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乘着这次机会除掉卫无忌?”
“除掉卫无忌?就算我想除掉卫无忌,也不会用这个愚蠢的计划!难道你以为我将所有的罪名都推给卫无忌,师妃暄等人就是除掉卫无忌吗?表面上来卫无忌只不过是杀了一位魔门中人而已,至于挑拨加剧魔门与正道之间的冲突,倘若卫无忌说上一句难道正道不应当将这群邪门歪道杀之而后快吗?”
“大相国寺的方丈空禅大师因邪帝向雨田之事,对于魔门一向抱着对魔门除恶务尽的态度,及时现在魔门中人虽行事乖僻,但为恶者并不多,但却亦改变不了这位空禅大师的想法!因此倘若卫无忌说出这番话,就算卫无忌一心求死也是困难无匹,甚至于大相国寺将卫无忌交给魔门,也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情。”
听完全部的计划,婠婠忍不住拍了拍手,叹道:“这计划果真天衣无缝,步步算计人心,没有任何破绽!君先生,倘若你并非我们魔门中人,我都忍不住下手除掉你了。”
君箫染淡淡一笑,望着笑靥如花的婠婠,,玩味道:“婠婠姑娘,倘若不是你是阴癸派弟子,我早就霸王硬上弓了,那你还会让你在我耳畔言语挑衅,而不是抵死缠绵!”
婠婠面颊绯红,低了低头,一双眼睛娇媚似水,含羞带怯,道:“其实君先生可以试试的!”
君箫染心中浴火上涌,望着那浑身上下无处不流转着诱惑气息的婠婠,暗骂了一声妖精,转身慢慢压下了心头急速上涌的**。
“其实君先生并不知道,早在婠婠与君先生第一次见面之时就已经将君先生当做婠婠自己修炼天魔**的炉鼎人选了,不过婠婠却一直迟疑不决,不敢轻易下决定,君先生可知道为什么吗?”轻轻挨着君箫染的后背,婠婠柔声说道。
君箫染却如柳下惠附体,淡淡问道:“为何?”
“在婠婠看来,君先生是一个极其可怕又极其迷人的人,婠婠深怕不小心因君先生而倾心,继而导致天魔**会如师尊一般功亏一篑,永不得臻至天魔**第十八层至高圆满之境界,君郎,你可明白婠婠对你的心思吗?”
无论仙女还是魔女,她们的表白都如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明月忽然之间忽然只是将他们的光芒光环全部对着你一人一般,几乎没有任何男人可以抵挡住这种比洪水还汹涌,比闪电还迅疾的强大力量的表白,几乎所有的男性都将在这种表白之下而沉沦,甘心当裙下之臣,至死方休。
君箫染眼中一掠而过一抹异色,此时此刻他那冷酷平静的心湖也掀起了阵阵波浪,不得不承认任何人即使圣人面对这样的奇女子的表白都会忍不住掀起心中涟漪,没有人可以保持古井无波的状态,君箫染亦不能。
但他却是极少数可以在这种表白之下还能保持理智的人,换而言之,君箫染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理智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婠婠亦掩饰不住眼神之中的惊讶,君箫染不会因她的话语而失去理智,婠婠早已知晓,但君箫染却可以在她的这一席话如此镇定自若,实在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难道君箫染为石青璇、尚秀芳两人的安危,设计了一精巧复杂的计划,完全并非出于情感而是出于理智上的分析!不,不可能。
时而感情用事,时而理智到令人发指,这样的男人如何不令女人着迷神往。
“最近这些时日,君某发现婠婠姑娘的天魔**又有所精进,向来七月初七面对师妃暄一战,应当游刃有余吧!”
