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紧了唇。胡乱披了一件衣裳,他走了出去。
回来帮她细致地上过药后,他又搂着她进入梦乡。张绮醒来时,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窝在兰陵王的怀中,而他正抬着头看着珠帐。
眨了眨眼,感觉到身子酸痛得不能动弹的张绮,
低声问道:“什么时辰了?”声音哑得靡荡。
几个字一出,放在她腿侧的硬挺又涨大了。
张绮吓得立刻闭了嘴。兰陵王低下头。他幽深的眸光定定地看着她,直过了一会才说道:“申时了。”
申时了?张绮吓了一跳,“快到傍晚了?”
“恩。”兰陵王应了一声,他伸手抚着她兀是经过无数场香汗淋淋,依然顺滑如缎的秀发,沙哑地说道:“是,一天一晚了。”
他歉意地望着她,低沉地说道:“你初承云露,本应控制···…”可他刚一沾她的身,便再也没有半点理智地欢乐到现在。
他不是一般的世家子,更不是一般的权贵,从小时起,那忍和克制两字,便刻在他的心头。可他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癫狂至此!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考虑过她是否能承受,也没有注意自己的身体是否熬得。五指穿过她的发丝,他低哑地说道:“阿绮。”“恩。”从他胸口透出来的声音,娇软如猫。
他低哑地说道:“以后,不可让别的男人近你的身。”他抬起她的下巴,声音沙而沉……
只要近过她,没有丈夫会放手
张绮眨了眨眼,乖巧地应道:“恩。”
她把脸搁在他的胸膛,像个妻子一样倾听着他的心跳,她的小手抚上他俊美无伦的脸,感觉到手指底下的温热,她软软地说道:“长恭
“恩。”
“如果我有了孩儿,怎办是好?”
兰陵王的声音淡淡的,理所当然的,“生下来便是。”他伸手,令她更贴紧自己一些。张绮咬着唇,她垂下双眸,低低地说道:“你的妻子会恼的。”“不会!”他的回答果断明快。
张绮咬着唇,眼珠子转了转,这时,她的指尖一阵濡湿,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把手指放入了他的唇瓣间。
兰陵王抿紧了唇。把她的指尖轻轻咬了咬,在令得张绮小脸紧紧埋于胸口时,他张嘴吐出她的小指,低沉地说道:“阿绮,昨晚上······伤了你了。”
张绮抬头,她眨巴着眼,轻声说道:“我,我不是甚疼。”
这是一件奇怪的是,明明应该很疼的,可她就是感觉不到明显的痛苦……也许,这个身子,天生就是给男人带来欢愉的吧。
得到她的回答,兰陵王呼吸变粗了些。感觉到他又涨大了,张绮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饿了……”
“我也饿了。”他低低说道,坐直身子,再把张绮抱起,他一边走向耳房,一边说道:“热汤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我们沐浴过后便可用餐。”
他把张绮放下桶中,自己也跨到里面。用毛巾帮她清洗着秀发身子,一阵沉默后,他低低地说道:“我以后会克制的。”
张绮“恩”了一声。她垂下眸,看着破碎水花中的自己,想道:都成妇人了,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这个世间,怎么兜兜转转,留给她的路都是那般艰难?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侍卫地禀告声,“郡王,皇宫派人来催了。”顿了顿,他又说道:“来人说,郡王务必带上你的爱姬。”
兰陵王给自己胡乱擦了两下后,施旌然站起,沉声道:“知道了。”他自是会带上,把张绮一个人丢在这里,他怎么放心得了?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再见萧莫
兰陵王把洗净的张绮放在地上,他刚拿过她的衣裳准备给她穿上,张绮已一手接过,连夜的承欢,她的脸白得脆弱,那拿着衣裳的手也有点不稳。
兰陵王看了她一眼,自己穿上衣裳。他走到她身后,看着她艰难地弯着腰,一点一点地把衣裳穿上。
饶是动作艰难地着裳,在她做来,也是赏心悦目之极。灯笼光照在刚成为妇人的小姑子那白嫩的脸上,那颤抖的睫毛上,留下半边阴影。
忙着忙着,张绮下颌一痛,却是被兰陵王抬起了脸。
他端详着她,在对上她眸底的水润和羞涩时,低声说道:“可是脱力得紧?”要不要休息?
