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坐下,那汉却起身拱手道:“多谢壮士出手!只是惭愧,没什么可招待的。”
“客气了。我看兄台被那些无赖踢打却不见受伤,且一口气跑两里路也不见虚累,非平常之人能为,不知兄台是何处高人?屋内又是谁?”吴康起身回礼问道。
“我看壮士也绝非凡人,实不想满,在下王进。屋内是病重的母亲。因得罪高……”
“可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你不是去延安府了吗?怎么会在此?”还没等王进说完,吴康抢着问道。
王进呆了片刻,回答道:“正是王某。壮士是……?怎么知道我去过延安府?”
吴康笑着回答道:“我姓吴名康,鄂州人氏。王教头之事江湖上也有传闻。不想在此偶遇,兴会兴会!”
“原来如此。却才没见吴兄使劲,就轻易把那些无赖放倒,吴兄手段高呀!王某佩服!”王进惊奇的问道。吴康狂笑着,并没作答。
交谈中吴康得知,王进离开史家庄先去了延安府,在师傅老钟经略家住了半年多,见风声淡去,便来蓟州寻叔父,不想家人早已离去,只留下几间破屋,又碰老母受寒卧病不起,手中盘缠已用尽,为给老母治病抓药,只好靠卖柴禾换些钱量。今早挑柴禾去卖,无意碰了那人一下,不想五六个人围上就打,得知那群无赖是刘财主的庄客,也就忍了,免的累了老母,谁知却撞上吴康了。
吴康取些银两,让王进先给老母取抓些药,再添些衣被,顺便买些酒肉,晚上也好吃酒谈心。王进虽再三推辞,但在吴康的坚持下还是照办了。王进换了衣服,给老母熬汤喂药后,与吴康边吃边喝到大半夜,情至深处他们滴血结为异姓兄弟,王进年长为兄。次日,吴康进城为王进老母抓药,又卖了些酒肉,正往回走,却撞见昨日那几个无赖,还没等反应过来,那些人却跑的无影踪了。吴康笑着骂道:“真是群撮鸟!”
正当吴康准备出城门时,被人拦住,“站住!好面生呀!你是那里来的?跟我走一趟。”一副官差模样的人对喊道。还没等吴康回答就被几个军汉反剪着手拖走了。
原来那几个无赖撞见吴康后,不敢与之正面交手,便跑到官府告状,州府提辖赵川跟他们混的熟,收了些银两便带人来抓。提辖赵川在场上混打多年,见吴康是个外乡人,身着打扮宽裕,没弄清楚来历前,也没敢用私刑。
吴康被关进一间较宽净牢屋,三面厚墙,一面碗粗木桩上下扣牢,地面干净,两边靠里墙角各放一张木板床,其中一张床上正躺个汉子,见吴康进来也没理睬,估计是睡熟了。
吴康也倒躺在木板上,大叹声气,心想:天呀!古代的执法着也太霸道了,就这样被关进牢房,不审不问,不过幸亏没受刑,电视里见过古代狱刑是非常残忍的。想到这,吴康打个冷颤,手抱着头,心里有紧张又害怕。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五回 好汉杨雄义救吴康 孝子王进为母报仇
王进得知吴康被抓进大牢心急如焚,安顿好老母后,准备去大牢探监,谁知没带银两被军汉挡在门口进不得。那边王进心急火燎,这边吴康忐忑不安。
正当吴康辗转反侧之时,对面那汉子起身问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为何到此?”吴康回头看了看,只见那汉:宽面方口,犬眼鼠耳,肤糙颜深,七尺身材。吴康忍住笑,起身抱拳回答:“我姓吴名康,鄂州人氏,寻亲路过此地,昨日因救一卖柴禾的,得罪几个无赖,谁想今日欲出城,却被无端捉到此。”一时交谈后,才知这人却是梁山好汉鬼脸儿杜兴,因一口气打死同伙生意人,被抓进大牢,使了好些钱两才保住性命。又因说起拳棒套路很是精到,管营阶级甚是喜欢,常来与之交谈,这才有如此待遇。
熟悉《水浒传》的吴康知道,杜兴说的那位管营阶级就是病关索杨雄,原著中杜兴是被杨雄私放的,心想:这回估计也有机会逃出去,关键要从杨雄那边使劲。
不说吴康,只说王进。因没有钱两进不得大牢,很是郁闷,在大街上正走着,却又撞见那几个无赖,更是怒火冲冠,提拳便挥打过去,三下五除二,那些无赖被打的鼻歪脸肿,鲜血并流,个个跪地求饶。王进见有人围观,便索要些银两后甩头就走,竟直往大牢方向走去。用些银两打点狱卒后,王进很快见到吴康。难免一番抱头痛哭(这古代男人很是婆妈),吴康安慰道:“大哥不必伤痛,我这里都安好。不知大娘怎样?病情可有好转?”见吴康还惦记自己老母,王进更加感动,眼泪鼻涕一大把。这时,见一位阶级手提木桶大步走过来,杜兴连忙迎笑叫道:“杨阶级今日又有闲情呀!”吴康、王进也回头望去,见那人生的好表人物,两眉入鬓,凤眼朝天,淡黄皮面。“兄弟休息的可好?挑些酒肉,咱兄弟痛饮几杯。”那阶级边笑边打量这吴康、王进,问道:“不知这两位是什么人?”
