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奴才……〃轩辕永凌似一头受伤的猎豹,旋风一样地奔了出来。
见了方寂这般,他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更怒。
咬牙切齿吼:〃你以为这样,孤就不治你的罪了吗?你该死!〃
方寂一直很冷静,这时更冷静,说:〃只要殿下好好的活着,奴才甘愿领死,请殿下快些杀了奴才,好去上朝听政吧?〃
〃你。。。。。。〃他这样说话,让他怎么下手嘛!
〃你气死孤了!〃气绝地吼一声,轩辕永凌恨恨地扬长而去!
身后,方寂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无力地瘫在地上。
〃嘻嘻,方总管,原来你也害怕啊,我还以为。。。。。。〃
一旁的其他下人见他这样,忍不住调侃他!
〃废话!〃方寂瞪了他们一眼。
斥道:〃哪天你们也去敲殿下一棍试试,看你们还能笑得出来不!〃
庄嬷嬷挨打
椒房宫。
雅歌故意没去凤寰宫请安。
不止今天不去,待会儿,她还要向轩辕琉澈要特权,以后都不去了!
而且,她是大圣女,除了皇帝,她谁都不跪!
这是婉贵人一大早给她出的主意。
正合她意!
用了早点,她便在自己宫里熟悉环境。
不经意间便想起了庄嬷嬷来!
〃素言,〃她唤道。
〃主子,有何吩咐?〃素言跟在身后,立刻应声。
〃我想去辛者库看看庄嬷嬷!〃
“好的,奴婢这就带您去!”
一行人还未至得辛者库,就听得一阵打骂声传出好远。
雅歌一惊,加快了脚步。因为,她依稀听得有庄嬷嬷的喊痛声。
入得内里,只见无数的宫女神情麻木的各做各事。
在墙角一隅,一个中年的嬷嬷,手里举了木棍,正在下狠手的追打——
“住手!”雅歌大喊一声,快速过去,想都没想,她就护住了被打的人;“庄嬷嬷,你嘶。。。。。。”
刚叫了一声,身子被挨了一棍。
这样的冷棍,突然地袭来,还真是痛。她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
“放肆,丽妃娘娘你也敢打,反了你!”素言大怒,过去一把抢过中年嬷嬷手上的棍子,然后一脚将她踢翻在地。
“啊?奴婢该死,奴婢不知娘娘驾到,奴婢该死。。。。。。”原来,这中年嬷嬷打人打上了瘾,一时没收住手。
一棍,便误打在了雅歌身上。
这时被素言这么一骂,中年嬷嬷哪还敢想别的,只吓得跪趴在地上拼命求饶!
庄嬷嬷被打得七荤八素,这时看清是雅歌用身子护住了自己。
一时震得睁大了眼睛,不顾自己身上的痛楚,条件反射似的去按住雅歌被棍打到的地方。
“主子,你有没有事啊,是不是很疼啊。。。。。。”
她感动得一塌糊涂,眼泪哗哗地,止也止不住。
替永凌再找个女人
“没事,我没事,庄嬷嬷,来,起来!”雅歌其实很痛。
但还是反过来安慰庄嬷嬷,扶了她起来。
那中年嬷嬷还跪在那里,一个劲儿地求饶。
雅歌看了她一眼,也不问她的名字。
只冷冷地丢下一句:“你给我听好,若再让我发现你打骂宫女,我绝不放过你!”
尔后,与素言一左一右搀扶着庄嬷嬷,在一帮奴才的随侍下,离开辛者库。
朝堂之上,轩辕琉澈终于公开讨论斧城重建一事,终于承认皇太孙等人救灾有功。
“启禀皇上,殿下救灾固然有功,该如何奖赏,皇上拿主意就好。臣觉得,皇太孙身为一国储君,另选一位太孙妃才是眼下刻不容缓的事。”
丞相张苏民有意扯开话题。
一言惊醒梦中人。
轩辕琉澈眼前一亮,暗喜:对呀,朕怎么就没想到呢,只要再替永凌找个女人成婚,那不就可以让他与丽妃彻底死心了吗?
想到此,他欣然接受了丞相的建议。
改向轩辕永凌和蔼发问:“太孙,丞相所说极为在理,未知你心目中可有中意的人选?”
轩辕永凌压下心头随时都要迸发出来的怒火,不阴不阳地说:“孙儿心里中意的人选,皇爷不知道是谁吗?”
