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赁!”说完便拖着失望的脚步出了屋。
奶奶的,我的人品指数成负了吗?要是卖不出去,倒时凑不够七万两,我可怎么办?
第二十六章 知识就是财富(上)
苏悦儿自知人品奇差,也不敢祈求老天神佛的去保佑她,只能抱着走一步是一步的心态,先去了主厅。
虽然卡着时间是刚刚好,但无奈其他人来的太早,结果还是显得苏悦儿来迟了,尤其是太太和老爷已经都在了厅内。
“孙媳见过老祖宗。”苏悦儿干忙行礼,在老太太点头后,又冲着太太和老爷行礼。
“月儿啊,晨昏定省的这是晚辈的本分,以后上心些,早早来候着,别每次都这般迟。老太太疼爱你,不说你,可我是你的婆母,有些话却不能不说,可知道?”太太一脸正经的教导着,苏悦儿也明白,长辈说你,你就只有应的份,绝不能辩解,当下就点了头应了声知道了,心里却腹诽着:我就迟了一回罢了,还说我每次……
“孙媳啊,你婆母说你是为你好,你切记着就是。不过,如意,她们两个可是新婚,这新鲜劲大,迟一下也无妨的,当年你还不是常常来迟嘛!”老太太一脸说笑的样子,好似混不在意,可这话一出来,太太的脸就白了些,老爷也有些难堪似的起了身:“娘,在晚辈面前,你还是别提这些……”
“哦。瞧我这张嘴,老了就糊涂了!”老太太呵呵一笑,叫了下人去摆饭,这就问着老爷:“咱们继续说,你这一日点算下来,可有安排好宫里的粮?轩儿那边也要周旋,可有分出来的?”
“回娘的话,儿子今日点算了下,若只给单方已经足够,所以儿子细想了下,既然宫里今年多要是为了赈灾设粥棚,不如把这部分的先发了出去,至于各处账房,按照来回的时间算,只要月底前出了货,就来得及,倒不如咱们先给去宫里。您看如何?”老爷的话令老太太有所沉思,而此时门子却报,二爷回来了。
听闻二爷回来了,老太太开了口:“不急,等他来问问吧!你知道大头是宫里,咱们耗不起,可百姓若乱,咱们也难,虽说你算了时间够,但万一要出了什么岔子,那咱们可担不起,还是谨慎些的好。去,把大爷找来!这会的又去哪玩去了!”
老太太发了话,大家伙自然等着大爷、二爷过来,而丫头们也把饭菜摆上了桌,这一瞧倒叫苏悦儿愣了:昨个老太太进食,不过六样略清淡的菜罢了,怎么今日里却是十几道菜,而且大鱼大肉的荤菜可不老少。
当丫头们把碗筷都摆下的时候,苏悦儿才明白:敢情今晚是家中聚餐啊!可是古代不是说不是逢年过节的,不会这么一家凑一起一张桌子上吃饭啊!难道这个世界的规矩不同?
“二爷来了!”苏悦儿正纳闷呢,丫头唱了声,二爷便进了殿,忙是给两边问安。
“行了,跑了一天也累了吧,等你大哥来了就先吃饭吧,有什么回头了说。”老太太浅笑着招呼,二爷忙是陪笑:“老祖放心,只要把眼前的事抗过去,再累孙儿都乐意!”二爷说完看到了一桌子的饭菜,竟是诧异的开了腔:“诶,今日里却是家宴吗?为的何事?”
“待会不就知道了,你急什么!”老太太说着一笑,看向太太:“如意啊,言儿呢,都这么一会了,也该回来了吧!”
太太闻言起了身,一脸抱歉的神色:“我已经叫了人去武场寻他了,这会的也该回来了……”
“在找三弟?哎呦,他哪次不是天黑了才回来,这会就算是遣人去了,也怕是寻不到的,前个就听他说,他和几个朋友约好了今日出去游玩的,估计是寻不到了。”二爷才说着,大爷便在几个小厮的拖拽下进了厅,本来一脸的不愿意,在见到一桌子饭菜的时候,却登时变成了惊喜,甩了小厮们的胳膊,自己冲进了厅来,也不叫老祖,更不行礼,而是直接奔到桌边伸手抓了一块肉丢进了嘴,边吃还边说到:“香,老祖终于舍得给我肉吃了,哈哈,今天这么一大桌,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这举止,这言语,哪里有什么世家子的样子,别说二爷憋着嘴偷笑,太太脸色难看,就是苏悦儿也觉得丢人,赶紧到跟前去扯他:“你怎么就吃上了,快,先给老祖行礼去!”
