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侠骨香之雪花芙蓉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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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侠骨香之雪花芙蓉剑-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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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大鹏有些不大相信,往别处看时,屋里除了刚才那几个人,再没有别人。他刚想喝问这个磨镜少年,却见他微笑着向站在门边的小书童招招手。

    侍茗少年好事,这时对磨镜少年崇拜得五体投地,也没看看公子和钟无期的神色,便跨过门槛,走到磨镜少年身边,问道:“仁兄叫我有什么吩咐?”甫到跟前,鼻中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似兰非兰,似麝非麝,倒好像小姐闺房里常闻到的那种香味。心里疑惑,不知这位执贱役的少年身上怎么会有这种名贵的香味。

    磨镜少年道:“我耳朵有些背,方才是不是有人说要向我磕十个响头什么的。”侍茗忍住笑道:“是啊,没错。就是门口这位老先生说的。”说着一指卓大鹏。磨镜少年道:“原来真是这样,我还以为听错了呐。”抬头半睁着眼看着卓大鹏道:“我长这么大,净给别人磕头了,还没一个人给我磕过。难得今天有人孝顺,那就磕吧,还等什么?磕完了自然有赏。”

    卓大鹏狞笑道:“头我倒是能磕,就怕你命贱福薄,承受不起。”说着话跨进门槛,假装弯腰下拜,顺势并拢双掌,向磨镜少年推了过去。站在旁边的侍茗和站在后面的魏仲明,陡觉压力及身,衣带向后飘起。钟无期远在屋子另一侧,也感觉到一股劲风扑面而来。

    卓大鹏羞愤之下,已经使出全力,这一下虽然动作有些慢,但两人距离太近,形同偷袭,甫一出手便将对方笼罩在掌风之内。钟无期暗道不好,少年一味托大,说不定这下要吃亏。

    磨镜少年对卓大鹏惊涛骇浪般的掌力浑若不觉,轻描淡写地一伸手便抓住了他的双掌,笑着道:“这么大年纪连磕头都不会。这是下拜,不是磕头。来,我老人家教你。”

    卓大鹏双掌被抓,简直难于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适才这一掌凝集了毕生功力,足可以开碑裂石,放眼天下除了有限的几个人,谁敢直撄其锋?惊悸之余,忽觉攥住自己双掌的那只手像火炭一样烫,一股热气透过皮肤进入体内,顺着经脉缓缓上行。再要反抗时,内力空空如也,全身被制,已成待罪羔羊,只能听任对方宰割。

    只觉那股热气行到心脉附近稍微停留了一下,似乎是在犹豫,进不进心房,一旦进入心房,就会立刻要了他的命。好在那股热气绕过心脏继续下行,刚到膝弯处,卓大鹏便觉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耳听得磨镜少年温声道:“嗯,对了,应该这样,弯腰向下,用头碰地。起来,下去,再起来……”随着磨镜少年的指点,卓大鹏真的嘭嘭砰砰磕起响头来。

    侍茗、魏仲明和钟无期直看得目瞪口呆,连一直端坐桌旁,凝视窗外的卢有朋这时也回过头来瞧那磨镜少年。谁也没有想到一个貌似昆仑奴仆,以磨镜糊口的无名少年,竟然身怀神功绝技,举手投足之间便制服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摩云堡主。



………【第一回:梅雨洗征衫(4)】………

    侍茗性情单纯,在一旁看得心花怒放,喜形于色。魏仲明曾败在卓大鹏的手下,并且死了一名伙伴,还有那三个趟子手和一名镖师吉凶未知,飞龙镖局今天可以说是大败亏输,颜面扫地。所以看到不可一世的卓大鹏乖乖地趴在地上大磕其头,痛快万分,竟然喜极而泣。卢有朋的眼神里除了惊讶之外,还颇有些惺惺相惜的神情。

    内中只有钟无期惊佩之余,很是尴尬。适才自己一念犹豫,在飞龙镖局遇到危难时未能拔刀相助,无形中和飞龙镖局结下梁子。如果龙虎山出面替飞龙镖局讨个说法,拿什么理由去搪塞?虽然归云庄并不惧怕龙虎山,但今后行走江湖,免不了要多些麻烦。现在钟无期只盼着龙虎镖局的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这场争斗赶快结束。

    磨镜少年等卓大鹏磕足了十个头,手一抬,将卓大鹏拉起来,道:“好啦,刚才你出言不逊,现在磕头赔礼,咱们之间的事情一笔勾销了。”卓大鹏额上沾着土,脸憋得通红,用力一甩手,岂知刹那间透入自己体内的那股热气消失得无影无踪,乍失控制之力,用力过猛,一个趔趄,咕咚,又跌坐在地上。

