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女人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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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和女人讲理-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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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警还是犯人都很喜欢她,在无味的生活里,她成了这里最精神的期盼。每天,田间劳动的犯人们都等着阿依娜和她的羊群出现,还有她的那匹乖巧的枣红马,米云尤其如此,他已经感觉到自己与这片土地有关一大部分原因是阿依娜的功劳。

  这一天,管教兴冲冲的通知米云又被减刑三个月,这意味着他即将被刑满释放。可米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一旦自由了,他就要去面对激烈的生存竞争和股票,还有自己没有完成的几个愿望。最重要的,他要离开心爱的阿依娜,三年来这是自己的精神寄托。每次看到狱友的亲人千里迢迢的来探视,心里都不是滋味,可他也能理解李丽的苦衷。这一夜,他失眠了,望着窗外的月光发呆。

  “怎么啦?要出去了高兴地睡不着?”狱友阿四悄声问。

  “不是,我在想事儿。”米云说。

  “说,是不是想老婆啦?坐牢三年,母猪赛貂蝉,我能理解。”阿四捂住嘴笑了。

  “你说哪里的话?我没老婆的,早离婚了,只有一个女儿让我牵肠挂肚。我都不知道她们怎么过的,真的感到很对不起女儿。”米云说

  “这不是好事吗?阿依娜不是很好吗?难道你看不出她钟情于你,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却装蒜。她多好,将来你们再生个混血儿,很漂亮的。你看她多纯情,我都羡慕的流口水了。”阿四笑道。

  “你呀,就是无聊。我走了你还有五年,怎么度过想过吗?”米云问。

  “天天想女人度过呗,那能怎么样。你说男人一辈子不泡三个女人,死了连一只鸡都不如。老实说,你泡过几个,别瞒着弟兄们。”阿四的话引的其他的狱友都围了过来,原来大家都没有睡着,一直在听两个人的谈话。

  “你就说说吧,文化人。”大家齐声说。

  米云在监狱里被大家称为“文化人”,渐渐很多人都忘了他的名字,管教把他一直称呼为1678号,他在这里,就是这两个称号。

  “我没有。”米云想起了自己那些走过生命的女子,李丽,杜婉君,赵梦,还有现在的阿依娜,他都无法忘记她们,可也对自己暗暗发誓,一定要保守这个属于自己的秘密。他总认为是一种冥冥注定的缘分才让这些人走进了自己的生活,可不是自己吹牛或者亵渎的资本。

  “文化人,你真没意思。明天到了探视日,哥儿们把送来的东西都凑在一起统一管理,谁也不许私下藏起来,要我知道可不饶他龟孙子,听到了没有?”阿四索然无味,自然就拿出牢头的威严对大家说:“现在睡觉。”

  阿四一声令下,其他人都乖乖的钻进了被窝,不一会儿,呼噜声,放屁声此起彼伏。

  看到阿四睡着了,米云的思绪最终停留在赵梦身上,也不知道她在青海过得如何,是不是该回家了。青海也应该比这里冷吧,她在草原上是不是还在教孩子们读书呢?自己虽然在监狱里,最起码知道什么时间能够出去,可赵梦却把自己关在笼子里,不想出去,并且第一次就决定了五年时间。最让米云放不下的是赵梦的证劵账户和承诺给那个神秘的银行账户打钱的问题,自己没有做到这一点,前一阵子看到别人废弃的报纸,股市风起云涌,竟然一举突破万点大关,从市场规模来看,已经是世界第一。那个关门停牌的ST股票应该早复牌了,也许会变为自己当初预料的黄金稀土公司,如果是那样,赵梦的股票市值应该已经是数十倍的增长。米云发现自己还是离不开股票,作为一个散户,如果没有梦,就不会来到股市的。想着想着,也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的探视让所有的人都雀跃欢呼,因为今天不劳动,米云依旧一个人呆在牢房里发呆。

  “1678,有人来看你,在第四接待室。快去吧。”管教出现在门口说。

  “管教,我可是没人看过的,你别开玩笑。”米云说。

  “是监狱领导特批的,她没有探视证,你去不就知道了吗?”管教笑眯眯的说。

  “我不相信,你就别拿我开涮了。真的,我不难过。”米云说。

  “你看你,想象那么多干吗?想过没有,出去做什么?我们从来都没听过你出去想做什么。”管教陪着米云走出来问。

  “我没想好。”米云说。

  “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接受不?你这些年在狱中写的诗都很好的,我有个朋友是编辑,他看了感到震动与感动,都想把你留在兵团的报社工作呢。我看你不如就选择做个诗人吧,你看现在,能赚到钱的人很多,可能写诗的很少了。他建议把这些诗词出一个诗集,叫《改造的心灵窗口》。”管教说。

