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回公司跟叔叔探讨一下,看看怎样帮帮她。”
“不要。”子珊拉着他的衣角,“不要,阎主任是女强人,她的自尊心也很强,你这样在公司帮她,不好。”
华逸柏听了子珊的话,觉得有道理,便坐下来和子珊一起想法子。
“你后悔吗?”华逸柏侧脸问,“帮助别人却丢了自己的工作。”
“后悔啊,但,如果再来一次,我还会这样做。我很笨,想不出其他办法帮阎主任脱罪了。”
夕阳的余晖照在她的发际,似有亮晶晶的金子流过。
做我的特助吧
失业第四天,子珊再也待不住了。她想出去碰碰运气,这么闲着不是事。再说,不能老让林然垫房租,出生活费。没有收入,没有经济支配权对于想立足大都市的人是多么不易,想必有此经历的人都知道。
子珊正换鞋准备出门,手机响了起来。
“喂,是余子珊小姐吗?”
“嗯,您哪位?”
“你好,我是HM公司人事部姜主任。我们想邀请你回来工作,具体什么职务你回来再说。”
“哦,好,谢谢!”不待子珊多问,对方急着挂电话,她只能礼貌性地道谢。
子珊坐上公交,思索着:自己是因为盗窃公司文件被辞的,再被邀请回去怎么说也不符合情理。看来,华逸柏在其中斡旋不少。他,为什么要帮我?
子珊走进公司,一路上不少同事都打量着她。子珊终于明白了,华逸柏这是在捉弄她呀!自那天自己替阎主任承认之后,公司里关于自己必定议论纷纷。现在自己既然还回来,不就是接受大家戳脊梁骨的么!这样想着,子珊准备回头,撞到了捧着纸箱子从电梯里出来的阎主任。
“阎主任,你,你被华总辞了!!!”子珊此刻对华逸柏太失望了,“走,我们找他去。”
“小余啊。”阎主任拉着子珊的手,“我没有被炒。华总给了我一个公费去法国深造的机会,我知道,那个肾源也是他帮我联系的,他不肯承认罢了。”阎主任女强人的风范一下子消失了,此刻她是一个得到帮助的女人,为此,她还流下泪水。
“阎主任。”子珊轻轻拥住阎主任,安抚着她,“那,希望您先生早日康复!”
“谢谢,谢谢。”阎主任揩着眼泪,“小余啊,好好工作吧,你的ideal不错的!”
“嗯,谢谢!”子珊把阎主任送上出租车,再一次走进公司。
人事部办公室内,姜主任满脸堆笑地说:“余小姐,做得不错!恭喜你再次回来。”
“可是,我,可能会让同事们不满吧!”子珊不安地说。
“不满?来你过来。”姜主任把子珊带到同事们面前,介绍道,“大家认识一下,这是余子珊小姐。”
出乎子珊的意料,同事们没有指责她,反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就在昨天下午,阎主任向大家解释清楚了,你放心。你能让她动容,不错啦!”姜主任笑眯眯地说。
“这样啊。”
“嗯。我本来想让你恢复原职。华总说缺少一个特别助理,这样你就过去,做他的特助吧!”
“什么?”子珊愣住了,做华逸柏的特别助理不就是要和他朝夕相对了。那,对于曾经迷恋他的自己真是严厉的考验。更何况还有汇聪哥……
“怎么?为难吗?”
“不,哦,嗯嗯。”
“啊?究竟什么意思!”姜主任没弄明白子珊,他也不想明白,“好了,去工作吧!有什么,你跟华总解释吧!”
上到最高层,子珊走出电梯。
“看,升职的人来了。”
“吆,还真神气。看来这几天没有白陪。”
“是啊,老好人咱也得学着做。瞧,人家做了,职也升了。”
“也真是!我们总经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原则的?”
……
这说的是自己?!子珊甚为错愕。
怎么会有这样的流言蜚语?
子珊一路走进总经理办公室,感到无数眼光灼烧着自己。
“你没有准时报到啊,今天的工资怎么办?”华逸柏对着落地窗外,嘴角微微扬起,沉声道。
“我,我不要升职。我想还做策划部的那份工作。”子珊有些紧张。
华逸柏陡然转过身,笑意消失了,皱着眉问:“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我,我……”子珊开始心慌了。
华逸柏凑近了她,低声说:“做我的特助这么难吗?”