张绮低低的恩了一声,她慢慢地挪到铜镜前,把长发梳顺,靡哑地说道:“一切听郡王的。”
兰陵王便不再说话。
他见张绮已经打量后,便喝道:“送些糕点来。”
“是。”
拿着那糕点,把它们放在张绮的怀中后,钱财手打兰陵王一把把张绮横抱而起,转过身便朝门外走去。
张绮轻叫道:“我头发还是湿的。”都没有挽。
兰陵王脚步不停,“不要紧。”
走到马车旁边时,他回头朝着杨受成命令道:“多带二十人。”
“是。”
“把帷帽拿来。”
“是。”
伸手把帏帽扣在张绮头上,她翻身跳上了马车。
马车不疾不徐地朝皇宫走去。
张绮趴在兰陵王的怀中,细细地抿了两口糕点后,她拈起一片,轻轻塞到了兰陵王的嘴里。
兰陵王正闭目寻思着,感觉到唇边一软,便真开眼来。
他对上了张绮水润中,还有媚色残留的双眸。她已把帏帽放在一侧,手中拈着糕点,正专注地往自己嘴里塞来。
他从来不吃这些东西的。
可她的动作如此自然,自然的亲昵,他不知不觉中张开优美的唇线,把糕点含在嘴里。
张绮低头,给自己又塞了一块,然后她把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伸出右手,依恋地环抱着他的腰身,张绮小狗般的蹭了蹭,也不知在想什么,发了一会呆后,又拿起一块糕点,送到他嘴里。
这一次,他一并含住了她的手。
对上张绮水润含媚的眸光,他低声道:“我不爱吃。”
张绮眨了眨眼,“可你饿了。”
他严肃地看着她。
她却眨巴着眼,继续把那糕点向他嘴里塞去。感受到他的唇闭得太紧,她终于收回濡湿的手。
之间她自然而然,把被他含过的糕点含上一半,然后昂头贴上他,把含着的另一半糕点朝他唇边哺来。
她昂头上贴的身躯,如蛇一样柔而软,她那水润的眸光中,南朝春色吧隐隐带着调皮和妖媚,她那不经掩饰,美丽精通的小脸上,有着光亮。
她在引诱他。
兰陵王张开唇,一边与她的唇相吻,一边含入那糕点。
刚刚咽下,张绮便似完成了一件任务般,低下头,舒服的,安心地缩了下去,重新软软地偎在他怀中。浑然不知,自己刚才地举动有什么不对。
看着低着头,小口小口吃着糕点,动作专注又慵懒的张绮,兰陵王唇动了动,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双臂收得更紧。
他的动作,令得她不满的嘤咛一声。可能已经习惯,只这么一声,她没有挣扎。
不知不觉中,皇宫到了。
望着前方辉煌的灯火,他抱着她跳下马车。在下来的那一刻,他抓住那顶帏帽递给身后的侍从。
殿中已经灯火通明,人声喧嚣。
广场上,马车旁,也聚了不少贵族。兰陵王一下马车,喧嚣声便静了静,众人同时转头,朝着他和他怀中的张绮看来。
这时的张绮,脸贴在他的胸口上,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正努力让自己显得不起眼。
还是安静,众人还在看向这边。
突然的,一个大笑声传来,“兰陵郡王,你来晚了。”
于文成在几个周地贵族子弟地筹拥下大步走来。他脸上带着朗朗的笑,钱财手打可是看到他这笑容的人,不由自主地向两侧退去,悄然离开。
于文成大摇大摆挡在兰陵王身前。朝着缩在兰陵王怀中的张绮看了一眼,于文成朗声笑道:“好一个兰陵郡王!”他眯着眼笑着凑近兰陵王,以众人都能听到的声音笑道:“听说郡王
昨晚回去后,便于你怀中的爱姬欢娱道此时有道说春宵一刻值千金,郡王这一次,可值得几万金了。”
他的话一出,安静的广场便嗡嗡声一片。从昨晚欢娱到现在?当真好体力!这齐国高氏的子弟,果然都是酒色之徒啊。话说这兰陵王沙场上锻炼出来的体力,倒都用在女人身上了。
对着四周突然而起的嗡嗡声,兰陵王神色不变。他依然抱着张绮,依然是一双星空般深邃冷然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宇文护。似乎那隐隐而起的嘲笑声,对他丝毫不起作用。
想来也是,贵族子弟有几个不荒唐的?这与女人在室内玩个一二天,算不得什么。
于文成脸一沉。
他双手徐徐一拍。
清脆的巴掌声中,十个做南地姑子打扮,面目楚楚动人的少女游贯而出,她们一字排开地站在宇文成的身后,一双双美目痴迷又惊艳地看着兰陵王。
于文成朝着身后的众女一指,南朝春色吧笑嘻嘻地说道:“昨天晚上,在下想把这十个美人送给郡王,结果郡王不得闲。现在郡王得闲了,还请收下这份好意。”
说到这里,他又看向兰陵王身后的众齐使,笑吟吟地说道:“有了我送的这些美姬,也省的有人怪贵郡王在周地闹事,恶意挑起两国争锋了!”
