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道;“算了我不想提了,父亲执意如此,与我正好相反,不成敌人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看来我们是做不成父子了”早些便听过凤天蓝阴险狡诈,同门中人都感到心忌,或许,他根本没把自己当做自己的亲生骨肉,又何须维持这份亲意,断了反而对谁都是个解脱道;“我虽然你是你的孩子,但你却从未拿我当成你的孩子,我们父子亲情到此为止吧,退后跪下连续磕了及格响头,徐徐站起身,看了一眼,返身走到了灶台前,端起热腾腾的汤菜,一饮而尽。
夕阳一半已经插入了海面,落日余晖,霞光粉艳,偶尔间飞鹰海鸥在天际翱翔,无忧无虑,岩石上,穆秋莲抱着萧云,爱不释手,只有孤孤单单的花碧云,坐在一边,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饶是无聊,只得盘腿打坐,精心修炼。凤天蓝依旧没又苏醒。
母子二人也不知在谈论什么,突然,远处飞来几道人影,齐齐看去,有四人并肩而行,三人察觉,立刻回身躲到了丛林深处,三人越来越近,很快落到了海滩上,定睛看去,三个沙弥,中年模样,萧云认得是栖霞寺的人,另一个,只见眉心鼠目,脸颊上长了一颗美人痣,依稀记得这身影就是追来的那男子,听得说话声,酥软脆骨,好像见不得女子。
“戒无色,你不是说过凤天蓝三人逃亡这里么,怎么的见人影”真元开口道。
名叫戒无色的男子,厉色一笑道;“这里山林密布,我想必然是到了山里,进入山里我想应该可以找到”
四人朝着山林走了几步,忽见,不远处躺着两个人影,四人大喜,正是凤天啸父子,看来受伤严重,昏迷不醒,戒无色沉沉一笑道;“穆秋莲应该还在岛上”随即又看着凤天蓝,蹲下身道;“凤天蓝,你不是想要我的人头么,想的快疯了是吧,待我在你脖子上划上一刀,然后再拧下来,你夫人可就归我了”嗖的一声拔出一把剑,对着凤天蓝脖子划过。
三人看在眼里,无计可施,萧云咬了咬牙,虽然已经断绝了父子关系,但毕竟是你所生,不得不见死不救,只见剑刃快要到了,脖子猛的站起身躯道;“都给我住手”
四人一惊,回头看去,竟然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戒无色道;“喔,荒岛上哪儿来的这么俊美的少年,着眼睛看去都认不出是个男儿了”深深呼了口气,随即面色醉态,深吸一口,又是一口,然后又呼出道;“两种不同的香味,都是那么熟悉,树林里的两人出来吧”
两人惊骇,忽略了身上的香味,竟然没有清洗,这人的鼻子比狗好药灵,站起身,来到萧云身旁,戒无色道;“两个绝世美人,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一对色眼在两人身上扫过,花碧云身躯修长芊细,玉树凌风,但是毕竟是男儿身,比娘亲倒是差了不少,娘亲才是女子该有的娇躯,身躯分娩,曲线勾勒的弧度,令人怦然心动,脸颊看的男子心生迷醉,两个绝世花容放在一起,花碧云明显胜过一筹,但却各有千秋,乱花渐欲迷人眼,看的男子心魂游荡,不知所措。
“阿弥陀佛”三个老僧,一起念了一句,真慧大师道;“三位施主,老衲三人也是奉了张道长的话前来铲除妖孽,还望不要怪罪,不然无法回去交代,三位死后,我定然做法事白日,为三位超度亡魂,永升极乐世界”
花碧云讥讽一笑道;“就凭你三个秃驴,三条狗罢了”上前数步,微微捞起衣袖,拂过脸颊,伸出玉脂如葱轻指微微弯曲,撑着精致的下颚,眼中目若秋波,妩媚触人,樱唇露出一丝弧度,当真笑嫣如画,清丽动人,又是一声清幽勾心的声色道;“我好看吗”
戒无色目瞪口呆,不知所以,三个老僧依旧禁不住多看一眼,闭上眼喃喃念着观音心经,”哈哈哈;老和尚,还说没有动心”花碧云仰天大笑,笑声爽朗豪放,只听戒无色道;“太美了,两位美人跟我回去,一定不会亏待你们”
