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之妖途鼠之妖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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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之妖途鼠之妖途-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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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一会,他仿佛自言自语道:“这样也好。总得给小日本留点纪念品,以后就让他们来参拜这‘历史的耻辱柱’吧。”
  第五章 我以我血荐轩辕
  作者:时空旅行者
  现实就是这么有趣,你如果老老实实依足规矩想对别人说什么,很少有人理你;可如果你以特别的不守常规的去说,比如刀架在某人脖子上,那么不但某人会老老实实听你说,连周围的人都会静静的听你说。 
  现在就是这样。全世界都在听江伟的声音,关注江伟的行动。 
  而且各地民间的反应也很有趣。 
  美国一历史教授:“江伟就像堂吉珂德,独力对抗日本军国主义这大风车,不过他手中不是长矛,而是代表正义和复仇的大炮。。。” 
  美国二战老兵:“。。。二战时,小日本战斗力很强,得使劲打,不然他随时会反咬你一口。。。这次要彻底打垮他!” 
  日本青年:“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恐怖分子说的那些名字我都不知道,只有东条好像是我们日本一个战斗英雄吧。。。” 
  犹太青年:“中国人真是善良。他们救过我们五万人民。但他们对待敌人的态度太宽容了,应该像我们一样,从来没有停止追杀战犯。。。” 
  韩国青年:“。。。要解决这个危机,我看只有日本天皇跪下谢罪。当年对着麦克阿瑟,每天请安鞠躬,现在再多跪一下也没什么嘛。” 
  而中国百姓的反响是复杂的。他们为失去一位伟大的母亲悲伤流泪,他们为江伟的行动震撼深思,他们更为战犯受到万劫不复的惩罚而高兴。北京已响起鞭炮声,而南京,所有车辆鸣响喇叭,鞭炮声此起彼伏。 
  江伟看着这一切,突然说:“你刚才不是问我这样做带来的后果吗?我们现在来谈谈这个问题。” 
  我们把镜头架好,而屏幕也切换到现场直播。 
  “在我花天酒地空虚堕落的那段时光,我发觉我周围的人都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他们不再相信任何理想和信念,只是唯利是图。当时我想,这个国家怎么了? 
  “三年前,我开始策划这次行动。我的想法就是,如果这个国家已经没有了血性,没有了脊梁,那么我将用爆炸为这个古老民族留下最后的呐喊! 
  “日本,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我们最大的敌人是我们自己! 
  “我们的政府领导人平庸,这很无奈;我们的政党失去号召力,这令人心寒;我们的官员腐败了,这是危机的预兆;而如果我们每个人对一切都麻木了,如果我们每个人的热血都冷却了,如果我们每个人的精神都被金钱欲望腐蚀了,这才是最可怕的。因为这个民族的魂已经死了,这个民族的生命力已经枯竭。 
  “我记得一位作家说过:一个国家的未来,不是在于她有多么有力的政权,多么发达的经济,或者多么强大的军队,而在于她和她的人民所拥有的,是怎样的民族魂!” 
  江伟再次摘下头盔,凝视着镜头。 
  “我虽然改变了我的国籍,那是为了这次行动的需要。我始终是一个中国人。因此请允许我呼唤你们一声,我的同胞们。 
  “靖国神社是否能毁灭,我不关心;日本天皇是否会下跪,我不在乎;而你们,我的同胞们,还有我们的政府我们的党,如果你们能感受到一个普通中国人用心对你们发出的呼喊,而有所深思,而有所行动,这才是我最希望的后果!” 
