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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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小狗-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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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节情不自禁地沉迷,侧首柔笑,双唇吻上眼睑缓缓厮磨。
  卢围咬了口苹果,垫起脚尖喂进沈节嘴里,迷茫的眼神渴求地期待,“甜吗?”
  沈节点头,“很甜。”伸手抱起卢围,“如果换个地方……”
  “厨房……我希望来点特别的……”双手搓捻沈节的耳垂。
  “好……”沈节轻轻把他放在大理石台板上,“有点滑,抱紧我,别掉下来伤着自己。”抬起头,□下颚。
  卢围低沉一笑,“痒……痒……”
  沈节哑哑咕哝一声,移下舌尖舔舐喉结。手臂渐收渐紧。
  “更……更痒……”语气似乎陶醉之极,但是——
  表情惊骇!动作慌乱!
  双手撑着沈节的肩膀就想往下跳。
  沈节一震,把脸埋进他衣服里闷笑,瘪着嗓子扮深情:“我希望来点特别的……”
  卢围大怒:“放我下来!你怎么还这么清醒?”
  沈节微笑,温婉谦和语气轻缓,内容却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刚性下乘但直接,柔性嘛,上乘,可惜,迂回!”
  “很好!你表达得很直白,想强迫我是吗?可以!”卢围索性搂住他脖子,全身挂在他身上,“我累了,抱我到床上去。”
  “不想来点特别的了?”沈节眨眼。
  “特别的?普通的你都消受不起!黄狗,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不我任由你为所欲为,绝不反抗,完事之后你一辈子别想见到我;要不现在就滚,我还想吃苹果。”
  “唉……”沈节毫无哀伤情绪地叹息,“恋爱果然是不公平的,被追求者永远都能振振有词地无理取闹!”
  无奈,放了他。
  卢围趾高气扬地啃着苹果拐进自己卧室,暗喜:我永远都处于不败之地,我能强迫他,他却不敢强迫我,恋爱偏袒得恰到好处。
  刚高兴了没两秒钟,神色一凛:关键是怎么逼他就范?关上门,躺在床上冥想,窗外渐黑,卢围笑了起来,“诱惑只是技术,勤练就能纯熟。体力不足就用脑力。”
  
  
                  31
  
  周末,俩人买了一后备箱的生活用品回到乡下,外婆拿出一封信,“旺旺,给我念念。十天前就寄来了。”
  卢围接过去,惊讶之极,“我妈?我妈写来的?”
  “十几年没她的音信了。”
  卢围默默拆开,平板无波地读信,通篇道歉,诉说不得已的苦衷。卢围冷笑,心中鄙夷:有写信的工夫都能到家了。
  外婆悄然落泪,卢围默不作声,既没安慰也没陪着哭。
  傍晚,俩人回市区,卢围坚持要去吃炸酱面,沈节叹气,“你这是何苦?”
  “忆苦思甜,提醒自己有些事情是不能忘记也不能原谅的。”
  回家的路上,卢围一直注视着窗外飞逝的建筑,内心斗争良久,幽幽叹息,“我妈……可能要回来,她先写封信探探口风。”
  “外婆叫你写回信?”
  卢围点头,“我该怎么办?”
  沈节伸手轻抚他的侧脸,微笑,“这问题不该问我。要对自己的内心诚实。”
  卢围没说话。
  回到家,俩人刚从车上下来,沈节看见不远处有两个年轻男子也正下车,大包小包拎着一堆东西。沈节笑着喊:“大师兄。”
  大老板抬头,“沈节?你也住这儿?”
  “这话该我问吧。”拉着卢围走过去,四个人作了介绍。
  沈节撞撞大老板,促狭地问他旁边的男子,“您的阶段性论文交上去了?”
  “哎?你怎么知道?”
  “我大师兄说……”
  “行了行了,”大老板笑着打断,“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俄罗斯音乐会精彩吗?”最后一句是问卢围的。
  卢围心中暗骂:经济学院的果然都疯了。表面上却笑着说:“音乐迷人,可惜座位尴尬。那票是您买的吧。”转脸对旁边的男子颔首,“情侣票,我想他是给你买的。我顶替你丢人现眼去了。”
  “情侣票?”大怒,冲大老板瞪眼,“你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是不是?”扭头就走。
  老板无奈,摸摸脖子,“真伤脑筋。”
  “你不追?”沈节乐呵呵地攀上他肩膀。
  “几天前就想发火了,正愁找不着机会。这下正好让他痛痛快快爆发一次,总闷着对身心不好。”
  “哦?为什么想发火?”卢围问。
  “欺骗的后遗症。”
  一听“欺骗”两字,卢围火气“噌”就窜上了脑门,转身追上前面怒气冲冲的喷火龙,嘴上高声大骂:“活该!经济学院的坑蒙拐骗道德沦丧!”