“在下吴康,因打番几个无赖,被无故抓到此。这位是我结义大哥,王进!”吴康答道。一旁的王进见如此做答很是不解,紧皱眉头。吴康笑了笑,说道:“这位阶级可是病关索杨雄?”那阶级先是一惊,笑着拱手说道:“正是。吴兄弟怎认识?这位可是东京禁军教头王进?”四人相互认识一番后,杨雄取出酒肉,一同进到牢房里席地而坐。杨雄、杜兴知是王进兴奋不已,向其请教很多拳脚问题;得知吴康如此仗义,很是钦佩,连敬好几杯酒。喝至兴头,杨雄说定会想办法救二人出去,让这三人很是感激。酒毕,杨雄又拉王进到自家后院比划一番,夜尽才放王进离去。
次日,王进抓药,买些熟食,安顿老母后,又来找杨雄询问如何救吴康等,说定,杨雄取来许多钱两自去上下打点不在话下。待王进回到村里,却见那破屋已被烧成灰烬,隐约看到墙角烧焦的尸体,顿时眼泪并流,身体发软,跪倒在地,哭喊着。几乎休克的王进许久才缓过神来,掩埋老母后,心想这定是那群无赖干的,提根棍棒向城内奔去。
那边王寻仇,这边吴康、杜兴被放,杨雄送行道:“二位兄弟若不嫌弃,晚上我家备有薄酒,叫上王进,我等一醉方休怎样?”“还没来的急感谢杨大哥救命之恩,怎好如此讨扰?”杜兴言道。
“跟我还客气,就这么定了,公务在身先走了,中午二位就自便吃些,晚上见!”杨雄说完留些银两,还了吴康器物(手枪等),便径直走了。吴康、杜兴笑谈着来到一酒店,点了雅间,要了两壶酒,一斤熟牛肉,一只肥鸡吃将起来。正吃着,却听见隔壁有人讲话,好像在说什么:“没见到那卖柴禾的,只见他老母,也便烧了去。”吴康心想,怕是与王进有关,便贴耳去听。原来是那几个无赖,为找王进出气,叫来刘财主管家和十几个庄客,不想王进没在家,却放火把屋子及王进老母一并烧了。又叫来提辖赵川,想其帮忙做掉王进。
吴康大怒,把原为给杜兴说了,拔枪便要去杀这帮无赖解气,杜兴见拦不住,卸了座椅,抽根木棍也跟了进去。吴康踢开门,冲进去一看,有十几人围坐一堆,正说笑着,见有人闯进来,便忙着取兵器。吴康认的赵川,举枪就打,“嘣嘣…”连开五枪,赵川及身边两个从人应声倒下,众人见赵川被秒杀,吓的纷纷破窗而逃,杜兴手快,抓住两个按倒在地,挥拳一阵暴打。说来也巧,到处寻仇人的王进刚从路边过,一阵霹雷般响后,见七八个人惊恐状破窗而出。细看时,正是那群无赖,王进怒吼一声:“给我拿命来!”一棍先扫倒两个,往头上各复一棍,但见红血白浆并出;又赶上一个,一棍横劈在脑门上,头打的粉碎,木棍也折断;这边一个放下腰刀跪地求饶,王进没理睬,操起断棍捅进其胸膛,顿时血并如注;那边三个夺路而跑,王进捡起腰刀追赶上去,横竖两刀先结果两个;一个跑的较快,王进使劲甩出腰刀,正中那人后背,刀尖穿胸而出。还有一个躲在墙角,被赶出来的杜兴一刀剁了头。王进见仇已报拉了吴康、杜兴跑出城去。 。 想看书来
第六回 王进单挑花和尚,小旋风慷慨解囊
从本回起,原梁山好汉作为主角,将陆续登场,欲知结果如何,待慢慢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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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进拉着吴康、杜兴一溜烟跑出城来,见没人追赶,就准备在一棵大树下休息。吴康大揣粗气瘫坐在地上,杜兴也气揣虚虚,满身大汗。许久,杜兴问道:“吴兄,从茶楼到现在,你好像精神不定,怎么啦?”吴康还揣着气,目光发直,神情呆滞,似乎没听到。
是呀,从茶楼枪杀赵川后,眼见王进、杜兴怒杀那些无赖,手段之残忍,看的吴康心里发颤,虽然来到古代也枪杀了不少人,可这种枪杀以前在电视里见多了,也没觉得很害怕,但见到血肉横飞、脑浆并出、身首异处时还是心寒、恐惧。没想到古代人杀人如此恐怖,难怪《水浒传》里动不动就是割头、掏心、挖肺、吃人肉,看来后面还会有更凶残的现场。想到这,吴康双手紧抱,浑身哆嗦。
“兄弟!你没事吧?”王进推了推吴康,好奇的问道。
“啊?!。。。。没事,没事。”吴康半天才会过神来,站起来,啪啪衣袖,说道:“我们还是尽快离开此地吧?不知你们有何打算?”
