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场一片瞠目结舌目瞪口呆的兵马俑雕像,尼玛原来真正的高人在这儿啊~!
艾美狠狠瞪了花七童一样,转头望向小净尘,嘴角微微一抽,“关于演戏的事,你爸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小净尘看不懂剧本这不是什么秘密,以前每次演戏都是白希景读剧本,然后将角色解释给她听,即便如此,从来不会说谎的妹纸也不一定能演出来,所以,每次临到关头,白希景都会另辟蹊径,告诉她,只要将对手当成师傅/师侄/师兄/宠物等等。自然对待的说出台词就ok了,事实证明,白希景的分析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小净尘在他的教导下,每次都能圆满的完成拍摄任务。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俊俏的大和尚大眼睛一眨,仿佛午夜十二点灰姑娘的魔法消失一般,她的表情立刻从淡定高深进化成二呆傻萌样。眼睁睁看着个超脱红尘的得道高僧变成个呆萌二货,艾美表示桑不起~!
“爸爸说,只要把自己当成明空师侄就可以了。”
明空就像这部剧里的玄空很相似,他是菩提寺最具慧根的弟子,可惜,在入寺之前,他也是屠刀最重的家伙,所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对于他来说比其他弟子更加困难,就好像明空想要放下公主而一心遁入空门也是难上加难一样!——这是白希景特意咨询过住持方丈之后的总结意见。
于是。妹纸把自己当成了明空,而公主就是那把想要甩却肿么也甩不掉的屠刀艾美不认识什么明空。但她知道白boss说的永远都是对的……咦,好像有哪里不对?!
两个疯女人正常了,谢导面对着狼藉的拍摄现场,哭了。
花七童能够以门外汉的身份抢到这么重要的角色,谢导自然知道她的身份不简单,而且这事儿原本就不是她的错,而是最先动手的艾美惹出来的祸。按理来说,谢导当时并没有喊“卡”,任何人都不能闯入镜头内扰乱正常的拍摄……当然,某姑娘擅改剧本强吻俏和尚这种事情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无视了。
所以,理亏的是艾美。
谢导手下头号监制直接甩给她一张账单,看着账单上那一串零,艾美果断将欠款金额发给了白希景,同时附上她动手前紧急抓拍的一张照片——我跟这女人动手了,砸坏现场的东西,导演说要赔钱。
十秒钟以后,艾美收到回复——“砸得好,继续砸,老子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艾美满意的将手机塞进口袋,一抬头就看见某二呆正被只大狐狸勾搭,艾美眼睛一眯,心情极度不爽。
小净尘是她第一个认真喜欢的人,虽然那一场初恋因为弄错了性别无疾而终,虽然她本人并没有任何拉拉的倾向,但潜意识里小净尘仍然是她心目中最特别的存在,如果有一天妹纸真的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她绝对会真心祝福的,但这个“另一半”绝逼不包括心怀不轨的女色狼(#á肌)凸。
于是,艾美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花七童之所以会纡尊降贵的来拍戏,就是为了能够勾搭妹纸,算起来分别也有将近四年了,好不容易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她肿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当绅士。
艾美被监制请走算账的时候,花七童便甩着大裙子走到小净尘身边,玉臂一伸勾着小净尘的脖子,整个人都像树袋熊一样挂在她身上,仗着女性少见的海拔高度将自己温热的呼吸喷在小净尘的耳朵上,看着那莹润的元宝耳朵渐渐染上旖旎的粉色,花七童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刚刚亲吻的感觉喜欢不?”
小净尘转头,纯黑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认真道,“你不能亲吻我。”
花七童一愣,“为什么?你不喜欢?”
小净尘摇摇头,“只有爸爸才能亲吻我。”
花七童的脸立刻裂了,声音不自觉的拔高,“神马?他对你做过这种事儿?”
小净尘点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不是爸爸对她做过这种事儿,而是她趁着爸爸睡觉的时候对他做过这种事儿——可惜,不等小净尘将解释的话说出口,花七童已经出离的愤怒了,她黑着脸咬牙切齿,“这、个、禽、兽!”
“滴~”的一声轻响,花七童愤然转头,就见艾美慢悠悠的将手机塞回口袋里,后者粉嫩的红唇一咧,笑出满口白牙,“我会将你的评价不打任何折扣的准确无误的传达给boss的!”