  “骂得好!”喷火龙接口。
  俩经济学院的对视一眼,失笑。
  大老板笑说:“真没想到,你居然也是……”
  “我不是,”沈节打断,“我对男人没兴趣,我只是喜欢他而已。”
  “他比我爱人可聪明多了,没少吃苦吧。”
  “你就不能不表现得幸灾乐祸?”沈节靠着汽车叹气,“他正想着反扑,我苦无对策,真是进退维谷。”
  老板一愣,大笑,“那就是你的失误,我告诉你,从恋爱的一开始就要暗示对方……”
  “暗示什么?”
  “暗示……”微笑,“……我才是恋爱的主导方,是丈夫,而且是个强势的体贴的丈夫。你啊……”老板扳过沈节的脸,“……已经错过最佳时机了。”
  沈节垂下脑袋,长长叹气,“我早就发现了,可我舍不得让他难受。”
  “他舍得让你难受!”镜片后面的眼睛弯成了一条缝,“作茧自缚!”
  “你这是落井下石!”沈节朝自己的车走去,“你的后院也失火了,我就不信他能让你过好日子!”
  老板低头看看自己,暗忱:你说的一点没错,等不到晚上,一会儿回家这身体就得满目疮痍。
  拎起购物袋,追上沈节,“明天,公司跟某国际家纺品牌代理商签订意向,你知道吧。”沈节点头,老板接着说:“你说把这消息放出去会不会影响投资市场?”
  “你说呢?”
  老板莞尔,“我真不明白我请你是干吗的。”
  沈节撇嘴,“你都打定主意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俩人进电梯,沈节问:“师兄,你住几楼?”
  “16楼,你呢?”
  “11楼。顺便问一句,你爱人是学什么的?”
  “古代文学。你那个小家伙呢?”
  “教育理论学。”
  “哦?”老板笑了起来,往电梯壁上一靠,“文科生有个共同特点,尊重道德。你不觉得自己在心理层面上占有制胜点?”
  沈节一顿,猛抬头,静静注视他,都没过两秒钟,刚建立起来的一点希望又崩塌了,“这套理论可能对你的爱人起作用,对我的……”摇头。
  “叮”电梯门打开,沈节出去,笑眯眯地欢送,“我家有创可贴,要吗?肯定免费,我保证。”
  老板苦笑。
  沈节刚打开门,一愣神,“你怎么在这里?我大师兄已经做好挨打的准备了。”
  “是吗?”喷火龙异常冷静地站起来,出门,扭头对卢围笑了笑,“谢谢。”
  “不用。”
  门刚关,沈节一把抱住卢围,埋进他颈窝里闷笑,“我大师兄……哈哈……倒霉了。”
  “一丘之貉!”卢围推开他,转身进卧室,“你的那些资料我明天就能看完。”
  第二天一大早,卢围活生生把沈节从被窝里挖出来,“我今天忙得很,家务是你的。”一指万国,“包括它。”
  “又要我带它去上班?”哀叹,“饥寒交迫,精神摧残!”
  卢围根本不理他,背起背包出门上学。
  沈节只好拎着狗去上班。刚进大厅,碰见大老板,沈节哈哈大笑,跑过去当头拦截,笑嘻嘻地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凑过去耳语,“着了道了?”
  “你教他的?”揉揉头皮,“打完之后竟然主动……”
  沈节大乐,“受宠若惊吧,精神一麻痹,什么不合理的要求还没反应过来就答应了。”盯着他的屁股瞪了好几秒,“你把什么赔进去了?”
  老板点头,接着又摇头,“值得庆幸的是他运用得还不纯熟。这种小人步数还真是……防不胜防!”
  “专业术语叫‘利用强势丈夫的柔性神经’。没法破解,除非……”沈节故意卖关子。
  “除非什么?”老板硬生生把沈节从电梯里拖出来,拽进楼梯间。
  “除非你不爱他!”沈节赶紧拐出楼梯,往电梯跑,“他能下死手打你,你舍得打他吗?师兄,过多付出感情的人是弱势群体……”还没说完,慌忙趁关门前挤了进去。
  老板久久伫立,点头,得出结论,“沈节真可怜!”
