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珠还椟?不知为什么,李序然突然想起来了这个不太相关的=典故来。
“佟中堂。众所周知,你是朝里的元老,德高望重的,这次专门来晚辈这里,还给晚辈送这么精致的书籍,晚辈实在是过意不去”,李序然毕恭毕敬的说道,他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本领现在练得还行。
“序然老弟啊,你太谦虚了。太客气了,你是当朝最年轻的大学士,当年做过两江总督。而且还亲率三十大军荡平北沙,就是做个太仓的知县,也能做到天下第一县,你不仅是为官者的表率,也是读书人的表率啊”,佟尔璞理直气壮的说着。李序然都感到有些害臊了,但人家却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
莫非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姜还是老的辣”?。确切的说应该是厚颜无耻吧?
佟尔璞继续说道:“大家都是读书人,以书会友这本来就没什么。老夫就倚老卖老一会,想和序然老弟论论道,论论天下读书人经常说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李序然知道,重点马上就来了。
“还请佟中堂多多指教”,李序然依旧谦虚的说道。
佟尔璞果然是当仁不让:“这读书人自然就讲究一个道,往小了说,要有孝道。所谓以孝道治天下当就是这个道理。对朋友要讲诚信,对人有有礼节,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廉耻,修身养性当依次为重。圣人教导我们要仁者爱人,古有圣贤更是指出当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才是治国平天下的境界”。
李序然认真的停着,心里倒是很佩服这位老中堂的经典名言,这可真是书读的好啊。
佟尔璞继续说道:“皇七子,为人忠厚,坚守孝道,每天都向他的阿玛和额娘请安,照顾兄弟,爱护下臣,观天才苍生之苦,查黎明百姓之难,此为德。皇七子,熟读史书,精通齐射,处理朝廷指派之事务,虽然繁钜,但却屡屡能够得心应手,处之泰然,为皇上分忧,为百官解难,此为才。如此有才有得之主,不知序然老弟以为如何?”。
李序然知道,这才是这个佟尔璞要说的重点,他把这个自己的这个女婿夸得天花乱坠,无非就是想把李序然拉到他的帐下,很明显,今日之太子,就是明日之皇上,那今日之佟尔璞就会成为明日之国丈了。
看着李序然没有表态,佟尔璞继续说道:“皇七子求贤如渴,珍惜人才,序然老弟前途无量,何不一起共图大计,将来之锦绣前程,非现如今之你我能够想象的”。
这时,李序然只好说道:“佟中堂说的是,皇七子的品德和才华,在下也有所耳闻,但愿以后能向七王爷和佟中堂多多学习为臣之道,治国之路啊”。
就这样,两个人像老朋友一样,在阿谀和客套中度过了一个下午,直到杜唐走进来说道:到了晚饭时间了,知佟中堂喜欢吃什么,吩咐厨房去做时,佟尔璞才起身告辞离开。
送走了这位饱读诗书的佟中堂后,李序然回到房里,打开那个盒子,看到里面就是普通的史书,他长舒一口气,还好,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就在他不经意的翻阅中,书中夹着一样东西掉在了地上,李序然急忙捡起来看。
原来是一张银票,一张二十万两的银票。
这个数字是不知够多少士兵或者百姓。吃几辈子了。这个皇七子还真是出手大方啊,看来这书是读的好,只是没有读到心里。全留在面上了。
这件事令李序然很苦恼,他知道,向这种情况,无论他是收了还是不收,回头都是事。
要是收了自然就不要说了,吃人口软拿人手软,到时要不听这位七王爷的。那恐怕就说不过去了。