“罢了,他就知道吃!”老太太嗔怪着,拍了大爷的肩头,满目疼爱:“你瞧瞧你这张嘴,什么叫老祖终于舍得给你肉吃,好似我作践你来着,还不是你每日里要和我比闹着玩!老祖年纪大了,大鱼大肉的吃了难受,只能吃些清淡的,倒亏了你的嘴!那你以后也别在我这里混吃的,回你房里吃去,我才懒得和你玩!”
大爷嘿嘿一笑:“才不呢,老祖陪我玩就好!不然这家里没人陪我玩了!”
“胡说,你媳妇不在嘛,叫她陪你玩!”老太太说着冲着苏悦儿笑,苏悦儿还没来的及表忠心呢,大爷却开了口:“不成,她只会欺负……”
苏悦儿一听,那个心都飞到嗓子眼,当下伸手捂上大爷的嘴,忙小声说到:“好我的大爷啊,那,那怎么算欺负,你可是先骑……”她意识到大家都看着她,也赶紧闭嘴,但再是小声,这屋里会功夫的人可不少,几个耳尖的早已听清,竟都是各自对视一眼偷笑起来,倒把苏悦儿弄的十分囧,忍不住眼扫向他的下身,以眼神威胁:告状的就不是男人,你就没小JJ!
大爷果然下意识的就捂上了裆部,毕竟一个女人这么大大咧咧的看着自己的重要部位,就是再威胁也叫他觉得丢脸,因为这女人可是他的挂名妻子!
“好了,莫闹了,既然言儿赶不回来,那咱们就入席吧!”老太太说着先入了正座,这大大小小的也都入了席,苏悦儿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坐才叫对,只能瞧看着二奶奶,直到二奶奶看着她等她入座,她才忙跟着大爷坐在了左手边。
太太跟前空着一张椅子,老太太伸手举筷便是夹起一块肥肉放进了空碗里:“寿山,今日德厚一家除了言儿都到齐了,我也按你的意思把一家大小的事都丢进了大房主母的手里,你在天之灵多多保佑她,让她不但治家有方,更为我们白家能早早的添上几个乖孙!”
老太太口里念着,这么伺候了一番,又发了话,叫苏悦儿敬酒。苏悦儿只能一一照办,心里也算清楚,这场家宴却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有的一个仪式。
自古讲究食不言,一场敬酒之后,便是大家闷头吃饭,全是红樱伺候着给老太太布菜。苏悦儿从饭桌上的压抑气氛就能感受到世家的规矩强大,虽然身边的大爷捞着大鱼大肉吃的十分欢快,可苏悦儿到底不敢学他那样越山过河的夹菜,只能老老实实的吃着面前的两盘菜不说,还学着二奶奶的样子,半天才夹一筷子。
这哪里是吃饭,简直就是受罪!苏悦儿恨恨地看着旁边的大爷,他吃的欢畅更显得她凄凉,只能悲愤的决定晚上加餐了。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撤了席面,大爷抱着肚子没形象的躺在老太太的软榻上只哼哼,老太太一边溺爱的给他顺着肚子,一边才问起二爷:“轩儿,你今日里各处的账房细算后,具体要多少,还有,算满了下来,最迟几时出货?”
“老祖,我细算了下,如今到此的各处加下来按维持一个半月的最低数走,便是五万三百石,但还有几家路上行着,一并算下来就是六万八百石,咱们本铺子怎么也有留下一万石来应着,算起来就是差不多八万石。至于时间嘛,近便的七日,远的却是十天半个月了,所以考虑到远的。只怕五日后就必须要出货了。”
二爷的话叫苏悦儿如同被天下掉下来的花盆给砸中了一样,实在有够悲催的。将才得知自己运气好的话就有个八万两,如今都是一两银一石米,若高价收购,估计老太太算下的七万两还能富余点,可现在看来,不但富余不了,还不够数了!
“这样啊,大孙媳妇,你明后天的就海家跑跑,若不成了就带上眉夫人去东方家坐坐,这事给牵成,德厚啊,就按你的意思吧,宫里先给了,余下的四万多石,就由轩儿把远处的货先发了,近处的拖到大奶奶筹到银子置换成米了再说。”老太太略一思索便做了安排,话里的口气俨然是确信苏悦儿有那个能耐,简直一点退路都没留给她。
老爷和轩儿当即应了,这事就算定了,可苏悦儿却越发不安,毕竟到时,银两不够无米供给,百姓闹起来可不成啊!所以她咬咬牙之后开了口:“老祖宗,孙媳可不可以说说自己的想法?”
