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 ;在南沙府有随时作战的人马二十万,杨峰固定在后方包括自护队和李序然在界河的兵力,总共也近十万人马。如此一来,小沙国一个府就驻扎了朝廷真正的三十万大军,小沙国想要夺回南沙府,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事了。
但是,朝廷大军想要继续征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接下来的仗怎么打?这个问题在大将军的脑海里深深的打着转……
第一百二十三章 黄沙河
现在摆在蒋永昶面前的是如何进一步的进攻,南沙府再往北就是太古府了,这个地方的地形更为复杂,除了山岭之外,在太古府有一条大河名叫黄沙河,要想拿下太古城,就必须要跨过这条河。
可是,这二十万大军要想过河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况且还有那么多的辎重,要是敌军在附近设伏,那将是一场很难打的仗,其困难程度一点都不亚于攻下一座地势险恶的山岭。
而且,困惑大将军的还不止这一条黄沙河,即便是打过去了,后面的地形更为复杂,一旦敌军发起总攻,朝廷的二十万大军如若抵抗不过,将面临着进退两难的境地,因为一条黄沙河足以切断朝廷大军的后路,甚至可以切断河流这边朝廷后方的援军,那个时候才真正的是孤军深入,这是兵家的作战的大忌,身为大将军,蒋永昶不可能不知道。
由于大清的朝廷包括皇上在内,都没有对小沙国之战有一个明确过河长远的部署,导致全军上下都没有一个明朗的部署,将士们只知道打呀杀啊,但就是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因为,凡是亲身来过这里的人都知道:就这样一个府一个府的攻下去,最终能把小沙国彻底消灭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当然,这是后话,这关系到全局的部署,大将军也考虑不了这么多了。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眼下如何进攻太古城是迫在眉睫的。
其实,在小沙国这边,也何尝不是在部署着他们的这盘大棋,只是,和大清相比起来,小沙国的思路清晰多了。
小沙国,都城,王府,赫利大王和乌金元帅。还有格泰、格达等将军正在商量的军机大事,虽然时节已近冬天,但王府里却格外的温暖。
“大王,现在敌军都到了南沙城。据我们的探子报,他们的大将军正准备攻占太古府,现在正愁如何渡河,等他们过河后,我们也该收网了吧?”,说话的是格泰将军,这位先锋将军似乎很想大战一场,说话的时候还拿着碗酒,说完后痛快的一饮为尽。
“格泰将军何须着急呢?大王要的是将敌军这二十多万兵马全部消灭,现在还不到时间。他们刚渡过黄沙河的时候,一定会安排好退却的船只,还是等他们再尝点甜头,再往北走一点吧”,说话的正是赫赫有名的小沙国乌金元帅。
这时。赫利大王说道:“元帅说的对,我们一直想消灭敌军的主力,可是如果让我们长途跋涉的去大清的地盘征战,那样的话我们的将士就死在了敌人的城墙下,弓箭下,还有石头下,现在好了。他们自己送上门了,正好省了咱们的事,直接在小沙国将他们灭了。
只是,敌军的这二十几万将士也不是一下子就能灭了的,同时我们必须要切断他们的后路,所以。本王和元帅才采取了以退为进,诱敌深入的策略”。
这时,其他将军相互看了看,不停的点点头,看样子。他们也是有此意思——誓将朝廷大军一举消灭。
赫利大王接着说道:“尽管我们损失了一些将士和百姓,还有一些城池,但这都是暂时的,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现在,我们该舍得,也就都舍了,就等他们渡过黄沙河以后,再深入一步后,我们就可以反攻了,到时,诸位将军可千万不要手下留情啊,哈哈哈”。
其他将军立刻显得很兴奋,眼睛里发着光,似乎马上就要提枪上马开始征战了。