    卓大鹏先还羞愧难当,现在已经完全泄气了,他心如死灰,不再抱一点侥幸心理,知道今天无论如何讨不回颜面。他一言不发,从地上爬起来,径向门外走去。

    刚到门口,只听磨镜少年在身后说道:“且慢,难道你就这么走了?”卓大鹏转过身来,瞪着眼道:“朋友,杀人不过头点地。老夫今天认栽认罚,再无颜面在江湖中立足,从此闭门却扫,安度余生,这还不够吗?要取项上人头,尽管来拿就是。”说完挺胸昂头,一副可杀不可辱的样子。

    磨镜少年道:“我已经说过了,咱们之间的事情一笔勾销。”说到这里,面色一沉,指着地上梁辉的尸身道:“地上的两条人命,你打算作何交待?”卓大鹏一摊手道:“有什么可交待的?强存弱亡,天道如此。他们学艺不精,怨得谁来?老夫今天败在你的手下,你要取我性命,我一样死而无怨。”卓大鹏败军之将,生命完全在对方的手里攥着,但这几句话说得相当有骨气,连一心想替梁辉报仇的魏仲明也觉得无言反驳。

    磨镜少年冷笑一声道:“镖师战败,已无反抗之力,就像砧上之肉,杀之不武。那位火工道人更是一个无辜行人,和这事没有半点关联,谁都看得出他不是武林中人,不会武功,竟然被你一掌打死。这就是你所说的天道吗?”

    这几句话问得卓大鹏哑口无言。他站在门口嘿嘿笑着道:“你说来说去,还不是想让我死。只是要老夫如此结束性命,不给出充分的理由,老夫虽然无力反抗,死也不会瞑目。”磨镜少年道:“你心狠手辣,滥杀无辜,这理由还不够吗?留你这样的人活着,这世上今后还不知道要增加多少冤魂。咄,还不自我了断,更待何时?”

    卓大鹏看着磨镜少年,嘿嘿奸笑了一阵,说道:“我有我杀人的理由,你有你做事的原则。既然你打败了我,那么杀刮存留,悉听尊便。要我自己了断,却是不行。要命,你自己动手来拿吧?”卓大鹏似乎看出了磨镜少年说来说去,不愿亲手杀人,所以坚持要让他亲自动手。这一招果然奏效,磨镜少年既不动手,也不说话,坐在那里,脸色变幻灯不定。

    屋里一时静得出奇,听得见外面沙沙的雨声。众人都屏住呼吸,等着那生死立判的一刻。等了一会儿,卓大鹏见磨镜少年还不吭声,便道:“既然少侠现在不想取老夫的贱命,那老夫就先替少侠留着,什么时候有兴,就到摩云堡来拿。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举手抱拳,转身跨过门槛。

    忽然身影一闪,一个人拦住去路。卓大鹏还以为磨镜少年突然改变了主意,定睛看时,却是最后一刻在自己掌下逃生的那名镖师魏仲明。

    原来魏仲明察言观色,已明白磨镜少年并不是总镖头派来暗中护镖的人。看到卓大鹏被他打败,满以为大仇得报,岂知磨镜少年只是戏弄了卓大鹏一番,不知什么原因,关键时刻却迟迟不肯动手。眼看着仇人就要扬长而去,心思电转:我虽不济,少年总不能眼睁睁再看着我死在卓大鹏的手里。

    魏仲明鼓起余勇,强撑着爬起来,脚在地下一挑,握刀在手,一个箭步蹿到门口,张臂堵住去路。说道:“公子是何等样人,怎能为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脏了自己的手。还是由我代劳吧?”

    卓大鹏看看魏仲明,又斜眼看看磨镜少年,狞笑道:“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这是你自己找死,别人可再怨我不得。”

    魏仲明从卓大鹏肩头看见磨镜少年在后面冲他微微点头,胆气立壮,将手中大刀一摆朗声道:“这一次我是主动送上门来,死在你手里,是我命该如此,绝无半句怨言。怕只怕你作恶多端,恶贯满盈,今儿个该遭天谴。我是替天行道,你是难逃公道。拿命来吧。”唰的一刀,斜肩带背,直砍下来。

    卓大鹏侧身闪过,怒道:“真要找死吗?”魏仲明不再答话,刷刷刷,一连几刀,全是顾前不顾后的进攻招式。卓大鹏一面躲闪,一面偷眼看磨镜少年。他也明白魏仲明敢于跳出来向他挑战,肯定是盼着磨镜少年出手相助,所以他只用四分精力对付魏仲明,剩下的精力时刻准备应付磨镜少年的攻击。

