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飞禽走兽,鸟兽鱼虫都有其自己在乎的东西,何况人呢?一旦自己在乎的东西遇上麻烦存在威胁或即将被人占有,即使动物亦将反扑,何况人呢?
叶开有些怀疑君箫染此时此刻对着丁灵琳出手是否是真出手,但叶开却不敢赌,也不能赌,他可以拿自己的生命与人赌博,但绝对不可以拿也不愿意拿丁灵琳的性命与人赌博。
因此叶开出手,小李飞刀出手了!
没有人知道小李飞刀藏身在叶开全身上下何处,也没有人知道小李飞刀是如何出手的,更没有人知道小李飞刀出手的角度,出手的速度。人们仅仅知道一件事情,一旦小李飞刀出手那便是例无虚发,这天上地下没有什么东西比小李飞刀更神奇更伟大了。
叶开的手中本无飞刀,但在叶开出手那一刹那间手中便多了飞刀,一把明亮的飞刀!但还没有等人看清楚之时,飞刀已经出手了!
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这次飞刀出手的目的并非杀人,而是救人,救下自己心爱之人!而小李飞刀成功了!
君箫染已经感觉一股气息锁定了自己,君箫染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令他感觉到威胁的气机已经很少很少了,此时此刻可以令他感觉到威胁的气机唯有一种东西,那便是小李飞刀。
君箫染相信倘若自己回头那自己就绝对接不下小李飞刀,当他回头的瞬间,小李飞刀便会已经打在他的剑上!为何不是身体上呢?君箫染相信叶开并非想杀他,因此即使面对心爱之人承受威胁,他亦可以保持冷静的头脑。
因此君箫染没有回头,他闭上了眼睛。
此时此刻小李飞刀在身后,他睁开眼睛与闭上眼睛几乎没有什么区别,而唯一的区别便是在君箫染闭上眼睛之后,他的听力就会敏锐许多!
小李飞刀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得超过了声音速度,因此君箫染唯有闭上眼睛感知小李飞刀!
脑海之中捕捉那柄飞刀不知捕捉了多久,现实之中不过刹那间而已,君箫染睁开了眼眸,双眼之中爆射出两道精光,自信挥剑出手,他相信自己这一剑可以挡住小李飞刀,他相信自己已经捕捉到小李飞刀的轨迹,这一剑十拿九稳,绝对胜券在握。
剑反身挥出,正好与飞刀撞击在一起!
君箫染的面上还没有流露出得意神色,面上立刻一片肃穆之状,他发现一股刚猛无俦的力量自剑尖之上传入手中,刹那之间君箫染感觉泰山压顶,全身上下感觉欲骨折了一般!
只听见砰的一声。
铁剑折断,小李飞刀去势不止,直接扎进了君箫染身后大约五六米远的房梁石柱之中,深深嵌入进去,仅仅看见些许青光闪烁。
君箫染望了望手中的断剑又望了望叶开,沉默了半晌,终于轻声叹了口气,道:“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为何小李飞刀例无虚发了!即使有人可以勉强捕捉到小李飞刀的轨迹,但却绝对无论如何也接不下小李飞刀之中蕴含的强悍劲道,这股劲道似被漫天诸神诸佛赋予了某种玄奥神奇的力量,绝对不败,绝对无敌于当世!”
叶开望着君箫染,道:“原本我以为这飞刀会在你没有任何反应之时击中你的长剑,可你终究却还是反应过来了,你是平生以来可以挡住我飞刀之人!”
君箫染洒然一笑:“挡住?我君箫染可不是那种需要用借口来安慰自己的人。未挡下便未挡下,这有什么关系,下一次尝试即可!先前既然我答应了告诉你们傅红雪的消息,那我便绝对不会食言,因此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随即,君箫染走到丁灵琳面前,歉意一笑,道:“实在抱歉,我与叶开之事竟然牵扯到你!”
丁灵琳呵呵一笑,道:“叶开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
君箫染道:“当时倘若叶开不出手,我便会真杀掉你。”
丁灵琳云淡风轻说道:“我早已做好了死的准备,当时也看没有出手我也不会怪罪他,而叶开出手了,我便会非常高兴!”
