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太后不仅仅天生丽质,而且是驻颜有术,莫非这宫中还真有传说中的驻颜神丹不成?离忧胡思乱想了一小会,便马上将心思给收了起来,因为接下来可是一长串的规规矩矩的叩拜与正式的觐见之词,这会功夫可不能分神,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那可就不好了。
忙活了好一会,终于听到头顶上的美妇出声让自己免礼,那声音轻脆得如同少女,让人更是不由得怀疑起太后的年纪来。
“你就是定南王失散了十六年的女儿?”皇太后看上去华贵优雅,却也显得颇为亲切,并不似想象中的不苟言笑。
离忧微微颔首,按规矩并没有正视太后,不慌不忙地应道:“回太后话,小女正是定南王失散十六年的女儿,轩辕离忧。”
“你且上前几步,抬起头来让本宫看清楚些。”太后见离忧恭敬有加却又不卑不亢,言行举止从容不迫,看上去气度不凡,倒丝毫不像是在民间流落了十年几的感觉,那种天生的贵气自然流露,给人一种极为舒服的印象。
离忧自是领旨,从容往前走了几步后在离太后远近适当的地方停了下来,并且微微将头抬了起来,微笑示人之后,却也仍旧将目光低垂一些,不与太后对视。
看到离忧的长相后,皇太后不由得笑着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果然是个妙人儿,这相貌与你母亲亲倒是有七八分相似,活脱脱的美人胚子呀。”
“太后过誉了,论才貌风华,又有谁能与太后相比呢。”离忧一脸真诚的回着话,这倒也不是完全拍马屁,论长相,只怕能够找出几个胜过这太后来的人还真是不多。
听到离忧的话,皇太后更是喜笑颜开,直冲着一旁的近身太监夸离忧的嘴甜,那太监倒也是个拍马屁的高手,笑着道郡主品性最为纯良,说的话都是实打实的,并无半点夸张。
一句话,不但将皇太后的马屁给拍到了,顺便还将离忧的马屁给拍了到,倒也实在是高。
太后显然很是高兴,不但给离忧赐了座,而且还让人给她上了上好的茶,那神情比起刚刚进来之前更是亲近了三分。
坐下之后,皇太后又颇为随意的问起了离忧的一些事情,比如在民间这些年有没有吃苦什么的啊,养父母对她好不好等等,细细碎碎的,倒真像是长辈询问晚辈一般,听上去颇为关心。
离忧一一答来,听说她并没有吃太多的苦,而且还会识文断字,会一些名门闺秀应该会琴棋书画等等,皇太后显然很是满意,直道是老天保佑了。
说了一小阵子话,离忧也没听皇太后具体提起什么事,因此仍旧弄不清楚这太后突然传她入宫所谓何事。不过连太后都没有出声,她自然是不必出言相问的,反正若真有什么事,离开皇宫之前太后总是会说的。
谁知,这一次她还真是失算了,又说了一小会话后,皇太后竟莫名其妙的赏了一大堆东西给她,按她的意思,好象是自己甚合她的心,日后有时间多进宫陪她聊聊天,说说话之类的。
这可让离忧一头是汗,什么事也没说,还这么莫名其妙的得了一大堆赏赐,这样的好事多少让人有些想不通吧。她总不会幼稚的认为皇太后是闲得太无聊了,所以才突然想起了见见她这个定南王失散多年的爱女吧?
可事实还真就是这般让人琢磨不透,一直到皇太后出声让人送她出宫,她还是没有听到这个突然召见她的主说半点什么正经的事。
直到出了太后寝宫,离忧这才朝一旁带他进宫的公公问道:“公公见多识广,你说太后娘娘今日召见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公公一听,笑着回道:“郡主多心了,依杂家之见,太后娘娘显然对郡主喜爱有加,您看赏赐了一大堆东西不说,还让郡主日后多进宫陪她聊天,这可是天大的恩赐呀。”
听到公公的话,离忧也不好再多问,只得笑了笑,不再出声。常言道,无功不受实禄,这天家的东西更不是这么好拿的,只怕事情可不是表面看上去的这般简单。
正想着,长廊前方迎面走来两名宫女,见到离忧后便停了下来,恭敬行礼之后,这才说道:“郡主金安,主子请郡主前往一叙。”
离忧一听,顿时又是一阵莫名其妙,这宫里她可是谁也不认识,这宫女嘴里的主子到底又是什么人呀?
