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跟这个衣冠禽兽磨叽这么久啊摔~!
可惜啊,这里是s市,有个超级大神镇宅,外来者无论你是龙是虎,都得盘着猫着,敢惹事?削死你!
殷珺暗自腹黑,眼巴巴的望着白希景,白希景推了推眼镜,淡定的开口,“说完了?”
殷珺点点头,白希景道,“轮到我说了。”
殷珺挺了挺脊梁,表示洗耳恭听。
“你个猥琐大叔,你脑子被驴踢了吧,老子养女儿跟你有个毛线球的关系,老子就喜欢宠着她爱着她把她留在身边肿么了,等她年纪大了,老子有大把的遗产给她挥霍,你操的哪门子外星系的心啊白痴~~!”
好吧,白希景从来不是个善茬,他只是习惯了用实力说话用拳头解决问题,但这并不表示他嘴皮子不厉害,实际上,小山的毒舌就是被他潜移默化历练出来的,当然,自从当了二十四孝好爸爸以后,白希景已经很多年不说粗话。但今天,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于是,白希景筒子便瘫着一张冰山脸,冷冰冰的从两片薄唇中吐出以上那翻言辞,直接雷翻了话痨·殷珺筒子,话说爹,你是俺亲爹,你骂人的时候口不口以稍微有点表情啊摔~!
好吧。哪怕心里雷声滚滚,殷珺也从“遗产”两字中听出了些许的端倪,他瞠目结舌,“你真是她爹?”
“你、说、呢!”如果不是看出了对方的身份,白希景根本没有那个米国时间跟他瞎N啵。
佣兵这种职业,能让白希景看上眼记得住的真心没几个,不巧,殷珺就是其中一个。
听着白希景危险的语气,要是再不明白那就真心是傻缺了,殷珺干笑两声。尴尬的扶扶眼镜,讪讪的道。“抱歉,抱歉,你看着太年轻,实在是不像……,我叫殷珺,是个佣兵,你好你好!!”
白希景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爪子。沉思了两秒,矜持的伸手轻轻一握立刻松开,“白希景。”
“哦。原来是白先生,你好……呃?白希景!”
殷珺傻眼了,我去啊,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啊……不对,用错词儿了,应该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好像还是不对……不管了,殷珺再度握紧白希景的爪子,认真道,“白先生,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白希景嫌弃的望着握着自己手的爪子,费劲的把手给抢了回来,“殷老大你也名不虚传。”
“嘿嘿,好说,好说。”大叔这一笑特么的更猥|琐了——白希景果断伸手捂住小净尘的眼睛,小萝莉就应该离怪蜀黍远一点,越远越好,要是一不小心瞄到那张猥琐脸庞就得回去洗眼睛了。
且不管白希景心里怎么吐槽,外表看起来还是那么的从容淡定面瘫冰山。
殷珺不是最厉害的佣兵也不是最有名的佣兵更加不是最大的佣兵头子,但他绝对是最有人情味的佣兵,所以,白希景记住了他,一个能够因为雇佣者无故残杀少女而放弃任务干掉雇主的人,也许他不是一个合格的佣兵,没有雇主至上的职业操守,但他绝对是个合格的人,有着人类最基本的良知。
总的来说,白希景对殷珺的印象其实并不坏。
同样的,对于殷珺来说,白希景这三个字只存在于传说中,像他这种刀口舔血随时都可能有去无回的家伙,那高高在上的地下君王离他实在是太远太远,他完全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能够跟这位传说中的人物面对面的说话,最关键的是,他竟然还企图诱拐这位传说的宝贝闺女o(s□t)o但是,白希景对于女儿的爱护,以及那番面瘫毒舌的话反而将这个传说中的人物从高高的神坛拉到了人间,原来他也只是个会紧张女儿的普通父亲,原来他也有怒极之下耍嘴皮子的时候。
殷珺突然觉得,这个白爸爸好像也有点傻~噗——!总之,第一印象互相都不错的两位大叔面对面的友好的坐在餐厅里搓了一顿,当然,大部分的食物都进了白净尘同学的黑洞胃,从食物上桌开始,殷珺的眼角嘴角就没停止过抽搐,他可记得,小丫头下午可是吃了三百多块钱的蛋糕啊,这才过了多久,她怎么饿得像非洲难民一样啊濉白希景早就已经习惯了小净尘吃东西的惊悚样,他举起酒杯朝着殷珺示意,将怪蜀黍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两人的身份虽然天差地别,但都是当boss的人,虽然一个是终极大波斯,一个只能算是精英波斯,但在某些方面还是很有共同语言的,尤其是……妹纸的武力值!