口怜的艾美,“自知打不过七童姑娘而想到搬大神”的逻辑本身是木有错的,可惜,她不了解七童姑娘的身价,其实姑娘本身也是被人称作boss的人。
当boss撞上boss,呃~,死的绝逼是炮灰啊有木有由于明空师侄的给力,小净尘cos秀演出非常完美,她将一个看破红尘却又被情丝缠绕绞死的得道高僧的淡然与痛苦、洒脱与矛盾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塑造出最真实最痴情最俊美也最具悲剧色彩的玄空大师。
艾美本来以为以白希景那女儿控的属性,看见有人企图染指小净尘,这位二十四孝老爹绝对会第一时间冲过来,将女色狼给片成上京烤鸭挂进炉子里烘焙,可是,出乎意料的,直到小净尘的戏份拍摄结束,这位绝种好爹地竟然都没有出现。
艾美有些发濉D训谰鸵蛭色狼前面带了个“女”字,所以,白boss就华丽丽的无视了??
——这不科学!
其实真相是,强吻的当天晚上,七童姑娘就自发自动的给白boss打了个电话,大意是,姐看上你闺女了,姐要光明正大的追求真爱,未来老丈人你可别棒打鸳鸯啊云云~!
且不说感觉宝贝闺女被狼外婆觊觎的白boss当场砸了多少咖啡杯,七童姑娘一句“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差点活生生将他给噎死。冷静下来,白希景莫名的想起帐篷里的迨隆C摸唇瓣揉揉喉结,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女儿软软糯糯的口水味。
白希景的脸黑了,他既希望女儿能够感受到人时间最美好的爱情来完善她缺失的情感和单调的人生,又不希望女儿被带歪到拉拉的队伍中去,虽说如今社会同性婚姻是合法的,但白希景绝逼不想自己女儿爱上一个女人,这让有严重洁癖而至今未婚的傻爹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总之。在白希景的各种郁卒纠结中,在导演对花七童的时间优待中,岐山公主的戏圆满杀青。玄空的戏也托福的提前拍完鸟~!
玄空的戏不多,出现的场景只有两个地方——寺院和皇宫,所花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才一个礼拜多点。
等到花七童卸下妆容回上京的时候,小净尘也打包东西准备回家。
见识到无邪出类拔萃的“演技”后,剧组的人都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娱乐新星,有心相交,小净尘呆萌纯天然的个性毫无意外的获得了大家的好感,绝大多数人与她的关系都相处得很融洽,于是,离开剧组这天,没有拍戏任务的人都来送她,小净尘笑得眉眼弯弯,与每一个人友好道别,也让别人见识到了她的礼貌、谦和、和自然纯真。
走出片场,小净尘拎着包等待艾美把车开过来,花七童的车却慢悠悠驶到她身边停下,摇下车窗,露出她灿烂的笑脸,“净尘,我们算不算是好朋友?”
小净尘想了想,点点头。
花七童的笑越加灿烂三分,“那好朋友即将过生日,你是不是应该赏脸参加我的生日会?”
小净尘愣了愣,抓抓因为拍戏而直接剃得干干净净的光脑袋,为难,“我要问问爸爸。”
花七童:“……”无力的垂头~!
小净尘摸出手机,给白希景打了个电话,却没想到电话接通以后,那边的声音听起来竟然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般有气无力,“喂~净尘~~~!”
“爸爸??”小净尘错愕的眨巴眨巴眼睛,“你肿么了?”
“……没事,戏拍完了吧,什么时候回来?”白希景狠狠抹了把脸,瞪着通红泛着血丝的眼睛,像厉鬼一样,他已经一个礼拜没睡过好觉了,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那张公主强了和尚的照片。
白希景捂脸,oh,no,还偶纯洁的妹纸~!
“拍完了,七姐说她快要过生日了,要请我参加生日会。”
不、准、去!
——三个字几乎冲口而出,却被生生忍住,白希景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语气温柔的道,“你想去么?”
小净尘愣了愣,抓抓光溜溜的大脑袋,刚准备说“不想”,小爪子却骤然一僵,摸着寸草不生的脑瓜顶,想着爸爸每次抚摸自己长发时的温柔,妹纸莫名有些心虚,第一次上妆的时候,因为穿上了久违的僧袍,她有点兴奋过度,傻乎乎的直接让剃了光头,只为找回当和尚的赶脚。
拍戏的这一个礼拜她是爽歪歪了,可素,回家以后要肿么跟爱长发的爸爸交代?!