本来这一话题已经过去,老太太已经说起明日关于她们小两口回门的事,忽而听大奶奶开了口,倒也转看着她,一脸慈爱的说到:“说吧,你现在可是主母,要当家的,有什么就说什么,错了都不碍事。”
第二十七章 知识就是财富(下)
老太太打了底,苏悦儿也就不客气,当下请丫头婆子们都出去后便说到:“月儿有什么说什么,若冒犯与不妥之处,还请大家包涵勿怪!按说公爹的提议老祖宗已经定下了,但孙媳觉得这样未免是赌运气了,万一天不好,晚稻收上来的晚,怎么办?万一我是筹到银子,但却高价收购,遇上挑事的抬价,不够筹措怎么办?万一半道上遇到劫匪,出了岔子怎么办……”
“我说大嫂,您顾虑是对的,可也不至于样样那么倒霉吧!我们可是白家,收粮何时晚过?再说了高价收购,我们又不是明面上的,哪里就会遇上抬价的,而且遇上劫匪,也就大哥那次莫名的遇上了,再没出过事,一直都是海家在运送,您未免担忧过度了吧!”
“过度?”苏悦儿才知道自己不是过度,以她那似炭的人品,遇到这些再正常不过了,几乎不出意外对她而言才叫做意外:“二爷,咱们是看天吃饭的,以去年的洪灾就看的出来,有些事不是咱们能控制的,老祖宗英明让咱们减少了损失,但不代表这灾就没来,灾荒一过,多半随之而来的就是百姓失地,流离失所,外加瘟疫肆虐,这种情形,种下早稻的田,怕是有所减少,劳力也失的话,只怕今年的早稻也不会是个丰收的样子,只怕是欠收的。而且瘟疫横行,百姓心慌,只皇上设粥棚,也怕难以安抚,赈灾之粮一上,未必就全数的到各地方,更是难到百姓手里,皇上的一片爱民之心,也不过肥了那些发灾难财的人……”
“这些我们都知道,可我们又不是官家,何意操心?再说了,你说这些做什么?”二爷在旁嘟囔,苏悦儿一笑便言:“二爷,老爷为什么要先给予宫中,只怕不是简单的怕上面怪罪下来吧,毕竟若闹起民变来,只会比显示皇上爱民之心更重,而若因此获罪,白家只怕百年基业也能弹指间化为灰飞。老爷,月儿猜,您是希望皇上此举真的能帮到人,更是安抚下百姓惶惶的心,也因此和百官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指望着万一有什么,大家还能互相照应,对吗?”
老爷闻言有些惊奇的看着苏悦儿,末了摸了下胡子点了头:“不错,我是这个心思。”
“那月儿倒觉得,应该还有个法子会更适合眼下的情形!”说着她问老爷:“敢问老爷,户部尚书可是个忠臣?可是个爱民如子并不贪墨的人?”
老爷点点头:“和大人爱民如子,我钺国百姓尽知,今次赈灾便是他提议的,而且和我商议时,也有痛恨层层盘剥之意,还说看能不能让海家将米粮直接运抵各司粮仓,好在路上,免得被层层克扣。”
“那若是这样就好办了。”苏悦儿当下冲老太太言到:“月儿的意思是这样,宫中要的粮共数为十万零五百两,其中宫内自用只是一万石,而早上老爷也说了,宫内历年都有用不完的粮,以陈换新不说,每年还在领全数,显然是年年都富余出来了不少,只是或留库存,或是有硕鼠昧了去,但总不至于宫内会缺粮一个月不是?至于禄米为三万四千五百石,这个是官员的俸禄,谁也少不得,但若迟上半个月,应该问题不大吧?所以当前首要便是五万六千石的赈灾粮,月儿提议,老爷去见户部尚书,请他上奏于皇上,就说皇上爱民如子,也希望百姓能得益感恩,无奈流民渐多,恐其有乱,而只一些兵勇押送却不够皇家威严,不如请皇上调拨一些精兵送这些赈灾粮分抵各处,沿路可高举皇家赈灾的照牌,并叫人沿路高喝皇上送递各省各府州各乡多少粮,让百姓心里有数。而且若皇上愿意还可以叫亲信大臣随行,路上遇上富户们,也可以赐宴获陪使其得份殊荣,但必须以捐献赈灾银子多少来获得资格,当然这个就不必细说!”
苏悦儿只是想到名流喜好的慈善晚会,若能得此举而帮助到那些苦难的百姓,便很乐意的说出来,但这个不是重点,所以她又接着说她的,但是她还是注意到,此段话一说完,老太太和老爷对视的眼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