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她是不是姑娘我如何认不出来呢?”白子奇说的很轻:“看起来,应是和您的关系不浅……”
太子爷一愣,大方的笑了:“你都看出来了,我也懒的瞒着。”说着便坐回了台上:“惯的有些胡来,鸳鸯姑娘可别太在意。”
白子奇只是微扬了唇角:“陈爷这话说错了,鸳鸯不过是个红尘中人,算是外人而已,有何资格去在意您身边的人?”
太子爷闻言一摇头,伸手抓了酒壶:“你们女人啊,再是端庄秀美的,也离不开这滔天的醋意,纵然你是美若天仙,真真儿是个尤物,却也在此目露怨色,这倒使你丢了仙姿妙色,只能算是人间一朵奇花了!”
白子奇闻言心里一醒,责怪自己此刻轻重不分,当下抬眼浅笑:“我本就是凡尘女子,可不敢充什么仙姿妙色,不过陈爷倒是错怪了我,我一个红尘女子,最是无情之人,何来什么醋意?不过是瞧见那姑娘话语酸溜溜的,怕陈爷为难。”
太子爷听鸳鸯把无情的话说在明面上,便是一愣,继而一笑:“她不过是我的妹子罢了,只是惯的爱胡闹了一些,何来的为难?倒是你,我花三千两,就算是买的一夜温存,你也大可不必把无情说出来啊……”
白子奇伸手撩发:“说出来的好,大家谁都不欠着谁的,谁也不必怕着谁,人啊,贵有自知,我鸳鸯不做那白日梦……”
太子爷听着便是大笑,人看着白子奇伸手去摸她的下巴:“尤物,就凭这句,三千两值得!”说着便动手来扯白子奇的胳膊,而白子奇笑着轻靠了过去,手却抓了酒壶往那酒杯里倒:“妈妈说,我们红尘女子,素来只有一夜恩情,初夜之人,更算得一夜露水姻缘,既如此,不如你我共饮一杯,也算我曾一夜有遇良人。”
说着她便把那酒杯捧了起来,继而冲着太子爷娇妖的一笑,自己先饮下了半杯,而后便把酒杯往太子爷的唇前送。
这酒和酒具都是太子爷自带的,加之酒杯是纯银的,更是可视有无毒,所以太子爷瞧看着无异,便是放心的喝了剩下的酒,继而笑着问到:“如此,倒是我与你要做一夜的露水夫妻了?”
白子奇此时一笑却是在太子爷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那太子爷的眼一凛,便是一笑:“就只有这些?”他笑问着,却已经松开了白子奇的胳膊,不再似之前那般贪恋。
白子奇浅笑着点点头。
太子爷的嘴角一抽:“我是付了消息银子的,这样再得我三千两,不大合适吧?”
白子奇浅笑着伸手往太子爷的脸上抚,太子爷明显的身子后仰了一下,但仰了一半却又伸了回来,让她的手摸到了他的脸上。
“陈爷说笑了不是吗?是您嘱咐我家主人以此方式悄悄的告诉您消息的不是吗?奴家前来告知有什么错?至于那三千两……是陈爷您自己出的啊……”
太子爷似乎气结,不由的冷笑:“好一个我自己出的啊……”
白子奇的手在他的脸上轻摸,唇角挂笑:“陈爷,别气啊,您放心,三千两您不会白出的,消息银子得消息,初夜金价得初夜!”他说着手指扫过他的唇,只一个瞬间,太子爷的眼便有些迷离无神,口中发出有些迷惑的言语:“你,你这是……”
白子奇窝在太子爷的怀里人笑的似一朵妖艳的桃花:“鸳鸯怎敢让陈爷的三千两落空啊,所以,任君采撷……”他说着,再次将手指扫过太子爷的唇,于是太子爷的眼彻底的没了焦距,而人却脸上浮着一丝浅笑要往鸳鸯的脸上亲。
素手捂上他的唇,鸳鸯笑着摆手,眼瞟着门外,于是太子爷转头大声吩咐到:“你们都退下,还有,包了此楼!”