可是,不收呢?要不就是得罪了七王爷。要不就是让他们抓住了把柄,真是左右为难啊。
然而,这段时间注定是是非期,佟尔璞的事还没完。富察鲁就来了。
这位富察鲁大学士是个直人,他呆过兵,现在做了文官,但当年的脾气还没有变多少,不过,有一点没变,那就是这位大学士同样和会笼络人心,而且和又心机。
他比佟尔璞更直接,当天来到李序然府里后。就直接向下人说道:“来人啊,告诉厨房,本官今天不走了。晚上就在你们李府用膳,我要和你们李大人好好的喝几杯,序然老弟,你可不要藏着什么好久不肉,舍不得给我拿出来啊”。
李序然也做过征北的元帅,这种武官的风格他也领教过。于是,他也扯高了嗓子对下人说道:“听见没。今晚,把府里最好吃的拿出来,把你们最好的手艺使出来,对了,把我藏的那坛一直舍不得喝的陈年老酿也拿来,听见没,快去”。
大吃一顿之后,他们便来到了客厅,富察鲁丝毫没有走的意思,看样子,他一定还有什么安排。
富察鲁没有带什么书,也不会谈什么读书人圣人之类的酸溜溜的东西,不过,他却要邀请李序然来听曲。
“富中堂,我这可不是戏园子,你要听曲,还真没有那些东西,再说了,连个弹曲的人也没有,算了,咱们还是喝点酒吧”,李序然一脸委屈的说道。
“序然老弟说的是哪里话?这么点事,何须你如此大费周折,老兄给你带来了”说着,他对随身的侍卫拍拍手。
果然,没过一会的功夫,进来了六个长相甜美,身材都差不多的姑娘,她们手里拿着各种乐器,迈着轻盈的步伐像一条条的水蛇一样走了进来。
真看不出来,这个富察鲁大老粗,竟然还懂得这些套路和讲究。
这个富察鲁怎么有点反客为主了吧?不过,李序然还是客客气气的说道:“富中堂,这在我的府上,怎么劳你麻烦?序然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啊”。
“序然老弟,这是说的哪里话?小事一桩,何足挂齿?”富察鲁倒仗义起来。
随着富察鲁的一声令下,众人都停止了说话,周围立刻安静了下来,片刻之后,便响起来了悦耳的声音。
富察鲁一副陶醉的样子,李序然也只好听着这“借来”的美妙之音。
过了一会,其中的两个女子放下手中的东西,而是徐徐走向中间,其他人伴奏,看样子,这两位是要跳舞了。
李序然早就看出来了,这六位女子都长得非常漂亮,而且身材皮肤姣好。而后来站出来跳舞的这两位更是美女中的美女:乌黑的秀发梳的整整齐齐,水灵灵的大眼睛似乎在不停的说着什么话,丰腴的胸脯随着舞姿而微微起伏,圆圆的臀部转的人眼花缭乱,只要是正常的男人,看了之后就一定会有反应,其中,当然也包括富察鲁和李序然他们。
为了掩饰尴尬之情,李序然便端起茶杯慢慢的品起茶来。
这时,富察鲁似乎看出了什么,他摆摆手,让其他的下人都下去,李序然也只好让他的人也下去。
“序然老弟,这都是我府里的姑娘,虽不是亲生的,但我都当亲生的一样的养着,棋琴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她们都有下人伺候着,所以,没有受的半点委屈,这原本是老兄我最值钱的一块宝。”富察鲁说着指着跳舞的那俩女子说道:“中间的这是苏氏两姐妹——苏菲和苏雅,是我这块宝中的宝”。
李序然明白了,佟尔璞用的金钱,而这个富察鲁竟然用的美色,这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他们这是处心积虑啊。
果然,没等李序然开口。富察鲁便说道:“不瞒你说,兄弟我自从遇到序然老弟后,就很佩服兄弟的为人。想老弟交给朋友,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所以,为了表示诚意,为兄今天就忍痛割爱,将苏氏姐妹送给老弟,你看怎么样?”。
“噗”的一声。一口茶便从李序然的口里喷了出来。尽管早就想到了这一层,但李序然还是让富察鲁的这种说法给惊了一下:送给老弟了?这叫什么。把人当东西了?
