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七童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力道莫名加重几分,白希景脸色不变,额头青筋却不稳的跳了跳,花七童满意的勾了勾嘴角,才慢悠悠的道,“我是看净尘面子才来拍电影的,他的剧组里却有人当着我的面暗算了我喜欢的姑娘,我才真不会吃下这个暗亏。”
白希景对于花七童这种当面挖墙脚的行为很是无语,却还是道,“……你怎么发现那人有问题的?”
“大家都在看你和净尘演对手戏,只有那个家伙眼神慌得不知道往哪里放,傻子都知道他有问题。”帮白希景包扎好伤口,花七童将医药用品放回急救箱,然后盘腿坐在沙发上,望着白希景道,“那混蛋的来路目的,你有谱没谱?”
白希景看着自己被绑成猪蹄的爪子,默了两秒,才道,“怀疑的对象太多,暂时不确定。”
花七童抽了抽嘴角,你丫的到底得罪了多少牛鬼蛇神啊摔~~~!
最后,在白希景的保证下,花七童暂时相信了斯皮尔伯罗斯,安心的等着他的“交代”。
白希景伤了右手,做什么事都各种不方便,吃饭的时候,他看着碗上摆放整齐的筷子,再举起猪蹄似的爪子瞅瞅,无声的叹息,正准备上左手,小净尘却端起了他的饭碗,拿着勺子挖了一勺子米饭,再用筷子夹两片菜放在上面,送到白希景嘴边,“爸爸,啊~~~~!”
白希景:“……”张嘴,一口包下一大勺的米饭,像只含着核桃的大狐狸般蠕动腮帮子。
小净尘再接再厉,笨拙的给爸爸喂饭,虽然她动作很慢,而且一根筋的一勺饭只放一种菜,但白希景仍然吃得很开心,眉眼弯弯的样子再度展现出波斯猫的隐藏属性。
当然,喂饭可以增加父女之间的温馨亲密度,至于其他的就……
吃过饭,小净尘收拾好桌子,从衣柜里捧出干净的浴袍,咔吧咔吧水汪汪的清澈大眼睛,自当年被发现是女儿身以后就再也没有跟爸爸一起洗过澡的闺女无比认真的道,“爸爸,你手不能沾水,我帮你洗澡吧!”
吓得被口水呛跪狂咳嗽的二十四孝好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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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要来个剧情大转折哟,~(≧▽≦)/~啦啦啦啦啦~~!
485白希景的麻烦
最后,小净尘也没能如愿帮爸爸洗澡,从六岁开始就自己一个人洗澡的闺女表示有点小小的失望。
猪蹄上裹着保鲜膜,保鲜膜外裹着塑料袋,塑料袋外绑着厚实的胶皮手套,手套口扎紧,白希景洗了个不那么畅快淋漓的澡,等到洗好以后拆开猪蹄包装,他的手已经因为手套扎得太紧而有些缺血了。
小净尘跪在床上帮白希景擦干净头发上的水,白希景的手机正好响了,他拿过来一看,是大山打来的,他换了个姿势让小净尘擦自己另一侧的碎发,接通了电话,“喂。”
“大哥,出事了!”
白希景脸色不变,道,“什么事?”
“研究所里那块奇怪的石头被掉了包,原本的石头不见了。”大山的声音有些虚,听着似乎气血不足。
白希景蹙眉,“你受伤了?”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大山轻易的略过了这个问题,“之前我们都去了上京,研究所被人钻了空子,那奇怪的石头被掉了包,直到今天研究所的人才发现……,大哥,对不起,这是我的失误。”
白希景静静的听着,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眼底的幽光却越来越冷,良久,才道,“上京的事情我并没有调动研究所的守备,即便你离开也不可能会被人钻了空子,除非……,是只有在你和小山都不在的情况下才有资格进入研究所的人,谁干的?”
大山哽了一下,才道,“苏放。”
白希景了然,“你是被他打伤的?”