  中午,家纺代理商来了。
  沈节吃完午饭后包了些剩骨,从服务员手里接过万国回办公室。小家伙边走边吃。
  路过会议厅,老板和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站在门口相谈甚欢,自我介绍:“方铮驰。”
  那人微笑,“戴喻廉。”
  沈节大惊,哗啦啦,连狗带骨头撒了一地。
  万国疼得“嗷嗷”大吼,所有人齐刷刷地看过来。
  沈节装出无奈的表情蹲下来,溺爱地对万国说:“见到生人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吧。”
  方铮驰招招手,“沈节,过来。”
  沈节抱起狗走过去,先道歉,“对不起!让您见笑了。”伸出右手,“我叫沈节。”
  “戴喻廉。”
  “久仰大名,如雷贯耳。”沈节一巴掌打在狗头上,呵斥:“老实点,旺旺。”
  万国委屈,苦着脸蹭了蹭,心说:我很老实,你干吗打我?
  干吗打你?还用问吗?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戴先生的表情?
  戴先生惊讶之极,眼睛眨也不眨。
  沈节抱歉一笑,“方总,戴先生,我看我还是回避吧。”
  刚走两步,戴喻廉冲他背影喊:“沈先生……”
  方铮驰拉住戴喻廉,对沈节说:“一起参加会议吧,顺便评估一下强强联合的市场效应。”
  正中沈节下怀,唇角上扬,抚着狗毛转了回来。
  方铮驰对戴喻廉微笑,“戴先生,我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我敢肯定我帮了你的忙,那么你觉得价格再降低1。5%……”
  戴喻廉神色一凛。
  沈节见他犹豫不绝,立刻转身。
  戴喻廉颓然叹气,率先进门,算是默许了。
  方铮驰沈节相视而笑,沈节贴过去咬耳朵,“奖金增加25%!”
  “狮子大开口!”
  沈节乐呵呵地没理他。
  会议简短而效率极高。从头到尾沈节没提任何有建设性的建议,用眼角余光若有似无地瞟着戴喻廉,必要的时候,对着狗唤两声“旺旺”,声音虚幻幽远,似乎是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
  如此数次,致使戴先生坐立难安思绪无法集中。另一头狐狸还有不善加利用的理?
  戴喻廉损失惨重。
  散了会,方铮驰对沈节伸出三个手指头。
  沈节微笑。
  戴喻廉问:“沈先生,我能跟你谈谈吗?”
  沈节故作惊讶,“还有什么条款是模棱两可的?其实我并不过问公司的内部事务,如果你需要,我帮你叫方总……”
  “沈先生,”戴喻廉打断,“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要见旺旺,卢围。”
  “这我做不了主……”
  戴喻廉立刻拉下脸,“谁能做主?”
  “当然是旺旺自己!”沈节冷哼,心说:你这是什么态度?
  戴喻廉一愣,颓然坐倒,“你说得对。”
  “这里是公司,我们出去谈。”
  俩人坐在路边长凳上。
  戴喻廉问:“你就是那个跟他通了多年信的人?”
  沈节点头。
  “毅力让人敬佩。”
  沈节把狗放到地上,“戴先生,你得明白,毅力根本没起作用,真正起作用的是感情。我在商海沉浮,我急功近利,如果欠缺感情,你觉得我这样的人能坚持这么长时间?”
  “你爱他?”
  “你也爱他!”
  戴喻廉凝视车流,轻轻叹气,“他不爱我。”
  沈节微笑,伸脚勾住万国,制止其往马路中央跑的意图。“戴先生,你想过吗?旺旺不拜金,个性坚强,有主见,有理想,生性认真,做事严谨,目标明确,思维活跃。你认为让他生活在既定的框架里有可能吗?”
  戴喻廉惊愕,“我……犯了大错误。”
  “所以,你的覆辙我绝对不会重蹈!要不要见你完全取决于旺旺自己。两个人相处,尊重是最起码的。”
  “你肯告诉他我来了?”
  “当然!他并不是受我支配的私有物品。”具体采用何种方法告诉他嘛,那是艺术!
  戴喻廉掏出一张纸,写下一串数字,递过去,“如果同意,请他打这个电话。”
  “好。”
  沈节开车去学校,在银杏树下找到卢围,第一句就说:“旺旺,戴喻廉来了。”
  卢围大骇,猛抬头,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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