“这个我倒没有十足的把握,据说师妃暄是慈航静斋有史以来最杰出的传人!对于《剑典》的领悟应当并不下于我,今日我与她虽未曾交锋,但从她可以从容挣脱旦梅、闻采婷两位长老率领之下的阴癸派阵法之下来看,此人实力应当与我不相伯仲。”与君箫染一样,婠婠也不想在情感方面与君箫染太过深入,以免真正误入歧途还不知。
君箫染在婠婠心中如同毒药,稍不留神,便可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虽说历来修炼天魔**,若要臻至第十八层境界都显要入情而出情,出情而忘情,但没有任何准备的入情便会堕入情网,永世沉沦。
婠婠可不想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之下,堕入君箫染这张情网。此时此刻,如果白清儿知道师姐这种想法,绝对会惊讶君箫染的魅力,要知道当世青年俊杰之中,可没有一人可入她这位师姐的眼帘啊。
君箫染站起身,点了点头,道:“这些时日你们阴癸派不要弄太多的动作,每日抓一两位大相国寺的弟子即可,接下来的事情我去安排!”
“可以!”
“还有一事,婠婠姑娘可打听清楚师妃暄传讯小林寺、太上府、流书天阙,这三派将会派遣什么人前来吗?”
“暂时不清楚,太上府、小林寺两派不好说,至于流书天阙应当就是流书天阙文昭苑苑主禄名封吧,与此人随行应当是他的好友翼九方,流书天阙之内,其他人都有要职,而一向如闲云野鹤的缥缈月更早已不过问流书天阙之事,因此也唯有此人前来。”
“原来是此人,我明白了!这段时间还请阴癸派继续查探小林寺、太上府派遣何人前来,阴癸派的人任务已经完成,至于接下来的事情,那就看我们鬼谷派了。”
随后两人又谈了一刻钟。
“今日事情基本已经谈完,那我先告辞了!”
走出精舍,慢慢合上房门,君箫染忽然拄着一根木柱,显得有些瘫软,全身无力的模样,低声骂了一句:“魔女本色!”随后狠狠瞥了一眼精舍,才转身离去。
这一幕恰巧被婠婠在窗户前尽收眼里,婠婠扑哧一笑,笑靥如花:“君先生,婠婠还真以为你是石头心哩。”
原来石头并非石头,只不过表面上装石头而已。
第两百章、推心置腹
(); 第两百章、推心置腹
回到繁华洛阳都会,一顶斗笠,一袭青衣如画的君箫染碰上了候希白!候希白撑着淡粉色雨伞伫立在青石街道上,两人相距十几米,四目相对,视线交织。
候希白笑了笑,笑得非常恬静。任何见过候希白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对此人产生好感,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女人对候希白的感觉多是风liu潇洒,才华横溢,安心舒服。而男人呢?往往可以从候希白眼中看见真诚。
一个女人可以从男人身上看见安心舒适,一个男人可以从一个男人的眼神中看见真诚,无论这位男人是否伪善还是正直,都不可否认这位男人是一位非常奇伟富有魅力的男性。
“雨停了!”虽然还打着伞,但雨已经停了。
君箫染点了点头,伸出手朝着天空,似对候希白言语又似自言自语,低声喃喃道:“不管雨下得有多么大,但总有停的时候,可是即使雨停了,但却并不代表雨不会下,正等于有时候暴风雨之后意味着并非是风平浪静,更可能是瀚海掀涛,愁云惨雾。”
候希白笑了笑,走到君箫染面前,凝视了君箫染半晌,轻声叹道:“虽然不想相信,但我却也不得不相信魔门八大高手现今仅仅只剩下了七位了。”
仅仅只剩下七位,言外之意可不就是其中一位已经死了吗?君箫染笑了笑,轻声道:“原本我还以为你会直接问我左游仙的讯息,但现在看来我似乎已经有些低估你对我的了解程度。”
候希白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道:“一直以来你都没有低估我,对于你恐怕就算是最近这些日子跟随在你身侧亦敌亦友的上官小仙也不了解你,又何况是我区区一个候希白呢?不过我虽然不了解你,但我却知晓你的武艺与手段,倘若你真下定决心除掉左游仙,左游仙焉有机会存有生机呢?无论武艺还是智慧他都不如你,而且他的性情是他最大的破绽,因此他唯有败,败便唯有死,只是可惜我欠他的情却终究还是没有还清。”
对于任何人来说,了解自己的人也唯有朋友和对手。朋友可能非常了解你,但他们的了解绝对不会有对手一样深刻,因为对手此时此刻都在想方设法抓住你的破绽,唯有如此他们才能在关键时刻张开那锋利的獠牙,将你吞噬。