  “我从来没想过,也想不到。”米云笑了。

  “你现在就可以考虑呀,去吧,正等着你呢,你是最后一批探视的人,时间可以多点。你也许会成为我们第四监狱的骄傲,真的,还记得迟志强吗?不过他成了歌星。”管教神秘的笑了。

  走进探视接待室,米云没想到阿依娜正焦急的等在那里,看见他就跑过来抓住了米云的手,米云触电般的战栗了起来。

  “我听说你过几天就出狱了,忍不住就来看你。告诉我,你叫啥名字?我现在都不知道。”阿依娜问。

  “我叫米云。”米云说。

  “很好听,我来就是问你走的时候能带上我吗?阿爹阿妈都同意我跟你走的。”阿依娜一点都没有害羞的意思,很认真的问。

  “这可能吗?阿依娜,我是个有罪的人,怎么能接受你的深情厚谊呢?”米云连忙拒绝。

  “不,你在撒谎,你能对天山发誓你不喜欢我吗?我们哈萨克族人心里藏不住话,会把心灵的窗口全部打开,让自己喜欢的男人走进来。就像我的小枣红马,就像这里的草原,这里的蓝天,我不会撒谎的,也求你不要撒谎。”阿依娜眼里含着泪哀求道。

  “阿依娜,我没有资格,这三年我都在负罪中生活,你是个好女孩,会有很多人爱上你的。”米云说。

  “我们不会生不如死的去活着,米哥哥,你就答应我吧,我的心事都告诉了小红枣马,不信你去问它。我对它发过誓,我就是要嫁给你。”阿依娜哭着说。

  米云默默无语,他想起了自己平生唯一一次看到的海市蜃楼,阿依娜似乎就骑着小红枣马向自己跑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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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鸥在深圳也没别的事情,虽然发了传真同意罗鹏对强生集团的紧急处置措施,可她还是觉得很寂寞。当一个人的奋斗到达自己的期望值后,回过头来却发现自己还是自己。她想起了自己以前作为区长的丽人行股民之家,也不知道在自己离开后变成了什么样子。

  打开电脑,她躺在深圳云外天酒店的1616包房宽敞的床上,选择了一部《唐山大地震》的旧电影来看。看着看着,不禁泪如雨下。冯小刚作为一代导演,在里面拷问生命的价值和灾难的无情,而作为迟到的观众,李海鸥哭的七零八落。心中的甜酸苦辣搅合在一起,伴随着眼泪,她都不明白自己此刻为什么如此的伤感。

  于是,久久不能平息的心情在她敲击键盘中都释放在博文中:

  没有人能预料到灾难在那一刻发生,就像没人能预测到爱情说变脸就变脸一样。顷刻之间以乌云压顶的态势扑向人间,哪怕蜻蜓横飞,哪怕鱼跃水面,都未惊醒沉睡中的人群,提示着一场横祸不可避免。

  
  房屋倒塌,尸横遍野,没有人还能记忆往日梦中的缠绵,呼号求救,泪雨飘散。恶魔伸开五指让人流离失所,不知道该向谁哭诉心里的悲欢,昔日的恋人就这样天各一方,若有轮回但愿他们能在来生再一次相恋。

  
  守着心里的一座空城,在废墟里流连往日的绚烂,震掉的房屋能弥补,心里的死琴却只剩一丝空弦。

  没了以后才知道什么是没了,一句话道出生命的内涵,那些拥有幸福的人们是不会理解到这样的辛酸。

  
  不是所有的玫瑰代表的都是爱情,还有一种是平安。

  不是所有的消失都是离去,有时候曲终人散心未必走远。。。。。。

  “你在他乡还好吗?”李海鸥始终未能在写完博客后走出思绪,她在心里问自己,也在问别人,别人是指与自己有关的人。人生最可怕的是毁灭,她想在西部用自己的钱建设一所希望小学,在她看来,钱多了未必幸福就多了,快乐就多了。

