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暗叫不妙,看向屋里,大师兄正在熟睡,要不要叫醒,刚要起身,一看是来不及了,且看两人来意如何,见机行事,萧云闪身躲在了身后的丛林,微弱的烛火,又怎能看得清楚,萧云的所在及时隐蔽,两人并无察觉之声,黑夜下的三人,一个在暗,一个在明。
只见两人走到了大门前,月色清晰的照映出了两人的面孔,一见之下,果然是那两人,萧云心恼,这两人毒蝎心肠,天灵山怎会收下这等弟子,传扬出去,岂不是败坏门风,有辱师门,在天灵山行凶,而且还是九峰之手,简直是胆大包天,就不考虑后果如何,萧云顾不得那些,看了眼屋里,众人的呼吸声和平稳,丝毫没有被惊动的迹象,想要冲出去抓住两人,又是有心无力,反倒成了累赘,且不害了师兄等人,两人的动作,当真细致,地面的树叶也清扫到了一旁,踩到干支枯叶,势必会发出声响,到时候计划化为乌有,承受的一切后果,一分不值,满地上的落叶清扫干净,露出了一条路,两人在背后拿出一样事物,仔细一看,是一根拳头粗细,手臂长短的棒子,骇然险些叫出声,这一下打向透露,一两下脑浆四溅不可,心里揪得更紧了,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两人得意一笑,一前一后,互相做了手势,回了一会,走了进去。
萧云心间烦乱,不能再等了,鼓足了气,没有多想,站起了身,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屋里传来惊呼,只听一声惨叫,还有跺步的声音,一会又听呜呜呜的怨叫,显然口被堵住了,只听连雨风笑了一声,屋里虽然看不清,但可想屋里的所有人没事,那两人出了事,应该是被捉住了,呆了一下,明明在睡觉,是梦中告诉了他,不明所以,吸了口凉气,走了进去。
这时屋里亮起了烛火,杨剑雨收回了火刀火石,望了萧云一眼,点了点头,众人望着地面的两人,笑而不言,似乎在看一场好戏,萧云只见两人手脚被绳子捆绑在一起,嘴被白布堵住,惨叫变成了呜呜作响,回头扫视众人,脸上并无惊讶怨恨,这看来有些反常,好像商量好了,准备两人自投罗网,萧云回到连雨风身边问了一句,如何回事,想知道明明白白,连雨风道;“捉人”萧云摇了摇头,不可置信道;“不对,你们可是睡着了,怎么反应过来”连雨风道;“有人告知”萧云奇道;“谁呀”连雨风不答道了一句;“待会你就知道了”萧云将信将疑,回头看着两人,眼里尽是怨毒之色,凶光淋漓,如似才狼虎豹,扑身而进,吃以人食。
踌躇间,只听外面传来脚步声,走进来一人,白衣飘飘,风度优雅,面容英俊,脸色却不怎么好看,来到场中,向着连雨风抱拳道;“对不住了”连雨风道;“小事一桩”男子看向两人,哼了一声道;“败坏家门,恨不得杀了你们两个”两人相视一眼,眼里的凶光消散,有的只是后悔与恼恨,男子拔出一把剑,伸在了两人中间,吓得不轻,身子不停地哆嗦,男子道;“为什么怎么做”两人想要说话,苦于最被堵住,只得呜呜出声,男子道;“白天受的惩罚,心有不甘,记恨在心,准备当晚前来行凶”剑尖一转道;“是与不是”两人眼里只有惊恐,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过了一会才点了点头,男子道;“这也不能怪我,这次休想我为你俩求情,到了师父那好自为之”转过身抱拳相礼道;“都怪我管教不严,家里出了这等伤风败俗的人,好生过意不去,此事一过,在下再行不是”连雨风道;“柳师兄不必如此诚恳,即是天灵山之人,也不想哪一峰出现这等事,说来伤情,抱歉也就不用了,这还要谢谢你”那人摇摇头道;“谢我作甚,这不是倒反了”连雨风道;“若非柳师兄告知,我等还不知道有这件事”那人道;“不敢不敢,师弟何出此言,岂不折杀我等”连雨风笑了笑,客气之话,辩他不过,如何推脱也是不行,叹了一息道;“这两人如何处置”那人道;“咎由自取,处置一事,望师父定夺”连雨风道;“如此甚好”当下两人没有多说,那人剑尖一会,割断了束缚着两人的伸缩,向众人抱了抱拳道;“以后叫我柳若飞,听来顺耳”众人点头,当下柳若飞一手拧着一个,走了出去,远了还可听见叫骂传来。
