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醉酒在鼓点中回答:“我在酒吧。”
“酒吧?”小宫皱起了眉头,司机哪能喝酒?自从给老刁开车后,他一直都不敢在岗位上喝酒,偶尔在中午偷着喝点啤酒解馋。“我不能喝酒的,能换地方吗?”
“喝饮料不是一样吗?”贵妃醉酒说。
“哪儿?”小宫问。
“你等下。”贵妃醉酒似乎在问人,然后说,“在旖旎酒吧,上海路。”
“五分钟到。”小宫放下电话,飞了一眼饭店出口,猛打方向,一溜烟地冲入夜色里。
艰难地找到泊车位,小宫搜到了旖旎酒吧招牌,一头扎进去,在蚂蚁人群中找到了贵妃醉酒。她正和一位年龄相仿的女性在对饮,招呼:“帅哥哥,请坐。”
小宫礼貌地点头入座,说:“今晚有公务,待会儿就走。”
“十万火急啊?该不会是香港警方派你查陈冠希的###吧。”贵妃醉酒咯咯地笑道。
“哦,你猜准了,我受大陆高层委派正暗访呢,随时听命。”小宫幽默地说道。
“你们聊,我去跳会。”贵妃醉酒的酒友下了舞池。
耳膜在震颤,小宫将手机打到了震动上,说:“长话短说。你表弟我见了。”
“啊,说什么?”现场的音乐突然高了八度,贵妃醉酒将耳朵递到了小宫嘴边,说,“你再说一遍。”
“我见过二呆了。”小宫大着嗓门道。
“哦。你喝点什么啊?”贵妃醉酒说。
“就喝绿茶吧。”小宫伸手开了一瓶掺威士忌的绿茶,咕隆咕隆地喝了几口。
“说话不方便,到你车上去吧。”贵妃醉酒说。
“好的。那你朋友呢。”小宫望着朦胧中的众舞者说道。
“别管了。”贵妃醉酒拉着小宫就走。
“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呢?”坐进车里,贵妃醉酒###地望着小宫,说道。
“我们是朋友了,说报答就见外了啊。”小宫闻着酒味,嗅着体香,望着###的贵妃醉酒,心在摇曳了。
“你真是我的好哥哥哦!”贵妃醉酒迷人地笑着,竟依偎到了小宫身上。
“缘分嘛。”小宫顺势搂住了贵妃醉酒,吻了吻香颈。
“哥哥好坏哦!”贵妃醉酒挣脱了拥抱,嗲怒,“你是结过婚的男人,我还是处子呢。”
“嘿嘿!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小宫的嘴角挂着一丝坏笑。
“哥哥,送我回家好吗?”贵妃醉酒嗲嗲地说道。
“哪里?我送你。”小宫突然想起被甩掉的老刁,激灵地掏出手机,又长出一口气,道,“我出来有段时间了,我得赶紧回去。”
“不送我啊?”贵妃醉酒问。
“多远?”
“三分钟的路。”
“好吧。”小宫坚毅地将贵妃醉酒送到目的地。
贵妃醉酒下车前,在小宫腮帮子上亲了一下,“谢谢哥哥了。拜拜!”就融入黑夜中。
从容应对上司
小宫抚摩被香唇亲近的地方,沉醉之余,忽然想起了使命,汗毛立刻根根竖立,风驰电掣返回了饭店。望着甚是冷清的大门,他突然清醒:我会贵妃醉酒就为了一个香吻?我也太掉价了吧。
“辛苦了,小宫。”不知道在何处钻出来的老刁猛然拉开车门,说道。
“首长辛苦了。”小宫走出沉浸,回答。
“嗯?车里有酒味?你喝酒的啊?”坐稳了的老刁歪头问道。
“没酒味啊!”小宫抽动鼻翼嗅了嗅,嘀咕,“我出车从不沾酒的,该不是媚姐喝酒留下的吧。”
“可能是我身上的味。开车。”老刁淡淡地说。