“噗嗤”一声嬉笑,萧云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道;“云大……不,云姐姐,用不着去勾引和尚,那三个和尚被吓住了,好笑,真的很有意思,还是第一次看见和尚动心”
“休得口出狂言”只见三人金光泛起,花碧云冷哼一声,白芒更胜一筹,然而人却没有动弹,胸前一道翠白的手印,寒气凌人,玉手轻轻探出,铿锵一声,两边紧紧撞在一起,花碧云面不改色,只是单手就顶住了三人的进攻,众人大惊,穆秋莲捂着嘴唇道;“好高深的修为,这三个和尚易筋经至少练到了七层,如此轻易而举便被挡住,轩天碧月经,到底是什么”
萧云自是听得清楚道;“娘,你难道没听说过”
穆秋莲摇了摇头道;“若非他们提起,我们还蒙在鼓里,还不知道世间有这么厉害的功法”
萧云点点头,世间奇怪的事多的去了,据说蜀山灭门,功法散落天下,搞不好又是蜀山哪部功法,横空出世,不过这部功法真是奇哉怪也,条件太过苛刻,而且只需男子修炼,并且成为拥有绝世女子的容貌,想想就觉得诡异。
四人相互僵持,不分伯仲,戒无色面容失色,颤声道;“美人,你这么厉害如斯,难怪张玉子如此在乎你,不见艳丽天下,本事也大得惊人,糟了惹到了刺玫瑰,看来只有作罢了”
谁知戒无色真的冲了上去,花碧云另一只手,轻指一弹,只听戒无色,惨叫一声,退了数十步子,肩膀多了一个血窟窿,哼了一声道;“三位大师,我来帮你”顾不得伤口,冲上前来,运气传给了三人。
金光又增加了一分,花碧云不为所动,弹指的那只手紫青色芒泛起,穆秋莲惊骇一声道;“阴阳玄火术,看来这四人撑不得多久”
两人站在一旁,萧云已是看的目不暇接,两眼光彩,紫青两色渗透进白芒,诡异旋转,四人惊讶,只觉手臂发麻,功力正在流失,当下将功法提升到极致,花碧云也加大了力道,额头间,虽然有汗珠,却不见败意。
“蠢货,还对付不得一个女子”只听天际一声大笑,又有两道身影落下,两个黄衣男子,慢慢走近,头上都带着环捁,看去年过半百,一个白发,一个黑发,背着手看着饶有兴趣的看着四人。
穆秋莲看的一眼,深吸一口凉气道;“黑白双子,黑炎,白烈,居然是他们,这一下碧云该如何面对”
场中,花碧云除了消耗很大,逐渐的压住了四人,败象已现,再过一会,四人便会消耗殆尽,身后不远两人,微微皱眉,目光看了眼像极了女子的男子,当即,绕道花碧云身后,手中赤茫隐隐,一掌劈了过去,还未近身,又被一道倩影抵挡。
白发男子道;“黑炎,你挡住他”
黑发男子闪身冲到穆秋兰身前狠狠打去,穆秋莲修为并不比凤天蓝差,两人打在一起,一时间谁也奈何不得,白发男子,栖身走进,面色凶光,一掌狠狠打在花碧云背上,轰然一声,结界炸开,气浪蔓延四周,地面碎石卷起,所有人倏地震飞,推开数丈,六人生生撞在了岩石上,吐血不止,片刻,昏了过去,花碧云面色惨白,生生替着萧云档下,口吐鲜血,昏了过去,另一面穆秋莲与黑发男子打得难分难舍,气浪飘来,穆秋莲轻笑一声,忽的接近男子,男子面色慌忙,还回过神,正好挡在穆秋莲身前,被气浪掀开数十米。
“源儿,你没事吧”穆秋莲喊道。
少年自然是安然无恙,一手扶着花碧云,面色焦急,穆秋莲走了过来,看了眼他的面色道;“没事,真气透支,内部气虚而已,看来得吃点药”
走到三个老僧身前,仔细搜了一遍,什么也没有,转身去搜戒无色,正摸到腰间,只见戒无色,返身洒出一些晶莹明亮的沙子,只听戒无色大笑一声道;“尸蛊沙,美人不要挣扎了,你和我一起去地狱”
哪只手正要抓来,又落了下去,穆秋莲赶紧后退,只见戒无色,天灵盖爆裂,脑浆溢出,穆秋莲心神一怔,来不及查看伤势道;“是哪位,既然出手相救,何必躲躲藏藏,莫非又见不得人“你这丫头,说话还是这么伶俐,声音竟是从,周围传来,萧云随意看去,目光落到了草坪上,两个黑袍人影正静静的站立在凤天蓝身前。