子珊低下头,尽量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眼睛,她怕,他看穿她的小心思。
“你不敢?”
“不是,我,我只是不希望听到那些流言蜚语,为了你的形象,你……”
“这不是问题。”笑容再次出现在华逸柏的脸上,“我从来不介意,没有流言就不精彩了,不是吗?”
“可是,可是,我承担不起,我不希望在别人眼里我的工作是借他人之力。”
华逸柏拉着子珊走出办公室,集中了那个楼层的同事,郑重地宣布道:“这位余子珊小姐以后就是我的特助了。你们有人不服,好,那我给她一个限期,两周内不能犯一个错误,再小都不行。可以吗?你们谁有意见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不希望请大家来传闲言碎语。”
员工们面面相觑。
“余小姐,这可是个艰巨的任务啊,你小心了,Sean可是很挑剔,很龟毛的人啊!”
子珊挣脱开华逸柏的手。
“杨导,你们认识?”子珊终于看到那位未见其面,先闻其声的人。
“呵呵,余小姐你就给他个面子答应了吧!”杨瑞哲道。
子珊也不便再作推辞。
酒吧聊天
这儿,灯红酒绿,芬芳馥郁。
酒吧里都是这样,一群人在释放孤独,宣泄烦恼。殊不知出了酒吧,孤独、烦恼仍在!
暗处,杨瑞哲慢条斯理地摇着杯中的伏特加,讲述着他与余子珊在火车上认识的经过。
“哼,这个女孩很好骗嘛!”华逸柏冷笑。
杨瑞哲放下酒杯,瞪着眼睛直视他。
“干嘛?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Sean;你不会想用这个女孩疗伤吧?”
“不要把我想这么卑鄙,好吗?我们好歹十几年的交情咧!哎,不过,如果我真这样做与你无关吧?”
他的眼神迷离,让杨瑞哲不敢确定这话的真假。
杨瑞哲不含糊道:“是,是与我无关。可是……”
“好啦,Tony。我不会啦!”华逸柏把右臂搭在杨瑞哲肩上,“你跟我们公司的许若梨进展得怎样?”
杨瑞哲幽幽地喝了口酒,耸着肩道:“能怎样?没有开始怎么会有进展呢?”
“她眼光真高,连你这样有才气的导演都不搭。嘿,你小子,主动点嘛!”华逸柏嬉笑道。
“Sean;别装开心了。你忘不了余姬儿吧?”杨瑞哲拍拍华逸柏的手,“这种女人不值得,尽早把她从你的记忆中删除,删除。”
“切,都一年多了,忘记一个人还不容易吗?”华逸柏勉强笑笑。
“忘了她,还能那么在乎那条项链?”
“项链?”
“别装了,我都听Tom说了,冲着那项链你还找余小姐的,不是吗?还有这次,把余小姐留在身边,你不要告诉我与项链无关。”
“你也认为我是因为项链才让她做我的特助的吗?”华逸柏呢喃道。
“你是觉得余小姐和余姬儿认识吗?”杨瑞哲没听清他的话,自顾自地发出提问。
“好了,哥们……我会忘了她的!”华逸柏捏着手中的酒杯,透明的液体漾起圈圈涟漪。
“好,为忘了她,Bottoms up!”
