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笫之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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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笫之私-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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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退后一步,她走进去,很自然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不希望我来?”苏莫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郝心晴笑得明媚,“怎么会?”

    这样的笑容曾经是他最想看到的,现在却是分外的刺眼,苏莫略带讥讽说道,“玩得挺开心的。”

    郝心晴听出了他话中有话,走到他跟前,“苏莫,你什么意思?”

    “开心到连我打了十几通电话都没听到。”

    郝心晴摸出手机,只见屏幕一片漆黑,“没电了。”

    苏莫再没说话,掉转身就去了小吧台边,倒了杯酒,自饮自酌。

    郝心晴见他自顾自喝酒,也不理人,心里早已熄灭的火苗重新燃起,她冲到苏莫跟前,抢过他的酒杯,一口就喝光了。

    苏莫冷眼看着她,拿起另一只酒杯,再度斟满,小酌一口,继续不理她。

    郝心晴接着抢过酒杯,一口喝光。

    苏莫再斟,她再抢,如此反反复复,足有七八回。

    像是忍受不了她的无礼,苏莫起身去了阳台,看着漆黑的夜空,看了许久。

    郝心晴心里倍感委屈,她想到即将离婚的父母,她想到吴珊珊那不可比拟的家世,她想到苏莫对她的无视,郝心晴倒在床上竭力想压抑住眼里的液体,可惜还是没忍住,初始是小声抽泣,声音渐大,到后来成了痛哭。

    苏莫站在阳台背对着她,身形不动,随着她的哭声渐大,再也坚持不住了,他返身坐在床沿,“别哭了,被楼下的听到,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你本来就欺负我了,你就是欺负我了。”郝心晴的脑袋就埋在枕头里,声音哽咽。

    苏莫弯腰,手摸着她的脑勺,“快起来,要不憋坏了。”

    “憋坏了,也不要你管。”

    苏莫见软的不行,强行抱她起来,双手捧着她的脸,表情严肃“你还有理,出去这么久,还是和封远华。”

    “那你呢,你和吴珊珊去哈根达斯,可你从来没有带过我去。”

    苏莫有些踌躇,吴珊珊对他有好感,他哪里不知,只是现在不好明确地得罪她,良久,他正色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不起你,这句话永远有效。”

    郝心晴半信半疑,“她比我漂亮,年轻,更比我家世好。”

    如果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选她,特别是仕途中的男人,应该是更为理智实际的。

    苏莫心底叹息,他的女人太不自信了,“如果要找家世好的老婆,她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郝心晴心里起初是吓到了,难道还有更高的官想把女儿嫁给他?接着就明白了他的话外之意,既然家世更好的都没要,怎么可能会要吴珊珊。

    苏莫见她傻傻的样子,补充道,“一个男人如果要考裙带关系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未免也太窝囊了。”

    作者有话要说:卡卡,总算卡出一章了 

34

    矛盾来的也快,去的也快,俩人就这样和好了。

    苏莫渐渐将小公寓当成了自己的家,衣橱里他的衣服多起来了,柜子上能看到他经常抽的烟,鞋柜里他的鞋也多了。

    郝心晴有时回家,看见门口并放一起的两双拖鞋,心里就涌起淡淡的甜蜜。

    转眼市人代结束,苏莫提议的议案通过了,他的工作更忙碌了,甚至有时在单位留宿。郝心晴睡觉时抚摸着他的枕头,内心想念之余不免担心,他又不是铁人,这样超负荷的工作身体肯定吃不消的。

    公司似乎渐渐走上正途,连续两月小有盈余,郝心晴工作也更努力了,除了封远华,她又接到东南亚的客户,价格不高,好在单子金额比较大,薄利多销,聊胜于无。

    父亲还是吵着离婚,母亲死活不同意,两人僵着,郝心晴也不愿回家。人就是这样,如果父亲一直是个不负责,不关心家庭的男人,有了别的女人,她还不会这么愤怒。可惜,父亲一直是好好先生的形象,再得知他有别的女人,她难免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所以说,男人宁愿做真小人,也不要做伪君子,后者比前者更令人生厌。