穆秋莲见的萧云眼神也看了过去,两个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岛上,居然不声不响,毫无察觉,怪异之极,仅从两人这番能力来看,能做得到的,天下为数不多,五指可数,这两人似乎并不在其中,当下岂敢大意,抱拳道;“多谢,请前辈出手”
站在最前的黑袍人挥了挥手道;“客套话就不说了,你中了尸蛊毒,本来不便救你,看在你是源儿母亲份上,我便救你一命,不过解除此毒物非常棘手,十年之内很难解决“穆秋莲一惊,疑惑的看了眼萧云,这人说话怪癖,如果自己不是源儿的亲娘,是否撒手不管道;“敢问前辈,此毒如何解“黑袍人沙哑声色道;“要解此毒,还需道北疆冰原,净生池浸泡,每日两个时辰,在服下百花玉莲羹,如此持续十年方可消解”
“啊,十年,我岂不是十年见不到娘亲了”萧云诧异道,一只玉手立刻捂住他的嘴道;”小子,不说话要死啊”随即对着黑袍人嬉笑一声。
穆秋莲看了眼萧云,依依不舍,又怕身死,留下唯一一个孩子,决然抉择道;“好,十年便是十年,十年不行那便二十年”
“正合老夫心意”转眼又看向,花碧云两人道;”还有一些事我要讲给源儿和碧云听”穆秋莲会意,走到三个老僧身前,一大紧致的小刀,出现在手中,寒光瑟瑟,眨眼割断了一个老僧的喉咙,两人一惊,这是要杀人灭口,片刻,六人的喉咙皆是划开深深的刀口,穆秋莲道;“我去找点吃的”说完,走入山林。
场中只剩四人,身后一位黑袍人也走上来道;“两位都过来吧”
两人走进,只见说话的黑袍人揭开袍子,萧云看去,面色老态龙钟,却又十分熟悉道;“你是那位老爷爷”
老叟谦和道;“孩子,我可不是什么天灵山的人,也不是正道,更不是魔道”
花碧云道;“老爷爷,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老叟一笑道;“干嘛心急,稍后你就会明白,大人,还有话对你们俩讲”又让到一边,静静站立。
黑跑人上前一步,淡然一笑,摸了摸萧云道;“果然是风水火三层,金木土一二三分成,正好吻合,七星占相卦”
花碧云大惊失色道;“老爷爷,你说轩天碧月经”
只听黑跑人叹了口气道;“碧云,真是对不住了,居然能没有救下你师父”
花碧云讶然,上下大量一眼道;“你是说师父,老爷爷,你与师父是何关系”
然而,黑袍人深处枯槁的手,轻轻抚摸了花碧云的脸颊,沉思一会道;“你师父虽然也是风水三层,但是你师父心烦气躁,多念,虽然我细心辅佐,几百年来,依然冲不开第七层”
不仅是花碧云,萧云也惊讶万分,怎会听不出其中的含义,看了一旁的老叟,也是点了点头,花碧云道;“师父是你的徒弟”
黑袍人苦笑一声道;“算是吧,只可惜你师父麒麟骷,心浮气躁,不然冲破的第七层,绝不是难事”
花碧云此刻也改口道;“师尊,张玉子那老贼打伤师父,我也在身边,眼睁睁看着师父重伤不治”还未说完,黑袍人道;“我都知道了,你师父心境不佳,糟了张玉子的道,也是正常,如果他的心境真的可以做到静悟,死的就是张玉子”
花碧云一愣,只听萧云错愕一声,眼里难以置信,嘴里喃喃不知在说什么,看着口型,应该再重复这两个字,“小子,你傻了”花碧云喊道。
“啊”萧云似乎被吓住了,大叫一声,尴尬一笑道;“对不起走神了”
黑袍人道;“源儿,你嘴里念的是什么”
萧云一怔,,怎会如此问,莫非看出了什么,若是那件事说不得,敷衍道;“吃饭,嘿嘿,吃饭”
“噗嗤”花碧云捂着嘴,笑的花容失色,心道;“师尊信你才怪”
黑袍人淡然一笑道;“还是个孩子,幼稚还是没有退色,不过这件事可得老实回答,要不要我说出来啊”
萧云吞吐吐舌,黑袍人说出就丢脸看笑话,不如自己说出道;”心境”
黑袍人潸然点头道;“你说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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