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蛇门中,江月白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头发被白色丝带束起,脸上很白净,唇色粉红,指甲修剪得很整齐,他倚在千蛇门的一根柱子上,抱着肩,在朝阳的映衬下,他的轮廓显得很俊逸,江月白浅笑着。
“江月白,”一脸苍白的沈飞儿推开房门,“谢谢你。”她扶着门,看到的只是江月白的侧脸,沈飞儿问道:“为什么不转过脸来?”
“有句话你还没说。”江月白扁扁嘴。
沈飞儿深吸一口气,微笑道:“交个朋友吧!”
“就等你这句话了!”江月白转过身来,一脸纯真,整个人就像阳光一般令人感到温暖。
沈飞儿的笑容却有些干涩:“你要走?”
“嗯!”江月白知道沈飞儿一定有些不舍,但他江月白是个浪子,他喜欢刺激,喜欢麻烦,喜欢危险,他还喜欢朋友,喜欢酒。尽管在千蛇门中他也交了朋友,但还是少了刺激和酒水,他不喜欢,因此他必须走。
江月白转身就走,沈飞儿突然叫住江月白:“喂!临走没句话送给我啊?”
“姑娘的手好白好嫩好滑啊!哇!香死了!”江月白转过脸来一脸花痴。
“江月白!”沈飞儿气得手发抖,“你这个死混蛋!骂我叉烧包我也就认了!趁我昏迷时偷偷敲我头也就算了!临走还得气我一下!你这混蛋!”
目送江月白蹦蹦跳跳地渐渐远去,在眼中只剩下一个小白点,沈飞儿落泪了,其实如果能留住江月白,她的手再被多摸几下又有何妨?可惜这话只能留在那漫漫的浪子途中……
一楼春色千里香,晓风拂梦细雨长。
雨霁晚清风自暖,一江醉酒亦未央。 。。
第五章 偷酒惹的祸
若问京城中最奢侈的豪宅是哪一家,那一定是皇宫。在问世上的酒除了天下第一酒楼外那家酒最好,那一定是皇家的大内御酒。江月白美滋滋地想着,白影一闪,人已进了大内酒窖,瞬间酒香铺天盖地。
江月白用手指沾了一点酒,尝了之后自语道:“这酒绵软醇厚,回味悠长,至少窖藏了三十年。皇帝大哥还真有不少好酒呢!”江月白黠笑着,掏出琥珀玉杯舀了一杯喝起来,那叫一个爽哪!而且正如易君邪所说,偷来的酒最美,盗来的菜最香,摸来的钱用起来最开心!江月白有些得意忘形了,居然挑起了最烈的酒烧刀子喝。这烧刀子在皇宫中是皇帝在冬夜里失眠时用作催眠入睡之用,所以在酒里掺了一些催眠药,江月白喝了十几杯,觉得有点头昏脑胀,眼前的东西都重影了,江月白真的成了一只小醉猴,开始东倒西歪了。
“小猴子!小猴子!不要逃了!“酒窖外的御花园有几名宫女在追赶一只小猴子,小猴子通体雪白,眼睛湛蓝,竟是一只难得一见的蓝眼雪猴。
江月白有个外号叫小猴子,一听有人叫小猴子,顶开酒窖门,窜出酒窖就现身了,大声问道:“谁找我?”天下第一神手也有喝醉了发酒疯的一天,真是奇闻。
“那可是皇后娘娘最喜欢的宠物,弄丢了我们就死定了!”
“小猴子!回来!不要跑!”
江月白舔着手指,疑惑地眨眨眼睛:“我哪有跑啊?”突然他看到了那只蓝眼雪猴,江月白揉揉眼,撸起袖子,骂道:“臭猴子!和老子比跳高?找扁吧你?”江月白施展轻功向树上一跃,一把揪住了蓝眼雪猴的尾巴,猴子“吱吱”的叫个不停。
“谢谢小公公!”宫女们拿过小猴子时以为江月白是个小太监,没想到是个白衣少年,江月白用双手揉揉眼,骂道:“他妈的什么鬼酒?喝了害困……”江月白还未说完,人已经倒在地上睡着了。
宫女们面面相觑:怎么办?
(皇后的栖凤楼)
栖凤楼是后宫最豪华的阁楼宫殿,江月白被抬到了这里放到了皇后的阁楼,抬他来的宫女战战兢兢地说:“这个白衣少年把娘娘的蓝眼雪猴抓回来了,但他接着就昏过去了,我们只能把他抬到这儿来."