君箫染也笑了,他笑着望着叶开,轻声叹道:“能够得到这样一位妻子,这世界上恐怕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还要值得让人感觉幸运得了!”
叶开似乎忘记了刚才那惊心动魄,命悬一线的战斗,也开心望着丁灵琳笑道:“我也是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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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你们预料那般,傅红雪并未死,但现在他却生不如死,但他却不能死,因为他必须活着,他必须为翠浓活着,因为他答应过翠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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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故友相逢
(); 君箫染行走在街道上,也不说心情如何不好,但也谈不上心情上佳,毕竟败过的人虽说并非个个都恼羞成怒,但心情却也绝对谈不上好。而就在这个时候,君箫染经过一家酒店的时候,酒店里竟然有人在这个时候对他喊话:“这里酒并不是好酒,人也只是俗人,不知我们这位‘醉饮山林,自是闲暇白云间。笑红尘,总是爱恨贪嗔痴。若问人间逍遥在,风生之谷,客从山来’的君公子可否赏脸与我喝上几杯呢?”
君箫染愣了一下,继而笑着说道:“倘若我不进去,那全天下的人都要说君箫染是一个欺世盗名之徒了!”随即,君箫染便踏步而入这间叫做‘醉里独酌’的舒适恬雅的酒家。
游目一扫,便见东北角两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位穿着考究,打扮华丽贵气,还有一人则一身邋遢,豪迈不羁!
两个人君箫染都认识,前者是君箫染相交多年的好友!而后者则是八月十五即将一战的对手燕南天。
那位穿着考究,一身蓝白相间的青袍公子正笑吟吟望着君箫染,君箫染径直走过去,坐在这位青袍公子身侧,狠狠等了等青袍公子一眼,说道:“你这位逍遥人间的逍遥隐士怎么有时间来到洛阳这等俗世红尘气息浓重的地方来呢??”
青袍公子为君箫染斟了一杯酒水,满脸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本身也不愿意踏足这片是非之地,可却在江湖之上听见有人念道着这句:‘醉饮山林,自是闲暇白云间。笑红尘,总是爱恨贪嗔痴。若问人间逍遥在,风生之谷,客从山来’话语,这不,即使风谷来客商清逸不愿意前来,也不得不生出好奇想见识见识这位拨弄我苦思冥想多年而作出的诗号的究竟是那位旷古绝今的天才人物。”
君箫染饮着酒,一脸无所谓说道:“反正你又隐遁江湖,不愿出世,这不,这么美妙的诗号不用岂不就可惜了?你非但不可以寻我的麻烦,反而还要感激我,我为你将这句诗号传出名声来了,倘若有一日你想入世在江湖朝堂之上有一番造诣,这不,你将这诗号念出来,岂不是天下闻名!”说着,君箫染流露出你一副要感谢我的模样。
一侧喝酒的燕南天听见君箫染这一席话险些将在咽喉处还未咽下的酒水全部都吐出来。眼前的君箫染可是大大颠覆了燕南天对于君箫染的印象,此时此刻的君箫染在燕南天眼中简直就只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奇葩!
面对正主出现,这个盗用诗号的家伙竟然还可以理直气壮,一副我用你诗号是为你扬名的架势——这丝毫没有半点惭愧的意思。这种人燕南天还是平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倘若不是看见商清逸与君箫染谈笑风生,风轻云淡,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燕南天恐怕还真就为这位才见面不久,但性情相投的朋友提前与君箫染决战了。
“以你多情剑客君箫染的名号,自然可以将我这个诗号名扬天下,可到时候我再说出这番诗号的时候,恐怕就会被当做欺世盗名之徒,人人喊打了!”商清逸笑着摇了摇头,又为君箫染倒上一杯酒。
君箫染亦不客气接过酒杯喝下酒水,摊开手一脸无所谓说道:“我只负责为你扬名立万,至于其他的事情那就由我们商清逸商公子自己烦恼了,嘿嘿,虽说这件事情对于平常人来说有些困难,但我相信对我们博学多才,剑术超群不凡的商清逸商公子来说却是小菜一碟。”说道这里,君箫染望着一脸恬静微笑的商清逸,说道:“对了,我身上怎会有多情剑客这个名号?我可从未听说过。”
商清逸洒然一笑,道:“既然你盗用我的诗号,那我为你加上一个名号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且这个名号也是实至名归,你为石青璇、尚秀芳两位姑娘舍生忘死,布局谋划,这可不就是多情的表现,你为瓦岗寨的沈落雁军师不畏艰险,赴约移花宫,这亦不是多情?你为上官小仙赴约金钱帮,岂不是多情?如此多情之人没有一个多情的名号,这实在说不过去!”