这些人的武功非常了得,远在二十个驻守各府的府将军之上,可是,大清这边呢,先锋将军已经算是很厉害的了,但是上次和南沙将军打了三百多个回合也没分出胜负,一个府将军尚且如此,更不用说这十大将和乌金元帅了。
小沙国的将军都是比武选出来的,选出来后又有谋士给教研兵法,可以说的上是有勇有谋。据说当初比武的时候,府将军连十大将的二十招都接不住,换句话说,这十大将随便那个的武功都远在齐英将军之上。
至于乌金元帅,那就更不用说了,在这个尚武的小沙国,要当元帅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乌金元帅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力,真正的是那种千军万马之中取敌军首级如探囊取物的大将,而且,他的谋略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以至于他都不用什么谋士军师之类的。
不过,在十大将中有一个叫腾木的将军,他的武功在十大将中最弱,但谋略甚高,文可出谋划策,武可征战沙场,乌金元帅视他为军师。
连一个军师都要有这么高的武功,如此看来,这小沙国尚武到什么程度。
而最为可怕的是,他们还有谋略。
从赫利大王的话中可以看出,他们早就有了部署,一步步的故意败退为的就是将朝廷大军一步步的诱入,最后收起口袋,一举消灭。
赫利大王说的对,如果他们长途跋涉的去攻打朝廷,那样的话就会把小沙国拖垮。一路的粮草,久攻不下的城池、山岭,死伤无数的将士,都会把小沙国给自毁了。
现在好了,朝廷大军自己到了小沙国,他们就省了好多事,所以,他们现在才这样四平八稳的坐在王府喝酒吃肉。而苦的,是在南沙府里的近三十万朝廷大军。
天气渐渐的变冷了,朝廷大军大都受不了小沙国的这种干冷天气,现在还好一点,可是到了隆冬时节,恐怕就冷的不行了。到时不用说打仗了,就是抵抗寒冷这一战,恐怕就受不了了。
而两江总督兼调度官李序然现在已经早就开始准备上了过冬的御寒之物,包括棉衣、棉帽、鞋子,还有手套,当然也有越冬吃的东西,一些晒干的蔬菜,还有大量的咸菜、腊肉,这些在冬天来说,是很重要的。
记得李序然还在太仓做县令的时候,每当到了冬天的时候。当地的百姓就会给他送来厚厚的棉衣,自己穿的像个棉花包。老百姓们把白菜阴干,冬天的时候用开水一煮熟,放上调料。虽然没有新鲜的蔬菜那么好吃,但好呆也是冬天里的一点绿,如果能配上咸菜,还是挺不错的。不然的话,光馒头稀饭、干米饭之类的,时间久了根本吃不进去。
一个南沙省的尚且如此,更何况小沙国了。
身为调度管,李序然当然是要把自己的本职做好,但是,他还在忙里偷闲的考虑着其他的事情。
大将军知道要渡河。李序然也知道要走这一步了,可是,这一步到底怎么走,他心里也没底。
与此同时,让他没底的还有蒋永昶大将军本人。
这个大将军比起自己的恩师。自然是要“专业”许多,行伍出身的他,无论是排兵布阵还是调兵遣将,都有他自己的一套。
但这个人杀心太重,确切的说是太过凶残,这一点不仅仅是体现在对敌军上也体现在对自己的将士中,他当大将军已经处罚了不少违纪的军士。虽然说纪律严明是很有必要的,但他动不动就将违纪的军士进行斩首处罚,令全军一片唏嘘,不少军士极为不满,他们来这个偏远的地方征战,被自己人给处罚致死。实在是憋屈,如果他们确实罪不至死,难免会有人不服。
复杂的战局外加凶残的大将军,李序然对未来的战况很是担忧,不说别的。就是眼下的这条黄沙河就是个问题。
这时,尘远走进来,对李序然说道:“大哥,大将军传你,说是急事,让你尽快过去”。
李序然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叫他过去,一定是为了粮草和越冬御寒之物的事情,因为这是他的职责范围,千万不能耽搁,于是,他便叫人备马。
为了方便指挥,李序然便在同州府临时处理公务,所以,他现在的总督府实际上也就设在了同州府,这里和南沙府只有一河之隔,李序然快马加鞭很快就可以到了。
沿路上守卫的将士现在几乎都认识李序然了,因为李序然经常在这一条路上跑,同时,每次只要有空余的时间,他都会下马和将士们聊聊,问问他们还缺什么,有什么要求,他尽可能满足。