    偷眼观瞧时,磨镜少年始终意态悠闲地坐在那里看他们打斗,并没有要插手的意思。十余招一过,卓大鹏渐渐放心,说不定这小子真的有什么师门禁令在身,不允许他动手杀人。但他还不敢在磨镜少年眼前再放肆动手杀人,想慢慢将魏仲明引开门口,自己一踏出门,就痛下杀手,然后逃之夭夭。不想魏仲明早就料到这一招,知道一旦离开了屋里,磨镜少年便难于照料得到,那时候别说拦不住卓大鹏,连自己性命也难保。所以两只脚就像钉在了地上,任凭对方使什么花招,就是不离开门口一步。

    卓大鹏渐渐变得浮躁起来,心想如此纠缠下去,总是对自己不利,还是早一点离开为妙。眼见对方一刀劈来,下体不动,上身微微一侧,已闪过刀锋,一伸手便抓住了刀背。心中刚刚一喜,只觉臂弯处一麻,手指陡然无力,竟然没能抓住。大刀唰的一下,将他的衣襟削下半副来,差一点就砍中膝盖。

    卓大鹏心中惊慌,表面上却不以为意,呼的一掌直击魏仲明面门,魏仲明提刀向上一封,刀锋向外,卓大鹏再不变招,手掌就会被切成两半。卓大鹏艺高人胆大,并不变招,只是将及刀锋时,忽然变掌为爪,竟然直接向刀锋抓来。

    魏仲明惊骇之下,心念电闪:刀锋不是刀背,你纵然真是一双铁掌,又怎能挡得了我这砍金切玉的一刀。大喝一声,大刀用力一推一拉。他怕对方真的能抓住刀锋,所以在直推的同时加上了横拉的动作。岂知一推之下,竟然推了个空。忽然觉得腰腹之处劲风触体,卓大鹏骈指直戳过来。因为全力应付上面攻防,魏仲明胸口以下全无防备,已然挽救不及。一咬牙,拼着受对方一指,大刀脱手掷出,径飞向对方脖颈,盼得拼个两败俱伤。

    卓大鹏一旦全力对付魏仲明,数招之间便见分晓。岂知在戳到对方腰下的一瞬间,臂弯处又是一麻,硬如铁锥般的二指,突然变得绵软无力。戳倒是戳到了地方,只是完全不起作用,就像搔痒痒似的。一惊之下,上面行动稍缓,大刀擦着耳轮飞过,劲风刮得半边脸隐隐作疼。

    卓大鹏连退两步,回头看时,只见磨镜少年安坐在桌旁,一只手平放在桌面上,仍是方才那副悠闲的神情和模样,不禁暗叫邪门。只有侍茗站在磨镜少年身边,听到两下极细微的嗤嗤声,至于暗器是什么样子,磨镜少年是如何发出去的,他是一点也没看出来。

    魏仲明两次遇险,均履险如夷,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心里明白一定是磨镜少年在暗中相助。他狂笑一声,踏上一步,指着卓大鹏的鼻尖道:“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你恶贯满盈,已干天谴。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乖乖的认命吧。”猱身而上,竟是要空手来斗卓大鹏。

    魏仲明不必为自己的安危分心,没了后顾之忧,振作精神,勇往之前。虽然手里没了大刀,却比有刀时威力大了好几倍。只见他步步紧逼,上拳下腿,直捣横击,招招直取要害,下手绝不容情。

    有了前车之鉴,卓大鹏哪里还敢再贸然出手?只是一味的躲闪遮挡,加上心慌意乱,一时间竟是捉襟见肘,处处被动,迭遇险情。一个疏忽,啪的一声,左颊上挨了一掌,虽不是很重,火辣辣的也甚是难受。

    耳听得旁边有人鼓掌笑道:“好啊好啊,右边再来一下。”正是站在磨镜少年身旁的那个小书童。更觉羞愤难当,血气上涌,头脑一阵眩晕。眼前掌影翻飞,竟然变得模糊不清。啪的一声,右颊上果然又中了一掌。这一下却是只觉麻木,连疼痛也感觉不到了。

    卓大鹏激怒攻心,眼前已经看不大清,勉强挨了一会儿,耳中又听得那个小书童喊道:“对,屁股上再来一脚。”急忙把腰身向前一挺,不想这一句却是侍茗故意骗他的。砰的一声,肚子上正中一脚。这一下毫无防范,而且是自己主动把肚子送给对方踢的,直踹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人也飞了起来。

    身在空中,听见书童笑道:“鸡飞上天,恶狗扑地。”声音正在自己的身下。咬着牙将腰身一扭,头上脚下,犹如饿鹰攫食,直扑下去。众人惊叫声中,卓大鹏已一把将侍茗揽在怀中,右手十指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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