君箫染哭笑不得道:“你虽远于江湖,但知道的事情却不少啊!我这些年来作出的事情,你似乎全部都掌控于心!商清逸,你说句实话,你是否真喜欢上我了,因此对于我的事情便事事挂心,时时挂心!”
这下,不但燕南天愣住了,商清逸亦有些不知所措了。
燕南天豪迈不羁,但却亦并未目睹过如此事情,虽说有时在在江湖之上听说朝堂之上的某些官员喜好男风,却也仅仅不过听说而已,哪里有现在的震撼感呢??
商清逸首先清醒过来,对于君箫染的口无遮拦有些无奈,但却也并未多作澄清言语。商清逸眼中的君箫染与而今江湖人眼中的君箫染简直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
商清逸眼中的君箫染武艺有几分,性情潇洒不羁,言谈举止随意而贴合自然,似步入了天地与我唯一,天地即我,我即天地之逍遥隐士之境界!而江湖人眼中的君箫染或风度翩翩儒雅非凡,或冷酷无情,出手狠辣!与商清逸眼中的君箫染可谓大相径庭。
正如在燕南天眼中的君箫染一样,颇有侠义心肠,但却亦较为任性妄为!
虽然对于君箫染这番言语并不在意,但毕竟有燕南天这位新结交的朋友再次,商清逸还是开口解释了一句,说道:“半年不见,君兄言语比昔日又风趣幽默了不少!不过可惜,神女有心却襄王无梦!并非我时时关注于你,而是在路上听一位同游三峡的姑娘所说,原本我还并不相信,但现在看来君兄这番言语,看来的确是确有其事啊!”
“同游的女子?”君箫染默默斟满三杯酒,若有深意说道:“恐怕与商兄同游的女子恐怕也非凡夫俗子吧!”
商清逸摇了摇头,道:“商清逸虽是凡夫俗子,可这位姑娘的确并非凡夫俗子,这位奇女子似乎对君兄这些年来在江湖之上的作为似乎非常感兴趣,如数家珍,可谓了解详细!”
君箫染笑了笑,他了解商清逸,既然商清逸并未首先将此人姓名道出那就算他强求也无用,商清逸也绝对不会说出有关那人信息的半个字,因此君箫染自然也不追问。
不过君箫染却从商清逸眼眸中看出了些许不同的意味。这位从来都是逍遥客的商清逸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了与昔日不同的意味,纵横花丛的君箫染不用细细揣摩便知晓这位商公子似乎已经堕入情网之中了。
“商兄,我再次自罚三杯,以谢盗用商兄诗号之过!”随即君箫染连饮三杯,面不改色!商清逸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何尝不知道你的心思,你盗用我的诗号只不过是想让我出世而当今江湖当今朝堂作出一番事业而已,倘若你真有意盗用我诗号,那也不会仅仅只在出道江湖之后一年多光景仅仅说两次!”
说罢,商清逸含笑望着燕南天开口说道:“这位是我新结交的朋友燕兄燕南天!至于其他你也知道,也就不必我在多做介绍了。”
燕南天对着君箫染点了点头,也算见过了。
无论是燕南天还是商清逸抑或君箫染都不是那种重视繁文缛节,喜欢客套的人物,简简单单的言语,简简单单的眼神,便算已经正式见面了。
“对于燕兄的武艺在下倾慕已久,希望到时候可与燕兄痛快一战,今日虽你我对酒当歌同座而饮,但还希望燕兄在那日到来之际勿要手下留情才好!”
燕南天哈哈一笑,简单利落说了一个字:“好!”
随即三人举杯又饮下一杯酒。
————
酒虽非好酒,菜亦非好菜,但三人却吃得欢快。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无论什么喝什么酒,吃什么菜都没有什么关系,只要喝酒吃菜的人对胃口,那一切都好!
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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