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知道自己被请君入瓮的就是个傻子,白旭辰低头望了怀里的小净尘一眼,小家伙满脸好奇的看着那些陌生的年轻人,懵懂清澈的眼睛里完全看不出任何害怕或者恐惧,白旭辰重重的叹了口气,真心不想让这么纯洁可爱的孩子看见社会的阴暗面。
可惜啊,不阴暗一点的话恐怕没法活着走出这个巷子了~!
自从知道小净尘的爹是白希景以后,韩德就歇了找茬的心思,惹上白希景,他有十条命都不够喂鲨鱼的,可是他消停了,他的妹妹韩艳却不愿意就此放过难得的好机会。
女人最大的梦想是神马?珠宝?金钱?权势?地位?还有……男人。
白希景有钱有权有势,而且洁身自好,从来不跟任何男人女人乱来,对家人如春天般的温暖,对敌人如冬天般的冷酷,他绝对符合绝大多数女人对男人的一切幻想,韩艳也是个女人,以她父亲兄长在S市的政治地位,她也曾经幻想过虏获这个男人的心,可惜,白希景不是那么好接近的。
自从知道韩熊跟白希景的儿子(?!)是朋友后,韩艳的心思就活泛了,她几次三番试图用两个孩子之间的关系与白希景攀上交情,可惜,白希景对于自家闺女的事情了若指掌,根本不会待见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几次三番碰壁,甚至受到白希景公司一些高管女性的羞辱以及冷嘲热讽,韩艳觉得自己脆弱的少女心受到了无法弥补的创伤,她要报复,报复那个无情伤害她的男人,于是,她打上了韩德的主意。
韩德是标准的纨绔子弟,却没有真正纨绔子弟“识时务”的天分,原本他惧于白希景而不敢找捏坏他手腕的小净尘麻烦,但在韩艳的各种刺激挑唆激将的撩拨下,他终于忍不住心中嫉恨的怒火,决定向小净尘报仇,顺便也给白希景点颜色看看。
他觉得韩艳说得很有道理,哪怕白希景再厉害,他也是华夏的公民,是华夏的公民就必须遵守华夏的法律,他总不可能真的无声无息把他韩德解决掉,韩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可惜,他忘记了,白希景想要折腾一个人,除了直接抹杀以外,还有一千种让他生不如死的方法。
无论如何,韩德决定找小净尘麻烦,于是在公交车上意外见到她的时候,他鬼使神差的故意当着小净尘的面摸了东子的钱包,还竖起一根手指让她不要出声,韩德原本想着如果小净尘叫起来的话,他就说是那个少年不小心掉了钱包,他帮忙捡起来好心归还,却不想被个小孩子诬蔑。
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个纯洁美好阳光向上的年轻人,大家会相信谁自然不言而喻。
可惜,小净尘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让她别出声,她还真的不出声,结果,韩德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偏偏那个时候东子改变了个站姿,从背对韩德变成了正对韩德,使得韩德根本没办法再把钱包放回他的口袋,便只能被迫坐实了自己是小偷的事实。
虽然计划出了点纰漏,但在看见白旭辰与东子发生争执的时候,韩德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尤其看见小净尘那委屈含泪的表情,他更是感觉心情舒畅,连汗毛尖尖都在得瑟,在发现白旭辰与那些少年们分道扬镳以后,韩德便故意在他周围游荡,却没想到他整整游荡了三四个来回,小净尘才发现这个偷钱包的小贼。
所以说,妹纸,以后真心别再显摆你的视觉记忆了,丢人啊~!
102有钱能使磨推鬼
于是,一无所知的白旭辰被引着走进了这个死胡同,跟小净尘一起上了个大当。
韩德是个纨绔子,他最不缺的就是钱,用钱买通一帮小混混给白家少年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俗话说,用钱能解决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两只手指从脚底下捏起东子的钱包晃了晃,韩德得意的笑道,“你们在找这个吧~!”
白旭辰将小净尘放在旁边的一个废弃木箱上,认真道,“大哥不叫你,不许动手,知道么?”