  江伟说不下去了。 
  过了一会,萝丝字斟句酌的说:“您一个人要唤醒整个民族,您不觉得您背负得太沉重了吗?您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 
  江伟思索了片刻,“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也从来没想当救世主。也许你不了解中华民族,从屈原,到邹滔奋,我们从来不缺少用生命呐喊的勇士。也许有人认为他们是疯子狂人,可就是这些人,撑起了中华民族的脊梁!我不敢自比先贤,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 
  我们都不再说话。 
  18:34时。黄昏来临。晚霞在天边燃烧,一切渐渐笼罩在暮霭中,变得朦朦胧胧。 
  “咦?疏散完啦?小日本动作挺快。。。”我的一个伙计打破了沉默。 
  NHK的屏幕上,东京街头在黄昏中那么的凄凉冷清,已看不见平民,只有满地的丢弃物,和正在撤退的军车。 
  “疏散完了。。。不对头!”江伟脸色变了,戴上头盔,转身向运钞车冲去。 
  “什么。。。”我话未说完,只觉得什么地方“嗡”的一声闷响,我立刻觉得头晕目眩,而监视器同时变成雪花点。 
  我挣扎着想跟上江伟,刚冲出几步,只听见“噗”、“噗”两声轻响,两颗子弹准确命中江伟的头盔,冲击力使他扑到在地。 
  他艰难的站起,踉跄着继续扑向核弹。他的手握住了车门把手,又是“噗”的轻响,他的左腿上血花飞溅,他被打得单膝跪地。 
  我来不及细想,动作夸张地摔倒在他身上。第四声枪响,子弹穿过我的右臂,击中江伟的后背。但我的举动显然出乎狙击手的预料,他们犹豫了几秒钟。 
  就是这几秒钟,江伟已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他们失去了目标。 
  “全部停下!我的手指已经放在核按钮上!” 
  听到他的话,我松了一口气,这才觉得右臂火辣辣的。而我们周围,不知何时已出现了十来个幽灵一般的突击队士兵。 
  “你们的突击失败了!马上停止电磁干扰!退后!” 
  突击队员慢慢后撤。 
  监视器画面一个个恢复了,头晕也停止了,只是觉得恶心想吐。 
  “黑田!我知道你在指挥!叫他们留下两个急救包,马上消失!” 
  萝丝他们这才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这次她可是花容失色了。我胡乱地裹好手臂,拿着急救包来到运钞车前,江伟开门接过急救包。 
  他坐在核弹旁,头盔放在一边,鲜血从头侧流下,染红了半边脸。而左腿的裤子已浸透血,车箱地板上也沾染了一滩。他苦笑一下,“我特别加强了这头盔,总算挡住子弹。这只是被破片划伤的。” 
  我这才看到头盔上凹下去两大块。“背后那一枪呢?重不重?” 
  “你这傻瓜帮我挡了一下,加上三层凯夫拉,没射穿。不过肋骨可能断了一根。”他一边包扎一边说。“腿上就没那么幸运了,好在我定做了凯夫拉裤,要不骨头都得断。” 
  包扎完,他有些疲惫,毕竟流了那么多血。他闭上眼,喃喃说:“他们是早有预谋的,对我一忍再忍。。。提前疏散减少行动风险,用大功率全频电磁干扰使我的遥控和传感器失效,制服我后即使无法拆弹,也有时间运走,好计划啊。。。幸好他们没用12。7mm重狙,也许是怕当着两位大记者的面,把我打得四分五裂太过血腥吧,呵呵。。。哈哈。。。”他笑得那么开心,仿佛被打得四分五裂是什么可笑之极的事,直到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他的笑声。 
  我关上车门让他休息。 
  惊魂未定的萝丝在镜头前绘声绘色地描述刚才的一幕。 
  我已经没兴趣履行我的职责了。让我的同事去继续报道吧。 
  我靠着运钞车滑下,无力的坐在地上。在我眼前地上,是几滴飞溅的鲜血,在白色大理石上是那么殷红。就像傲雪绽放的红梅,那么的生机勃勃,那么的活力四射。 
  我不知道这是江伟的血,还是我的血。 
  我只知道,这是—— 
  中国人的血!