“你。。。。。。。”老皇帝捡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气得无话反驳。
“。。。。。。”满朝的臣子,也着实没有想到,狂傲的皇太孙,如今越发狂傲。
已能在朝堂上公然与皇上对着干了。
他们皆都适时的选择了闭嘴,就看这爷孙俩如何斗法了。
李宏山可不能沉默。
此时赶紧站出来解围,说:“回陛下,其实皇太孙的意思是,婚姻大事,他一切听您的安排。”
“嗯,原来是这样!”轩辕琉澈也不管这是不是给自己的台阶下了。
他只知道,轩辕永凌越是这样,就越表示他对丽妃放不下。
看哪位大人家有年轻貌美的娇妻
^奇^而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书^所以当下,他立刻决定了要让皇太孙尽快大婚。
^网^心念一动,轩辕琉澈遂转向众大臣。
交待起来:“如此,就请列位爱卿用点心,朕要在短期内看到太孙妃侯选名册!”
“是啊,”轩辕永凌又冒死冷笑道:“看哪位大人家有年轻貌美的娇妻送进宫来,当然若有儿媳、孙媳什么的。。。。。。”
“皇太孙!”这算什么,公然取笑吗?
轩辕琉澈恼羞成怒,大喝一声压住了他的声音。
然后毅然唤御林军进来抓人:“来人!”
眼看着朝堂上的气氛变冷,一发不可收拾。
“皇上——”李宏山急得一张老脸灰白,唰得就跪了下去。
见此,其余臣子赶紧也跟着跪下去,异口同声地喊:“陛下息怒。”
御林军已进了来。
轩辕琉澈正要下令拿办皇太孙,却在下一瞬间想起了对丽妃的誓言。
只好愤然改口:“皇太孙公然藐视天威,将他拖出去,让他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听只是这样,李宏山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才悄悄放下。
“遵旨!”御林军应了,走向轩辕永凌,欲一左一右去拉他。
“滚开,孤自己会走!”轩辕永凌瞪着他们怒吼。
离去之前,又冷冷地看了高座的天子一眼。
那眼神里的鄙夷与恨意,让轩辕琉澈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他突然有些后悔就这么放过他,他更是后悔答应了丽妃的条件。
“唉,早该知道这小子像他娘,是个宁死不屈的倔强种。”轩辕琉澈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暗叹一声后,再无心留在这里,干脆退了朝。
轩辕永凌一出了早朝殿,即疯狂地向他的麟趾宫狂奔。
身后,李宏山与张苏民同时步出文宣殿。
“张丞相,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本事,你还真是发挥得淋漓尽致啊!”
他就是个疯子
李宏山一生都在权力的顶端行走。自问也算得上一个滴水不漏的人。
可是今日竟被晚辈,这样的算计了去,他着实懊恼。
心想:早该防着这帮人挑拨离间的。
哪知,张苏民却只是笑笑。
尔后不着痕迹地说:“老国公此言差矣,苏民身为一国丞相,所谋所虑,皆是为了朝廷,苏民——问心无愧!”
“是吗?”老国公冷笑:“究竟是为了朝廷,还是想坐观虎斗,丞相就问问自己的心吧。”
说完,再不与他废话,扬长而去。
轩辕永凌一口气奔回麟趾宫,将宫里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殿下,您怎么了?”素儿小跑着跟上,欲行关心。
“别跟着我!”轩辕永凌半点不领情,吼完便直直踢门,冲进了自己的寝殿。
宽大的寝殿里,镂空雕花大床、碧纱花鸟帐、双凤朝阳柜、如意梳妆台。。。。。。
一切维持着原样的摆设。
轩辕永凌过去,将柜子打开。
里面,雅歌的衣服折叠得整整齐齐。
他又转头看妆台上,她的首饰还一样一样的躺在精致的首饰盒里。
他甚至还能感觉到雅歌的呼吸,深吸一口,还幽香扑鼻。那是属于雅歌的味道。
这里,每一样东西,都仿佛在等着它的女主人回来。
他也等着。
可是,为何不在了呢?
好好的,为何说没就没了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轩辕永凌突然发了狂,他疯了似的踢着屋里的桌椅。
撕扯着,将柜子里的衣服全部甩在了地上。
妆台上的首饰,被他一样样的扫到地上,气得用脚去踩。
没人敢进来劝他。
此刻,他就是个疯子!