    如果说生活能够就这么四平八稳地过下去,其实也是种最大的幸福,普通人,如郝心晴,最向往的生活就是细水长流,感情也是如此,飞蛾扑火只适合初涉爱河之人。

    郝心晴以为她和苏莫的生活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她甚至打算等公司走上了正轨,就生个孩子。据科学报告,女人最佳的生育年龄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自己已经二十七了,明年怀宝宝再合适不过了。

    就在她憧憬着规划美好生活蓝图的时候,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了。

    首先就是翟永年购买的药厂的工人去省政府闹事,原本经信访处的人接待后,转给国资委,国资委再施压翟永年,劳资双方已经就补偿谈妥了协议,不想最后领头的工人临到关头不签协议,反而闹得更大,更将市国资委的某人和苏莫一起捅到了省里,说就是他们联手贱卖国有资产的。

    这一切她都是通过章妍得知的,苏莫最近忙得连人影都不见了,根本不会告诉她这些事情。

    郝心晴已经一星期没见到苏莫,偶尔接到他的电话,都是汇报一切安好,让她不要挂记。

    苏莫越说安好,郝心晴心里越没底,男人遇到困难总是喜欢淡化,有时明明是危难关头,到他们嘴里却成了小事。

    坐立不安的她索性打了秘书小王的电话,“小王,我是郝心晴。”

    “你好。”小王的声音很是热情。

    “你们苏区长最近很忙吧。”

    话筒那头有片刻的停顿,“是的,区长最近事情的确很多。”

    郝心晴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杂乱,说话声,喧嚣声,灵机一问,“你现在在哪儿?”

    小王当即明白了她的用意,本有心隐瞒,可想到区长最近所受的压力,当即回答,“我和区长都在西士街拆迁现场。”

    郝心晴还是从电视里得知西士街即将改造成餐饮一条街,得知消息时,心里还挺雀跃的,青城人虽不是特别富裕,可爱吃在全国都是出了名的。

    她当机立断,去西士街,这么久没见到苏莫,她心里不安,哪怕他在电话里说得再好,她还是不放心。

    西士街位于青城繁华区,离最著名的商业街金山路只一街之隔,地理位置十分优越。凡事有利必有弊,西士街的房屋大多是几十年前所建,十分的破旧,网线电线繁密得像蜘蛛网,影响了整条街道的美观。

    此时的苏莫就站在拆迁现场,有几栋危房年代已久,必须得拆了重建。

    而房主人因为拆迁补偿问题和区拆迁办的人杠上了,死活不肯签拆迁协议。

    苏莫此时就在现场办公,解决问题。

    这是栋砖瓦平房,里面的墙壁是□的砖头,连石灰都没有抹上,苏莫进来的时候,眉头微皱,在这座城市还有多少市民居住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

    房主人是年约五十多岁的夫妻,穿着过时的外套,邋邋遢遢的,面色呈菜黄色,很有夫妻相。

    小王跨前一步,站在苏莫身侧,笑着对他们说,“我们苏区长来看你们了。”

    夫妻俩大概是没见过当官的,有点慌又有点激动,男人忙招呼,“区长,坐坐。”

    苏莫微笑着坐在他们对面,“今天我来就是想知道你们有什么困难,政府能解决的一定会帮你们解决。”

    男人镇定了些,“区长,我们就是不想离开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地方,还迁的房子地处郊区,太偏僻了。”

    他的要求看似简单,就是在所在原址还建房,可是拆迁的地方是要建餐馆的,根本就不可能有房子。因此,他其实是出了个很大的难题,难怪一直僵持着。

    之前拆迁办提出补偿金钱,他们不同意,给还建房,还是不同意。

    苏莫微微沉吟,想到了个折中方案,“大哥,你的难处我们知道了,只是现在这条街确实没有空置的房子,附近的西山路有政府的安置房,可以补偿给你相同面积的楼房,你再适当付点差价,你看,怎么样?”

