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御府令同着永巷令来回话了:“回禀黎良人,截止此时,这后宫内一百二十余位需定额织布的,仅有福良人、兰少使和这位月姑娘还有丽芸苑的卫姑娘完成了定额且品质尚好。”
“便即刻将赏金发放下去,另外,永巷令大人,可有再次赶跑织妇的人?”黎姜在离姻的房间内便开始发号司令了。
“黎良人此话果然管用,今日并无一人将织妇赶跑,只是这学习技艺的情绪不佳。”他回答道。
“无妨的,将刚才御府令大人所唱名之人在这宫内大肆表彰,今日发了这赏金,彼便知我言出必行了。”黎姜倒是丝毫不担心。
“喏!”说完他们便退了下去。
离姻此时愈加的羡慕黎姜:“你实在是太了得了,让我都不敢高攀于你了。”
“说什么高不高攀的。”黎姜一笑:“离姻,只你将这永巷的一众姐妹们都调动起来才好,她们虽是不若你今日得了赏金,可若不努力,明日便该被罚扣月银了。”
“喏!离姻一定将良人的话告知她们,让她们明白你可是赏罚分明的。”离姻明白了黎姜的意思。
“很好,我这就先谢过你了,我可不欲看到有谁会被罚扣月银的。”黎姜看到落樱已经立在身后了,便对离姻说:“我这也该回寝宫了,大王怕是散朝了。”
冷宫
离开了永巷,黎姜便要李信给郑姜带去了口信,要他好好等着,她会想办法要苏儿去见她的。
回到寝殿不久拂儿便来说:“黎良人,扶苏公子来了。”
一听是小扶苏来了,黎姜很高兴:“快带他进来。”好久都没见到他了,黎姜觉得他又长高了一点,便蹲下来笑着对他说:“苏儿,你在福良人处住着可还好?”
小扶苏看了看她,然后小嘴一撇,就哭了起来:“黎姨,苏儿想娘亲了,苏儿想娘亲!”
黎姜心里很是难受的将他抱在了怀里,抚摸着他的小脑袋哄着他:“苏儿不哭,黎姨给你吃好吃的可好?”
“不要,苏儿只要娘亲!”小扶苏哭得更厉害了:“怎的父王和娘亲都不在,苏儿要见娘亲!”他的小脸哭得一塌糊涂。
黎姜看了很是不忍心,便决定现在就带他去见郑姜,可有怕嬴政责怪自己,但低头看看怀里这个可怜的小东西,黎姜的心就软了。
“韩焕,替我准备车,我要去见郑夫人,今日将我的膳食也传到那里吧。”黎姜说完这才对着小扶苏说:“公子乖,你不哭了,黎姨就带你去见你娘亲,咱们和你娘亲一同用膳可好?”
小家伙听说可以见到娘亲便高兴了起来,不再哭鼻子了,很懂事的说:“苏儿不哭了,苏儿乖乖,在福良人处,苏儿后来都没再哭过。”
“这才乖,你可是公子,要像你父王那样不哭才对。”黎姜觉得嬴政小时候一定不会像他这般哭闹的。
当韩焕进来回说车已经备好后,黎姜便对拂儿交待说:“待大王回来,你便和大王说我去看看郑夫人,反正今日也无我什么事。”说完黎姜就带了小扶苏离开寝宫坐车去了冷宫。
到了那里,因为是黎姜关照过的,这里的用度倒和郑姜在朝东宫的一般无二,郑姜见到了扶苏,欣喜的眼泪便流了下来,她一把抱住自己的儿子,泪眼婆娑的说:“苏儿,苏儿,娘亲可想死你了!”
“娘亲!”小扶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然后哭喊着:“娘亲,苏儿好想娘亲,苏儿很乖的,苏儿一直都没哭。”
“嗯、嗯!苏儿很乖,娘亲都知道。”郑姜也哭着回答。
母子俩哭完后,郑姜这才擦干眼泪对着黎姜说:“黎妹妹,让你见笑了。”
“哪有,今日扶苏公子想姐姐想得紧,我这便瞒了大王将他带了过来。”黎姜觉得她们母子还真是可怜。
“谢谢你,若非是你,我哪有如今这样的待遇。”郑姜说得很是凄凉:“原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苏儿了,后来听你派来的人带话,我这才强打起精神来撑到了如今。”
“郑姐姐,我会尽快想办法让大王允许你重回朝东宫与公子团聚的。”黎姜向她打包票。
郑姜抱紧了小扶苏,用一种很期待的眼神看着黎姜,这样的眼神实在是让黎姜有些受不了。
于是黎姜别过了脸来,掩饰着问:“怎的不见瑟儿?”