为了忘了各自的她,华、杨都多喝了几杯。
“其实,余子珊小姐蛮好的。”
“嗯嗯。”
“那我帮你们牵线……”
“切,开什么玩笑,我们相差五六岁了吧。”
“年龄不是问题。”杨瑞哲不甚酒力,趴在吧台上,声音很高。
“嘘~~”华逸柏也趴下了。
恍惚中,华逸柏看到到五年前那个自己,虽然小有名气,但是圈中好友却不多。他不懂得更不愿意去学如何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他只想着做好自己,好好做自己喜欢的影视片。在片场休息时,华逸柏会在一旁安安静静地记台词,思索怎样演更好。他的安静让很多不了解他的人错以为是冷漠,耍大牌。华逸柏也不计较,他的一颗心都在演戏上面。
余姬儿,他与她因为一部电影在片场结识。那时,他在闲暇时看着一本历史人物传记,因为志趣相同,她便上去跟他聊聊。她腼腆地告诉他,自己因演技不佳一直没能红。他很有耐心地陪她对台词,好脾气地等她NG;陪她熟悉表情的调控……
她为他煮姜汤,为他擦汗,为他织围巾……
就这样,两个人有了交集。
他是娱乐圈耀眼的明星,所以,她阻止他公开两个人的交往。她知道,公开的话势必会减少他的人气,她坚定地说自己可以接受这样的恋爱。
他身边寥寥的几个知情人都反对,他没有放弃,他告诉自己好好守候这个女孩。
醉酒之后
“Sean,Sean,醒醒,醒醒……”杨瑞哲紧张地推推华逸柏。
同样蜷缩在沙发上的华逸柏睁开朦胧的睡眼,打量着这小小的空间,与杨瑞哲目光相遇,立即翻身坐起。
“我们在哪?”两人异口同声。
听到声响,林然从厨房探出身子,捂着嘴笑。
“咦?Lisa,你怎么在这?”杨瑞哲注意到林然。
“这是我家,为什么我不能在这儿。”林然端着一盘荷包蛋从厨房走出来。
“Excuse me;你们两个认识么?我们两个又怎么会在你家呢?”华逸柏越看越糊涂。
“那得问华总你啊。”子珊端着菜碟子走出来。
“哎,你也在啊。”看到子珊,华逸柏眉头舒展开,笑着走到餐桌前,“哇,好香的米粥哦!我好久都没喝了。”
“卫生间在这边,你们先刷牙洗脸吧!”林然推开卫生间的门,“牙刷、毛巾都准备好了。”
“呵呵,好。”华、杨二人许是太饿,也不多问,钻进卫生间。
折腾了不一会儿,他俩陆续出来,林然请他们入座。
“这小米粥熬得不错哦!”杨瑞哲夸赞道。
“是,很久没有吃到这么粘稠的粥了。”华逸柏附和着。
“嗯,子珊熬的呢!还有,小菜,你们吃。”
“Lisa,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啊?”一碗小米粥下肚,杨瑞哲好奇地问。
“是啊?怎么回事?”华逸柏并不停下碗筷。
“是我们把盐放在米店卖了。”子珊答道。
林然抿着嘴笑了。
“什么?这跟盐、米有什么关系?”华逸柏疑惑地看着子珊。
“把盐放在米店里就是多管闲事啊!”林然答道,“怎么样?文盲了吧!”
“我们败了。”华、杨做了个很囧的表情。
“不过,华总,你怎么知道我们子珊以前的名字啊?”林然好奇地问。
“啊?什么意思?”
林然放下碗筷,兴奋地说:“昨晚你打电话给子珊,口口声声要我们子珊不要离开你。把们接回来照顾,你也紧紧抓着子珊,夜里做梦还不停地喊她。”
杨瑞哲皱着眉头看着华逸柏,很不解的样子。
华逸柏的目光投向余子珊,想寻求证实。
在几次拽林然的衣角让她不要说却没被理睬的情况下,子珊脸涨得通红,迅速地拿起包,出门上班去了。
“那余小姐以前的名字是什么呢?”杨瑞哲问。
“余姬儿,后来爸妈离婚,她因为不能原谅爸爸,把她爸取的名字改掉了。不过,敬告你们哦,想和她保持良好的关系,就不要叫她余姬儿。”林然耸耸肩。
“她曾经叫余姬儿,她也有那条项链……”华逸柏呢喃道。
林然看到华逸柏的神情,疑惑地看着杨瑞哲。
“这件事,我希望你和余子珊小姐不要声张出去。”杨瑞哲严肃地说,“Sean之前有一个交往5年的女友,后来那个女孩背弃了他们的感情。”
林然惊愕地长大嘴巴,继而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真心话
此刻,一个人待在办公室的子珊脑袋里昏沉沉的,总提不起精神。
也难怪,昨晚她和林然照顾两个醉鬼到一点多,后来睡了也没睡很熟,只听到华逸柏一遍遍地念着“姬儿、姬儿”。
他一定是喝醉了,要不然不会拨错电话。她本不想理他,但在林然的鼓动,当然也有自己担心的驱使下找到了那家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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