平心而论,在君箫染眼中候希白并不算他的对手,甚至可以算得上他的朋友,因此候希白并不能算得上了解他。他只不过是了解他君箫染的手段而已,仅此而已。
任何见过君箫染的人,只要不是眼力非常差,都应当知道君箫染不是一位普通人。普通人绝对没有君箫染这样的气度。若眼力高明一点的人,就会知道君箫染不但不是一个普通人,而且还是一位非常可怕的人。
“左游仙已经死了,但或许你还有机会还当年欠左游仙的人情。”对于情绪有些低落的候希白,君箫染轻笑说道。两人行走在路上,一位打着伞,一位带着斗笠,并肩而立,虽然步伐不一,但气质上却出奇契合。
有一次候希白和君箫染饮酒的时候,候希白曾笑着说过,你我虽是朋友,但却淡漠如水,君箫染随即回敬了一句君子之交淡如水。候希白莞尔,说道:你非君子我亦非君子。君箫染点头,继而道:那你非小人,我亦不知我是小人。
听见这句话,候希白、君箫染都笑了。
一直以来君箫染与候希白的关系都非常微妙,候希白从不会将君箫染当做可以生死相依的朋友,君箫染亦并未将候希白当做生死相托的挚友,他们两人的言谈之随意却可胜过诸多挚友,几乎可以做到言语肆无忌惮。
或许因两人并没有真正的利益交织吧。而君箫染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却将候希白拉扯进了利益的关系网中。
候希白轻声一笑,不以为意,言语甚为随意,道:“因此我是否可以理解你有事想求我呢??”
君箫染笑道:“其实你可以这样理解,不过我绝不会欠你人情,即使你愿意帮忙也只是还了左游仙一个人情而已。”
“这么看来这件事情对于你来说非常重要,甚至可能非我候希白不能完成?对于此我倒非常好奇,究竟什么事情只有我候希白可以办到。”
候希白的确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也的确是一个非常自信的人,不过不得不承认候希白的确有骄傲的资本,有自信的资本,他虽自信但却并不自傲,他的推理向来都有条有据,而且向来都非常正确,这一次候希白的推测亦是正确得,没有出半点错误。
君箫染的脚步忽然慢了几分,站在一个小巷的岔口前,指向东面,开口道:“左游仙死在我的剑下,而当今洛阳城内怀有我这等剑术之人虽不能说没有,但却罕见,因此大相国寺查探出当今洛阳城内的用剑高手当不困难。”
“不过他们查探出来的用剑行家之中绝对没有我君箫染,因为君箫染从来没有如何展现出剑术。”
候希白不答话,撑着伞,默默望前行走。君箫染继续说道:“南郊天王庙的冲突这半天的时间应当已经传到了候兄你的耳中了吧,我想以侯兄的聪明才智应当知晓已经动了雷霆大怒的慈航静斋与大相国寺应当如何处理行事。”
洛阳城内耳目众多,不管是朝廷的耳目,还是江湖人士的耳目,还有一些门派则专门是吃打探消息传递讯息这以行业吃饭的,距离清晨天王庙之时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五个时辰,几乎所有对洛阳之事有关注的人物都应当已经得知大相国寺、慈航静斋与阴癸派之间的剧烈冲突,魔门八大巨擘之一的左游仙惨死,这消息足矣让洛阳这龙蛇混杂之地立刻轰动起来。
“候兄已经知道君某的意思了,又何必要君某再明说呢?实际之上候兄都绝对无法拒绝君某的请求,无论于公于私,都是如此。”
候希白停下了脚步,不得不停下了脚步,此时此刻他苦笑着望着君箫染叹道:“我自然明白君兄你的意思,只不过如此重要的事情可否等回到侯某的居住之地,再言论探讨如何呢?”
君箫染歉意一笑,微微躬了躬身,道:“原本这件事情本不应当将侯兄牵扯进来,但事已至此,侯兄恐怕也再难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这一点望侯兄明白!”
侯希白摇了摇头,他眼神真挚而感激的望着君箫染,道:“人人都知道平凡行事果断,剑术高明,为人冷酷!人人都知道君箫染君公子算无遗策,智冠当世,但在我侯希白看来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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