“来人!”屋里被他弄得一团糟,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么。
只要见到这些东西,他就会疯、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舍不得
“殿下,有何吩咐?”方寂身后跟了几个宫女,小心翼翼地进来。
轩辕永凌没头没脑地指了屋里的东西,命令道:“孤不想看到这些东西,扔出去,全扔了!”
“是!”方寂不敢抗命,赶紧招呼身后的宫女:“快,赶紧收拾出去!”
宫女便进来,将地上的衣物、首饰。。。。。。
一样一样的,收成一堆,然后抱了,准备拿出去丢掉。
“等一下!”轩辕永凌却又叫住了她们,抓狂地道:“放回去,全部放回去!”
“是!”宫女无奈,只得又一样一样。
按照原来的样子,衣服放进柜子,首饰摆放进妆台上的首饰盒里。
摆放好后,方寂酸楚地摇了摇头,向俩个宫女挥挥手,一同退了出去。
轩辕永凌将门关住,然后慢慢移到妆台前,将一朵粉色的珠花握在手中。
“雅雅,我舍不得,我舍不得。。。。。。”
想起雅歌戴这朵珠花的样子,他仿佛又见到了她对着自己巧笑倩兮。
无力地滑坐在地上,任泪水浸湿了眸子。
“雅雅,你怎么这么狠,怎么这么狠。。。。。。”
他呢喃着,脑海里全是与雅歌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如何他也不要相信,雅雅会利用自己。
他不相信她会利用他。
可是,想到这点,他却又笑了。
他心中道:我还找什么借口啊,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作多情。
而你,你从未给过我承诺,也从未说喜欢我。
是啊,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你,高贵的公主,你终究是要报你的国仇家恨的。
我又有什么理由怪你?
想想我自己,何偿不与你一样?
为了父母的仇,隐忍,一直隐忍着。
而你,雅雅,你也是这样吧。
你也忍得很辛苦吧。
可是雅雅,我以为我很坚强,我以为为了报仇,我什么都可以放弃。
洗心曲
直到失去你,直到真的失去你。
我才发现,我不能没有你。
没你在我身边,我无法坚强,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什么也不在乎了。
仇恨、皇位、权利。。。。。跟你比起来,它们都不重要。
如果你能回到我身边,我可以统统都放弃。
只要你回到我身边。
“雅雅,你回来好不好,回来好不好。。。。。。”此刻的轩辕永凌,无助、脆弱,像个找不到母亲的孩子。
他就那样坐在地上,手里握着雅歌的珠花。
一直呆呆地坐着、坐着,直到日落西山。。。。。。
琴音便在此时突然传来,如少女的吟唱,天籁一般。
穿透重重地宫殿,紧紧地锁住了轩辕永凌的所有感官。
淡淡的忧伤夹着缠绵悱恻,时而如歌如泣,时而又欲说还休。。。。。。
轩辕永凌凝神静听,慢慢的,慢慢的,先前的哀愁一点一点的流失。
他的心被这凄清婉转的琴音,牢牢牵引住。
椒房宫。
当雅歌得知今日朝堂上的事后,她便知道,轩辕永凌一定很伤心。
她也伤心。
他们要逼永凌娶新太孙妃?
这么快,他们竟是如此的迫不及待。
为什么,这般心急地斩断她与他的情缘,你们就高兴了吗?一切就如你们的意了吗?
她以为,她仅只是无法接受轩辕琉澈。如今看来,才知这有多幼稚。
她无法接受的,还有太多太多。
比如:轩辕永凌娶别的女人。
那就像拿一把刀在割她身上的肉。这才想到,自己嫁给轩辕琉澈,轩辕永凌该有多么的痛。
这何偿不是在拿刀割他身上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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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心曲2
愁绪,波涛汹涌地袭来,压得她连气都喘不过来。
手抚上手腕上的同心扣,却猛然想起了右手腕上的无忧琴。
“无忧琴,无忧,洗心,望你帮我驱走纷乱,也让风将你飘到他的耳中,让他忘掉哀愁吧。。。。。。”
她唤了一声‘无忧琴’。
手上的玉镯应声而分开,在她的面前缓缓变大,顷刻之间变成了一架檀木七弦古琴。
她将它置于房里的琴架上。坐定,双手抚上琴弦——
一切发生得那么自然。
似有另一只手,牵引着她,如何弹奏,手指该往哪里拨动。
美妙的琴音,悠悠洒洒,欲罢不能。
她的心,渐渐安静了下来。
京城·万紫千红楼。
忆如小筑里,轩辕文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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