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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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小妻-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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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你没事吧?”一听她身体不舒服,伊黛黛关心询问,若非人极难受,凝儿不会请假。
  “可能感冒了,头到现在仍会痛,我记得你早上有堂一对一教学,上得比较早,能否请你辛苦点,接着帮我代九点开始的两堂课?”她不得不以不舒服作借口。以前假日她并不排课,是她的上司拜托她这期破个例,才会在周六多接两堂课,假使黛黛不方便帮她代课,她也只能强打精神自己应付了。
  “干么说这么见外的话,我们是好朋友耶,我有事都是麻烦你替我代课,现在你人不舒服,当然换我罩你喽!你安心休息,我保证比平常更认真百倍的上课,不会砸了你这位首席小提琴老师的招牌。”
  她活泼保证的语气,逗得安凝儿露出欣慰莞尔的笑痕。“谢啦,好朋友。”停顿了下,她犹豫的问出心里的困惑,“黛黛,假如有个男的不认为你是他朋友,你却因为他嫌弃你的好意关心而难过心痛得无法自己,会是什么原因?”
  “原因只有一个,就是那个‘你’傻傻的爱上那个男人了。”
  这简洁有力的答案如暮鼓晨钟撞进她心间,也撞退她胸中盘绕许久的混沌迷障,更撞出令她震撼的心跳节拍。
  可不是,若非极在乎这个人;心里有他的存在,怎会教他的话伤到心痛难当的地步?
  天啊!原来她爱上了风晗哲!
  “你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这是你遇到的情况吗?”伊黛黛好奇的问。
  她怦乱的心跳瞬间因被抓包漏跳好几拍,连忙深呼吸,强自镇定的否认,“不是我遇到的情况,是我班上一位学生问的,她还小,我不想太早给她情啊爱的答案,让她做出错误的判断,想说问问你会如何回答,下次好告诉她。”
  “嗞,现在的小孩真早熟,小小年纪就问这种问题,他们哪晓得心痛的感觉,你别对他们的问题当真,他们问过之后可能早就不当一回事了。”
  “说得也是,那么今天的课就麻烦你了。”
  “没问题,你赶快休息,如果真的难受,记得去看医生,拜。”
  挂断电话,安凝儿的心思再次陷入她爱上封隽亚的震惊里。
  怎么会这样?她暗恋的明明是于君浩,为何竟会对他动心?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花心?苛责的念头才滑过脑际,她霍得思及昨晚她完全未曾想过于君浩,就连他的告白亦未想起,盘旋她脑海心里整夜的人,自始至终只有风晗哲一人。
  很明显风晗哲在她心里的重要性远远胜过于君浩,她以为对于君浩的暗恋,其实仅是纯粹的欣赏,真正闯进她心里,让她不知不觉喜欢上的人,是风晗哲!
  难怪在他住处过夜那晚,她会产生要喜欢上他很容易的奇怪念头,想必那时她早已对他动了情。
  此刻的安凝儿意识格外清醒,神智也分外清晰,她很笃定她爱的是风晗哲,可她的心却一片愁苦,之前她误当欣赏是喜欢已经够糊涂,现在竟然爱上一个连她的好意关心都嫌弃的人,这样难堪的暗恋教她情何以堪?
  “灵儿,你起来了没?”安缊添的问话截断她纷乱的思绪。
  “起来了,你等一下。”她扬声回应房门外的询问,拿过椅背上的外套穿上,下床开门。“什么事?咦?还没到你上班的时间你要出去?”他已经换好外出服。
  “今天有大企业在我们餐厅举办活动,预定用餐的人数很多,我得提早去做准备。这是我答应要烤给翰翰的饼干,你帮我转交你同事拿给他。”
  她微讶的接过他手中的提袋,“没想到你还记得翰翰。”
  安缊添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大概是他特别讨人喜欢吧,昨天看到同事要做糕点时突然想起他,就动手烤了些有卡通图案的饼干。”很Cute的饼干,那个卡哇伊的小帅哥应该会喜欢。
  “是啊,翰翰真的很讨人喜欢。”像自语般低喃着,她胸中漾起内疚,昨天她没搭理翰翰的叫唤转身就离开,是否伤了他?
  “你昨晚没睡好?看起来没精神。”而且脸色有点差。
  心一惊,乔灵儿努力挤出自然的微笑,无意让他担心的说:“我睡得很好,可能是刚起来还没吃早餐,看起来脸色比较不好。”
  “厨房有培根蛋三明治,你趁热去吃,我出门了。”未对她的话起疑,安缊添说完话便离开。
  房间里,安凝儿看着手上的提袋,眉头深锁。经过昨天被风晗哲赶出他的住处后。要她如何再厚着脸皮上门,将饼干送给翰翰?对于风晗哲的感情,她又该怎么办?