“……嗯,”大山很是羞愧。“他掉包了石头并没有离开,还若无其事的在卓越城上班,直到今天东窗事发,他才突然动手,我一时没有防备……,大哥,对不起。”
“你好好养伤,叫小山看好家,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白希景的声音很平和。让大山焦躁的心情也安定下来,他低落的道,“是,大哥……对不起。”这已经是第三句“对不起”了。
白希景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这事不能怪你,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你别太往心里去,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伤,然后想办法将这件事情的损失降到最低。”
“是,我知道了,大哥。”大山知道这块石头有多重要的。他觉得自己都没脸见大哥和大小姐了,可饶是如此,他还是拒绝了小山帮忙打电话的提议,既然是他自己犯的错。就该他自己承担后果。
只是,白希景的反应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竟然那么平静,他难道就不怕石头落在坏人手里伤害到大小姐么。毕竟那石头几乎可以算是白净尘的克星。
实际上,白希景的心情绝对没有表面那么平静。只是白天小净尘已经被惊吓过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在女儿面前失控,免得再吓到她,所以,他硬生生的忍住了心底的暴戾。
白希景帮忙把小净尘的头发弄干,然后哄着女儿睡着以后,他才冷着一张脸出了房门。
马克被五花大绑的固定在一张电椅上,他身上似乎并没有什么伤痕,但是他脸上的恐惧和绝望却怎么掩都掩不住,此刻的他正崩溃的嘶吼哭喊着,“先生,您要相信我,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什么阴谋,我只是听说那两个华夏人会功夫,才敢用真武器的,您知道的,我一直对华夏功夫很痴迷,我发誓,我真的只是想要见识一下华夏功夫才换了道具,先生,您一定要相信我。”
小小的房间里除了马克以外只有两个人,斯皮尔伯罗斯穿着宽松的老人服坐在干净的椅子上,慈眉善目的老人原本见谁都乐呵呵的,可是现在,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却令马克吓得尿裤子,越是脾气好的人发起怒来越可怕,斯皮尔伯罗斯什么也没说,只是抬起手动了动手指。
房间里的第三个人穿着一身干净的白大褂,他沉默的从旁边的小桌上拿起注射器吸满一瓶不知名的针剂,然后走到马克身边,无视他的挣扎,在他惊恐骇然的目光中将针管里的药剂全部打进了他的身体,然后,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马克凄厉的惨叫声。
斯皮尔伯罗斯耷拉着眼皮,慢吞吞的道,“不急,老夫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为了拍摄出更加完美更加真实的画面,斯皮尔伯罗斯并不是没有做过用开过刃的真武器代替道具的事情,但在使用之前一定会告诉演员本人让他们小心,毕竟刀剑无眼,斯皮尔伯罗斯虽然想要拍摄出更好的画面,却也不会拿演职人员的生命安全开玩笑,过去他用到的演员哪怕会功夫那也是三脚猫的花拳绣腿,即便出现意外,以他的身手绝对足够补救,但是白希景父女不一样。
且不说真的打起来,他自己是不是白希景父女的对手,单就一个白净尘就够他受的。
斯皮尔伯罗斯对小净尘的了解并不少,小丫头虽然经常脑子不够用,但直觉和五感却敏锐得逆天,斯皮尔伯罗斯根本不敢给她开过刃的真武器,更加不可能给她准备一把染过血的凶器,否则,万一这姑娘钻起牛角尖来,谁知道她会干出神马坑爹的傻事儿。
在开拍之前,他就特别叮嘱过道具组,所有武器都要用道具版,道具的刀剑虽然也是金属打造跟真的一样,但它们都是没有开过刃,杀不死人的,做工差一点甚至连伤人都做不到。
所以,马克说的什么只是为了见识一下华夏功夫根本说不通,当他斯皮尔伯罗斯是傻的么~!
刑讯药剂不断升级,可是马克却死咬着不松口,等他出气多进气少的时候,斯皮尔伯罗斯也懒得跟他耗下去,他起身道,“马克,你也是剧组中的老人了,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自问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不管幕后指使你的人是谁,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成功会给我带来多大的灾难?”
濒死的马克微微动了动,却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斯皮尔伯罗斯失望的道,“你从来没有想过对不对?罢了,不说就不说吧,我总能查到的,你的父母,你的兄弟,你的妻子,你的儿女,总能查到的,你说对不对?”
像一滩烂泥般瘫软的马克突然激动起来,可是他的精力早就已经被折磨的一丝不剩,他只能绝望而哀求的望着斯皮尔伯罗斯,斯皮尔伯罗斯却完全无动于衷,“你想恳求我不要动你的家人?”