皇后冷冷地看着江月白的脸,问道:“雪猴一跃能跃到两丈多高的树上,它能抓到雪猴?你么在骗我?”
“奴婢们不敢对娘娘有任何隐瞒,的确是他抓到雪猴的!”宫女们被皇后冰冷锐利的眼神吓了一身冷汗。
“哼!如果你们讲的是假话,我就把这小子送到净身房做小太监!”皇后抱着蓝眼雪猴拂袖而去,留下尚在睡梦中的无辜少年江月白和一群被吓破胆的宫女。
是夜,刮过一阵冷风。今夜月色不错,皇后一身蓝衣走入他的寝宫栖凤楼。皇后十一名三十七八岁的美貌少妇,她美得尖锐,美的冷艳,也美得端庄。她仔细观察江月白的轮廓,婴儿般的肌肤显得他有些稚嫩,眉眼真如墨画一半,鼻梁高挺,微翘的小嘴是粉红色的,这是他睡得正甜。
“真像宫月。。。。。。”皇后紧捏着的拳头舒开,伸向江月白雪白的脖颈,细长的手指收缩,把江月白纤细的颈子握到了手中。
皇后突然松开了五指,轻拍自己的额头,自嘲的想道:他又不是宫月,只是和那死女人长得有几分相像而已,我为什么要恨他?皇后释然地扬起唇角,现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江月白打了个哈欠,单纯的脸上现出一个幸福的笑容,睁开眼看到皇后后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开心地问道:“我不是在酒窖吗?怎么会在这里?”
皇后冷冷得答道:“你现在在栖凤楼。”
“离大内酒窖远吗?”江月白问道。
“不远。”皇后不明白江月白的用意,只见江月白微笑着爬起来,潇洒地道别:“谢谢了!我走了大美女!”江月白人已如轻风一般掠到楼下,眨眼间就消失在夜幕中。
皇后看直了眼:她第一次见到比御前侍卫还高的轻功!这下说猴子不是江月白抓的她都不信了。
“等。。。。。。等等!你的名字。。。。。。”皇后追到窗前,哪里还有江月白的影子?
江月白可没有盗侠易君邪那种天生的方向感,不一会便窜上栖凤楼,碰碰皇后的肩,问道:“大美女,北在哪个方向?”
皇后吓了一跳,见是江月白便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江月白。”江月白忍着酒瘾,继续问:“北在哪里?”
“那儿!”皇后给江月白指的哪里是北,江月白大摇大摆地从栖凤楼施展轻功,像鸟儿滑翔一样滑出七丈多远,足尖轻点栖凤楼下的树枝,人已消失在皇后视线中,他似乎融入了浓浓的夜色中。
皇后轻声低喃道:“江月白?好熟悉的名字,他是。。。。。。”皇后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难道刚才的少年就是天下第一神手?传言他极爱惹麻烦,想不到他居然玩到皇宫里来了!听说他的神手速惊鬼神,十四岁时就以他的神手名满江湖,也不知是真是假,真想亲眼观赏一下他的神手,不如。。。。。。
皇后心念一转,叫来一个丫鬟,在她耳边低语一番,丫鬟立刻跑下栖凤楼。
江月白在酒窖中品尝着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突然凝神细听,丢下美酒飞快地把琥珀杯揣进怀中,像小猴子一样窜出酒窖,结果江月白险些傻在那里,一大堆御林军在等着江月白,有二十名弓箭手拉满了弓对准了江月白。
江月白仍然微笑着,只是笑容有些干巴,他摆摆手,道:“大家好!真不好意思,喝得太多,没提前注意到你们来了,所以我。。。。。。”
“少废话!恶贼!还不束手就擒!”御林军统领厉声喝道。
“有没有搞错?我不是恶贼!只是借皇帝的酒喝。”江月白的笑妖颜惑众。
“你这个盗酒贼!偷御酒喝你犯了死罪!快快束手就擒我们从宽处理!”
江月白一个劲地摇头道:“抓了我我怎么再喝皇帝的酒?”
“执迷不悟!放箭!”
江月白纵身向上一跃,一招“平月追仙”,江月白平地飞起,当真跳得和月亮一样高了,银色的月光中江月白就像圣洁的月神一般,美得超凡脱俗。
一时间,所有的人似乎都忘记了江月白是偷御酒的逃犯,都呆呆地望着江月白渐渐升高的白色身影,半晌,御林军统领喊道:“愣什么?放箭!”