不多时,众人不禁失笑,纷纷躺在了床上,连雨风回过神,只见萧云歪着头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道;“你怎么了”萧云道;“你骗我”连雨风无奈一笑,已经十五六岁,脸庞上还是少不了孩童的志气道;“没办法,以你的性子,不叫出声还怪,计划也就暴露了,你若再不出去,我也要来把你推出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早些睡吧”萧云沉思了一会,说的是有些道理,一会摇头一会又是点头,半信半疑,见众人睡下,灯火一息,萧云也躺在了床上。
夜半三更,也到了萧云睡觉的时候,看了眼天色,睡意渐渐袭来,眼眉慢慢的闭合,忽的又睁开,回头看了眼汉子,刚才捉贼的一幕,没看到他的表情,无惊慌之色,从他的眼里,看出了无所事事,转念又想,一是傻子,能有什么想法,多半让人嘲笑,还是先睡一觉,一会就进入了梦乡,不知过了多久,大汉嘴角一笑,闭上了眼,鼓足了气,喷了出来,鼾声如雷,还夹杂着一丝恶臭的气味,啊萧云第一个惊醒,众人一口气糊了出来,还听到了杨剑雨的诅咒,愤恨不平,灯火又亮起,众人将大汉团团围住,面面相觑,鼾声震耳欲聋,连雨风喊了一声,没有反应,郑子江脾气最为暴躁,踢了他一脚,大汉犹如死猪一般,呼噜噜的睡着,众人一惊,见所未见,拿不出办法,连雨风心里后悔为何要让他进来,此话他亲口所说,众人的目光看向了他,连雨风无话可说,苦苦一笑,耸了耸肩,抱着被子走了出了门外打地铺,众人哀叹一息,跟着连雨风出去了,萧云吐了吐舌头,外面的凉气亲身领教,哪敢去睡,一觉醒来,非病不可,苦思了一会,心有一计,躺在床上,被子将头颅裹得严严实实,过了一会,大汉的鼾声不小渐渐变大,连被子也无用,真挡不住,捂住耳朵,抱着被子走出了门,第一次打地铺,裹住身子,众人挤在一起,过了一会,尽皆睡下了。
次日清晨,众人醒来,纷纷出了门,大会只有四个月,期间只是熟悉金灵峰的地势,少见有人刻苦勤练,随心所欲,几十年来,少的有这么几次放松,谁愿意耽误,不少人走了出来,忽见地面上睡着一堆人,走近一看,各个面容端雅,尤其是萧云,面容俊秀,五官修正,怎会睡在地上,是叫花子不成,不少人围上来一看,不禁笑了出来,几人无所只觉,还在入睡,看了看不知是那一峰的门徒,竟是这番举止,缺少教养,此刻,旭日东升,灿烂明媚的阳光斜斜射来,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杨剑雨眉头皱了一下,转过身继续睡觉。
人群中也有人认得这几人,三人咦了一声,对视一眼,不知如何回事,看了看竹林后的一间屋子,门是打开着,一起走了过去,进屋一看,只见床上只有一人入睡,加上破旧的靠墙的床不算,有八张床空空如也,惊讶的是打的鼾声,如似雷鸣,隐隐还可闻到一点臭味,显然是这大汉嘴里所发,几人捂住口鼻,气味极是难闻,顿时也明白过来,笑了一笑,赶紧退身出了屋,众人猜测这几人的身份,三人走入了人群,看了几人的面孔,还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一人吸了口气喊道;“起床了”
地上的八人身子一怔,同时睁开了眼,眼前不知何时挤满了人群,竟未有所察觉,惊骇一声,众人站起了身,看了看众人一下,尴尬的笑了笑,身为青灵峰的弟子,作出这番聚态,甚是丢人,天灵山还不见有过此事,只听周围笑声连连,对着众人画手指脚,议论纷纷,杨剑雨守不住,怒不可竭道;“有什么好笑的”
昨晚竟是因为大汉的呼噜声,才至于此,不然谁会在露天坝睡觉,堂堂正道中人,岂不有**份,驱散了围观的人群,八人松了一口气,面面相觑,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昨晚众人睡下时,就担心会被人发觉,久久未睡,萧云却说自己起来的很早,习惯如此,不必担忧,众人似信非信,但睡意来袭,不由得不信,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此刻,八双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萧云,面色气恼,怒不可威,萧云咬了咬牙,不好意西的低下了头,昨晚的誓言又怎会忘记,连雨风道;“你不是答应过了”