  “祝愿生活更和谐,生命更庄严,拥有幸福的或拥有爱情的人们请珍惜每一次邂逅。”想着这一切,李海鸥才平静下来,她等罗鹏回来不再想商议公司的改制和上市的问题,而是想和罗鹏说自己要去汶川,在汶川大地震十周年在那里建设一座学校,应该是一所女子职业学校,名字就叫“丽人行女子职业学校”。

  李海鸥觉得校名应该有杜春雨题写,三年来虽然不是朝夕相处,可她依旧不能摆脱杜春雨的影子。自己这样算不算精神出轨呢?她自己马上又否认了这个想法,爱情是不能被亵渎的,自己一个小女子,也正如自己的网名“无名丽人”一样,是无法拒绝爱情的到来的。正因为有道德的约束,她不敢说出来,爱情是易碎品,只能小心轻放,可在心里,永远是沉甸甸的。

  李海鸥还是不能忘记自己和网友“丑的惊动中央”的一席谈话,那次是涉及到上世纪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出生的人的话题,谈了很久,她只记住了其中的一段“我们这一代人,是在中国经历波澜起伏最激烈的一层人,过山车一样的大浪淘沙,留在公务员队伍里,就是衣食无忧,能过中产阶级的生活;而另一批被下岗的人,也许会经历更多的磨难,我们成为改革开放最大的受益者或者牺牲品。因此,我们是生活在历史的断层中。”

  这是网络中李海鸥唯一没有否认或者提出反对意见的一次谈话。而此后三年,“丑的惊动中央”却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在网络中,有几次她都想删除或者加入黑名单,可想起了他的那一段话,还是放弃了。

  握住你爱的人的手吧,也许下辈子,走在身边的,就是别人。

  看到这句话,李海鸥想起了杜春雨的忧郁,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爱上他,人们说爱情总是始料不及的,可杜春雨却似乎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注视。无论自己如何关注他,他都没有感觉。李海鸥并不相信,也许是默契吧,有些爱需要藏在心里,一辈子都不用说出来。

  为此,李海鸥想飞往铜锣湾。她记得“丑的惊动中央”也是铜锣湾的人,可惜一直没有见过面。正在这时,罗鹏打来电话。

  “喂,是李总吗?我邀请你来铜锣湾主持公司改制的事情,我看强生集团可以搞定的,我要去一趟新疆去接我哥哥米云。”罗鹏电话里说。

  “为什么要在新疆接,他生活在新疆吗?”李海鸥问。

  “不,他在那里坐监狱,因为*昭雪,我要去见他给一个惊喜。我们快四十年没见面了。”罗鹏说。

  “又吹牛啦,你才多大呀。”李海鸥笑道。

  “我们从出生就失散啦,所以我说的是真的。省政法委的人也一起去,有什么事情你找杜春雨和婉君商量,要是难办,就把孙一鸣打电话叫来。我最近可能顾不上。”罗鹏说。

  “你什么时候走呀?我还有好多事呢?”李海鸥问。

  “下午的飞机,来不及了。”罗鹏说完就挂了电话。

  李海鸥放下手机,对着镜子看,脸上的泪痕已经被风干。有时候,忧伤可能就是一串泪水吧,在这个早晨,来了就变成了空气,留下痕迹等待自己去擦拭。等痕迹都没有了,就成为了心事。

  开始收拾行李,李海鸥总觉得来去匆匆。

  窗外,一场小雨沥沥啦啦的下起来,轻轻拍打着窗户的玻璃。向总台预定了机票的李海鸥看着这一切,想着铜锣湾也许会演绎一场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吧,但愿自己不是主角,只有别人是主角的时候,自己才能看得清楚。如果自己是,恐怕只是在意表演的技巧和深情的投入,反倒会沉溺于其中不知道自己是在戏内还是在戏外了。
  作者题外话:有时候,忧伤可能就是一串泪水吧,在这个早晨,来了就变成了空气,留下痕迹等待自己去擦拭。等痕迹都没有了,就成为了心事。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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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到了相聚的时刻,想好的话却说不出来。

  罗鹏,杜婉君和李丽,米雪吃完饭,却也找不到合适的语言交流。本来给李丽和米雪定的房间由于李丽坚持要回家住也只得作罢。看这个满桌子的菜肴,李丽觉得丢了很可惜,就表示要打包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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