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挤开热情的组员们来到小净尘面前,先抓拍两张照片,才说明来意,“晚上有空么,我妈想请你回家去吃个夜宵什么的……,你们也可以一起。”
你们=橘子&阿七&香灵&布丁&苒桐&顾暖:“……”她们其实就是超市那买一送一的赠品吧掀桌~!
小净尘眨巴眨眼睛,脑袋一歪,“没空,我要等爸爸!”
薛凯:“……”妹纸,你要不要拒绝得介么干脆啊喂,太伤哥哥的心了~!
“你爸爸什么时候到,我们可以一边吃一边等。”薛凯再接再厉,期待的望着小净尘,小净尘想了想,默默算算时间,“爸爸还有两个小时就能到。”
“行,没问题,到时候我们开车就机场接他。”好歹是妹纸的养父,无论如何都该招待招待。
可惜,愿望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第一场show结束,离白希景到达还有两个小时,但作为参赛者,妹纸她们必须要等到整场比赛都结束宣布了名次以后才能走,于是……薛凯悲剧了!
最后的比赛结果出来,四中众望所归的获得了冠军,“百里瑶”更是获得“最完美cos”大奖,小净尘第一次玩cos,第一次参加比赛,就得到了最高个人奖,喜得她眉眼弯弯酒窝深深,搭配那一身如火如妖的造型,瞬间崩瞎了一票路人的眼球。
橘子泪眼汪汪的挂在苒桐身上,哽咽,“偶发誓,偶以后再也不相信cos了!”
苒桐同情的摸摸她的脑袋,感同身受。
比赛结束,参赛者退场,保安维持秩序疏散观众,有些观众想尽一切办法偷溜到后台。直奔还未卸妆的小净尘,一个劲的拍照,小净尘也不拒绝,始终都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将酷帅劲坚持到底。
直到有工作人员跑过来赶人,那些百里迷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饶是如此。她们还是很高兴,相机里的照片够她们炫耀很久了,虽然只是个cos。但这个“百里瑶”足够以假乱真哦~!
大家回休息室卸妆,等到洗漱收拾好出来的时候,月亮都升到中空了。
十二月末的上京是很冷的,离开有暖气的科技馆,寒风立刻直往衣服里灌,几个姑娘冷得直打哆嗦,布丁抖得更是如风中枯叶一般。看得橘子满脸嫌弃。
小净尘从小习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环境温度对她的影响并不大,哪怕是下雪的天,她也只需要保暖内衣和运动服外套就够了……,虽然不觉得冷,但当一件带着暖意的羽绒服罩在身上的时候,小净尘还是不由自主的愣住了,她愕然的转头,却对上薛妈妈温柔的目光。“天气冷,别冻着!”
小净尘低头捏着羽绒服的衣摆揉了揉,软软的不是很厚,却相当保暖,小净尘抬头,迎视着薛妈妈期待希冀的目光,她不自觉的抿嘴笑出两个小酒窝,刚想开口说声谢,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净尘——!”
这宁静夜晚中的音色可谓是真正的温润如玉。比香灵这个西贝货要悦耳动听得多,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转头顺着声音方向望过去,就见一个穿着纯白西装的男人正站在月光下,望着小净尘。嘴角轻勾带笑,潋滟的凤眸在透明的镜片背后闪着柔光。
姑娘们觉得自己的心仿佛瞬间就醉死了~!
汉子们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刹那之间就千疮百孔了~!
小净尘眼睛一亮,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张开手臂,飞扑,熊抱,幸福的眯起眼睛蹭啊蹭啊蹭。
薛妈妈低头望着自己手上垂落的羽绒服,湿润了眼眶。
“白叔叔!!”由于小净尘基本不逃课外活动,兴趣小组的人得以见过这个疑似有着严重女控倾向的傻爹,她们虽然因为四中离得比较远而没机会知道白希景真正的身份,但这并不影响她们对傻爹的敬畏。
有一种人,天生就是让人景仰膜拜的!
白希景微微点了点头,环着小净尘肩膀揉揉她细软的发丝,看着她一直拎在手上不放的奖杯,温和的笑道,“看来这次的比赛,你做得很成功!”