小净尘乖巧的点点头,小爪子搁在膝盖上,看起来简直安静美好得像个贤惠的小相公。
白旭辰单手插在口袋里,正对韩德,嘴角轻勾,笑容温和纯良,说出来的话就……
“少废话,把老子引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直说吧,老子没那么多米国时间陪你玩儿。”
虽然恼恨小净尘差点废了自己一只手,但经过深思熟虑,韩德最后还是决定教训白家少年来出一口恶气,白希景的儿子(?!)神马的,年纪还太小,欺负小孩子不好不好。
o(╯□╰)o
韩德将钱包往地上一丢,脚尖踩上去用力碾了碾,特有范儿的一挥爪子,“上,打残他,我每人给一千。”
一千块钱够这些小混混们逍遥好几天的,于是,受到金钱的诱惑,小混混们毫不犹豫的挥舞着棍棒朝白旭辰冲了过来,白旭辰活动了一下手指和脖子,毫不畏惧的迎击,他的嘴角始终都挂着温和的微笑。
十几个手拿武器的亡命之徒围殴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少年,这根本就是一场完全木有公平可言的欺凌,白家的孩子都有习武的惯例,华夏武术、跆拳道、柔道、空手道、散打、格斗等等按照个人喜好不同各有涉猎,当然,他们不可能都像小净尘那么变态,但是对付些小喽啰还是可以的。
以白旭辰的身手,要收拾几个小混混实在是再简单不过,可是人家手上拿着武器啊兄弟,拳头对上铁棒,输赢几乎是立竿见影的,白旭辰很快就挂了彩,当然,对方也有几个被他的铁拳揍得起不来,但总的来说,还是单打独斗的白旭辰吃亏。
白旭辰叫小净尘不要动手,小净尘也点了头,但她真的不会动么?——大哥,你太天真了XD!
小净尘晃了晃胖乎乎的小腿,小爪子在木箱上一撑,小家伙便直接蹦了起来,脚踩着墙根下摆放的木箱、钢筋、柏油罐子、垃圾桶一溜疯跑,骤然转到白旭辰身后,飞起一脚踹上一个偷袭大哥的小混混的后脑勺,反作用力使得她像个猴子一样轻巧的踏上墙壁,再借力一蹬,一个回旋踢直接KO掉那个小混混。
小净尘安稳的落地,对上白旭辰目瞪口呆的纠结表情,她羞涩涩的抿嘴,小爪子抓在一起扭啊扭,满脸的不好意思,细声细气道,“大哥,我没有动手,我动的是脚。”
白旭辰:“……”他已经不想跟妹纸讨论任何跟文字有关的问题,手臂扛住一只棒球棍,白旭辰一拳将对方揍开,“净尘,别乱来,这些都是要钱不要命的疯子,别被他们打到。”
小净尘愣了一下,要钱不要命??钱神马的,她也有啊~!
脚下猛然用力一蹬,一个后空翻避过一只横扫而过的棒球棍,小净尘踩着对方的手臂借力跳高,一个扫腿踢上对方的太阳穴,直接把对方给踹晕了,小净尘动作灵敏的爬上堆得蛮高的木箱,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又一把的硬币往外撒,稀里哗啦的金属撞击声瞬间淹没小混混们的感官。
众人都不约而同的转头,瞠目望着满地的一块钱硬币和站在高处笑出两个小酒窝的小净尘,小净尘米粒似的白牙一亮,“我也有钱,你们别用棍子跟我哥哥打架,我给你们钱。”
“切~”韩德不屑的喷了口气,“没本事就别打肿脸充胖子,你知道老子付给他们多少么?一千块,是每人一千块,你这些硬币加起来有一百么?”
“有。”小净尘斩钉截铁的道,“我数过了,一百零七个。”
韩德:“……”这不是重点好吗~!
小净尘转手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摸出一叠红艳艳的钞票,“不够的话,我还有。”
看着那一叠厚厚的百元大钞,小混混的眼睛立马就绿了,虽然韩德承诺说打残白旭辰每人给一千,但这只是承诺,他们根本没有看到实体,而且,以白旭辰的身手,想要打残他恐怕还有点难度,更何况还有个身手与身材完全不成比例的奇葩。
白旭辰瞅见小净尘爪子上的钞票当场就乐了,一把推开架住的铁棍棒球棍,他几个快步跳上木箱,蹲在小净尘身边,接过她手上的百元大钞数了数,然后把自己口袋里的钱也拿了出来,叠在一起,也不说是多少,只是指着韩德道,“打残他,这些就都是你们的。”
这些小混混们可木有神马节操可言,有钱能使磨推鬼,他们立马转向,眼神凶狠的盯着韩德,此刻的韩德在他们眼中已经变成了花花绿绿的钞票。
韩德整个心都凉了,这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有木有,他颤巍巍的后退,背抵着紧闭的铁门,结结巴巴的道,“你们可要想清楚,我出的钱比他们多,你们别因小失大。”
带头的混混将棒球棍搁在肩膀上敲了敲,咧嘴笑出满口烟黄牙,“你得先把钱拿出来给我们看看,证明你有能力支付那么多才行,人家可都把钱摆出来了。”
韩德:“……”十几个混混一人一千加起来可就是一万多人民币,谁特么的会在身上带那么多现金?