  第六章 那一声心中的爆炸
  作者:时空旅行者
  一切重归安静。 
  监视器上各大媒体都以最快的速度播报着日本突击行动失败的消息。 
  联合国秘书长发表谈话,呼吁江伟放弃行动,通过和平的对话和外交手段来达到目的。最后,他敦促日本:“1948年,国际法庭由十四国法官宣判‘南京大屠杀’确实存在,并强烈谴责日本陆军的野蛮行为是无可原谅的;1952年盟国与日本缔结和约,《和约》第十一条明确规定:‘日本接受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之判决,并将执行该法庭对日本国民之处刑。’日本政府签署了这一和约,表明其承认国际法庭审判的正当性和合法性,并接受判决。历史是不能忘记的,更不容抹煞篡改。希望日本政府拿出对历史负责任的态度,解决这一危机。” 
  19:27时。江伟出来了。他开着车门,站在门后。头盔上的弹痕、腿上渗血的绷带都令人心惊。他不敢离车太远。 
  “我宣布,由于日本政府试图以武力夺取核弹,以及考虑到我的伤势,我已经将起爆时间提前到东京时间21时整。所有军队、警察必须立即撤退。我们的直播也将告一段落,因为两位记者也要撤到安全地带才能继续工作。” 
  没有人感到惊讶。 
  萝丝走到江伟面前,握住他的手。“无论您的行动是否正确,您都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无论您的观点是否正确,您的声音不会被世界遗忘。”萝丝有点动情。 
  江伟改用英语:“离别总是忧伤的,谢谢你和你的评语。再见了。” 
  江伟转向我,等着我和他告别。我对他笑笑,转身看着我的同事们,“能和你们一起工作是我的荣幸。你们可以坐CNN的车离开,我要留下完成我的工作。” 
  车消失在神社门楼外。我送走了他们。虽然我的几个年轻同事也闹着要留下,萝丝也一再劝我离开。 
  雪亮的摄像照明灯只能照亮这诺大庭院的一角,光圈的中心是一辆运钞车,和一个受伤的人。我觉得有点冷。 
  我走近江伟,我决定留下后他还没说过话。 
  “我留下你好像并不惊讶。” 
  “嘿嘿,我说过你是个傻瓜。” 
  我也笑了。 
  不知怎么我突发雅兴,四句诗脱口而出:“慷慨同仇日,谈笑破虏时;携手同赴义,杀贼恨太迟。” 
  “好诗!好兄弟!”江伟揽住我的臂膀。我不再觉得冷了,热血重新奔流。 
  20时整。周围已听不到人声。从NHK的画面看,他们的转播车也随着最后一队军车撤出了。方圆十公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至少表面如此。 
  “我们得快!他们已经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打开你的摄像机,开车跟着我!” 
  我们逐个拜访三殿一馆。每到一处,江伟拉开车门手持一个自制的火焰喷射器,里里外外狂喷。 
  他左腿的绷带不停地渗血。我见他行动越来越吃力,想上去帮他。他拒绝了,“你继续转播,这是我的工作。” 
  靖国神社燃起了冲天大火。一切的罪恶,一切的丑陋,都在熊熊烈焰中呻吟,扭曲,倒塌。门楼点燃前,我们退出了这邪恶的中心。 
  门楼下半部分是坚固的砖石结构,只有上半部分的木结构在燃烧。我们停在门楼前。静静的看着江伟的杰作,静静的等待最后的时刻。 
  NHK的画面上,日本首相在说着什么。我俩都不懂日文,从画面下的英文字幕才知道,他愿意就六十年前日本的战争行为表示歉意,希望江伟不要引爆核弹造成生态灾难。那家伙边说边鞠躬。 
  “不见棺材不掉泪!可这样的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江伟冷笑,对着镜头说。 
  “日本,我对你们已经无话可说。只想请你们记住一段话。这是东西德统一时,德国总理科尔在国会的宣言:‘德国人承认历史是整体的,我们并未忘却历史中黑暗的部分。在本世纪,德国人犯了什么罪,给人类和各民族带来了什么痛苦,我们决不能忘记。不负起这个历史重担,我们便没有资格享受自由!’” 
  这时,CCTV的画面上,华灯初上的天安门广场已聚集了四、五万人。没有喧哗,他们只是静静地站在北京凛冽的寒风中。胸前插着白花,手中捧着一支小小的蜡烛。四、五万个小小的火苗,就像四、五万颗勃勃跳动的心。这些火热的心所围绕的,是我们的——人民英雄纪念碑! 
  我关上摄像机,痴痴的看着,感受着千里之外的祖国传来的心跳。 
  叹了一口气,我轻轻地说:“快结束了。”江伟不说话。他脱下已变形碍事的头盔,凝视着画面上的人民英雄纪念碑。 
  “结束前,我有两个私人的问题想问你。”我实在忍不住,打断了他的凝视。 
  他点头。 
  “你是怎么破解俄罗斯弹头的保护锁密码的?” 
  他笑笑:“还有一个问题呢?” 
  “这样一个弹头在黑市上至少要一千万美元,你怎么那么有钱?嘿嘿,下辈子我好学学怎么赚钱。” 
  他出神地看着画面,好像忘了我的存在。 
  好一会儿,轻轻的,仿佛叹息一般的说道: 
  “根本没有核弹!”
  第七章 结束,是为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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