矍俺鱿至艘桓錾仙�*,下身只有丝质*的女人。
付颖稍一移动,镜里那女人的迷死的乳峰,马上就颤动起来,她狠狠地用力捏着自己的乳峰,自叹无人享受,禁不住*中烧,一手扯下了自己的*,仿佛要用它去扑灭那股熊熊燃烧的火焰。
洁白的皮肤……黝黑的毛……付颖在床上翻滚……现在,她最需要的,是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此刻或许正在和他的妻子翻云覆雨。付颖的体内产生了强烈的空虚感,这空虚像无数的小虫,在她体内咬着她全身的每一条神经……
她急切地需要有什么东西来填满这空虚。付颖用自己的手去……深入,用力搓着、揉着……可怕的空虚仍然向全身漫延着……她顺手拿过了床头枕下的仿真起搏器,粉红色肉乎乎的,比香蕉还要长,那是她前几天刚买的:她握在手中,感觉就象握住他……她叹息了一声,打开开关,仰躺在了床上,……握着“香蕉”,开始试探地操作了。付颖禁不住轻轻叫了起来…“香蕉”毫不费力地就滑动着……翻江倒海,她感受到比他还要强烈的刺激…。。。
付颖把自己折腾得精疲力尽之后,得到了满足,昏昏入睡,半夜,她又睁开眼睛,望着四壁,突然空虚又象潮水一般向她袭来。
再一次见面时,付颖就把分别后的所有委屈像机关枪一样抛给他。于是,小别之后就是吵架。付颖也知道不能逼他离婚(据他说,局长马上就要退了,现在正在考察他,准备让他接班)。
三年了,他终于当上了局长,可是还是这么拖着,他的理由怕影响不好,说地位没稳固,再等等。又过了一年,他的事业事业蒸蒸日上,他们见面的机会反而更少了,已渐呈江河日下之势。
可付颖依然爱他,总也放不下他;总有一丝丝期盼在她心中。
28岁了,有人给她介绍男朋友,她都推说不想嫁人,嫁人没意思,要一辈子独身。
然而,她那间小屋,每隔一段时间总会轻轻地飘出那首歌,那面镜子前总会出现那个“对镜贴花黄”的女人,那张单人床上也还是会有那翻滚的身影和压抑的吟声……
28、小闲的一场春秋大梦
小闲是一家迪厅的领舞女郎。
你去过迪厅没有?尤其是午夜以后,与其说到那里的人是为了寻求一种解脱,不如说是动物性的解放。文明的外衣披得太久了,压抑下的种种需求,藉着这个时机,都无拘无束地爆炸开来了。
小闲对自己的这种昼伏夜出的生活开始提出了疑问,甚至有时她竟然会怀疑自己的性别意义。
起因是一个春日的上午,小闲作了一场春秋大梦,梦中自己变成了一个饱经沧桑的中年男人。小闲讲述这个故事时,当然用的是第一人称“我”:
还是那个能容纳上千人的大舞厅,旺盛的精力不断地驱使着“我”,一种似乎要爆炸的感觉,蜿蜒在皮肤下,全身的青筋都*难耐。“我”有意无意地随着人群,挨着几位狂舞的女郎,碰来撞去,努力地追求那种挣扎的*。然而,我似乎又跳出了自己的身体,目睹着这人间炼狱,以灵魂熬制的膏油上,泛出了熊熊的焰火。
人们与其说是在跳舞,不如说是*的发泄,一个个扭动得变了形的人体,散发出令人胸闷心慌的腥骚。鼓乐的节奏敲击在心头,把血液一波一波地压到神经的末梢,又酸又麻挤胀不堪的颤栗,连身上的关节都不住地在蠕动。
与异性相互的摩胸擦臀,更加速了血液的狂流,一道一道辛勤建立的脆弱的道德提防,宛似烈日下的融冰,顿时消逝无踪。
“我”发现自己已经与大众溶为一体,放浪形骸,陶醉在那原始的刺激中。一个渴望狂欢的灵魂,把注意力全部涂抹在身体上,看着那些男男女女忘形的动作,听着他们禁熬不住的喘息,每一刹那的接触,都有如一颗原子弹在爆炸。
“我”已经是个中年男人了,这一阵的骚动并没有支持多久,就如同斗败了的公鸡。“我”困难地喘着气,身上冷汗直流,金星开始在眼前飞舞。“我”昏然地拖着酸软的双脚,东倒西歪地挤出了重重的人群。没想到来到了外面,地上仍是黑压压地躺了一群精疲力尽的男男女女,这时“我”已经站不稳了,却找不到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看看他们,“我”又看了看自己。假如天堂与地狱果真有天壤之别的话,那么天与地所差的只是一个并不真实的观念。到处拥挤着黑压压的人,好像是世界末日到来时,人们在极度痛苦中挣扎的情况。所不知道的是,他们挣扎蠢动着,究竟是想要拿到些什么,又准备逃向哪里去呢?
