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雨风道;“所以你娘就教了你这冒充易容术的男扮女装的打扮之术”那人吐了吐舌头道;“或许是”邓燕明说道;“小师妹美若天仙,世间罕有,又是师父的得意弟子,天灵山高手虽多,但论资质,比得过小师妹之人,屈指可数,这也是有目共睹,如此看来,只有人把你当做天女,只可远敬,不可孰亵”那人自得一笑道;“还是二师兄好,说得我不甚自喜”连雨风摇摇头道;“小师妹,还不现出原形,更待何时”那人又皱眉头道;“什么现出原形,你当我是妖怪”连雨风连忙摇头否定道;“好好好,不说现出原形,就说打扮成原来的样子”那人又是一笑道;“这才差不多”一只手摸着脸颊,微微成抓,修长的手指轻轻滑动,撕开了一层白色的皮膜,又是一用力,整块皮膜,一层不剩的脱落,一张洁白如玉,精致绝美又显稚嫩的脸庞,萧云身子微微一颤,此等绝色,至今未见,可是八岁的孩童,又能想什么,不禁哑然道;“好美的脸”小女孩心性,此刻听到有人出口称赞,心里乐滋滋,看着萧云道;“小子,谁叫你看我,我比你大四岁,我是你师姐”说着,一只玉手伸出,捏成秀拳,对着萧云的天灵盖狠狠打敲下,砰地一声,这一击用力不小,疼得萧云连连叫痛,心里又是害怕,赶紧往后一仰,躲开了接下来的一拳。
连雨风反应也快,后退一步道;“小师妹,你怎么可以欺负人”小女孩也不看连雨风一眼,瞪了眼萧云,又转过头,邓燕明走了过来道;“小师弟,她这样欺负你,你就不坏手”萧云摇摇头道;“这不算什么,在家里晓易经常这么对我”又不好意思,腼腆的低了低头道;“只是打不过冯晓易而已”众人愕然,惊讶的看着萧云,深深吸了口凉气,连雨风道;“你们的事我也有所听说,可是学的都是天剑门的道术,怎会打不过,是萧明偏心,还是什么”萧云听他提起师父,心里又是一痛,淡淡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晓易悟性很好,这是不用说,平日修道,就绝得枯燥,不可忍受,很多时候,眼看成功了,又半途而废,一直以来,没得到增长”
众人面面相觑,眼里有着一种失望,甚至无奈的表情,连雨风回过头道;“你被骗我”“嘿嘿”一声娇笑,小女孩道;“这也配当师父的关门弟子,太没天理了”有大叫一声;“不公平啊”萧云点点头道;“这修炼就是没什么兴趣,一点也不好玩”此话一出,众人似要晕倒,连雨风叹了一息道;“你可说说,这么多峰派,青灵峰可算是最没落,极不堪的一峰,这么多你不选,那你选择青灵峰是为什么”萧云怎会想得出话里的端倪自顾道;“勤奋说实话,如何选择,注意一点也拿不定,只是看到了师傅的眼光,一刹那,这眼神很熟悉,就想爷爷,不由自主的就这么选定了”
众人相顾骇然,师傅多年的期望,与萧云的所想的,背道而驰,连雨风眉头一沉,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道;“既然是这样,就不怪你,反正是萧家之人,谁又说得准,会出现什么样的奇迹,且看日后如何”众人点点头,小女孩一双明媚,在萧云身上打量了几眼,轻轻一笑,连雨风道;“小师妹,你的名字是自己说,还是我来”小女孩道;“当然是我自己说,你就不用多管闲事”连雨风眉目一紧,却没再多说,小女孩道;“你看师姐厉害吧,说得他不敢还嘴”顿了下道;“我叫蓝嫣儿,比你早来几年,不过如此”萧云道;“蓝师姐好”目光又落到蓝嫣儿那双绣拳上,不禁一怔,马上缩头,进入了连雨风的怀里。
蓝嫣儿似乎明白什么,噗的一笑,手缓缓捏紧,又传出骨骼的交响声,萧云身子又是一动,害怕的样子,摇了摇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转身走向另一座山头,没入了丛林。
邓燕明等人纷纷道别,各自离去,连雨风看了看萧云,眼中有着异色,眉目间隐约可见的愁苦,叹了口气道;“我们走吧,以后一定要刻苦”萧云点点头,又想起那叫蓝嫣儿的女孩喃喃道;“真的好凶”
