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忧想了想,或许轩辕谋一回府便直接进了书房并没有回李氏那屋,因此不清楚倒也是合情合理。
见状离忧也不犹豫,径直说道:“爹爹,女儿就是想问问您,那请婚折子有没有批复下来,这都两个月了,怎么着也应该有消息了吧。”
一听竟是这事,轩辕谋微微愣了一下,随后挥手示意离成坐下再说。
“这些日子爹爹倒真是有些忙忘记了,前些日子我倒是问过一次主事官,听他说好象已经呈上去了,不过估计着近日时间事情比较多,因此才会迟一些。”轩辕谋解释道:“你也别急,明日爹爹一定特意去问问。”
听轩辕谋这么一说,离忧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特别是刚才轩辕谋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太一样。想了想后,她便继续说道:“爹爹,朝中再忙这也应该不会专门托着这请旨折子吧,毕竟不是有专门的部门负责审查吗?再说又不是只有我这一道折子,难不成这皇室的请婚都得这么迟?”
“这个……”轩辕谋被离忧这么一问,顿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这女儿向来聪明得紧,看人看事也敏锐极了,只怕有些事还真是瞒不住。
离忧本就心存疑惑,此时再看到轩辕谋这般反应,顿时更是觉得有问题了,她神色紧了紧,干脆直说道:“爹爹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离忧?原本这事我早就想问了,只不过最近一直忙医馆的事给忙晕了头,这会想起来了,再不问清楚的话心中哪里放心得下。”
轩辕谋见状,只好说道:“离忧,既然你这么说,那爹爹也不瞒你了。实话跟你说吧,这婚事只怕遇上一些麻烦了。”
“什么麻烦?”果真如此,离忧一听,心里顿时有些急了,怪不得这么久一直没有消息,按理说这种事就算自己不主动问,只有一有消息下来便马上会知会到她的,毕竟是喜事,可这么久都没音信她竟然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而且还是江一鸣提醒之下才记起,真是晕了头去了。
“你先别急,听爹爹慢慢说。”轩辕谋先安抚着离忧,随后这才说道:“虽然爹爹这些天是忙,但你的事怎么会不上心呢。自打上次问过主事官后,隔后又去追问过两回,可那主事官却总是吱吱呜呜的,也不说到底怎么回事,就是说已经呈上去便还没回音。”
“我这心里也有些打鼓,昨日进宫时,找了好几人,好问歹问这才算是弄明白了些情况。反正他们的意思是说,调查之后发现一鸣的身份有些问题,说是以他的身世是无法娶皇室郡主的,所以这请婚折子这才迟迟没有批复下来。”轩辕谋边说边看向离忧,自是担心这丫头,所以才没有跟她说,想着自己能不能想想办法解决。
“也就是说,他们觉得一鸣的身份与我无法匹配,或者说他们觉得我嫁给一鸣是辱没了皇室的脸面?”离忧眉头一皱,很是不满地说:“这算什么理由?以前不还有公主嫁给商人吗,怎么到我这就这么多麻烦?”
“倒不是一鸣商人身份的问题。”轩辕谋见状,继续解释道:“而是他的身世,一鸣是私生子,生父不详,于皇室规矩来说,这的确是不太符合基本的要求,所以……”
“私生子?这个也要管?”离忧一听,心里很是来火,是她嫁人又不是朝中那些管事的嫁人,是她要嫁江一鸣,又不是让别人嫁,管那么多干吗?
可话一说完,自己也知道这是气话,如今可是封建社会,不比现代讲究婚姻自由,这里请婚折子不批下来,她这个郡主还真是不能够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该死的黄天泽,到底想干什么?看来十有八九是这浑蛋在捣鬼,否则的话,为何这请婚折子即不准也不退回来,而是这么拖着呢?离忧虽然心头有火,肚里有气,可再怎么样脑子还算是清醒,一下子便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处。
“离忧,话不能这么说,他们也是按规矩办事。不过你放心吧,此事为父定当替你想办法的,毕竟身世这种东西,说重要也重要,可疏通一下的话,却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轩辕谋劝道:“今日为父顺便也去找了一下人,估计前过几天便能够有消息了。”
“爹爹,依我看这事你也别再去找其他人了,咱们直接去找皇上。”离忧想了想道:“既然如宫中主事官说是因为一鸣身世的问题,那么既然不合规矩的话,那么为什么这请婚折子迟迟都没有退回来,而是一直这么不明不白的留在那里呢?”
