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吆吆,布鲁斯说大话的家伙,往日貌似铁样的男子竟是个银样蜡枪头,岂不要辜负了少女的期待。众位兄弟且看我的表现。”搭话的人推开了软趴趴的布鲁斯,讥笑着接替了他的位置,“嗯,好香的美人啊,哥哥来啦。”同布鲁斯遭遇大致相同,惊恐中的少女这次用指尖挑开了他的血管,樱桃小口疯狂地、贪婪地汲取着男子血液中的力量。连着两个‘挫货’不给力的抢夺让更多的人火气暴涨,再不顾得所谓的约束法则,争抢起来,偶有获胜的也被人黑手踢晕。男人们注意力暂时转移到了决斗上面,对奥菲利亚的关注大大降低。少女从残破的营布蜷缩着拾捡了散乱的衣物,眼中不时迸射出诡异妖艳的红光。
侍卫队长在帐外站了好久,冰冷的夜风几乎打透了他纯棉的军衣,放下衣领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好快的速度,悲惨的贵族小姐不定被撕扯成多少的碎片了。”重新里起衣领,转身用脚尖拨开厚实的布帘,矮着身子钻了回来。帐当央少女低头呜呜地像是在哭泣,身旁堆着褶皱撕裂的衣物,暴露在外的身体泛着粉红的光泽,侍卫队长略有诧异。目光以她为准四下里瞄去,“这。。。”他看到的场景太过触目,全是几乎脱相的**男子,摇曳的灯光下他们的生命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空洞的眼眶飘离躯壳,惨白的肤色如浆洗过的布条。…;
“到底发生了什么,少女把四十个健壮的男子压榨精光,不可能吧!”队长脑子不甚灵光,嘴角开合发不出一句话,直到少女拾好了附近衣衫才意识到场面的不同寻常。‘噌’,反应过来后他用最快的速度拽出了长剑,冰冷的闪电护住身前所有的位置,四肢紧缩就要退出营帐。“咳咳。。。”,奥菲利亚捂住鼓起的小腹,嘴角喷出大片暗红色的血沫子,“侍卫队长还怕我我一弱女子,传出去坠了死胖子的微风。”视保命为最要紧的侍卫队长不再理会奥菲利亚的话,右腿有一半已经摸到了帘布外。
“可惜,没有人能活着走出这里。”奥菲利亚赤脚踩过横七竖八的裸男,每一步都碾碎他们脆弱的骨骼,‘咔咔咔咔’连爆声中**飞起,张开食指向侍卫队长的脖子挠去。毕竟是血与火中锻炼的战士,侍卫队长度过最初的惊恐后还是提起了长剑猛刺少女鼓起的小腹。听到金属穿透**美妙的声音,他终于安下了心,‘除了神,没有人能在凌厉的攻击下存活,哪怕。。。’跳脱的思维没有为主人勾勒完整生命最后时刻的臆想,对面少女突然疯长的指甲切割了他大好的头颅,外翻的眼球不甘地睁着,为尘世最后的光阴呐着悲哀的华尔兹。所有直接伤害过奥菲利亚的男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少女无限留恋地瞧着自己无双的身子,肋下涓涓血红液体唱着欢快的小调,盘桓着光滑如玉的肌肤,融入了殷红的地面。怒气爆发过后,阵阵脱力感袭卷疲惫的神经,“我还是奥菲利亚么,那个高贵骄傲的奥菲利亚。”
黎明前的点点霞光在改变着一些试图挣脱命运舒服的人,皮肤炙烤的触感让奥菲利亚赶忙复原了裹身的衣衫,扯下侍卫队长的连体军衣护住上身,日光降临前消失在了茂密的林间。
还在熟睡中的米格没由来的胸口绞痛,不得已侧着身子从昏暗中摆正了身子,轻轻揭开睡衣的一角伸手进去触摸。冰冷的胸口并没有什么外伤,突然抬头对着帐帘外模糊的人影问道““外面是谁?”;
第二十三章 发作
米格的问话惊动了帐篷外新到的人影,明显地抖了下肩膀犹豫再三撩起帘子走了进来。小男孩努力睁大惺忪睡眼,看清了来人的样貌。那是受过怎样虐待的柔弱少女,破烂的裙摆在纯棉军衣外随着步履的前行摇动,泪痕交错的容颜散着只怕是死人才有的惨白,最明显的是嘴角那一抹殷红的血渍。
少女瘦削的身子颤颤巍巍近了米格的床边,“你们父子对我做过什么,我要原来的我!”暴雨骤降,少女抑制不住巨大的精神威压,双臂雨点般地捶打米格弱小的身子,连敞开军衣内的春色都忘了掩盖,尽情地宣泄着怨念和不满。米格被她的突变弄迷糊了,听意思大约是假父对她做了什么不妥的事情,许久未曾浮现过愧疚的表情了,希望零反抗能舒缓她的痛苦,让自己以后的日子能好过些。