看到李序然还没有表态,富察鲁急了,他干脆说道:“行,六个都给你留下了。这总行了吧?”。
真是病的不轻啊,就这么几句话,足见这个富察鲁是个什么货色了,怪不得他的儿子和佟尔璞的儿子争媚儿,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这可怎么办?这可不像是银票,这可是活生生的六个大活人啊,怎么收呢?收往那放呢?这红颜祸水可不是什么东西,弄不好要出事的。
“富中堂,你这么远到我的府里来。总不至于就是为了给我送你的这块宝吧?大家都同朝为官,你也就不用这样兜圈子了,这么多年来。我还是这个脾气,就是开门见山”。说着,李序然便对这几个女子说道:“你们都出去吧”。
“哎,哎,序然老弟,你这是干什么?”富察鲁急忙说道。
“富察大哥。富大人,你先让他们出去。咱们有什么事先说事,这样吧,说完后,你还要是执意留下她们,那就留下吧,这总行了吧?”。李序然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
富察鲁听他这么一说,便对那几个女子挥挥手:出去出去,一会再叫你们。只见那几个女子都努起嘴,生气的样子,一溜烟的走了出去。
如果说她们真的生气了,那也是因为李序然对他们的毫无反应而生气,原本这样花枝招展的,她们以为一定会博得李序然的亲睐,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离开这个粗暴的富察鲁,而是到更年轻、更有学识、更有风度的李序然的府里。
哪知道,李序然根本就不吃着一套,伤了自尊心,能不生气吗?
富察鲁的这些“宝”都出去后,房间里也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序然老弟,还是你聪明,一眼就看出来了,给你说实话吧,眼下都在忙这个推选新太子的事,你也知道,兄弟我是个粗人,实话给你说了吧,我是皇五子的人,王爷看你是个人才,想拉拢你过来。兄弟我大字不识几个,但能看的出来,兄弟威望和能力绝非一般人能比,要是兄弟能拥立五王爷为太子,到时一定不会亏待了兄弟啊”。富察鲁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动作,喝的有点多了。
这时,李序然便故作生气的说道:“富中堂,上次在朝堂之上,你不是说有人说百姓们喊我是万岁,这叫人害怕吗?怎么富中堂,现在不害怕了?”。
“序然老弟,序然老弟,这么又提这茬?兄弟错了,错了还不行吗?再说了这都是那个佟中堂出的馊主意。
太好了,这佟尔璞和富察鲁终于有间隙了。
于是,李序然便添油加醋的说道:“富中堂,我推不推五王爷的有这么重要吗?关键是五王爷要和七王爷还有九王爷他们去争啊。你想想看,咱们推五王爷,佟中堂他们推七王爷,还有九王爷也有人推,可是太子只能是一个人啊,我的富中堂,富察大哥,你听明白了吧?
富察鲁听了这话,一下子就怒了,不过他可不是怒李序然,而是怒李序然刚才说的那几个人。
说着他就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摔在了地上:“佟尔璞?杨再兴?哼,七王爷和九王爷?他们想和五王爷争?这么多年了,他们做了多少事,屁股底下压得是什么屎我都一清二楚,序然老弟,你放心,这次五王爷一定赢,你就等着升官发财吧”。
李序然听了这话,急忙表态:富中堂,其实吧,五王爷的为人我早就有所耳闻,这样吧,你让我再想想,好吧?
“可以,反正皇上给了三个月的时间,让我们慢慢来推选,序然老弟,你就慢慢考虑,我等你的信”。说完后,富察鲁拿出一张银票,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说了一声:“为兄走了,谢谢老弟的好酒好肉,改日到位兄府上,一定好好的款待贤弟,告辞了”。
刚走几步,富察鲁停下脚步:“贤弟,那这几位姑娘?”。
“富中堂,你还是把这些宝先领回去吧?等改天我想了,自然会来中堂的府上,我觉得这件事要低调一点,今天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说我们好歹也是军机大臣,大学士啊,这传出去了可不好啊”,李序然知道,看样子,富察鲁的心里还确实有点舍不得。
送走了富察鲁,李序然回到房里,他拿起了那张银票一看,这可是三十万两的一张啊,看样子,他们比佟尔璞还要大方。
李序然脑子里仔细的对比着:这俗话说,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看佟尔璞和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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