眼神悄悄的飘移了两公分,小净尘讷讷的道,“可以去么?”
“……”白希景一哽,狠狠抹了把脸,为毛他有一种女儿即将被恶狼叼走的赶脚??
无论如何,白希景是不会拒绝女儿的,于是,他声音温柔表情狰狞的道,“可以,当然可以,乖~,玩得开心一点,爸爸很快会亲自去接你的!”
“亲自”两个字被咬出了麻花的销|魂脆响。
小净尘因为太过心虚,“傻爹牌情绪感应器”居然罢工鸟,压根木有接收到爸爸温柔背后的杀气腾腾,于是,她欢快的坐上花七童的座驾,被狼外婆叼着直奔上京,徒留下砸了满地碎渣渣的傻爹和没能圆满完成任务准备各种死的艾美。
上京对于小净尘来说并不陌生,当年cos大赛的时候,她就来过这里,后来当兵,虽然呆在军营里没出来,但的确是在上京附近没错,不过对于路痴姑娘来说,其实不管哪座城市都没有太大的差别。
于是,小净尘直接被狼外婆叼进了自己的窝。
狼窝里只有一张大床,花七童之心竟是比司马昭还“光明磊落”!!
363爬床有危险,择偶须谨慎
【哈哈,妹纸的床是那么好爬的么,简直是找死啊妥妥的~!】小净尘虽然在爸爸的谆谆教导下已经了解了男女的真相,但她对于性别的判断力仍然很薄弱,目前也仅到能分得清男女的地步,对于男女大防她还不太明白,就像她能够毫无顾忌的跟爸爸抱在一起睡觉,能够毫无旖念的亲吻啃咬白希景的嘴唇和喉结一样,这是她本身的认知缺陷,不是一些苍白的语言教育就能够轻易改变的。
连正常的男女情都分辨不清楚,更别说比男女情更深奥的同性爱了,所以,当天晚上,小净尘洗过澡后直接穿上了花七童为她准备的睡衣,然后毫无心理负担的扑上床,抱着被褥像个蚕宝宝一样滚来滚去,光溜溜的大脑袋在灯光下闪闪放光。
花七童洗好澡回到卧室,就看见自己个儿玩得起劲而脸颊微红的小净尘,她微微一愣,灼然的眼神紧紧盯着小净尘,仿佛一只看见大肉骨头的小狗狗一样,脚步不自觉的放轻,慢慢走到床沿坐下。
小净尘刚好滚到她身边,翻个身,扒拉着薄薄的空调被,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花七童下意识的避开了她的目光,却感觉腰上一紧,花七童蓦然僵硬,薄薄的耳廓泛着红晕,“你干嘛抱着我。”
好吧,情场老手资深拉拉花七童同学很不淡定的害羞鸟~!
小爪子搭在花七童的腰部紧了紧,小净尘下意识的蹙眉,小嘴委屈的一瘪,果断翻个身扑向床铺另一侧,“没事,睡觉。”——嗷嗷嗷~~~,好想爸爸~~~~~,还是爸爸抱起来比较舒服~~~~!
花七童僵在原地,狠狠的瞪着小净尘的后脑勺。瞪了将近一分钟,对方都没有转过身来,花七童不由得有些泄气,气急败坏的将擦头发的毛巾丢在地上,翻身上|床,拽过空调被的一角搭在身上。
小净尘的睡眠质量向来很好,放下心思,分分钟她的呼吸就渐渐变得均匀。陷入甜美的梦乡,花七童却瞪着眼睛直视天花板,淡淡的檀香味若有似无的钻入鼻腔,像只小猫儿爪子一样挠得她心痒痒。
花七童是个拉拉,而且早在四年前她就对小净尘动了心,四年的分别不但没有令这份恋慕变冷,反而越加浓烈,以至于她甚至不惜抛头露面的来当戏子,只为了能够光明正大的与妹纸来一次亲密接触,如今。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身边,触手可及的距离。却令她有一种近乡情怯般的不安。
花七童像身上长了跳蚤一般,哪儿哪儿都不踏实,最后,她干脆侧身,面向着小净尘,却只能看见对方的背影,小净尘穿着薄薄的睡衣。腰部曲线一览无遗,花七童手指抖了抖,小心翼翼的蹭着床垫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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