连雨风抱着萧云,又走过一个开阔地,几条林间小径,辗转反侧,来到一座山头下,这么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少说也有五六十里,这座山头算不得太高,中间直上的石梯,看去很短,只延伸到半山腰,眼见到了门口,连雨风索性也不步行,青光一盛,带着漫天的的沙尘,飞向了山腰,眨眼间,两人即到,萧云来不及在高空俯视而望,就已落入地面。
萧云四目瞭望,一个小小的坝院,一旁搭建了一座木屋,两边有花圃,花花碌碌,十分炫目,许多物种还未曾见过,叽的一声,萧云头上出现了一道影子,悬在空中,萧云抬头向上望,这会山间林子密布阳光遮去了大半,不再刺眼,只见全身白黄相交,头上还掉有冠子,鲜红透明,仔细看了眼,是在认不出这种鸟类的名堂,一身绚丽的毛色,却引人注目,这只鸟离萧云的头顶,只有一臂之距,触手可及,萧云心奇,脚下一跳,伸出手欲要抓住此鸟,看个究竟。
一只小手,眼看要抓住上面的影子,但那影子微微一动,察觉到什么,翅膀扑打,呼呼作响,身影远远离去了,不见踪影,萧云不由得生气,一抓未中,这鸟似乎故意要逗弄自己,连雨风在一旁看着,哈哈一笑道;“这鸟聪明的紧,要抓它,难度很大”萧云问道;“只是一个畜生,这有何难”连雨风一笑,八岁的孩童,说的话怎又信得道;“师弟可不要小看了,四十年前,我初上天灵山,路过山腰,见得这鸟奇异,似有灵性,很爱在陌生人面前出现,久了很难见到它”萧云第一次听说,也不否认,疑惑道;“难以相信,这鸟生在何处,我好捉回来几只”连雨风一惊道;“这可不行”萧云道;“为什么”连雨风道;“首先这鸟不易捉住,第二,十年前发现了伪装成正道弟子的魔教众人,当时好险,差点就走出了灭仙劫的范围,幸好这鸟发现的及时,立时通报,这才赶到那里,铲除了魔教,来袭之人,第三,这件事也让天灵山门主长老,知道了这鸟的用处,下令不得对此鸟下杀手”萧云一笑道;“还好师兄提醒,不然可真的铸成大错”连雨风耸肩笑道;“大错说得也太过了”看了看四周,显得神秘的样子,见不得人道;“规矩是人定的,只要不当着门主长老杀害,就不成问题”笑了声又道;“看你年纪还小,心奇的事物还多着,至于要如何与这些鸟相处买就看你自己了”萧云欣喜道;“你就放心吧,这么可爱,那会舍得伤害”连雨风点点头道;“如此甚好”看向木屋道;“快进屋吧,这就是你的居所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屋,陈设极其简陋,一张竹踏做得床,只容得一人可睡,一张灰尘扑扑的桌子,有些年头没有打扫,连雨风这样看着有露出哀伤道;“师弟呀,你走的时候,就说不会再有人住着,你看这不是吗”回眼看着萧云,无尽的伤情,让萧云身子一颤。
连雨风扫视了四周,在他眼中,一事一物,一层不变,萧云坐在了竹踏上,发出了吱呀的声响,如似弹奏出了一道美妙沁心的幽乐。
连雨风道;“云儿,现在要教你,天灵山无上法诀,九天玄灵神诀,简称玄灵诀,总共九重,以三三得九之列,分为三个境界,每重九式,除了第一重要简单些许,余下的开始有所变话,总之越是往后,复杂多变,甚至超越人为,一旦到了一定的境界,修为很难再前进一步,余下的只有靠机缘,明白了吗”萧云点点头道;“云儿明白”连雨风又道;“还有一点,无论如何,一定要做到心如静水,不可有一丝杂念当心。。。。”这样的话萧云在萧明口里听得多了,一听便知截断道;“轻则奇经八脉受损,永远不可再修炼,成为一个废人,甚至终年睡在床上,又或昏迷不醒,犹如活死人,重则走火入魔,气血倒流,精气崩溃,七窍流血而死,我说得对吧”连雨风道;“肯定是萧明所教”萧云不可否认的点点头示意又道;“这神诀听来很高深的样子,一天不到,这么快就要传授,是不是言之过早”连雨风道;“往日拜入天灵山的人,首先先要练体格,一定要练得壮实,这一点天下任何门派,正莫两道,皆是如此,只有女子,格外不同,为何我也不知,期限三年,然后再教些入门的口诀”这不得让萧云吃了一惊,难怪晓易不运用道术,在手劲上,仍然不是对手,四年下来,连单单的一把飞剑,无法得心应手的操控,刹然间,恍然大悟。