好不容易在一个小巷里,找到了一个清静的角落,等“我”坐定了,仔细一看,才发现那里坐着一些神态迥异的人,他们仿佛停留在另一个世界中,无比的安宁、平淡与旁边一片嘈杂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我”仔细一打量,其中的一个女孩竟然是自己初中时的同学“鸿”。可看她那年轻的样子,不过二十出头,可自己已经是个历经幻变的中年人了。那女孩自然并不认得“我”,“我”禁不住思潮汹涌,对自己刚才的狂放作了彻底的分析。
如果“我”当时的确觉得快乐,那么此刻就没有必要后悔。可是“我”快乐吗?“我”只是让自己的感官发泄了一下,不仅当时没有满足,此刻是更加空虚了。当然“我”是人,是人就难免有生理上的需求,就象一只孔雀,当血液中产生了某种腺素时,便会机械式地把它的尾巴展开。“我”自命不同于孔雀,如果“我”要展示艳丽的尾翎,那必然是要达到某一个目的,是什么样的目的呢?
人生究竟是为了什么,或者是不为什么?生存为了繁衍,又为了生存。这个自然规律支配着人类,而人类也不过是自然中的一份子。那么,人类所谓的幸福,是不是这个大圈圈中的一个小圈圈呢?正当“我”胡思乱想的功夫,眼前又出现了另一种情景,近处是灯火通明,舞者们鲜明的姿态,活生生地突显出那更为狂热的气氛。器乐声,鼓角声持续着,在一幢一幢流动的光罩下,骚乱的人影与喧哗的震撼,紧密地交织成了一片天罗地网,只要是看得见的地方,就没有平静。到处是刻意装饰,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青春丰满,颤动暴露的肉体。人群是越挤越密,身体肌肤的接触也更为频繁,每一张焦渴不堪的面孔,表情也都是越来越迫切。
“我”一扭头,又看到了浓妆艳抹的“鸿”,问她干嘛涂成这样,她说化妆的目的,是为了调剂生活上的枯燥病。
“我”告诉她,生活枯燥不是一种病。
鸿不屑地说:“只有象你这样的学究型人物才会讲精神之类的话,难道你不认为人们必须籍着这原始的形态,来解脱现代文明的桎梏吗?”
“我”说:传统文化才是应该解脱的桎梏,是它们让你们感到压抑,才有了这样那样的渲泄。
现代文明,现代文明是什么?就是机器生产货物,货物刺激购买欲,再以此逼迫人们工作,人类在这个循环里,完全不能自主,变成了生产线的一部分,而我们的传统文化中还讲真善美,还一直有人寻求生命与大自然的和谐呢。
场景忽然换到了室外,在漆黑的天空下,纵横交错着无数条闪烁的彩色灯光,看上去倒也十分华丽,更主要的是空气流通,远比被盖在屋顶下,关闭在罐头一般的室内,更来得舒畅。场中大约有三、四百人,却挤在垫着木板的平台上跳舞,场外还有更多的男男女女,川流不息地在四周挤来挤去。场中只见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如同波浪一般地起伏不止。围观的人墙,也在原地随着节奏摇摆。
由于人实在太多,彼此不免摩肩擦踵,只要身边有人,立刻就会感到一阵潮湿闷热。不论跳舞与否,每个人的身上都是汗,脸上也是汗,不一会连站着不动的“我”也衣衫湿透。场上最*的是那些站在桌子上的红发女郎,其中后面那个面目长的酷似“我”,她们都是三点式打扮,一个比一个穿得少,一个比一个穿得*,扭腰摆臀,闭目吐舌,不停地跳动,不停地颤抖。后来,她们将自己的乳罩、*,全都抛向沸腾 的大众,自己几乎是全身*,用乳波臀浪来继续取悦观众。摇摆间,其中那长相酷似“我”的那个忽地变成了鸿,她的表演,观众的反应更为热烈。因为这个女郎不是在表演,而是在享受。她已陶醉在肉体的震撼中,传到“我”眼中的更是一道一道热辣辣的电流,不期而然地,“我”立刻血脉贲张,坐立难安。
再看舞海之中,又是一番景象,一团团火热汗湿的肉体,在*裸的接触下,一个个挤得更紧。相互磨蹭着。