“哦,瑟儿在后院洗衣呢。”郑姜倒没察觉出黎姜的表情有异。
陪同郑姜母子一道吃过午饭,见扶苏并没有要离开他娘亲的样子,黎姜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就让扶苏今晚同郑姜住在一起,反正所有的人最近都顾不上搭理这对母子。
于是黎姜对郑姜说:“今夜就让公子留在这里吧,明日一早,我让李侍卫来接公子去学习。”
郑姜很是感激的看着她说:“若是大王怪罪于你可怎生是好?”
“这倒不妨,今日大王正忙着迎接舞公主呢,岂会有空来管这小事,我回去只和福良人说将公子留在寝宫过夜就行了,若大王追究起来也是明日之事了。”黎姜决定将此事担当起来。
又在郑姜处待了一会儿,黎姜这才起身告辞。
聪明反被聪明误
原以为今日无事,谁想走向御书房时,黎姜就看到赢政正负手站在窗前,看背影就可看出他此时心情十分的恶劣,他散发出来的怒气已经让走到门口的自己都能感受到了。。pnxs。
她压低声音问内侍总管:“大王为何事烦恼?”
内侍总领只是摇头,示意黎姜自己进去,或许会让大王心情好些的。
于是黎姜便走了进去,反手关上了门。赢政已经知道是她进来了,没有回头,只是沉声道:“黎儿,到我身边来。”
黎姜轻轻地走到他的身边,然后抬头望着他:“子政,你没事吧?”
“黎儿认为呢?” ;赢政面部的线条十分的硬。
“想来是这朝堂之上有人、有事惹恼了大王吧?”黎姜认为不会再有其他的事了,至于自己的,他应该没这么快知道。
果然赢政点点头,对着她开口:“你如此聪明,自然是想得到,仲父如今是越来越猖狂,居然连河滩马匹的贸易交易都垄断了,你可知河滩可是我秦国供应战马之地。”
黎姜伸手抚了抚他的后背,安慰他道:“此事,我想定然是有人向你告了秘,可既然是战马的供应之地,想来吕不韦是不会将适用于战马的马匹用来交易的,以我看来,他十分的注重秦国对外连年的征伐,若他以此饱了私囊,便会毁了这江山社稷。”
赢政点点头:“我也思量过这一层,可此事是他的门客透露的,岂会有错。”
“你是说这是他的门客说的?”一听到这里,黎姜的思路便开阔了起来,脑袋里面飞快的转了几圈之后,她突然笑了起来:“子政,有无可能是吕不韦他自己在告发自己?”
电光火石间,赢政便也想明白了,于是他面对着伸手抬起了她尖俏的下颌:“黎儿实乃我的智囊,仲父此番该是试探我呢,既然马上要册封楚夫人,他便担心防备着我凭借王室之力亲政。”
“没错,那么你不妨就此事,再次的向他表一表你对他并无二心,亲政之事也是华阳太后他们的意思。” ;黎姜觉得这倒是个迷惑吕不韦的好时机。
赢政笑看着黎姜,将一张俊脸凑近她:“黎儿,我有时似乎是过于暴躁了一些,有你在旁,我便觉清明多了。”
说完便俯下头来,深情的吻住了黎姜的小嘴,轻易的撬开她毫无防备的贝齿,灵舌长驱直入,瞬间就席卷了她。闭上眼睛垂下浓密的睫毛,感受着她软软的,蜜蜜的小嘴和她口中的香滑。
黎姜也闭上了眼眸,感受着赢政的气息,感受着他的舌头粗砺的在自己的口中肆虐、磨砺,任由他不停的搅动,不停的吮吸,她只是渐渐的迷失了自己的意志,眼前只有一片绯红色……
身体软软的依靠在赢政身上,由着他的那双大掌在自己的身上不断地游走,她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有赢政在她身边就足够了。
赢政的手渐渐地从她的后背移动到了身前,伸手就拉开了黎姜衣裙的丝带,二人正在意乱情迷之际,耳边就传来了敲门声。
黎姜一下清醒了过来,这里可不是寝殿:“是谁?”