  敲门未得到回应,唐强仁迳自推开副院长办公室的门,就见外甥怔愣的坐在办公桌后,对他的出现浑然未觉。
  “怎么?因为你儿子难得的跟你冷战,你也因此难得的发起呆来。”他大喇喇的调侃,口中难得的两件事,今天全让他遇见了。
  回过神,风晗哲眼神犀利的睐向不请自来的冒失鬼,“没礼貌,偷偷摸摸闯进别人的办公室。你想吓死人还是想打劫?”
  “喂喂喂,我有敲门,是你不晓得在想什么想得入神没听见,连我进来都没察觉。”他变澄清边拉把椅子在他办公桌前坐下,在心里嘀咕着——呿,这个目无尊长的臭小子。
  风晗哲蹙眉不语,只因他脑海里想的,尽是安凝儿昨晚噙泪离去的身影。
  唐强仁若有所思的望着他,“奇怪,你怎么没说你在想翰翰或工作上的事?”
  他也没好气的瞪他,“我不想说不行吗!你答应帮我带翰翰,跑来医院干么?”
  稍早他去舅舅家欲接昨晚随他回去的儿子,结果小家伙仍在和他闹别扭,他只好将他推给舅舅夫妻俩带,自己过来医院巡视一下,哪知假日亦休假的舅舅也跑来这里凑热闹。
  “我有帮你带儿子喔,刚刚我才和老婆带他到公园放风筝,想到有事得找你厘清一下,才暂时脱队跑来找你。”
  眉心再次蹙起,他的声线微降,“你想厘清的事,最好不是我现在想的这一件。”
  “你为什么赶走安凝儿?”唐强仁无视他绷紧的俊颜,不怕死的问。
  昨晚他接到晗哲的电话赶到他家,只见向来乖得不得了的翰翰居然哭着抱住他,向他告状说爹地好坏好凶的把他的凝儿阿姨赶走了,他极讶异这对父子又与那位安凝儿扯上关系。但他问隽亚发生何事时,他只淡然表示小孩随便说说,没什么,他有点累,请他把翰翰带回去照顾一晚。
  为避免刺激翰翰的情绪,当时他并未提到安凝儿,谁知今早晗哲到他家接翰翰时,小娃儿竟然告诉他们夫妻,他还在气晗哲赶走安凝儿,不要跟他回去。
  能让一个五岁小孩和他感情浓厚的爹地发生冷战这种大条事,没什么才怪!他当然要问清楚。
  “你怎么这么烦,都跟你说那是翰翰乱讲的,你追问个什么劲。”风晗哲烦躁的踱往一旁;心口因为听见乔灵儿的名字窒了下。自昨晚即未曾断过的内疚,又在他胸中冲击着。
  “难道翰翰说他请安凝儿替他问他的妈咪在哪里,也是他胡说?”
  他迅速回身惊问:“是翰翰要她问的?”
  “安凝儿果然是因为问了翰翰妈咪的事才被你赶走的。”
  唐强仁了然的下了结论。先前他与妻子带翰翰去放风筝,见他玩得开心,他冒险问他晗哲为何会赶走安凝儿。
  “我不知道啊,昨天凝儿阿姨到托儿所接我,我请她替我问爹地妈咪在哪里,后来我听她的话进房间画画,出来时就听见爹地很凶的赶她出去。”
  翰翰回答完小嘴又瘪着,颇有再大哭一场的意思,他赶忙和妻子将他的注意力转回风筝上,纵使他跳跃式的回答欠缺完整性,已足够他理出头绪。事实果真如他所料,安凝儿踩到了晗哲的地雷。
  眼见被套出话,风晗哲抿唇不语。
  唐强仁就事论事的提出他的看法,“虽然我没见过安凝儿,之前甚至怀疑她想卖掉你儿子,但能让翰翰到现在都这么喜欢,可见她是个亲切好相处的人,她并不知道你的禁忌,你婉转制止她的询问即可,何必大发脾气撵人?”
  “你以为吼她我心里好受?我已经心烦一个晚上了,你能不能别再提她!”
  “你为安凝儿心烦了一个晚上?!”唐强仁语气很是惊讶,倘若安凝儿真能左右晗哲的情绪,表示她对他有特别的影响力,是否也表示她具有撩动他的心的能耐?