奥菲利亚的动静不大,但强悍如罗尔的嗅觉还是感应到了领地内异样的血腥味,优雅而迅速地换上长披风带好象征身份的礼帽迎着满日的照射走了出来。
“米格,我进来了。”简单的招呼,罗尔侧身闪入了帐内。奥菲利亚本打算哭诉后向米格讨要利息,突然到来的访客打乱了所有的布置,尖叫着躲到了小男孩的身后,紧张地打量礼帽下高贵的中年人。
“奥菲利亚,这是我的父亲罗尔侯爵,你们应该见过的。”米格用身上单薄的锦丝被褥环住受惊的少女,着睡衣给名义上的父亲大人行礼。
“奥菲利亚,仅以世俗贵族的礼节欢迎你的加入。你已经进行过捕食了么?”罗尔明知故问,笑着向前移了数步,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异于常人的獠牙。他的举动有些鲁莽,惊魂未定的奥菲利亚埋入被褥中再不肯接纳种种超常识的实物。
“女孩子的害羞是可以原谅的。孩子,照顾好我们的新成员,她遗下的罗烂还要我亲自处理。”话说话,留下浮空的浅浅笑意转身离去。奥菲利亚不知道闯下的祸事有多大,哥顿子爵很早就从床上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呼喊他的侍卫队长,急于知道奥菲利亚的惩戒。
喊了半天才有个蹑手蹑脚的侍女进来,“子爵大人,您的侍卫队长昨夜离开后就没了踪迹,如今外面只有几个亲卫听命,他们谴我来问您需要什么服务。”哥顿很是纳闷,抑郁的心情更是糟糕透顶,呵斥侍女更衣,希望侍卫队长能在这段时间内赶回来。美好的期盼最终落空,维亚大公升帐时分也没有一丝半点的回应。
“杰特、恩华去敢死营找找你们队长,为了玩个女人都忘了当差。切记不要声张此事,到了队长面前你们替我质问他,还想不想干了?”对门口待命的两个亲卫表达过不满,嘴里塞着大块牛排哥顿上了战马,朝维亚大公那儿奔去。子爵给侍卫队长的任务两个亲卫哪里知道,又听子爵说敢死营那儿有女人,高兴的忘记了刚刚交代需要保密的特别要求,撺掇着三五好友共会佳人。沿途遇上了不少熟人,此事一传十十传百,到敢死营前的时候已经形成超过三十人的小队了。营外一片寂寥无人把手,众人想象中女人勾魂的呻吟都没有。
“杰特你确定哥顿子爵说的女人会在这里,气氛倒像是葬尸的坟地。我们不会听差了吧。”嗅到反胃的恶臭,恩华觉得自己刚才有段时间幻听了,求助似的问同样疑惑的杰特。“还能两人都听差了?进去看看,也许是昨夜队长带队玩的过火了些,他们睡的忒死星了。哼哼~”杰特鼻腔蹦出两声讥讽的闷声,抬腿进了敢死营。布帘是个强大的魔幻师,后面掩盖的浓重血腥气息险些掀翻了杰特,‘啊啊啊~’比被蹂躏少女还高八度的惨叫彻底打破了宁静的晨曦。…;
三十个士兵一同见证了事实,消息长了翅膀从西南偏偶的子爵营内传到了更多人的耳中。罗尔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隔着老远不住叹息,“命运之神的决断无法改变,就让它大白天下好了,亦或是个壮大家族不错的机会。”士兵们乱作一团,罗尔趁机从营后潜入在一具比较完整的尸体上摄入了自己的精血。维亚大公经过几夜的劳累指定了新的进军路线,不无自豪的对着下面愚笨的子爵、侯爵们夹带嘲讽似的讲,近乎白话的解释让下面人意识到被人看成了猪样。好在罗尔因事缺席,以他的个性很顶会用残忍的方式解决问题的。哥顿心情本就难过,十分厌烦地拒绝了维亚大公下面的话,直言自己会按时集合士卒跟进的。
“报~”士兵响亮的声音在外响起,紧接着一个身材高挺着甲的大公亲兵进了帐内,那人见到在场多位贵胄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踯躅地看向大公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讲。”维亚大公允许了传令兵开口。
“大公,哥顿子爵的队伍那起了异变,说是死了二十多个人。属下没有调令不敢派人进去核实,希望哥顿子爵下个命令。”亲兵茫然四顾,看不出谁是真正的哥顿子爵。