“你的意思是,请婚折子一直过不了,根本就不是什么其他的原因,而是皇上的意思?”轩辕谋这些日子倒也忙得有些头晕眼花的,一时竟将这一层给忘记了,经离忧这么一说这才马上反映了过来。
“对,依我看,就是皇上的意思,其他人不过是按着皇上的意思行事,却又不敢说得太明,这才拿这个所谓的规矩搪塞咱们。”离忧顿了顿继续说道:“就是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想起了上次入宫时,黄天泽说过的她还欠着他的人情。难道,黄天泽是通过这个提醒自己,是到了应该还他人情的时候了?
“怎么啦?”见离忧突然一副想起了什么的表情,轩辕谋赶紧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离忧摇了摇头,抬头看向轩辕谋道:“爹爹,莫不是皇上是在提醒我,该是到了还他人情的时候了?”
“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前几日进宫里皇上还提到了你,连他都知道你开了医馆,救助百姓之事。”轩辕谋回忆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记得当时皇上还说话行善积德是好事,还当面夸赞你来着,最后还说了一句做善事也别太忙了,别把自己的事给忙忘记了。当时我还只当皇上是顺口说说,现在想来还真像是有提醒的意味。”
“他真这样说那就对了。前些日子我只顾着医馆的事,倒是真将请婚折子的事给忘记了,今日一鸣问起我才想起来。”离忧朝轩辕谋道:“爹爹,明日我想进趟宫问个清楚。”
轩辕谋一听,想了想后倒也没反对:“这样也好,不过当着皇上的面切不可失言,若皇上真有什么事要让你做,你也别急,一切还有为父呢。”
父女商量了片刻,倒也算是定了下来。事情既然已经摆上桌面了,那自然得去解决,很明显,黄天泽倒也不是有心要难为离忧的婚事,否则直接一笔否了就行。关键是这皇帝心中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呢?离忧实在是想不明白,只能等到明白进宫弄清楚了。
第二天一大早,离忧便起身收拾准备,弄妥之后便直接入宫了。这回进宫可不比以前,这次没有预约,到了地还得左通报,右通报,运气好的话,皇帝正好有空的话说不定便能快些觐见,运气不好,等上一天也不一定见得到皇帝的面。
好在宫里的那些宫人也都已经认识离忧了,又加上花个赏银打点了一下,这些个宫人还算是勤快、热情,没一会功夫便替她去通报了。可即使如此,她也差不多等了个把时辰,好在那专门等候的地方有吃有喝有地方休息,否则还真是够难受的。
“郡主,皇上请郡去御书房,郡主请随奴才前往。”满脸堆笑的太监在前面引着路,边走边说道:“万岁爷对郡主就是不同,一听说郡主求见,想都没想便让奴才直接带您过去。”
离忧一听,心中暗自笑了笑,看来自己猜得果真没错,只怕黄天泽早就想见她了。只不过没想到前些日子自己竟然忙晕了头,这才到现在才想起请婚的事。难怪前两天他有意无意的提醒轩辕谋,看来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进了御书房,却见黄天泽正伏案认真的批着奏折。离忧见状自是先上前行礼,这宫中面圣就是麻烦,不如宫外,稍微意思意思就行了。
“免礼吧。”黄天泽倒也还算好说话,并没有让离忧行大礼。
“谢皇上。”离忧自是得顺势而起,起身后立在一旁却并没有急着说什么。这会的工夫倒也不急于一时,还是先观察观察,探探口风来得强。
果真,看到离忧没有出声,黄天泽便停下了手头上的活,又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的太监先行退下。那公公自是连忙领命,快速退了下去,并且将其他的宫人也一并带了下去。
“今日怎么有时间想起进宫见朕?”见已无其他人,黄天泽如同换了个人似的,笑意盈盈,完全没有了刚才的严肃劲,如同朋友一般道:“坐吧,听说你最近开了家医馆,忙得不亦乐忽,能够想起进宫见朕,倒实在是难得。”
“皇上说笑了,离忧现忙哪里忙得过皇上。”她陪笑道:“前些日子便想进宫了,又怕耽误了皇上处理朝政大事。”
“行了,朕还不清楚你,没事只怕这皇宫你是压根想不起来。说吧,今日见朕所为何事。”黄天泽虽这般说,可语气中却没有丝毫怪罪之意,听上去还颇为开心一般。
离忧听罢,自然也不再多客套,径直说道:“离忧知道皇上忙,所以也不多耽误,这次进宫主要是想问问,两个月前,我爹爹将请婚的折子递了上来,可到现在还没有音信,即没批准,也没有退回,不知道到底是何原因。”
“原来是这事。朕前些日子还有想你是不是改主意,不想嫁给江一鸣了呢,都这么久了你总算是想起问这事了。”黄天泽不由得笑了起来,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
听黄天泽这话,离忧更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皇上说笑了,我是前些日子忙晕了头,一时竟将时间给忘记了,昨日想起才发现已经过了两个月了,听家父说朝庭一直没批是因为一鸣身世有些不太符合,所以离忧特意进宫,想向皇上求个情,还请皇上御笔亲批一下,准了这请婚折子。”
“实话跟你说吧,这折子是朕让他们压下来的。”黄天泽倒也直接:“想知道真正的原因吗?”