这对在这些身处异乡的将士尤其是下层的军士们感到了一丝了温暖。毕竟,虽然李序然是文官,但他也是朝廷的一品大员,赫赫有名的两江总督,所以,在这些军士们看来,他代表的也是朝廷的一种关怀。
所以,李序然没到关口,将士们都热情的向他打招呼或者问候,没过多久,他便到了大将军营。
果然,大将军是向李序然要粮草和过冬的御寒之物,这些李序然早就准备好了,所以,他很快就能复命,但是大将军另外给了他一个任务:要他准备一千艘战船。
李序然知道,大将军有全军最高的指挥权,军令如山,没有商量的余地,所以,尽管他很不同意,但还是要领命。
大将军说完后,也就没什么话了,李序然知道武将的风格和文官的不一样,所以他也没说什么,只得退出了大将军营。
离开这里后,李序然上了马,心里却想着这一千艘船的事。
一下子打造这么多的战船,得要多少人力和物力,当然,如果人足够多的话,倒也不是问题,可是,现在天气冷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结冰了,到时就不用坐船了,直接就踩着冰块就过去了,这里的冬天奇冷,冰冻的可结实了,到时,即便是撤兵也是来去自如。
而要是换到船上的话麻烦就大了,朝廷的将士骑马还行,但坐船就不行了,同时,这二十万大军,全部上了船,一旦敌军在对面放火箭,那就是当年三国中的火烧赤壁了。
这个建议他准备向大将军提来着,但看刚才的样子是说服不了蒋永昶的,那怎么办呢?
看着路上的风景,突然,李序然想到了什么。
对啊,可以找自己恩师,杨峰现在是钦差大臣,他说的话大将军总会听吧?
说走就走,李序然立刻向钦差大臣的驻地奔去。
“制台大人,你来了?快进来吧,天气冷了,你要注意身体啊”,说话的是杨峰的近卫,他跟随杨峰多年,知道李序然和杨峰的师生关系非同一般,同时他和李序然也很能聊的来,所以对李序然很客气。
“我师父呢?”,在近卫面前,李序然也不必称官名。
看着近卫不说话,李序然又问了一遍,那个近卫才说道:“你自己进去看吧,哎”。
李序然顿时一惊,难道?自己的恩师出什么事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总督大人好忙
可是,一向谨慎的李序然这次想错了,等他进入钦差大臣住的大厅时,迎面扑来的是一种温暖的气息,同时掺杂着一种香味,好像是花香或者胭脂的香味。
等李序然穿过帘子看清楚后,眼前的景象令他大吃一惊:十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在哪里跳舞,旁边还有几个伴奏的女子,而周围坐着的则是一群朝廷命官,有的李序然认识,而有的他也不认识,当然,最中间的坐的那位他再熟悉不过了,那就是杨峰,原先的尚书大人、大将军,现在的钦差大臣。
看见李序然进来了,杨峰急忙制止了这些人,同时,他挥手让这些人出去,包括哪些官员。
李序然发现,这里多了几张陌生的面孔,自己恩师身边的人他几乎都认识,但这几个人却从来都没见过,而且这些人看李序然的表情很奇怪,或许他们意外的是:来的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令钦差大臣也要让三分。
而李序然则敏感的发现,当杨峰下令让这些人退出去的时候,其他的人很遵命的下去了,但这几个陌生的面孔似乎好像不像退出,但又不知道李序然到底是什么来头,这才慢慢的退了出去。
这时,房间里只剩下李序然和杨峰两个人了。
“恩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应该知道的,在北征这样艰难的情况下,要是让皇上知道了,那就……”,李序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开口质问起了自己的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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