“我还要回趟老家,去看看老母。不知二位作何打算?”杜兴想了想回答道。
吴康看着王进,见半天没作答,便说道:“大哥,反正命案在身,无处躲藏,干脆择个山头称王,专除奸臣恶霸,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何不痛快?”王进思索半天,说道:“杀那群无赖是为母报仇,没想过要上山作贼,要不兄弟同我一并去延安府,找我师傅老钟经略使,那是边关,朝廷管的甚少,我等还可以为国出力,不知兄弟愿去否?”
“好,我跟大哥同往!”吴康笑着答应道。
三人同行四五十里,来到一驿站,吃些酒饭,买了三匹好马,杜兴告辞二人南下自不必说,吴康苦笑着对王进说:“不怕大哥笑话,我还没骑过马。”王进也笑了笑,说:“这不难,大哥教你就是。”
“要不大哥还教兄弟些拳脚吧。”吴康摸着后脑勺笑说道。
“好说。见兄弟长的健壮,学起来应该不难。”王进捏捏吴康肩膀点头说道。
吴康拱手道声谢,与王进向着山间小路走去。一月下来,吴康终于学会骑马,也学些简单拳脚,但使起枪棒还是没章法。王进毕竟是教头出身,加上吴康在校时足球踢的娴熟,身体基础好,学习拳脚枪棒进步很快。
这日,两人来到一座山间破庙,见天色渐渐灰暗,打算在此过夜。王进出去打些野味,吴康打扫了庙堂,拾些柴火点了起来,没多久,听到外面有打斗声,赶紧提了棍棒冲出来,正见王进和一胖和尚你来我往的打做一团,却似一对饿虎争食,忽哧哧,天崩地塌;恶狠狠,雷吼风呼。和尚禅杖起如虎尾龙筋,落地振得卞庄魂魄丧,王进棍棒飞似龙毡虎爪,出神入化。看到四五十合,和尚虽气力略占上风,但王进套路更精熟,眼见和尚只有招架之力,无破技之术,那和尚卖个破绽,托地跳出圈子,喝一声:“且慢!”两个都住手。吴康暗想道:“如此厉害的和尚,莫不是花和尚鲁智深?”
“你什么人?好生了得。”那和尚问道。
“这位可是花和尚鲁智深?”吴康还没等王进回答,抢着问道。
“正是。你们是?。。。。。。”和尚摸着光头说道。
“大哥,这位就是经略府的鲁提辖。两位都里面来说话吧。”吴康说着,引两位进来坐下。
原来鲁智深正在捕捉一只野猪,正赶着,却碰见王进突然从树上跳下,一棍将野猪打死。两人却为此野味互不相让,结果大打出手。鲁智深得知是王进,高兴的合不拢嘴:“在经略府总听说东京禁军王教头怎地厉害,今日领教,果真如此,荣幸之至。”
“过奖!去年在延安经略府也常听人说鲁提辖怎地英雄,果然了得。但不知如何做了和尚?”王进好奇的问道。
“说来话长呀!”鲁智深将拳打镇关西、大闹五台山、火烧瓦罐寺等一一道来,当说起护送林冲到沧州时,吴康插口说道:“林教头得罪的是高俅,此人心胸狭隘,手段卑鄙,必定不会轻易放过,我想林教头定有难处。”王进一旁也频频点头。“那如何是好?”鲁智深跳将起来,摸着光头说道。
“要不我们尽快赶到沧州大牢去看看?”吴康站起来问道。
“好!”鲁智深和王进同声答道。一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