离忧见果真是黄天泽这家伙搞的鬼,心中不由得气得牙痒痒,不过面上此时自然不敢表露分毫:“皇上这么做自然是有皇上的用意,离忧不敢乱猜,还请皇上赐教。”
“难道你不觉得朕这么做是不想你嫁给江一鸣吗?”黄天泽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一脸笑意,似真似假的问着。
离忧看了黄天泽一眼,亦笑着说道:“皇上又说笑了,皇上怎么会不想离忧嫁给江一鸣呢,您不也说过一鸣是个不错的男子吗,边皇上都夸赞的人自然不会差的。”
“或许倒不是江一鸣好与不好,而是朕不想你嫁给其他人罢了。”黄天泽边说边看着离成的眼睛,一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样子。
离忧见状,心知这后帝没事又来消遣自己了,倒也不与他计较,转而摇着头道:“离忧暂时还没什么想不开的事准备出家做尼姑,所以吗这人还是要嫁的。皇上就别开玩笑了。”
听离忧这么一说,黄天泽倒也不再说这些,点了点头道:“算了,不与你说这些,既然你今日来了,朕自然得给你个交待,说实话,朕也是出自一片好心。你毕竟是朕御封的郡主,以江一鸣现在的身份的确是不太符合体制。不过……“
说到这,他顿了顿,朝着离忧颇为神秘的说道:“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朕倒是可以教你一个方法解决这问题。”
“如此,离忧多谢皇上赐教。”好吧,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离忧心中暗骂了一声,有屁就快放,说这么多真没劲,明明是故意为难,还要往自己脸上贴金,这皇帝都这么无耻,难怪世风日下。
“朕听说,江一鸣其实已经知道了亲生父亲是何人,而且之前他的生父亦去找过他,希望与他父子相认,可有此事?”黄天泽总算是开始说正经事了,朝离忧看去,心知这丫头面上带着笑,只怕此时早在心里边生气恼火了。
离忧不由得愣了一下,却很快反应过来:“皇上毕竟是皇上,果然消息灵通。离忧不敢隐瞒,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具体情况离忧并不太清楚,况且那人走后便再也没有找过一鸣了。”
这会功夫,她总算是豁然开朗,原来这一切竟然都是与江一鸣有关,说得更具体些,是应该与江一鸣的生父有关。看来这回事情不太好办,连皇上都拐弯没脚的设套,定然没这么简单。
这皇帝的人情果真不好欠呀
“无妨,朕倒是听说了一些,说给你听便是。”黄天泽笑着说道:“其实江一鸣若是能够与生父相认,认祖归宗的话,你们的婚事便完全不是问题”
第一百零八章:真正的目的
第一百零八章:真正的目的
听完黄天泽的话,离忧倒也不算太过意外。之前随轩辕父子一并进京的途中,便听到他们提起了当年公主下嫁天下首富江家继续人一事,又听说公子已经仙逝,因此多少也联想到了些什么。
而如今黄天泽却直接的肯定了她心中的猜测,江一鸣的生父真正的身份正是当年娶了公主的江家大少,也就是那日出现在她十五岁及笄礼上的中年男子。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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