在老刁问到酒味时,小宫身上的汗毛孔全张开了,机智地应对后,身上的汗液粘住了后背。开车过程中,他不自觉地腾出左手拽了拽背心。
“出汗了?”老刁阴冷地问道。
“刚才空调温度打高了。”小宫回答。
老刁便没了动静,安然地入睡了。
老刁又没指方向,该往哪呢?现在是深夜十一点一刻了,嗯,首长工作一天了,该回家休息了。小宫找准了方向,将车开到老刁家的楼下,轻轻地拉了手刹,轻声呼唤:“刁监,到家了。”
“啊,到了?”老刁挑开沉重的眼帘,推开车门。
“刁监,您走好。”小宫拔下钥匙,拎上老刁遗留的皮包,走在老刁的屁股后。
老刁迷糊地走了几步,回头眯着小宫手里的皮包,道:“给我,你早点回去休息。”
“我没事。”小宫坚持将老刁送到了楼上。
“自己来。”老刁制止了要摁门铃的小宫,接过皮包,抽出钥匙时,将一包香烟递给小宫,说,“快回吧,明早七点半来接我。”
小宫回到车里,在发动车子时,又想到了贵妃醉酒,但念其已经休息,便开车回到了家。
第二天清晨,小宫按时地将老刁接回了监狱,被队长拉到了4S店。围着崭新的帕萨特,小宫拉开车门想上去享受一下,忽然想起了一旁的队长,说:“队长,请你验收。”队长当仁不让地一屁股坐了上去,载着小宫到道路上逗了半个小时。再回到4S店,队长像模像样地向小宫请教了老刁喜欢的颜色后,说:“你赶紧回去,刁监说要车就要车。”
队长,你奶奶的,将我约到4S店敢情是拿我做幌子啊。你奶奶的私下和4S店老板交易,还可以公开地说是和我小宫一起去装饰的。独自驾着桑塔纳返回监狱的小宫窝在小车队休息室忿忿地想着。
“六子哥,郁闷着呢?”小贾捧着茶杯凑到了小宫身边,探着脑子问道。
“啊……我发呆呢。我换新车了。”小宫勉强地笑了笑,回答。
“对呀,有新车了,按说开心啊。”小贾笑嘻嘻地说,“喜事临门,不请我?”
“哦,抽一支。”小宫装着傻,将口袋里的中华香烟摸了出来。
“六子哥的档次就是不一样。我跟着政委,可苦呢。”小贾丢下茶杯,给小宫点着火,丧气地说,“跟华头没烟抽不说,他不抽烟,害得我都不敢在车里抽。” 。。
拜见亚教导员
“你想边开车边抽烟?刁头坐在车里抽烟,我闻得口水直淌也不敢动抽烟歪念啊。”小宫说。
“嗨,老哥你想哪儿了。我是说,没人的时候我都不敢蹲在车里过烟瘾。”小贾嘴角流淌着苦水,说,“有回我在车里抽了两支香烟。华头回来,鼻子嗅了嗅,眉头皱了皱,然后就挂着脸坐在车里一直到家。从那以后啊,哪怕外面冰冻三尺十级台风,我都站在车外抽烟。这滋味不好受哦,六子哥没尝过吧。”
“太夸张了吧!车就屁股大的地方,闷在里面抽它个十支,摇下玻璃,跑它个三分钟,什么味都不会有了。扯淡!”小宫提上杯子,伸了伸腰,说,“下回别给我说些不靠谱的牛B。”
“我要是蒙你六子哥,我就是一乌龟王八。”小贾扯着脖子,做了个乌龟爬行的手势,说道。
“是不是忽悠我,都无谓。只要刁监不在的时候,我想抽就抽。”小宫说。
“还是老哥幸运啊!”小贾也站起身,说,“杀几盘象棋去!”
“没兴趣我。”小宫吊着膀子去找亚教导员。
亚教导员正趴在电脑前,见到小宫,说:“兄弟,坐。”
“在忙什么呢?”小宫哈腰在饮水机上给手里的茶杯加满了水,问。
“哎,你有没有陈冠希的照片?”亚教导员突然问道。
“啊……啊,你是说和张柏芝那个的照片?”小宫色迷迷地说,“你没啊?”