  风晗哲立刻打断了舅舅的奢想,“我是在担心我儿子被我吓到,会把我这个爹地Fire掉。”
  “啥?”把他Fire掉?
  “中午我会想办法把翰翰带回去,医院交给你巡视,我先走了。”
  “晗哲,等等!”唐强仁急喊住转身就走的他,无奈他恍若未闻的消失在门外,他还想跟他谈当年那件事,要他别再耿耿于怀,他就不能晚点再走吗……唔,不对呀,晗哲来医院这么久还未巡视,那他之前都在做什么?苦思不会被他儿子Fire的对策吗?
  同一时刻,风晗哲搭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开车离去,烦躁紊乱的心情没一刻平静。
  舅舅说对了,他的心烦紊乱全因为安凝儿。他明白她的好意,更明了她的无辜,但昨天他就是失控的对她大发雷霆,每每想起她无措惶恐的惊吓眼神,他便内疚不已,忆起她眼里的泪水,他的心更是**揪疼,懊恼自己既然明白她什么都不知情,怎能那样迁怒于她。
  这种特别在意的心情,他将它归因于她是个温柔良善的人,伤害这样的她,令他过意不去,然而不想舅舅作其他联想,他也就没坦承他的烦乱是因她而起。
  昨晚他好几次想打电话向她道歉,但终究还是作罢。因为他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他发脾气的原因,那件成为他心里永远的痛的往事,他实在不想提……
  风晗哲到唐氏医院原是想让自己忙碌些,别再想起对她的歉疚,怎奈她带泪的容颜如影随形的烙印在他脑里,让他对其他事均提不起劲。
  她好吗?他现在又该怎么做?
  一路开车回家,风晗哲只想将心烦意乱的自己摔往床上,什么都不想再想。
  停好车,他走向住处,冷不防的因家门前的人影而怔住脚步,眼前背对着他、拥有一头如缎长发的人儿不是安凝儿是谁?
  乍然见到她,他的心底涌起一阵难言的激动,就这么静静站在她身后看着她。
  未察觉到身后有人,安凝儿纤长手指在触碰到门铃的刹那,忽又犹豫的收回。在家里挣扎许久,她还是来到风晗哲的住处,想亲自将缊添烘焙的饼干交给翰翰,看看他收到饼干的高兴笑脸,可只要想到风晗哲见她极可能露出不欢迎甚至嫌恶的表情,她好不容易稍稍鼓起的勇气,就泄气的消失殆尽。
  叹口气,她低头翻找背包里的纸笔,决定留言并把提袋挂在门上就离开,免得一直杵在这里被人看到,当她是小偷。
  原子笔不小心滚落地上,她弯身拾起,却在此时瞥见一双黑亮的皮鞋,她站直身子,整个人蓦地像电影停格般定住;心颤的望着映入眼帘的俊挺人影。
  风晗哲!他不是应该在屋里?他……她……
  “我、我送我弟烤的饼干来给翰翰,上次翰翰到我家住的时候,缊添说过要烤饼干请他,早上缊添托我送来,我并非刻意来打扰,我正想留言把东西留在屋外,既然你在这里,就麻烦你将饼干拿给翰翰。”害怕他可能会因她不请自来又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安凝儿慌忙说明她出现的原因。
  风晗哲未伸手接过她递来的提袋,只一迳地定视着她;心情仍在激荡的起伏中。她连按个门铃就犹豫半响,和他说话也都小心翼翼的,那教人见了万分舍不得的慌乱紧张,全是他造成的?
  完全不知他的心情流转,风晗哲会错意的收回提袋,垂睫掩去眼里的黯然,自嘲的低语,“抱歉,我忘了自己什么都不是,我弟做的饼干大概也没资格送给你儿子吧!”
  语毕,她低头就要跨步离开,风晗哲却猛地拉住她,一把将她拥入怀里。
  “你——”她因他的突兀的举动乱了心跳也慌了手脚,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形,他低哑的声音自她耳畔响起。
  “对不起,昨天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伤你。”他紧搂着她道歉,听她自贬的说着他昨天伤人的气话,他只觉的心疼,胸中掠过无由的怜惜自责,没有多想的便将她拥入怀里。他从来都无意伤她啊!
  他的一句对不起,突然让安凝儿有想哭的冲动,忍住眼底的热意,她在他怀里摇头,“是我管太多,你会生气很正常。”
  “不是这样!”他心惊的让她和自己面对面,望见她泛红的眼眶,心口一揪,原本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的迟疑,瞬间全投降在她楚楚可怜的欲泣眼眸里。他深吐口气,做出了决定——“跟我进屋,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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