本顾不上国家大事。
新君这样,大家不由得联想起高帝的种种好处来。
高帝,早朝从来都比臣子早到,从不随意罢朝。
高帝向来节省,舍不得浪费一分钱。
高帝惜才,从不拘泥于出身贵贱。
就算在选女人这一项上,高帝都比新君有眼光。
独宠了世上最美丽、也最让人尊敬的华妃。
“太后驾到——”殿外,通传声响起,接着走进打扮得雍容华贵的皇太后。
张苏华搭了奴才的手,微笑着看了殿中众臣一眼,然后直接向上头的龙椅走去。
“太后娘娘,”见此,第一个站出来的,竟是丞相。
他垂头,恭敬地禀道:“龙椅之上,乃是一国之君座次,请太后还是不要踏足的好!”
“。。。。。。”皇太后愣住,直直地看了丞相,不语。
她忤在那里,脸色发白,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心里说不出的诧异:让她这般尴尬的,竟是自己的亲兄长!
一时,殿里出奇的安静。
恰在此时,内殿响起通传:“皇—上—驾—到!”
皇上,你怎能与这些庸姿俗粉胡闹
轩辕文祺匆匆前来。
见了皇太后在此,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笑道:“朕明白了,太后您是来催朕上朝的吧?如此,就有劳太后了,来人——”
“奴才在!”旁边侍立的太监,立刻站出来跪听旨意。
轩辕文祺看了他一眼,吩咐道:“替朕送太后娘娘回去!”
“是!”
此举,总算为张苏华稍稍解了围。
离去前,她又若无其事的看了丞相一眼,只是那眼里的冷意。。。。。。
皇上临朝,众臣参拜完毕,刚想禀奏国事。
哪知轩辕文祺却是揉了揉太阳穴,打断了堂下一众大臣,面带愧意,说:“各位爱卿,有事就将奏折留下,改日再议!朕,今日觉得身体不适,退朝!”
不由分说,起身,离去。
一众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既而愤怒的甩袖,转身依次出了大殿。
皇上这个样子,做皇后的难辞其咎。
此时,打听到皇上人在关雎宫与李妃等人胡闹,立刻带人前往。
大老远的,便有奴才通风报信:“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带着人朝这边过来了,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哦?”轩辕文祺吞下李妃递到嘴边的剥皮葡萄。
不慌不忙地笑道:“她不高兴?难道说,朕还得哄她才成?”
“当然不是啦,”那李妃生得鹅蛋脸、乌溜溜的眼珠,薄嘴唇,婀娜多姿的身材,妖娆妩媚。
此时勾了皇上的脖颈,媚笑道:“皇上是一国之君,该是天下人迁就皇上才是,哪能让皇上去哄别人呢?”
“哈哈,爱妃说得极是!”轩辕文祺大笑着,众目睽睽下,将她一把搂过来,向着她的朱唇亲了上去。
这一幕,刚好被闯进来的张郑娅全数收进了眼里。
当下大怒,心里极不是滋味,冲他斥责:“皇上,你太过分了,怎能放着国事不理,与这些庸姿俗粉胡闹呢?”
李妃正得宠
“你。。。。。。”李妃正得宠,被皇后这句‘庸姿俗粉’气倒。
转身朝轩辕文祺撒起娇来:“呜,皇上,您得为臣妾做主啊,臣妾再不济,也是您的女人哪,如今却被人说成是庸姿俗粉,这不明摆着骂您没眼光嘛!”
“咳!”轩辕文祺重重地咳一声,作了威严状,对张郑娅训道:“皇后,身为后宫之主,说话注意些,没什么事的话,就退下吧!”
“你。。。。。。”张郑娅气煞。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不知该向谁发泄。
她知道他还在怪自己,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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