音乐是快慢间隔,绝不终止。节奏快时,如急风暴雨,场中就如同掀起了一场龙卷风,人们蹦跳着,一个推一个,绕场转着圈飞奔,大家的精力似乎用之不尽,口里喘着气,还以沙哑的嗓子大声唱和。一会儿节拍改变,如清风细雨,速度放慢下来。这当儿,人人闭上眼睛,摇晃着簇拥着,迂回前进,仿佛一个个水下藏着暗礁的漩涡。
这是一个与众同乐的享受,每个人都有相同的目的,一样的节奏,共同的*,数百个人都浑然忘我,合而成为了一个整体,并分享着大家所共同形成的气氛。人越聚越多,这个整体气氛就越热烈,人也就越痴狂。
“我”不属于他们,一个旁观者能分享的也不多,羡慕与妒忌逼“我”逃离了那里,尽管疲倦到了极点,躺在自己那豪华的欧式铁床上仍然想着一张张订单,会议桌上的咆哮,还有*的女性,在“我”面前难以忍受地扭动着。“我”试着下楼,却陷入一座黑暗的迷宫,四周遍燃着永恒的火焰。
正晕头转向的时候,却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借着窗口射进来的一丝朦胧的月光,“我”看清了:
那是个留着长头发的,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小男孩,他的裤脚撕开了一条大口子,上身穿了件污迹斑斑的大背心,他轻手轻脚地在鸿*着的起伏不平的身上乱摸,口中喃喃自语地说:“信呢?”
这孩子面目颇为清秀,稚气未脱,脸上长了不少崔斑。
此刻,站起来,他把手指含在嘴里,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还在嘟囔着那句话:“信呢?妈妈的信呢?”
鸿无限同情地望着他,眼神里渐渐生出些许怜爱,轻轻抚摩着他长长的头发,帮他把翻出来的口袋塞了进去,都弄妥当了,又发觉他的上衣的下摆一半还露在外面。也难怪,他的牛仔裤太肥了,又没条腰带,鸿叹息着摇摇头,找了根绳子来,帮他系上。那个长发小子,那个乳臭未干,连妈妈的信都找不到的小子,竟然拥着鸿,沉醉地靠在墙上,两个人开始互相爱抚着!
“我”的体内一阵骚动,欲言又止。鸿斜靠着墙,头埋在他的左肩上,一只手无力地下垂,另一只手则搭在他的右肩上。那孩子双臂环抱着她,吻着她的颈项。她微微地颤抖,陶醉地仰起头,紧闭着眼睛,左手开始轻轻地揉搓着他的长发。
他们的动作缓慢无比,“我”不知在地狱中煎熬了几个世纪,失望与愤怒交织着,情感与理智在作殊死的战争,“我”一再告诉自己,她是在安慰一个孤苦孩子的心灵,况且我和她又是什么关系啊!难道仅仅因为自己喜欢她就可以莫名地妒忌和占有她吗?
突然,那孩子蠕动了一下,下身紧紧地贴到了鸿的身上,双手也开始沿着鸿的胸部溜向了腰、臀,而鸿开始是一付欲拒还迎的姿态,后来竟也用双手紧紧地环住了那孩子瘦小的臀部,两个人合二为一似的前后左右地轻轻摇晃着,表情极其沉静。
“我”看见自己粗暴地抓住了那孩子的头发,低低地吼了一声“给我滚出去。”
他惊讶得转过头来,天啊!那副惶恐的眼神,就象一个失去母亲怀抱的婴儿;“我”的手就如同魔爪,把他从母亲的怀抱里抢了出来,丢到那群黑压压的人群中,那孩子象条挨了打的小狗,灰溜溜地走开了。鸿靠在墙上,“我”走过去拉起她的手,说:“原谅我,我太自私了,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不想你与别人那样,嫁给我吧,我来养你,再也不会让你去做舞女了。”
她眼中泛起温柔的羞涩,忽地又有了几分懊恼和愤怒,也许是对“我”刚刚的举动不满,瞟了“我”一眼,无言地转过头去。
这时,“我”发现自己已经分裂成为两个人,一个是旁观者,对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另一个是表演者,正按着一般的爱情片戏路子,扮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