四下又变得安静了。
这不是明逼着兰陵王收下美姬么?
当然,美人嘛,总是多多益善的,自己不要,还可以用来笼络下属。因此,面对于文成这个带着挑衅的好意,包括齐使在内,都带着几分认同。他们看向兰陵王,等着他笑纳。
于文成也在得意洋洋地看着兰陵王。他目光瞟过张绮,只等着兰陵王收下他送的这十个美人,他就向他开口索要张绮。虽然这个南地小姑已是不值钱的二手货了,可看兰陵王这么着紧的份上,弄过来当面玩死也能出一口恶气!
兰陵王垂下眸来。
他伸手抚着张绮的秀发,随着他的动作,不知不觉中变得僵硬的张绮,平静下来。
温柔的抚摸中,兰陵王低沉微哑的声音徐徐说来,“多谢了!不过长恭早已说过,女人,我有了怀中这个便够了。”
说到这里,他不再看向于文成,脚步一提,便朝大殿走去!
还是这般目中无人!
从来没有像昨晚一样狼狈过的于文成,脸色嗖地一沉,他阴森森地喝道:“高长恭,你别给脸不要脸!”
兰陵王停下脚步。
夕阳下,他含笑的俊脸令得四下有那么片刻的呆滞。清风拂起他半干的,钱财手打不曾扎起的散发,发梢拂过他的脸庞静静地瞟了一眼于文成,兰陵王沉沉地问道:“阁下是何官职?”
于文成一愣。他还没有官职。
见他愣住,兰陵王沉沉的,威严地说道:“阁下无官无职,便敢当众辱骂大国使者!威胁我齐国堂堂郡王!于文成,当真好威风!”
一句话落地,刚才还意动的众齐使同时羞愧地低下了头。
兰陵王转过身来,抱着张绮继续向前走去。
随着他走动,原本堵在过道上的周人,不由自主地让开道来。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声。
却是一个精瘦的文士走了出来。他站在兰陵王身前,朝他深深一揖,说道:“郡王错矣!实是郡王怀中的美姬,本是陈国献给我大冢宰的美姬如此美人,却被郡王生生多了去,我家郎君不忿也是正常。”
说到这里,那文士直视着兰陵王怀中的张绮,叫道:“张氏阿绮,你的婢子阿绿都已向我家郎君哭告了,你便没话可说么?”
阿绿?
张绮一怔。
那文士看向兰陵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郡王何不放下这美姬让她自己说个明白。”
兰陵王低下头来,他注视了张绮一会,慢慢把她放下。
张绮一抬头,无数双目光便向她看来。可惜此刻灯火稍暗,众人还没有仔细把她五官神采看清,她已拿过一侧的帏帽戴上了。
看到她娇弱无力地靠着兰陵王,南朝春色吧刚才只来得及看她一眼,还不曾细细体会这美姬之艳的于文成遗憾地收回眼:光着姿势,便知是倾国色,他还真不信,这个美姬如那日初见般寻常,嗯,到了手中,先好好赏玩一番,看个究竟在说。
那文士盯着张绮,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做撒去,听说那陈国来使中有不少你的故交?可惜可惜,他们昨晚在阳春楼又打又闹,听说还打死了几个权贵,便是那个婢子也也不知能不能留得一条性命回陈地。”
那文士说到这里,摇头晃脑,一脸惋惜地看着张绮,他身后不远处的于文成,则是嘴角噙起一朵讥讽的笑容来。
对于这些南地的世家来的人,钱财手打他还是了解的他们从骨子里,便有太多顾忌,又习惯了事事从名声上考虑。眼前这姑子便有再多不愿,那本性恶毒自私的,对国家之人见死不救的名头,她也是万万不敢承受的。
何况,她便是真一心一意跟了兰陵王,对国家之人不管不顾。可她就不担心兰陵王怪她刻薄无情么?她应该知道,自己那样会失宠于兰陵王的。
这一次,她不选也得选了。
张绮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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