小净尘忙不迭的点头如捣蒜,笑出标准的八颗小白牙,“爸爸最厉害!”如果不是白希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教导,从来不会说谎的妹纸压根就不知道该肿么瞒着顾暖她们cos百里瑶。
“呵~”白希景不置可否的笑了一声,压着她婴儿肥的脸蛋戳了戳,“净尘也很厉害。”
“嗯。”小净尘很干脆的接受了白希景的赞赏,顾暖几人直接黑线,傻爹忍不住开怀大笑。
白希景的笑声在薛凯听来说不出的刺耳,他看了含泪的母亲一眼,咬咬牙,大步走到白希景面前,仰头望着这个比他高了一头有余的成年男人,大声道,“我叫薛凯。”一指小净尘,“是她的孪生哥哥。”
白希景微一挑眉,丝毫不受薛凯的挑衅,笑容不减的道,“我叫白希景,是她的爸爸。”
“是养父,木有血缘关系的养父。”薛凯下意识的反驳。
白希景的笑容稍微淡了些,嘴角的弧度仍然清浅,凤眸深处却闪着冷光,“华夏有句老古话:生恩不及养恩大,我的确只是她的养父,但那又怎样,别说你只是个不知真假的孪生哥哥,即便是她的亲生父亲站在这里,也得排在我后头。”
“她的亲生父亲没来,亲生母亲来了。”
薛妈妈深吸一口气,擦擦眼泪,将羽绒服小心的挽在臂弯里,优雅的走到白希景面前,微微颔首,温和的笑道,“你好,白先生,我是萧蔚然,净尘的亲生母亲。”
228大姨妈来了
白希景宛如绅士一般,好风度的握了握薛妈妈伸出的手,“你好。”
白希景友好的态度瞬间获得了薛妈妈的好感,温和、纯良、谦逊、儒雅——这就是她对白希景的第一印象,薛妈妈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一个会让人如沐春风心情舒畅的男人,又肿么会忍心看着骨肉分离十五年而不能相认,薛妈妈觉得,如果眼前这个男人真是薛童的养父,那么,她的女儿肯定可以回家了!
——真的么??太天真了!!
温和、纯良、谦逊、儒雅神马的圣父品质,只有在宝贝闺女的视线范围内才会存在于傻爹身上,一旦离开小净尘的视线,以上四种形容词绝逼与白希景八竿子挨不着边啊挨不着边~!
薛妈妈觉得自己有必要与温和、纯良、谦逊、儒雅的白先生长谈一番,关于女儿过去十五年的生活,关于女儿认祖归宗的相关事宜,关于……很多很多。
“白先生,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到家里去坐一坐?”薛妈妈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如此说道。
白希景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好脾气的笑着摇头,“抱歉。现在已经很晚了,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明天约个时间慢慢谈,地点由你定。”
本来听见白希景拒绝。薛妈妈的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反驳的话语几乎脱口而出,幸好她理智尚存。生生忍住了,才听进去白希景后面的建议,于是,事实证明,温和、纯良、谦逊、儒雅的白先生果然是个好人呐~!╮(╯▽╰)╭
薛妈妈不舍的望向小净尘,希望她此刻能跟自己说句话,哪怕是一声“再见”也好啊。可惜,小净尘的生物钟向来很准时,此刻,她早已经睡眼朦胧的靠在白希景身上打盹儿了,傻爹和亲妈的对话她一个字都木有听进去。不得不说,站着睡觉绝逼是门技术活~!
注意到薛妈妈的视线,白希景歉意的笑笑,弯腰将小净尘背在自己背上,小净尘睡眼朦胧的张开手臂,业务熟练的圈着傻爹的脖子,脑袋一歪,贴在傻爹的背上,睡得口水横流。
白希景朝薛妈妈微微颔首告辞。随后便单手拖着女儿的小行李箱转身缓步离开,薛妈妈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目光始终都胶着在小净尘的背影上,直到他们消失在路的尽头,再也看不见一丝踪影,她才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步三回头的回到车上。
薛芃由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驾驶室,直到薛妈妈回到后座,薛凯坐在副驾驶位上系好安全带,薛芃才发动车子,道,“妈,我知道你很在意童童,但是请你听我一句劝,明天做完亲子鉴定以后再跟童童的养父谈,我们必须掌握主动……,您别急着反驳我,想想老太太,她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如果不做亲子鉴定,万一弄错了……我说的是万一,老太太可未必扛得过去。”
薛妈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薛芃说的有道理,女儿找回来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这关系到整个薛家,薛妈妈自认自己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女儿,但有的时候,光有能力是不够的,她想要女儿回家,是为了弥补这亏欠了十五年的母爱,不是为了将她拽进腌臜的豪门争斗中来。
薛凯紧抿着嘴,侧头望着玻璃窗上那属于自己的倒影,看了十五年早已经烂于胸的脸庞,此刻看起来竟然莫名有种少女的风韵……,薛凯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咱是纯爷们啊有木有~!