很快,小厮跟随的照吩咐去做,轻吟楼内片刻就被清了个干净。而此时三楼上则传来一声女子的娇喘,似是模模糊糊的说着轻点。
跟随而来的人多有大内的高手,不乏耳力神勇的人,几个听的真切那娇喘声,便是相视一笑,退离的远了些。
白子奇一脸厌恶的蹙着眉伸手掰开了太子爷的手,退开了一步的距离,动手整理着衣裳,而太子爷却似中了魔一般,抱着虚空,又是亲又是摸。
白子奇动手在周边倒了一些酒水,继而便坐在一边冷冷的看着太子爷自己上演香艳的场面。等到太子爷急不可耐的将自己的衣服脱去时,他才起身走过去,捡起他的衣裳,找寻了领口与胸口等部分,在唇上蹭了蹭,继而将衣服丢在了地上。
太子爷此刻已经抱着虚空在地台上哼哼唧唧,白子奇便扯了头上的一只珠钗摆在了地台前。做完这些,他看了眼哼哼唧唧在上下其手一般的太子爷,便准备遁身而去,却在此时,太子爷忽而口中喊出了一个名字:“落月……”
瞬间白子奇便是一愣,继而他盯向太子爷,而太子爷此时却还在那里摸索着亲吻着。
白子奇轻轻的走到他的身边,忽而伸出手触摸了他的脸,于是太子爷瞬间便停下了举动,只脸上的表情还在迷醉里。
“你刚才唤我什么?”白子奇以女子的声音轻柔的问。
“落,落月……”太子爷的脸上浮现一丝抱歉。
“可是奴家是鸳鸯啊……”白子奇说着更加死盯着太子爷,而太子爷却不出声,只脸上几种情绪神色的在变化着。
白子奇眼见如此,轻声说到:“爷这个时候唤起她来,莫非她是您的意中人?只此时分都念念不忘,错把奴家认作她?”
太子爷的脸上显出一抹浅笑来:“不知为何,越是和你亲热,脑海里就越是想起她来,倒有些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白子奇的眼一眯:“那就是情到深处了?”
此时太子爷的脸上却又露出一丝酸涩:“深处?纵是深处又如何?她已嫁做他人妇。”
白子奇闻言便道:“既如此,那就忘了吧!有鸳鸯陪着您的!”说着他抽回了自己的手,那太子爷的脸上便显出一抹无奈的笑,继而便又是继续他那些纵情的动作。
看了身旁的太子爷一眼,白子奇整理了下衣装,便是消失在屋内,继而却出现在了屋顶。
此时有一人盘坐于屋顶上,手成奇怪的姿势不断摆动,见得他来,也不做理会,只忙着不断变幻自己的手。
白子奇站了一会听着那屋内传出的种种娇喘呻吟,便是蹙眉道:
“先生,差不多就行了。”
墨红手势不停,却看了白子奇一眼:“幻情阵岂能说收就收?再说了,你不是说要他被幻境所迷,只此后只记得你吗?”
白子奇摆了摆手:“他心里已有一人,即便你用阵法让他能满脑满眼的是我,但心底里的身影谁又能抹去呢?”
墨红闻言没再言语,但手中变化的速度加快,忽而他手指一扬,楼内的声音便止,白子奇看了他一眼,再次遁入风中。
185章 霉鬼跟屁虫
再次他出现在屋内时,太子爷已经趴在了地台之上,十分难堪的在那里喘息。
白子奇盯着那地台上濡湿的一片,抬手轻摆,渐渐的,濡湿的一片又乳白变成浅红,继而变成了殷红,似血般刺目,而后白子奇伸手弄乱了发,又洒了些酒在身上,脸上,而后抬头看了一眼屋顶,此时轻轻的一声响,趴在地上的太子爷便是醒了过来,一转头恰是看见鸳鸯拉开门的身影,便是急言:“你去哪儿?”
白子奇回眸一笑:“你我,两不相欠!”说完便是不回头的大步出去了。
他一出来,那些小厮们便从其他的隔间过来,大内侍卫们也选择悄无声息的回到那间阁前。白子奇慢慢的挪步离开,全然的镇定自在,只低着头似遮掩着自己的羞红之色,慢慢的回到了内阁里去。
大内侍卫们闻听的到太子爷的呼吸,更瞧的见他坐在屋内发怔的样子,一个个的互相飞着眼色。而其内,太子爷则看着地台毯子上的血色,眨眨眼,露出一抹苦笑,自言自语到:“两不相欠?哈,为什么总是属意的必失……”
……
交上了幽光花,换得了解药下肚,心中千滋百味的苏悦儿提溜着装着三百两金酬劳的布袋,手中玩弄着先前随便买的一张面具,在街头游荡。
夜色盈幽,照的她内心矛盾无数,满脑子都是大爷那邀约太子爷去赏月赏花的话语,只把自己弄的更加乱糟糟的。夜已深,街头没有什么店面还开着,离开了花街柳巷,这鑫城的夜和平城也没什么两差,只有江河的堤岸与码头处还有些光火遥遥闪亮。
终当她乱乱的走到客栈前时,却忽而看到一个身影在客栈内饮酒,当下,便略是蹙了眉。
她认得这个身影,虽不是很熟悉,但因着他坐的方向正冲着街,一张清秀的脸便在临街的灯下清晰,正是先前与她要做朋友的周公子。
他怎么会在此?莫非是跟踪我?苏悦儿心中虽是猜测,可脚步却未停。此刻她依旧是男子打扮,从轻吟楼出来,她刚回到客栈便想起大爷的嘱咐,于是拿了幽光花便出去了,并未恢复女装的打扮,所以当下她也十分坦然的走了过去,连那张面具都未扔,就拿在手里当扇子一样晃悠。
周公子仰头喝酒,一眼瞧见他,便是一愣,继而笑着放下酒杯便是扬手:“贾公子!”
