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上哪去呀。熊哥虽凶,还不时来纠缠我,让我陪他睡,可我毕竟还有吃有住啊。这样过了大半年,因为我听话,他有时也让我出去转转,对我看的不太严,我从一个客人嘴里得知,外面的其他小姐每次可以挣比我们多一倍的钱,我就找机会溜了出来,离开了熊哥。
大半年了,我攒一些钱,跑出来后我想,现在没人逼我了,就不干这行了,找个安份的工作过平静的日子。我真的进了一家工厂当女工,可干了一个月,我就累的受不了,就是,这么拼死拼活,一个月才三百元愉钱,熊哥再黑,我一个月剩的钱也比这个多得多呀,每天一下工就累得趴在木板床上,连上厕所的力气都没有,我不禁有些怀念以前的日子。
后来,有一次我看电影《红粉》当时就哭了,我就是那个小萼,我真的很怕吃苦,又没文化,能做什么呢?在工厂做了不到两个月,我就又重操旧业,没办法,可能就象小萼说的“你们是良家妇女,可我天生是个贱货。”
从工厂出来,我就租了一间房子,自己出去找客人,谈好价钱,再把他带回来,这样做了一段时间,才发现,单干很难,因为一般的舞厅、夜总会等都由妈咪控制,不许别人插手,在那里个人想单干做生意,一旦被保安发现了,可不是好玩的。可为了多赚钱,我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偷偷摸摸地去拉客,
有一次在一家舞厅拉客还是被保安发现了,他拽着我的领子,举起拳头要打我,被大厅里的一个女人拦住了,他就是芬姐,是个妈咪。她不仅保护了我,还收留了我,我很感激她,也是因为自己拉客太难,我现在她手下干,她待人挺和气的,这两年,我一直跟着她,走南闯北的。她说,做我们这行的,就要常换地方。老面孔看多了,就没意思了,就不值钱了
阿朱停了停,喝了一大口咖啡,眼睛望着墙上的画,眼光有些呆滞。
“你最喜欢什么样的客人呢?”我问她。
“当然是出手大方的了,有一次,有一个香港人点了我,我一看她就象有钱样子,拼命对他献殷勤,讨好他,那一次,我做得格外卖力,据她们讲,我的喊声门外都听得清清楚楚,那老头子被我弄得服服帖帖,临走,偷偷在我乳罩里多塞了200港币,那是港币啊!”阿朱有点得意。
“比较起来,还是那些做大买卖的客人好服侍,说道少,不象那些小混混,就想占便宜,没劲,看那些谈大生意的,有时只让我们陪着坐一会儿,一出手就是几百,很阔气的。”她眯着眼睛,自我陶醉的样子。
“你被抓过吧?因为这个?”我发现,对她提问,我有些困难。
“那有不被抓的?有一次,是芬姐帮我保出来的,多亏了她,那次,其实怪我自己。芬姐已经警告我们了,说风声紧,躲一躲,我不听,结果就被抓了。”
“你的客人中有不太正常的吗,就是……”我字斟句酌。
“你说有些变态的吧,有,但不多,有次碰上一个老头子,自己不行,就又揉又捏,用手指乱捅,那样子很吓人,虽然没做成,却折腾了半宿。”
“你们做那事时,有愉悦吗?”
“不好说,你想想,就算你真愿意吃肉,让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吃肉,那你有时也会觉得那肉很难吃的,肯定会吐的。”阿朱有点苦笑。
“你有爱过客人的时候吗?”
“算有过吧,那个人年龄不算大,也是外来打工的,可能是无聊吧,来这儿打发时间,他其实只让我陪她唱歌,我看他挺和气,就和他攀谈,谈得很投机,他就点我出台。他的动作很温柔,并且一直在关心我的感受,这让我有点感动,男人都只图自己快活,特别是到这来的男人,所以,他很特别。那一次,我真的很满足,以后,他来找过我几次,只能是说处得不错,爱不爱的,谈不上。”
“那你今后的打算呢?”在我看来,这个行业是吃青春饭的。总有一天,会离开的,不论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现在我拼命地赚钱,就是想趁这几年还年轻多赚点钱,我们这行很容易老的,睡眠不足,夜生活过滥,你看,我眼角的皱纹都出来了。然后走得远远的,开个小店,找个老实本分的男人,好好过日子。”说到这,她那黯淡的眼光渐渐亮起来了。
送走阿朱,我站在街角,看她单薄的背影,在暮色中瑟瑟地行进着,不禁深深地吸了口气,略带寒意的风吹过来,我突然打了个冷战。
冬天过去了,春天真是个给人带来希望的季节呢!无论是谁!