白希景是肯定不会同意小净尘去当佣兵的,那么危险的事情不适合妹纸,最重要的是,佣兵是要玩儿枪的,作为一个对枪有着心理阴影的小魔怪,你还是消停点吧女儿~!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白希景还是愿意小净尘多点历练多点见识,他不想将女儿困在s市,更不想将女儿绑在自己身边限制她的自由,当然,小净尘本人并不觉得这是限制,只要能跟爸爸在一起,她就很开心。但是,别忘了住持师傅送她下山的目的是什么。
融入红尘才能看破红尘!——白希景一开始也是这么相信着住持师傅的话的,可是,当他见识到小净尘的破坏力,见识到她的人性缺失症,见识到她失控暴走的可怕样子时,他才真正的明白,住持师傅想要的不是她看破红尘。而是让红尘成为她的牵绊,让人类的情感同化她越来越狂的兽性。
可惜,由于白希景的过度保护,这显然很不成功,下山十三年,能够让她惦记在心里的也就只有白希景这一个爸爸而已,就连相伴十三年的卫戍和宋超都未必能在她失去理智的时候将她唤回来。
洛雨婷的事情给白希景敲响了警钟,当时小净尘是完全的暴走,不然她绝对不会对洛雨婷下杀手,更加不会对大山动手。而且招招致命,白希景根本不敢想象。如果他当时没有及时赶到会发生什么的事情,也许大山真的会死,然后清醒过来的小净尘发现自己杀了人,真正的破了杀戒,不是疯魔就是成佛。
这完全就是个死循环!!
白希景想得越多就越觉得头疼,他真心不知道该把女儿怎么办了。
这一顿饭最后在友好的气氛中结束,殷珺没能说服白希景让小净尘当佣兵。白希景也没有完全一口说死的拒绝,他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他只想给女儿最好的。只是如今这个“好”似乎需要重新定义。
晚上回到家,小净尘继续折腾四只萌宠,萌宠们各种苦不堪言,整个家里都是来自浴室的凄厉惨叫声。
白希景坐在沙发上,听着小净尘对萌宠们爱的教育笑得乐不可支,似乎一切的烦恼都不复存在,正高兴的时候,电话响了,白希景摸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陌生号码,他不禁有些意外,这年头,竟然还有陌生人敢给他打电话??
“喂?”
“喂,你好,白先生,我是戥十。”
对方直接报上了名字,白希景瞳孔骤然一缩,眉头轻动,“久仰大名,如雷贯耳!”现学现卖~!
“呵,彼此彼此,白先生,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主动打电话给你么?”戥十眯着眼睛笑得像只狐狸。
白希景翘着二郎腿,淡定的玩着袖口的金纽扣,嘴角勾了勾,“你会主动坦白,我又何须好奇。”
“呵,的确,白小姐功夫那么好,突然暴走,您恐怕很头疼吧。”
戥十状似不经意的道,白希景玩着纽扣的手指微微一顿,危险的眯起眼睛,“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白先生,你以为将s市封锁得跟铁桶一样就真的能保护她了么,说实话,我根本没打算进入s市去找她,要不要跟我打个赌,不出半年,你必然会主动上门来求我。”戥十的声音一派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在叙述着什么无关紧要的电视剧情一样。
“呵~”白希景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戥十心中微微一动,说实话,别说是他,就连国特区都查不清楚白希景手中的底牌到底有多少,听着白希景那不甚在意的笑声,戥十的心里莫名有些发毛,于是,他认真的考虑了一下,决定再给一个重击,“我知道白小姐是m1371实验唯一的存活者,但是,白先生,你又知不知道其他实验体的死因是什么?”
白希景微一挑眉,“愿闻其详!”