苏悦儿左右环顾一下才装作看到他,当下手指着他一边笑一边凑了过去:“那,那,那,你不会说,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吧?”
周公子笑着一作揖:“真正是有缘啊,不然为何我才换了家客栈就遇到了兄台?这不是有缘是什么?”
苏悦儿摇摇头:“好好地你换什么客栈?”
“不是我想换啊,而是不换不行。”周公子说着一脸小心的左右看了看,才凑到苏悦儿的跟前说到:“我住的那家客栈出了人命官司,我回去的时候正封楼呢,只好收拾了东西出来另觅住处,寻了几家客栈都因我来的晚没了房,到这儿,还有,才要了一间,说坐下来喝点小酒呢,倒遇到了兄台你……”
“人命官司?”苏悦儿一撇嘴:“你还真是倒霉。“说着倒自己坐在了跟前,看着他跟前的酒壶就笑:“我怎么觉得这酒壶眼熟啊……”
周公子一抬手拿了酒壶:“当然眼熟了,先前你还拿过我的酒壶呢!”说着一摇酒壶:“不过你运气不好,恰恰喝完了。”说着还掀起了酒盖往下倒,果然是一滴都无。
苏悦儿撇嘴:“遇上你这小气的,真是闷!”
周公子呵呵一笑:“诶,可别这么说,你不是说再见要我还你酒和妞的嘛,这次只有先还你酒了,下次再还你妞儿吧!”说着朝那客栈的小二招呼了一声,又要了一坛子酒。
小二腿脚挺快,应声便抱了一坛子放下,还拿了个酒碗来。那周公子立刻破封便要倒酒,此时却有几个衙差从客栈前匆匆而过,神色颇为紧张。
苏悦儿先前只把这周公子的话当做耳旁风,此时瞧着倒觉得有点似真,正要细问,却见第二队衙差从此过,更有一个是扶着牙刀进得客栈对着散在堂内的几个人扫了一眼后才喝到:“去去去,要喝的回自己房内!关门上板!”
小二立刻赔笑过去,掌柜的也忙去应酬。苏悦儿瞧着掌柜的塞了一吊钱到那衙差的手里后,那衙差才客气了些:“叫你关门上板是为你好,今晚已经闹出两起人命案了!”
掌柜的一愣:“两起?这么会的怎么又……难道又有哪家客栈遭殃?”
“这次倒不是客栈,是张员外府上出了人命案。”那衙差说着便摇头:“啧啧,那么一个大活人,怎么说病死这就病死了……”
“啥?病死?”小二听着一脸稀奇:“怎么可能啊,今个下午他到我们这里吃酒,都看着尚好啊!”
掌柜的闻言踹了小二一脚:“胡说啥,几时来过?”
小二一下反应过来,忙是摆手:“没,没来过!”
那衙差一搡鼻子摆了手:“得了吧,你们少在我跟前装神弄鬼!他又不是闹死的,扯不上你们!”说着那衙差摸了摸下巴:“仵作都去看过了,说是他什么心血凝结啊什么的,总之就是心窝子出了问题,一口气没上来,死了。”
“哦。“掌柜的和小二一起点头,眼神却是对了一下,那衙差当即撇嘴:“嘁,你当我是来讹钱的啊?我叫你们关门上板是为你们好,那东福客栈死的人可是七窍流血,当时在客栈的人全都锁去了衙门,可问了半夭个个都有证人证实他们不相干,知府大人怀疑凶手已经潜逃在外,这便叫我们出来追查,我知会你一声叫你关门还不是为你好?”
“是是,多谢您老的关照。”掌柜说着便是摆手,小二知趣的去抱门板,于是衙差便往外去,口里说着:“诶,对了,凡是出事之后投宿的,才回来的房客可一律要上报的啊!你这没吧?”
掌柜的一愣,本能的转头看向了苏悦儿和周公子,当下拿衙差的眼便挪了过来再次打量他们两个,结果这一打量,倒是眼尖的瞧见了苏悦儿挂在膀子上的布袋,那金锭挤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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