19 婵娟误
小美人如其名;是标准的靓女;尤其是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顾盼生辉;温柔妩媚。小美十八岁旅游学校毕业时;恰逢南方某市一星级饭店招服务员 ;相貌出众、功课还可以的小美幸运地被挑中,毕业后立即同其他几位一起被选中的同学告别了宁静的小城南下,到了那繁华、喧嚣的大都市。
经过严格的培训,小美成了这家酒店的餐厅部的一名服务员。初时,小美对这工作满意得要死,富丽堂皇的有如皇宫的酒店,首先让小美有一种心理上的满足,收入不菲是小美另一得意之处,当第一个月的工资奖金发到手时,小美握着沉甸甸的钞票,兴奋得真想大叫,她一个月的工资比家里父母两个人工资合起来还多。所以虽然工作累些,管理严格些,小美也毫无怨言。
小美所在的酒店是这座滨海新兴城市档次最高的,能在此出入的都是富豪巨贾、政府要员,他们往往一掷千金;最让小美羡慕的还是那些女客,哪一个不是珠光宝气,光彩照人。让年轻可人的小美自己都感到有些黯然失色,初时的新鲜感消退之后,小美的心有些浮动起来。另外,她发现,这里的工资虽不低,可外面的物价却更高。就象她看中的那条楼下购物中心的裙子,小美喜欢得要死,可标价却是1600元港币,小美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它的零头,小美为此感慨了好几天。
由于小美人长的漂亮,嘴巴又甜,所以有一些常客就喜欢坐小美服务的桌,时间长了,小美跟其中的几个熟了,就攀谈几句。有人有意无意间对小美说:“这么靓的妹子,在这伺侯人,真是可惜。”
一个人说,小美还不以为意,多了,小美也觉得自己干这个是有些屈才。
特别是有一次,一位女客故意找碴,对小美的服务横竖挑刺儿,一会儿说湿巾上晚了,一会儿说茶水凉了。开始小美忍气吞声。可那女客不依不饶,小美实在忍不住了,说:“您有完没完?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摆什么谱!”
结果女客人大吵了一顿,可想而知,小美被经理狠批半天,不但当面向那女客道歉,当月的奖金也泡汤了。
经过那次之后,小美心里就盟生去意,没过多久她就离开酒店,到一家贸易公司做了秘书。
公司老总以前常到那家酒店消费,早知道小美想跳槽,就把她接到自己的公司,刚开始,小美还怕自己学历低,不懂秘书工作担心应付不来,可上班后才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具体工作范围,似乎她主要工作就是陪总经理去见客户,陪客户吃饭、唱歌、跳舞。不管怎样,小美觉得很惬意,特别是有次小美陪客人到她曾干过的那家酒店吃饭,看到曾把她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经理,见了他们诚惶诚恐,忙前忙后,她有说不出的高兴、痛快。
小美来公司不久,陪老板去了一次香港,在下塌的宾馆餐厅里,陪着老板吃饭,两个人喝了红酒,小美兴奋异常,几杯酒下去,小美就醉眼朦胧,两颊泛红,有些昏昏沉沉的,她最后记得是老总扶着她回的房间。可当她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裸躺在床上,身边……竟是同样*裸的老板,她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头痛欲裂,悲从中来,沉睡的老总被惊醒,自然心知肚明,他小心翼翼地安抚小美,并且说自己如何如何喜欢她,否则,也不会千方百计让你来公司。老总说,昨天自己也喝多了,情不自禁,才做出这样的事,说着,拿出一个锦盒,打开来,里面是一颗硕大的钻石戒指。不知是他的话还是钻石打动了小美的心,她停止了哭声,顺从地让他把戒指戴上去,梨花带雨的小美激起了那男人的*,一只手把还没有从昨天的酒醉中完全清醒过来的小美揽在怀里,另一只手抓住小美的开始揉搓起来,小美啊了一声,心里想要躲开,身体却燥热起来,似有一股暖流从腹间流淌,她立即面颊菲红,男人看她兴动,猛地跨上去,小美的情欲被完全挑动起来,不自觉地扭动身体,迎合这个刚才还痛恨的男人,并在轻微急促的痉挛中,兴奋得大声呻吟起来,她第一次体验到性给她带来的*,虽然那男人不是她选的。