“你知道我这人是电脑盲。怎么找啊?”亚教导员扔了一支狐狸牌香烟给小宫,说。
别小觑了这狐狸牌香烟,这可是老刁在监狱公开场合抽的五十元一包的地方名牌,亚教导员等人平时抽的就是它了。小宫叼着香烟含糊不清地说:“早没有了,那些###。”
“可惜了哦!”亚教说,“啊,六子,你一定有的。”
“我没说我没有啊。这年头是先下手为强。在网络上流传的第二天我就下载了。”小宫自鸣得意地说。
“在哪儿?给我看看。”亚洲教导员说。
“就在你电脑上啊。”小宫喝了一口水,说道。
“就在我电脑上?什么意思?”亚教问。
“在你电脑下载的,保存在你的硬盘上了。想欣赏,方便着呢。”小宫说。
“留有这一手,你小子贼呢。”亚教乐着说,“找给我。”
小宫占据了亚教的椅子,调出了照片,说:“自个儿慢慢欣赏吧,打手枪管用着呢。”
“胡说什么呢。”亚教伸着鸭脖子喷着浓重的烟味,说道。
“嘻嘻,开玩笑呢。”小宫瞄着挂着的六个企鹅,问,“前天,华政委没说什么吧。”
“啊?哦。”亚教导员面带不悦,划拉了一下小宫,说,“给我看看。”
小宫将椅子还给了亚教,盯着他脸色,小心翼翼地问:“华政委说我了?”
“华政委没说你,说的是我。”亚教退了照片,说。
“说你什么了啊?对不住了!”小宫主动敬给亚教一支红中华。
“过去了,别提了。”亚教由阴转晴地说,“以后在这玩,你把门锁死了,谁敲门都别开,电话也别接。”
“谢了老哥。”小宫点着头,说,“请你老哥帮个忙。” 。。
领导召见
“什么事你说。”
“我有个关系户,请你照顾下。”
“小事一桩。”听了小宫的介绍,亚教爽朗地应着。
“改天,我请你吃饭。”小宫随口说道。
“你给老刁开车后,什么时候请过客啊?都是我请你吃饭。别耍嘴皮子了啊!”亚教说,“中午我请你,你开车,我们到一家山庄吃野味。”
“远不?”小宫担心老刁突然要用车。
“你可以不考虑我,但我不会不为你着想的。放心吧!”亚教指着门口说,“你先转一转,到十一半的时候我找你。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兄弟,给我过把瘾。”四十分钟后,亚教坐上小宫的车迫不及待地说道。
“这……”小宫环顾监狱四周,面带难色,说,“出了监狱再给你玩。这破车你又不是没开过,没劲!”
“过了拐弯就没人见到了。”亚教说,“听说你要换新车了?”
“今早我和队长去提车了,明天就能开上。”小宫将车开上了大路。
“新车开得爽啊,有档次。”亚教说。
“在我们的圈子里,见到好一点车就羡慕眼馋,等你出了门,看大街上跑的就知道自己开的就是什么玩意了。”小宫接了亚教的香烟点着了,喷了一柱浓烟,说道,“有一回,老刁见到了一辆跑车,眼睛直了。”
“老刁是监狱长,什么车没见过啊。”亚教说。
“切!我跟老刁有两个年头了,我见到的就是他见到的。他那些老板同学什么的,最高的也就是奔驰宝马了。你以为一个监狱长是多大的官啊!”小宫发觉说多了,又说,“那一次,勾住老刁眼珠子的跑车,我也不认识,后来上网查了下,是意大利顶级跑车博基尼,要六七百万呢。看来,你我都没机会摸它了。”
“兄弟,你是说刁头喜欢车?”亚教的眼睛有些发亮。
“这是自然的啦。他喜欢摸车。”小宫劈头问道,“你打算送一辆车给老刁?”
“开什么玩笑?你我都是拿工资的人,能送得起汽车?自行车还差不多吧。”亚教呵呵一笑,说,“哎,停下。你再不给我摸,明天你换了车我可没机会摸它了。”
“我都摸腻了,你还当是新鲜玩意?”小宫打了方向灯,悠然地停靠路边,将方向盘让给了亚教。
亚教刚将车开上正道,突然接到了老刁电话。
“老刁找你什么事?”小宫问。
“陪客吃饭。”亚教拧起了眉头,掉转了方向。
“靠边,给我。”小宫警惕地拿回了方向盘,打趣地说,“万水千山总是情,少喝一杯都不行。”
“别提酒了,一提我就头大。”亚教心事重重地说道。
“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啊。免费酒,我想喝都没机会,你都不想喝是不是寒碜我啊?”小宫嘻嘻笑着。
“你跟老刁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应酬累啊。”亚教无奈地摇头说道。
酒场冲杀
“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啊。免费酒,我想喝都没机会,你都不想喝是不是寒碜我啊?”小宫嘻嘻笑着。
“你跟老刁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应酬累啊。”亚教无奈地摇头说道。
说话间,车又回到了监狱。亚教急切地说你停车,别给老刁看到我坐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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