萧云也不知为何,今日起床晚了一个时辰,若非无人喊叫,只怕要睡到午时方醒,众人也不便责骂,转身走了进去,大汉呼噜噜的打鼾,至今未醒,众人叹了口气,臭气拂来,皱了皱眉头,又走出了屋里,杨剑雨道;“得了,这四个月怎么过”
秦晓顺道;“总不能常睡屋外”说着两人的目光又看向了连雨风道;“师兄,这是你家来的得想个办法”连雨风一惊道;“我”众人点了点头,连雨风想了想,吐纳了几口气,神色一怔,想到什么,喜笑颜开道;“想到了”
众人惊奇讶然,叫出了声道;“什么”
连雨风不以为意道;“当然是换一间”
众人摇摇头道;“屋子满了,这还如何住人”
连雨风眉目一沉道;“说的也是”看了看屋里,大汉也真是能睡,天已大亮,这会不见几个灵山弟子睡觉,都走到了后山以及山腰山脚,到处观赏,连雨风愁眉苦思,半晌得不出一个法子。
只听杨剑雨道;“有了”素来杨剑雨法子多,这时靠他,正是时候,连雨风放松了心问道;“快说”
杨剑雨道;“说来简单,习惯就行了”众人相觑一眼,还以为是什么好办法,到头来比连雨风想出的办法还要逊,连雨风喝了一声,众人也不去理睬,只见秦晓顺捏紧了拳头喃喃道;“看他那傻样,就请他离开,若是不走,就强行硬逼”
连雨风道;“胡说八道,此事亏你想得出来,如是这番做法,岂不是叫人说青灵峰小肚鸡肠,不明事理”
众人想想也对,秦晓顺反驳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连雨风道;“既然拿不出主意,就暂忍一时”
郑子江摇了摇头,心念急转,睡在外面,岂不叫人好笑,不同意道;“如果睡外面,不说名声有损,到了大会精神不好,到时一败涂地,对得起师父么”
连雨风虽然是大师兄,但他的话也说到了准处,思虑一会,眼下只有如此,这事迟早会被知晓,大会过后,到时如何应办,想想令人苦恼,秦晓顺催促道;“那决定吧,没什么可想”几人的唆使下连雨风下了决定道;“好吧”话落走了进去。
来到大汉身边,只见他睁开了眼,看着天际,面对刺眼的阳光,眼眉竟不眨一下,似乎没有感觉一般,冰冰冷冷,杨剑雨急道;“能不能不睡这里”
大汉看向众人,憨厚的样子,还有一丝可怜之色道;“吵到你们了”
众人点了点头,眉宇间神色阴沉,大汉道;“对不住了,其实并非如此而是情不得已”
众人相视一眼,想来与打鼾有所干系道;“不妨说说”
大汉愁眉道;“二十年前,不小心练气走火,一时烧的没了意识,醒来后就成了这个样子,一天就是吃睡,什么也要人来帮我,后来睡觉时打鼾太响,打得鼾声我自己也不觉得,后来大师兄教我蔽塞大穴,换气呼出,就不会打鼾了,学了好久也学不会,没人跟我一起住,还以为要露宿外边,遇到了你们,也是我的幸运”
谁又会料到会有这段缘故,他的痴傻也是后天才有,听了他的遭遇,众人不禁心动,打消了驱赶的念头,还好没有做出,否则是做了一件极大的错事,为同道所不齿,想来那些与他朝夕相处的师兄弟,看着厌烦,这才使他离去,大汉又道;“听着烦闷,那我就走了”说这边要动身。
连雨风喝止道;“没事我有办法”
大汉一喜道;“真的”连雨风点点头,拉开他的双手,在各处穴位上,按捏挤压,又是伸缩,众人看得也蒙了,倒要看看连雨风有何高明手段,听他的语气,医治得好此病,大汉也很配合,随着连雨风的动作而来,只见他两只手点在大汉的胸前,正是那两处大穴,一点之下,身体里浴火消散,转而是一阵神清气爽,格格不入,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应是经常所练而成。
良久,大汉呼了一口气,各处学位身不由主的膨胀,鼓满了气,环绕丹田,从七窍之孔,流出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