哎;连雨风叹了口气道;“不知道萧明怎会死在凤天蓝手里”摸了摸萧明的头道;“可怜的孩子”随后又道;“孩子听着第一层口诀”萧云怔怔的注视他的嘴唇蠕动。
连雨风每念一句,萧云跟着念上一句,让后每一句记住,默默背诵,待得记下,又继续往下教,如此过了一个时辰,第一层的口诀差不多到了末尾,其间有不少地方,反反复复,就像绕口令,还在想着冯晓易,一定可以听一次,牢牢记住,萧云也不逊色,一股劲的记了下来,连雨风又要他全篇背诵,一字不漏的背下,结结巴巴,这倒是打了不少,连雨风也不在意,久了自然念得顺了,见萧云这么快就背得,总共五十句,每句十字,五百字很快大功告成,站起身道;“真没想到,短短一个时辰就记住了,不过要记住,这点入门粗浅功夫,一定要练扎实,不可马虎,否则到了后面,是无可行得通”摇了摇头道;“废话不说了,你自己练吧”说完转身就走,萧云正至斟酌,不是要锻炼体格,怎的教了口诀,却不练体,越想越是奇怪,立刻喊住道;“师兄不练体格?连雨风道;“还练什么体格,你是萧家之人,常常在萧明的指引下,这一步当做跳过了”萧云眉头一皱,不要说道法上修炼得不精,体格上不见得又多强壮,堪堪八岁孩童,又可来何种强悍的体质,只剩下一张伶俐的的嘴可占得一点优势,余外大可不堪入目,嗖的一声,剑光一闪,飞向了远处,萧云跑到门外大喊道;“错了”喊了数十声,无人回应,想要去找,可是四下路径虽多,但不知通往那处,又怕迷路,只好止步回到了屋里,坐在竹榻上。
这会又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师兄,在家里很少见师父的面,大多时间就是清清苦苦的打坐修炼,不知又有什么意思,到头来人还是会死,不过是延长数百年时光而已,何必费精费神的修炼,岂不浪费时间,忽然间又觉喊叫错了两字大为不妥,练体这该有多累,吸了口气,看了看天色,这会上午过半,太阳偏西,神情大怔道;“这不是”这天萧云刚好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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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
天灵山云雾环绕,依稀可见,麊脚下,又距离百丈,一座看似不高的山坡,显得不那么翠绿,花草树柳,枯枝败叶,遍布山野,奄奄一息,灵山圣地,仙气清浊,绵山遍野,能有如此生机,非乃吸食灵气而生,到得远处,灵气渐渐稀疏,连绵群山,许多地处,秃废了一片,黄土高堆,不见有几株参天盛树,远不如灵山近处的苍翠密林,郁郁葱葱,失去了生机。
一处山坳丛林稀疏,还长有几株不知名的大树,高高耸立,树干粗壮,需要五六人合抱,才可团团围住,树皮干枯,龟裂的凹痕至上而下,交错不齐,裂痕深浅,凹凹凸凸,大的可容下一只手臂,小的可放下一根手指,四散交叉的枝干,延伸数丈,凹槽还有密密麻麻的白影在爬动,一群群白蚁,成千成万,在树干的裂口处到处爬动,此处距离,很难吸附灵山散发的仙气,生长也会慢上许多,能长有此等粗大的树,不知经历了多少个年月,裂痕交织,又是多少风雨沧桑,日晒月映,不被世人所知,四散交叉的枝干,相连在一起,只是树干上,堪堪的数片枝叶,已显枯黄,在风中摇摆,眼看要落了,奄奄一息,做着最后的喘息。
忽的,一阵和风吹拂,数片枯叶摇摆了数下,脱落了枝干,在半空中飘落舞动,幻化身姿,落在了地上,嚓的一声,一根枝干落地折断成两截。
树枝枝干粗密相连,遮住了半个山头,层层叠嶂,阳光仅仅只可从少有的几处缝隙中透过,外阳内阴,遮住的一片,依稀可见。
嚓的一声,一根根细小的枝叶落入地面,然后连续数响,大树枝干交错的三角叉,中间有一个淡淡的身影,只见身影东摇西晃,摇摆不定,触目可见的四肢,在身上不停地抓挠,身后的尾巴,高高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