“没有。”领头的混混失望的撇嘴叹气,“那就没办法了,兄弟们,上。”
“啊啊啊啊啊——————”
于是,韩德被一群穷凶极恶的混混淹没,凄厉的惨叫声惊散了天空的白云,可惜,这里是人迹罕至的城市死角,杀人越货的好地方,绝对不会有人见义勇为来拯救他的。
小混混们领了钱,将地上的硬币一个不剩的私吞后,便嘻嘻哈哈的走人了,白旭辰跳下木箱,踢了踢半死不活的韩德,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纯良,“净尘和韩熊是朋友,但并不表示你们韩家跟我们白家有什么交情,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韩德果断翻白眼晕死过去。
白旭辰捡起地上被踩得邋里邋遢的钱包,打开来检查一下,现金自然是一文不剩,手机也不见了,钱包里唯一剩下的只有一张老旧的照片,白旭辰的表情立刻软和下来,无声的叹了口气,抱着小净尘走人。
“净尘,你身上怎么会带那么多钱?”竟然比他们七个的零花钱加起来还要多==!
“爸爸给的,饿了可以买吃的。”
白旭辰:“……”好吧,以小净尘那仿佛与黑洞连接的食量,那些饭钱其实真心不算多。
“净尘,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硬币,你藏在哪了?口袋里装得下么?”习惯了小净尘身上戴重力扣的少年即便抱着她,也没发现她口袋里能塞多少硬币在里面,o(╯□╰)o!
“硬币是好心的施主给的,我一直放在口袋里,爸爸说可以当小费,大哥,小费是神马?”
白旭辰:“……”好心的施主神马的果断是他的幻觉吧~!
……
走出小巷子,站在大马路上,沐浴着炙热的夏阳,白旭辰在路人们诡异的目光中淡定如老僧,他将小净尘放下地,摸了摸嘴角的淤青,轻嘶一声,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我在六街车站牌这里,你马上过来。”
白旭辰在附近的小商店买了几个面包给小净尘垫肚子,小净尘跟白旭辰一起坐在旁边的台阶上,抱着面包狂啃,香喷喷的面包果然比馒头好吃,但是小净尘表示,她还是最爱馒头了。
十分钟以后,刚刚分手的少年们齐齐跑了过来,一见白旭辰狼狈的样子,少年们脸色都变了。
“这是怎么回事?”
“遇上什么麻烦了么?怎么不叫我们?”
“谁干的?我们帮你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少年时期的感情总是最纯真的,白旭辰没少跟他们一起帮兄弟找场子,所以,他知道他们说的都是真心话,这使得他郁卒的心情终于好了那么一点,不甚在意的挥挥手,他将沾满灰尘的钱包递给东子,“钱包我们帮你拿回来了,现金和手机都没了,但照片还在。”
东子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接过钱包,他讷讷的道,“大白,对不起,我之前是气糊涂了……”
“没事,我也有不对,我要早知道钱包里有你妈妈的照片,肯定让你骂个够。”白旭辰温厚的笑着。
东子的母亲死得早,他是父亲一个人拉吧大的,他对母亲唯一的记忆就是照片,对于他来说,母亲的照片丢一张就少一张,所以钱包不见的时候他才会那么着急那么生气。
白旭辰这么一说,东子更加感觉无地自容了,“大白~~!”
“行了,多大的人了,还鼻涕眼泪一把罩,你以为你是我们家净尘么,这么肉麻的眼神也不嫌恶心。”
东子抱着钱包,抹着眼泪,一时间又哭又笑,引来少年们的纷纷调侃,一场风波似乎就这么过去,少年们陪着白旭辰去医院处理瘀伤,顺便检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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