“什么,绝不可能。一定是有人酒醉造谣,还请大公放我回去查探。”哥顿做好表面文章,我行我素不理大公是否许可擅自出了迎战,打马绝尘离去。维亚大公脸色难看,“只是哥顿的队伍有传言,别处还安全么?”为了稳住其他人,他单独列出哥顿说事,言语里透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亲兵赶紧点头称是。
“哥顿子爵还真了解手底下的货色,原因再明显不过了,哈哈。”奥菲利亚的父亲莫非子爵子爵痛打落水的敌人,添油加醋极尽嘲讽,引爆帐内尴尬的气氛,众贵族才释然不再理会匆匆离开的哥顿。回到营地,讯问了几个当事人后哥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懊恼两个亲卫办的好差事,叫人棍棒侍候。二十三具尸体遮好白布抬到了子爵大人的面前,随意翻开两个凄惨恐怖的死相很是吓人。
“找个马车送出去,秘密埋了。”
“大人千万使不得。”侍卫队长都死了,能在哥顿面前说上话的就是副队长了,“此时送出就坐实了死亡的事实,而且原因还没弄明白,不如留到后半夜再做吧。”
“交给你了。”;
第二十四章 叛乱者
哥顿虽然烦躁可尸体的事情还是被推到了午夜后再处理,他现在心里更多的疑问挂在了奥菲利亚的身上,二十三个精锐士卒都死亡了,没道理一个弱女子能存活下来,可现场除了证明她到过的蓝宝石吊坠外再无它物。
眼见出征在即,儿子又杳无音信,大部分精力分散让哥顿不得不低调处理这件事,布置好了安全措施再不顾后续的发展了,只求能够平安地返回领地。副队长挑挑拣拣才选了六个士兵,两两合作将二十三具尸体分别扛到了三辆马车上,看了看时间很快天色就会暗下去了。
为了确保消息不会走漏,副队长特意弄来丰富的肉食,犒劳这些少见的士卒。沉闷的气氛有所缓解,有说有笑开动起来。吃过饭后,天色就暗了下去,看起来很适合行动了。副队长叫起六个人驾驶马车随他出了驻地,连营内的灯火还没有点齐,黑暗中走走停停总算没有被人发现。选了处人迹罕至的荒坡抽出准备好的铁锹,副队长带人开始挖坑。
余下的人负责卸下尸体,惧于尸体的可怖表情他们搬运过程都尽量避开直视,他们没有发现尸堆中一个人睁开了血目。
奥菲利亚在锦丝被子下呆到了深夜才露出头来,外界暗淡的灯火很让她受用,伸展酸软的腰肢缓缓站立起来。米格、罗尔大概是在合计什么事情,他们的影子嵌在帐篷上面,一大一小身体语言很丰富。想到白天的那场变故奥菲利亚还是很怕,紧张地撩开衣衫朝肋下看去,侍卫队长长剑的创伤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好像梦一样一点都不真实。
突然感到嘴里咸腥的味道,顾不得外表的体面拿起床脚柜子上的清水漱口。少女的响动引起了罗尔和米格的注意,他们结束了争论返身回到帐内。
?吼吼,我们可爱的奥菲利亚在干什么。?罗尔没有半天关心的异味,半开玩笑地说着,?第一次进食就虐杀了二十三个**,反映太过激了。?
罗尔不在乎奥菲利亚的感受,总是试图让她记起不堪的场面。少女用尽了杯内的清水,厌烦地将它抛了过来,准头把握的差了些砸到了米格的身前。好在小男孩反映迅速,双手稳稳地接住把杯子放回了原位。
?奥菲利亚不要这样,我父亲没有恶意的,他关心人的方式除了我谁都受不了的,以后接触的长了你会适应的。?米格说的动听,听者可不这么认为。少女横眉冷目怒吼叫他们滚出去,再不想见到他们?高人一等?的做作。
米格张口结舌实在找不出劝慰的词汇了,看着依旧笑吟吟的罗尔,希望他会有办法。
?早晨才发生的事情你肯定不会忘记的,回想之前嗜血和杀戮的过程,就没有疑问么??罗尔的话直击奥菲利亚脆弱的心灵,后者愤怒的表情有所收敛,系好军衣上的纽扣重新站了起来。
?你说的不错,之前的变化让我自己都迷失了。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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