“你家主子是何人,为何知道我此时正在宫内?”离忧正问着,却见身旁给他引路的公公正朝她微微一个恭身,很是自觉的退到了一旁。
禀告的宫女见状,微笑着答道:“回郡主话,主子说了,郡主去了便知,还请郡主移驾,一会到了自会明白。”
离忧见太后娘娘身旁的公公都一幅不闹不问的样子,心知只怕这可能是先前便安排好了的,因此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跟着两名宫女而行。
第九十五章:皇帝的人情不好欠
第九十五章:皇帝的人情不好欠
一路随行,离忧心中愈发的觉得奇怪起来,只觉得今日皇太后召见本就莫名得很,如今又冒出个神秘的宫中主子要与她一叙,更是让她摸不着头脑。而且这形势越看越有些像是提前便刻意安排好了的,否则的话堂堂太后身旁的公公竟然会对半路杀出来的小宫女不闹不问吗?
说起宫里头的主子,无非就是太后、皇上、皇后还有众嫔妃了。太后刚才已经见过,自然不会再来这么一出,皇上皇后的话貌似又没有必要弄得这般神秘兮兮,而其他嫔妃的话,太后身旁的人也应该不会这般老实的卖面子。一时间她还真是猜不出这所谓的主子到底是何人,只得老老实实地跟着前往。
原本离忧便对宫中地形不熟,这会的工夫绕来绕去的也不知道已经到了哪里,不过看到眼前越来越多的奇花异草,估计着应该就是宫内的御花园之类的。果真没多久便看到了前方小道旁树着一块十分漂亮的奇石,上面写着御花园三个大字。
又往里走了一会,宫女这才停了下来,朝着前方湖畔的亭子指了指道:“郡主看到湖边的亭子没有?主子吩咐郡主自个过去便可,恕奴婢不能再送。”
说罢,也不理离忧是否回应,径直行了个礼,快速退了下去。离忧见状,朝那边亭子看了看,离得倒是不远,不过看上去好象并没有人,想是那所谓的主子还没有来吧。
抬步走了过去,只见亭子上方写着清心亭三个大字,应着亭子旁边的那一池清澈流淌的湖水,微风一过,倒也衬得上这么个名字。
离忧四下又看了看,却依旧没有见到半个人影,心中不由得更是奇怪,到底是何人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虽然周围清静得很,可不必多想也知道,这附近一定有人戒严之类的,否则这个时候宫中的那些嫔妃什么的怎么可能没有半个人在这御花园内活动呢?
很显然,这约见她之人身份定然不低,听说小皇帝倒是有一个贵妃,三个其他的有封号的妃子,不过,这几人她谁也不认识呀,没道理这么个时候半路截了她约在这么个亭子里一叙才对。
脑袋里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着,却愈发的觉得自己这智商在古代似乎渐渐开始不够用起来。现代人都习惯性的认为自己比古人聪明,其实完全是偏见,殊不知古人的智商可不是盖的,无非就是观念不太一样罢了。
想想她来这里这么久,若不是因为有不少的奇遇,只怕到如今也还只是一个普通的粗使丫环,说实话,靠着她自己的那点能耐,还真没做出过半点了不起的事来,许多事情她都看不透,许多人她也弄不明白,而更多的时候对于身旁的人与事以她的能耐也只能是一声叹息。
其实,能够这么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活到现在,能够找到江一鸣这样的准老公,能够过上现在这般滋润的小日子,离忧真的觉得已经很是幸运了。所以对她来说,珍惜眼前的一切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站了好一会,感觉腿都有不舒服了,离忧渐渐也等得有些不耐烦起来,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便索性先坐了下来,倚在亭栏边望着那湖水继续发着呆。
这段日子以来,她愈发的喜欢感悟之前的一切,也许是年纪的增长,也许是经历的事情增多,总之不论是现代生活的经历也好,还是古代这几年的日子也罢,都会时不时的在她脑子里面浮现,如同放电影一般。
之前便听说过,人上了年纪便喜欢回忆过去,越是隔得久的事便越发的记得清晰起来。离忧不由得微微一笑,自己倒也没经历太多人世间的沧桑,怎么心境却愈发的苍老起来?好在倒也不会过多的沉浸于这种情绪之中不能自拔,否则再过个十几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得成个什么样子。
正想着,身后突然响起一声不大不小的咳嗽声,离忧瞬间清楚过来,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往后看。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黄天泽一脸笑意地看着离忧,其实他来了好一会了,在亭子外头便看到离忧朝着湖面发呆的背影,没想到这丫头竟想得如此出神,连他走进好一会了都没有察觉。
见竟然是黄天泽,离忧连忙条件反射般地站了起来,正准备行礼问安,却听黄天泽又接着说道:“免礼吧,这里也没旁人,不必拘礼了。等了很久了吧?”