有了第一次,就一发不可收拾,在香港的几天,小美的身心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完全迷失在香港繁华的夜的都市中,那男人陪她逛街购物,带她出入香港名店,小美从来没那么痛快地大把大把花钱;小美有些脑晕,这种奢摩生活小美只有在港台影视中看到过,没想到,今天她倒成了主角。
从香港回来后,小美俨然以老总的情人自居,心安理得地住进了他为她准备的香巢。白天,她是他的秘书,晚上,则是他床上的宠物。小美满足于这种充满*与金钱刺激的生活,可惜,好景不长,那男人东窗事发,她那凶悍的老婆能容忍他在外面逢场作戏,却不能忍受他养情人玩感情,短兵相接中,小美败下阵来,毕竟男人更看重的是地位和金钱,小美不过是附属品。
这次,小美很平静,没有寻死觅活,她趁机狠敲了那男人一笔作为青春补偿费,并把那还要找她偷欢的男人关在了门外。任凭他在外面求她,她铁了心不理他。
“这样的男人,我小美要愿意,可以找一打。”小美想。
经过滋润的小美如今愈发的珠圆玉润,娇艳美伦,象一颗熟透的水密桃,秀色可餐,一个地道的香港商人Tom成了幸运的摘桃人。在交易中双方都很坦诚,Tom一次给她三十万,作为买断,那套海边墅如果陪他五年就归她所有。生活费是每月4000元,礼物等不算,这期间小美不许与其他男人有染,只能是他Tom的女人, 一经发现,视为违约。两个人讨价还价,完全是一付谈生意的样子,一切谈妥之后,Tom牵着小美的手走进了那别墅。
现在的小美真是悠闲自在极了,不用朝九晚五去挤车上班,不必看上司脸色办事,不用为钱不够花而犯愁,只要她晚上在床上对Tom略施小计,Tom立即附首称臣,首饰、衣服就送上来,小美现在的日程一般这样安排,早晨10点起床,游一会儿泳,这对保持体形有益,那可是她的本钱,自不可忽视,然后吃早餐,去美容院做头发,美容,然后就是逛商场,有时去健身或去打保铃球,晚上Tom在,就陪Tom,不在就约人搓麻将,麻友自都是附近别墅里象她这样的女人,她们在一起搓麻将,可互相交流对付男人的经验,要不就是品评个人的首饰、衣服。
一始的时候,Tom每晚都来,小美自是曲意奉迎,颠鸾倒凤, 似一对美满夫妻,Tom真是很能干,每一次都弄得小美欲仙欲死,小美自不视弱,更是把Tom弄得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毕竟这种性的交合是他们之间联系的重要纽带。感情则成了佐餐小菜。
Tom的生意做得很大,香港内地都有,久了,小美知道, 象她这样的香巢,Tom不止二、三个,她只是他满天星星中的一颗,她不禁有些灰心意懒。 开始,他还以为他对她毕竟有些感情,现在才知道她只是他的驿站中养的一匹马,随时等着他骑。而且,刚开始时因为新鲜,Tom还时常过来, 渐渐的可能因为生意关系,也可能因为又建新巢,来的次数明显少了。开始小美不以为然,乐得他不来纠缠,可渐渐地,成*人的饥渴就是煎熬,浑身上下象有千百只小虫在咬一样,又麻又痒,心里像一团火,左冲右实,有时,她实在忍受不了,就试着*,也能达到高潮,解一时之渴。如果不是为了那幢别墅,小美早就……说是如此,实在忍受不了时,小美还是偷偷地跑出去,去发泄她的欲望,当然是找那种专门被称为“鸭”的男人,做完给钱就走人;倒贴小白脸,弄到别墅养着,她小美可不敢想,如果Tom知道,那她岂不前功尽弃。
现在,小美的大部分时间仍是在别墅中消磨,她依旧风情万种,依旧的面若桃花,依旧的*柔媚,除了偶尔造访的Tom, 就只能扮给风去欣赏了。
别墅可以一直耸立在那儿,十年、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