落樱走了进来:“良人,拂云来了。”
“哦?她来了?怕是为这事来的吧。”黎姜笑了笑,便向御花园走去。
见到拂云后,黎姜故意向后看了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刚病好,大王一直不要我独自出来。若是被发现可不好。“
拂云只是一笑:“若无事,我也不急着来见你,此番也是来恭贺良人劫后余生。”说完她将手中的一个锦盒交到了黎姜的手上。
黎姜接过打开来一看,是一块薄如蚕翼的纱料,她有些看不懂,便探询的看着拂云。
拂云早就知她不知此物之金贵,便淡淡的开口:“此乃万年冰蚕吐丝加上巧匠将纯金制成肉眼都几乎看不清的金丝,耗时10年织就的这件纱衣。”
黎姜听她这么一说,心想:妈呀,如此折腾,这纱衣还是给人穿的吗?
拂云接着说:“黎良人你可别小看了这收起来还不到巴掌大的一件纱衣,你穿在身上可刀剑不入,若非相爷担心你在这后宫里中了暗箭,也是舍不得将此物相赠的。”
黎姜一时间听了,心里大为感动,无论怎么说,吕不韦对自己可谓是关怀备至的了,她红着眼圈对拂云说:“替我谢过相爷,黎姜这条小命如何值得相爷如此对待,倒是他位高权重,留着防身才是。”
“只你心里忠于相爷就行,为相爷办事之人,相爷都不会亏待的。”拂云看出她是真心的感动。
黎姜对着她使劲的点头,暗忖着,吕不韦此番定然有事找自己,不过看在这件传说中刀枪不入的宝衣份上,自己也该好好报答他一番才对。
“拂云,近来相爷可有何事需黎姜效力之处?”黎姜殷勤的问。
拂云点点头:“今日大王可有何举动?或是大王可有何言语?”
这就来了,黎姜在心里一笑,开口道:“今日大王十分的生气,不对,完全就是暴怒。”
拂云听了面色一变,继续追问道:“你可知大王为何事如此暴怒?”
“今日大王回宫便黑着张脸,在御书房门口,黎姜见内侍总领都不敢入内,显然大王此番是真的动怒了。”黎姜将今日嬴政的表现告诉了拂云。
“如此说来,你也未能入内了?”拂云有些泄气。
“这倒没有,我大着胆子还是进去了,你道大王是为何事发怒?”她看了拂云一眼接着说:“此事牵连了相爷。”
“如何?”拂云有些紧张。
“有人向大王告密,说是相爷用河滩的马匹进行交易,只这事,我倒不懂,不过就是几匹马罢了,有什么打紧的。”黎姜装傻。
“那大王可有何言论?”拂云就是来打探嬴政对此事的态度的。
“一开始,大王对相爷很是失望,觉得他从没想过相爷会如此,是以心里很烦闷将内侍总领都臭骂了一顿,可是我进御书房时,大王却又不是为相爷之事发怒了。”黎姜吊了吊拂云的胃口。
拂云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黎姜。
只听黎姜接着说:“我进御书房时,只是听大王说是有小人妄想撼动这国之栋梁。”
拂云不明白大王这话是何意,便只看着黎姜。
黎姜也只看着她摇头:“这大王不愿接着往下说,我可不敢问。”
“还有一事,相爷说不管如何,只需牢牢抓住大王的心便好,最好不让大王再去其他宫中。”
“这又是为何?相爷曾与我说要大王雨露均沾的呀?”提起这黎姜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相爷说此一时彼一时,要良人好好办。”
“我努力,不过这办砸了我可没办法。”
待送走拂云后,黎姜心情大好的回了寝宫,愉快的将那件宝贝纱衣穿到了身上,只觉得遍体生凉,很是舒服,便将自己的纱裙套在了外面。心里很是激动,自己可是穿上了刀枪不入的“防�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