马克艰难的点点头,斯皮尔伯罗斯却笑了,“可是你伤害了我的家人。”
斯皮尔伯罗斯孑然一身,无父无母无妻无子,仅有的亲情就是曾经的师兄弟们,白希景和小净尘都是住持师兄的弟子,那就是他的侄子侄女,侄子侄女被人暗算,当叔是死的么~!。
斯皮尔伯罗斯没有再看马克一眼转身离开,也将马克最后的哀嚎关在了那小小的房间里。
毕竟年纪大了,折腾了一个下午,斯皮尔伯罗斯也有些疲惫,看看时间已经是深夜,估计白希景他们已经睡了,斯皮尔伯罗斯想着还是明天再告诉他们事情的进展吧,他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也好睡觉了。
可是,回到卧室,灯还没打开,斯皮尔伯罗斯眉头一紧,房间里有人?
斯皮尔伯罗斯暗自戒备,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灯,灯光大亮,客厅里的身影一览无遗,斯皮尔伯罗斯松了一口气,笑骂道,“臭小子,吓死我了,也不知道开灯……,你怎么了?”
斯皮尔伯罗斯像往常一样调笑着,可是,对方却没有给出回应,只是用一双深邃的凤眸紧紧盯着自己,斯皮尔伯罗斯后脖子的寒毛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恶兽盯住的猎物。
白希景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十指交握着放在小腹处,看起来闲散、随意,浑身却散发出一种蓄势待发的凶狠,他面无表情的望着在自己对面坐下的斯皮尔伯罗斯,道,“石头不见了!”
“什么石头……”斯皮尔伯罗斯下意识的问,随即反应过来,他惊愕的瞠大眼眸,白希景脸色不变,迎视着他难以置信的目光,道,“就是你让我去深窗码头截回来的那块石头。”
斯皮尔伯罗斯吓得几乎跳起来,怒道,“不是让你毁了那石头吗,你怎么会弄丢了它?”
白希景沉默不语,真是静静的望着他,斯皮尔伯罗斯脑子一转,疑惑道,“不对,你来找我应该不只是单纯告诉我石头丢了这么简单……,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偷了吧!”
“你以为呢?”白希景屈身向前,死死盯着斯皮尔伯罗斯,像一条寻找地方下口的毒蛇,阴测测的声音凛冽得令人心慌,“你知道偷石头的人是谁么?”
对上白希景阴狠的眼神,斯皮尔伯罗斯心里有股很不美妙的预感。
“苏放。”果然……
486+487最糟糕的可能×放不下
斯皮尔伯罗斯瞳孔骤然一缩,惊道,“苏放?这不可能!”
白希景猛然起身,像一只猎豹一般将猎物压服,斯皮尔伯罗斯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眼前这个小了自己半个多世纪年岁的男人给制服,冰冷的刀锋贴在脖子上,斯皮尔伯罗斯甚至能感觉到颈动脉跳动时的压迫感,白希景压低身子,漆黑的眼底翻涌着凶残的杀气,“当初将它的消息告诉我的是你,让我毁掉它的是你,派人来偷走它的还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戒、失、师、叔!”
“我没有偷它。”斯皮尔伯罗斯冷静的道,他不闪不避的迎视着白希景的目光,“我发誓,我真没有偷它,我恨不得它能够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又怎么可能会去偷它。”
“可是,偷它的人却是你的徒弟,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
白希景一字一句的道,每个字仿佛都咬牙切齿的咀嚼一百遍,碎成渣滓砸进斯皮尔伯罗斯的耳朵里。
如果不是看在斯皮尔伯罗斯的面子上,当年白希景根本就不会救下苏放,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足够他吃枪子儿的了,哪至于今天竟被他反咬一口的。
斯皮尔伯罗斯费力的将脖子往后仰,与那锋利的匕首拉开一点距离,好让自己能够放心的说话,“苏放并不是我的徒弟,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些还俗的弟子是没有收徒资格的,只是他兄长在菩提寺,住持师兄才托我照顾他一二,真不是我让他去偷石头的。”
斯皮尔伯罗斯急得汗都出来了,他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折腾和惊吓了,白希景是关心则乱,石头对小净尘的危害令他失去了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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