离忧听罢这才反应过来,原本这约她一叙的神秘主子竟然就是黄天泽,简单谢过恩之后,这才回道:“离忧不知是皇上召见,等了一会见左右无人,便自行坐下欣赏湖中美景,一时间倒是有些入神了,还请皇上恕罪。”
“怎么,知道是朕要见你,感觉很奇怪吗?”黄天泽见离忧刚才见到他时,一副很是吃惊的表情,笑着说道:“难不成,朕不是这宫里头的主子?”
“皇上误会了,离忧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些好奇皇上怎么会挑到这里召见离忧,还弄得这般神秘。”她如实的回着话,在聪明人面前,最聪明的做法便是实话实说。
“坐下说话吧。”黄天泽见离忧还是一如既往的坦白,又是微微一笑,看上去心情倒是不错。
离忧自是谢恩,待黄天泽坐下之后,这才跟着坐了下来。看这样子,估计这皇帝是有什么秘密的事要说,只怕今日皇太后召见自己也不过是虚晃一招,真正要召见她的人是黄天泽才对,否则那太后也不可能什么事也没提,光送一堆东西便将她打发了。
“听说刚才太后赏了不少好东西给你?”黄天泽似乎并不着急步入正题,竟问起了刚才皇太后召见离忧之事。
“回皇上,承蒙太后厚爱,的确赏了不少好东西给离忧。”见黄天泽问起了这个,离忧更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只不过黄天泽找她到底又是为了什么事呢?说来说去,好象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需要单独见面商议的事情才对。
除了刘姑姑与轩辕柔的事勉强能够将他们两人稍微联系到一起以外,其他的还真是找不出什么理由了。
黄天泽朝离忧上下打量了一下,发现除了她头上的那根经常都戴着的翡翠玉簪以外,身上竟然没有半点其他的饰物,于是不由得说道:“朕要是没记错的话,之前策封你,还有你上次进宫觐见时都赏了不少的好东西下去,不过好象却从没见你用过,只怕回去后,太后赏这些东西便会如先前朕赏赐的物件一般都给压箱底了吧。”
这话一出,离忧顿时觉得有些窘,堂堂的皇帝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么风牛马不相及的话呢,难道这赏赐的东西都得拿出来一一佩带不成,那她岂不得成圣诞树了:“回皇上,那些赏赐都贵重无比,离忧怕不小心弄坏了,因此都小心地收好了。再加上离忧喜欢简简单单的,所以平日向来都很少佩带饰物什么的。”
“你头上的翡翠玉簪倒是别致得很,朕每回见你时都看到有戴着,听说这是江一鸣送给你的及笄之礼,对吗?”黄天泽若有所指的看着离忧,提到江一鸣时,目光之中似乎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离忧哪里想到这小皇帝竟如此八卦,这样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一时间心中更是有种极度的不安,也不知道黄天泽到底想干什么。
“皇上真是无所不知,竟然连这个也知道。”离忧有些不太自在地笑了笑。
黄天泽见状,倒也没有再提这个,转而却问了一个更是让离忧惊掉下巴的问题:“朕突然很想知道,在你看来,朕与江一鸣相比,到底谁更胜一筹?”
其实,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离忧了,只不过一直都没有这样的机会,眼下倒是个不错的时机,左右也无旁人,索性便直接问了出来。他倒是很想听听这丫头会如何回答,向来这丫头的想法便很是独特,再加上以他的身份提出这种问题,对答之人一般来说都是不太好直言的。
而离忧听到后,心中自是一阵发毛,她倒不想自做多情,可听到这样的问题,任谁都会不由得往那方面去想。难不成这皇帝小儿真对自己有点意思?可应该不至于吧,虽然她现在这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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