    苏莫说话的时候神情极其和蔼,语气认真,眼神很专注地看着面前的夫妻,就像是朋友之间的商榷,根本没有半点为官者的傲气。

    男人显然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很激动也有些感动,“区长既然真心实意为我们考虑,我们也不会让你为难的。”

    苏莫起身站起转身之际,就见郝心晴倚门而站,眼睛乌亮,目光温柔地抚遍他的全身。苏莫久久地凝视她,直到身后响起说话声,才恍然发现身置何处。

    走出街边,车声,人声,不绝于耳,苏莫站在她对面,“你怎么来了?”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郝心晴说的时候七分俏皮,三分哀怨。

    苏莫忍住心头的热浪,淡淡道,“我还要工作,你来打什么岔。”

    “我等你,反正我没事。”

    苏莫去第二家钉子户时,小王站在门口,没有进去。郝心晴见他像是有话要说,愣了下,就站在外面,离那家七八米处。

    小王也不知如何称呼,小姐,夫人,名字似乎都不妥,索性就不称呼了,“区长现在压力太大了。”

    “发生什么事?”

    “区长是干实事的人,可使绊子的人太多了,就说这条餐饮街,现在光拆迁就一屁股事,以后的麻烦一定不会少。”

    郝心晴并不理解小王和他诉苦的原因,因此默不作声。

    “药厂股权的事情也有人告区长,如果不是吴秘书长出面,估计市政法委就要派人来调查了。”

    “是省委吴秘书长?”郝心晴的心突突跳。

    “是啊。”小王声音很低,“区长最近吃饭睡觉都没规律,希望您能在生活上多多关心他。”

    郝心晴恍惚地点了点头。

    苏莫的压力如此之大,作为妻子的她,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在细微小处帮助他。

    “听说下个月市政府的张副市长要调动到邻市,现在下面几个区长都有可能升职,苏区长的呼声还是挺高的。”小王说的时候有点神神秘秘。

    苏莫走出来后,没看到郝心晴,心里焦急,四处张望,待看到她站在街边拐角处,忙上前握住她的手,“饿了吧,我带你去吃饭。”

    他的目光如此专注,以致忽视了站在一边的小王,小王第一次看到区长柔情的一面,于是没打招呼,就悄悄地走了。

    “小王呢?”郝心晴后来发现了。

    苏莫笑了笑,“他最近也累了,应该赶回去陪女朋友了。”

    郝心晴看到他的笑容,心里突然就安定了,她挽住他的胳膊,“外面吃多了不卫生,回家吃去。”

    苏莫无奈地看着她,“小姐,我今天很累,怕是没精神做菜。”

    “你也太小瞧人了,谁要你做?”

    “你做的菜能吃吗?”

    回到家,郝心晴在厨房就开始干活了,她的厨艺其实真的很一般,不过经过几个月的锻炼,还是有所进步的。

    桌上摆满了三菜一汤,苏莫先是喝了碗墨鱼排骨汤。

    “怎么样?”郝心晴支着下巴问。

    “不错。”

    “就只这样?”郝心晴瞅着他。

    “很不错。”

    “你这人就是不会说好话。”

    苏莫硬着头皮,说道,“这是我至今为止喝过最好喝的汤。”

    郝心晴笑出声,“早就该这么说。”

    其实今晚郝心晴真的是用心做的,为了这几道菜她还特意上网查了资料,味道比不上苏莫的手艺,但是也过得去,不至于难以下咽。

    苏莫吃的时候心里很感动。

    男人心里都有一个梦想,就是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善解人意的女人,每天回家的时候可以看到她在厨房忙忙碌碌,做好一桌子菜然后问,好不好吃。

    其实简单说,就是每个人心底都会有对家的渴望,具体到实处就是食与性。

    女人只要管好这两样,基本就可以算是一个成功的女人了。

    吃完饭,苏莫主动洗碗,他不是一个喜欢奴役爱人的男人,平等互助是婚姻能够长久的基础。

    郝心晴趁此空隙去洗了个澡,她换了件新买的几乎薄如蝉翼的睡衣,关键是里面完全是真空,男人看了非得流鼻血不可。

    苏莫出了厨房就看到了郝心晴躺在床上,双手还遮掩住□,目光却不敢直视他。

    郝心晴是真的胆怯了。

    这段时间,她见苏莫没来,心里总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魅力不够,买这件睡衣也是几番踌躇。

    苏莫走上前,手里揉着她倾泻而下的乌发,“你知不知道,我已经三天没有好好睡觉了。”

    不能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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