二十只箭射向江月白,可惜在夜色中,江月白化为一点纯白,哪里还寻得到他的踪迹?御林军统领冷冷地下令:“找画师给他画像!下通缉令!”
皇宫中,皇帝徘徊着,喝道:“为朕更衣!朕要亲自去查看!”
(大内酒窖)
皇帝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暴绽!怒吼道:“悬赏五万两黄金!务必抓住那个盗宝的小子!”
“是!”御林军统领半跪在地上,脸上忧心忡忡。
皇后问:“皇上,他只是偷酒而已,你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
皇上冷冷地说:“回宫再说!”
(栖凤楼)
皇后亲自为皇上奉上茶,皇帝一饮而尽,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这才说明原因:“若那小子只是偷酒,这也没什么,略施小惩就行,但是,朕藏在酒窖内的血玉龙雕不见了,那可是西域匈奴王给朕的,象征着两国的友谊,每年匈奴王进贡总要朕拿出血玉龙雕供奉三日,没有了龙雕,只怕早就不服的匈奴王要借机谋我中原的疆土了!”
皇后问道:“为什么不找人再仿制一个?”
“朕说过了,那是血玉龙雕!是半透明的血色的玉,通体冰凉,内散奇香,这让朕怎么仿制?”皇帝心急如焚,“要是让朕抓住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子!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夜空中,一个脸长得和皇帝一样的黑衣人冷笑:计划也许能提前两年进行也说不定,反正你得到的结果都一样——亲手杀死江月白!
江月白从皇宫中逃出来,找了个地方睡了一觉,醒来时天一大亮,江月白甜笑着伸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到了街上发现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很奇怪,就像在看一头待宰的大肥猪一般。
江月白看到了张贴的告示后,总算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他们都想得到五万两黄金,但又畏于自己的神手而不敢上前,人的贪欲还真是可怕哪!江月白摇摇头,认真地想:若只是偷酒,皇帝值得花五万两黄金抓我吗?难道又有什么好玩的事发生?江月白的嘴角逸起微笑,带着几分邪魅。
江月白的脚步刚刚加快,就听见身后有一个人的声音响起:“*请留步!”
江月白微笑着回首问道:“在叫我吗?”
“没错。”原来是四个中年男子,都差不多高。
“原来是少林的归山方丈,武当的无尘道长,丐帮帮主宋骑,这位是。。。。。。”江月白不认识最后一位中年男子。
“在下是峨嵋的天至师太!”她女扮男装连江月白也未认出。“原来是师太,你们找我有什么事?不会也是碰碰运气想拿那五万两黄金吧?”
归山方丈双手合十:“阿米托佛,老衲是出家人,视金钱如粪土,又何必要拿那五万两黄金呢?”无尘道长。宋骑。天至师太都点着头,看来他们并不是为了抓江月白。
江月白把食指放到嘴角上现出孩子般的可爱笑容:“就知道你们够仗义!是不是来请我喝酒的啊?你们太可爱了!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们了!”
“好了!别不正经了,我们换个地方谈。”天至师太使个眼色,归山、无尘、宋骑,江月白和她皆是人影一闪,用绝妙轻功躲过所有人的视线。
(白月竹林)
江月白把他们请到了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在他的小木屋里,江月白倒上四杯泉水,笑问道:“你们找我到底是什么事啊?现在可以说了吧?”
无尘垂首叹息道:“都是你喝酒误事!”
宋骑开口道:“不要再怪月白了,他也不知道内情,只是玩得有些过火而已。”
无尘问道:“江月白,你可知道皇帝的酒窖里有一个宝贝?”
江月白诚实地摇摇头。
“那是血玉龙雕,是西域匈奴王进贡给皇帝的东西,每年进贡,皇帝总要拿出龙雕供奉三日,这象征两国友谊的东西在你进酒窖之后不见了。”归山说得痛心疾首,可惜江月白没什么大反应,只是淡淡地问道:“这又怎么了?”天至师太恨不得捏扁这个不知道愁是啥东西的小子!天至吼道:“你说会怎样?匈奴早就不服了,这东西没了,匈奴王势必会借此挑起事端,你说会怎样?”
江月白托着腮想了想,笑道:“既然匈奴王早就不服了,他早晚要反了皇帝,大不了我去帮皇帝打架了!那个血玉有没有都一个样啦!”
“可是皇帝不这么想,他想要你的小命啊!“宋骑觉得和江月白沟通困难,难道我和江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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