戥十将嘴唇紧紧的贴在话筒上,轻启薄唇,一字一顿,“脑、死、亡,他们全部死于脑死亡。”
“咔嚓~~~”爱疯11碎了,白希景坐在沙发上,低垂着头根本看不清神色,他只是静静的望着手心里那裂成零件的手机,沉默不语。
335有一种霸气侧漏叫白希景
浴室的玻璃门“哐~”的一声被拉开,一个矫健的身影倏然冲出,伴随着小净尘犀利的喊声,“馒头,不许甩毛,弄得满地毯都是水,踩得爸爸的袜子都要湿了。”
“嗷呜~~”好不容易从洗澡的地狱里爬出来,狼王·馒头正欢腾的准备狂甩毛,却被小净尘一声断喝给吓住,只能僵硬的立在那里,宛如一座雕塑般还保持着甩毛的前奏动作,它转头哀怨的望着小净尘,小净尘抱着超大版浴巾,直接朝着它扑过来,用浴巾将它整个罩住,狂蹂躏擦毛中。
馒头痛苦的挣扎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将那讨厌的浴巾从头上甩开,它低嚎一声,撒丫子跑到隔壁房间去独自舔舐自己受伤的幼小心灵,小净尘心满意足的站起身,好不容易收拾好四只萌宠,她要准备收拾自己了,可是视线习惯性的从爸爸身上滑过,却突然顿住。
小净尘呆呆的站在那里,傻愣愣的望着低垂着头目光阴郁狠戾的白希景,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对于小净尘这个女儿,白希景可谓是将宠溺发挥到极致,真真是把她疼爱到了骨子里,别说生气,白希景甚至都从来不曾对她大声说过话,所以,在小净尘眼中,白希景绝对是新世纪几乎灭绝的二十四孝超级好爸爸,如今,见到从来都是如春风般温暖细腻的爸爸竟然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小净尘突然感觉心脏骤然一缩,莫名的有些疼痛,陌生的感觉令她压抑,压抑引发狂躁。
小净尘紧紧抿着小嘴,静静的望着白希景,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了,白希景还是无动于衷。这简直太可怕了——就像小净尘能够随时随地感知白希景的喜怒哀乐一样,白希景对于小净尘也有着超出常理的感应能力,若是平时,哪怕仅仅是五秒钟,白希景也会立刻发现到小净尘的目光。
可是现在,五分钟已经过去了……
事情果然大条了!
小净尘不禁有些委屈,她瘪了瘪嘴,弱弱的开口。“爸爸~~”
白希景悚然一惊,立马抬头,就看见小净尘浑身湿漉漉的,像个被遗弃的小狗狗一般,抱着大浴巾泪眼汪汪的望着他,白希景的心立刻一阵拧巴拧巴的疼,他忙不迭的招手,“过来。”
小净尘瘪嘴耷拉着脑袋,慢吞吞的蹭过去坐在沙发上,白希景无声的叹了口气。伸手将她圈到怀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短发。因为收拾萌宠太用功,她浑身的衣服都被野兽们洗澡时狂甩的水给打湿,看起来有些狼狈,却显得更加弱小可爱。
白希景低垂着眼眸静静的望着她,掩盖了眼底的情绪,“头还疼么?”
小净尘摇头,“今天没有疼。”
梳理短发的手指微微一顿。白希景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温润如风,“今天没有疼?这么说你昨天头疼了?还是前天?”
小净尘用力点点头。顺势靠在白希景身上,蹭蹭脑袋,“昨天有疼一会儿,前天没疼。”
白希景立刻将小净尘拉出自己的怀抱,认真的望着她的眼睛,严肃道,“昨天头疼怎么没有跟爸爸说?”
小净尘愣了愣,委屈的瘪嘴,道,“昨天跟爷爷下棋的时候疼了一会儿就不疼了,你在跟伯伯说话。”
白希景:“……”好吧,小净尘大病初愈,全家聚餐庆祝,在美好气氛的影响下,他的确有点放松了。
白希景轻轻揉着小净尘脑袋,顿了顿,才语重心长的道,“如果头还疼,记得一定要告诉爸爸,知道么?”
“嗯。”小净尘点点头,眼神湿漉漉的望着白希景,白希景眼角微微一动,下意识的避开了视线。
“衣服都湿了,赶紧洗澡去,别着凉。”
“哦。”小净尘认真的点点头,拿上自己的睡衣,走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门合上,白希景微微仰头靠在沙发背上,他抬起手臂压着双眼,想到自己竟然不敢直视女儿的目光,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