另一边,顾暖等人慑于白希景那无声无息侵透骨髓的气场而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远远吊在两父女的后头,拐过十字路口时,她们果断转弯直奔自己人下榻的宾馆,至于小净尘……上帝爹都来了,她还需要委屈自己住这种连一个星星都挂不起的小破房子么o(╯□╰)o白希景单手托着小净尘右边的膝盖窝,漫步走在寂静的路上,月光温柔的洒下,被路灯冲淡,却还是让这对父女留下了朦胧的影子,小净尘习惯性的翻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将另一边脸蛋压在傻爹的背上,鼻尖吹起个瞌睡的小泡泡,糯糯的低喃,“好吃~!”
白希景脚步微微一顿,好笑的摇头,连做梦都想着吃,真是个吃货。
白希景出门向来非五星级酒店不住,非总统套房不入,上京这种首都城市,自然是酒店泛滥,即便不成灾也够行业竞争的,白希景一下飞机就直奔科技馆,其他事情自然有大山小山打点好。
回到卧房,白希景小心的将小净尘从背上转移到怀里,然后抱着她轻轻放在松软的kingsize大床上,床铺微微凹陷下去,小净尘无意识的舒展四肢,翻身抱着被褥继续睡得昏天黑地。
白希景洗了个澡,吹干头发,便也爬上了床,长臂一捞,就将女儿拥进怀里,睡梦中的小净尘下意识的抱紧白希景的手臂,咂巴咂巴嘴,继续吹着小泡泡睡得酣。
小净尘的力气很大,尤其是睡着以后,她这么一抱,白希景的手臂就变成她的专属抱枕,以前年纪小的时候不觉得,如今她长大了,白希景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压在自己手臂肌肉两侧的软软小馒头。
白希景是个有洁癖的洁身自好的好男人,也是个冷情冷性的正常男人,他一直将小净尘当成亲身闺女一样疼爱。对女儿自然生不出任何一点龌龊的想法,从小净尘五岁半下山开始,他就一直跟宝贝女儿睡一张床,只有抱着软软肉肉的小闺女。他才能放下防备陷入沉眠。
所以,白希景一直在下意识的回避这个问题——小净尘在慢慢长大,从儿童成长为少女。别说是养父,就算是亲生父亲也没有跟十五岁女儿一起睡的道理,可是,只要一想到再也不能搂着香香软软的闺女牌抱枕睡觉,白希景觉得,黑夜就是他的噩梦!
再加上如今小净尘的亲生母亲找上门……,就像当初跟缘嗔说的那样。白希景有一千种不带重复的方法让薛家的人永远都找不到小净尘,让小净尘永远见不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可是,当小净尘表现出对“父亲”“母亲”“妈妈”等概念的陌生与无视时,白希景犹豫了。
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却完全不理解“父亲”“母亲”这两个词汇所代表的含义。这不是她的无知与愚蠢,而是人性的悲哀,即便在山上没有人跟她说过这些,但下山以后整整十年的时间,无论是同学、朋友还是亲人,谁没有父母,谁没有跟她谈论过自己的父母,就连白希景有些时候都会回忆小时候跟白爷爷白奶奶一起的生活,可是。这些却没能让小净尘留下任何一点关于“父亲”“母亲”的印象。
白希景知道,小净尘正在慢慢步上他的后尘——人性缺失症,并不仅仅只是个刺激后遗症!
所以,白希景没有反对小净尘上京,也没有让暗中保护她的人隔绝她与薛家可能出现的接触,他当然不想让任何人来跟自己抢女儿。可是,有些时候,适当的让步只为留住自己手上仅有的珍宝。
这一夜,白希景失眠了,这是他与小净尘同床共枕以后第一次失眠,他想了很多,自己曾经的寺院生活,年少轻狂时的打拼,以及这十年来与宝贝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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