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范家历代的子嗣稀薄,到了范阳澈已经五代单传。而范家的责任又非常重,可以预见从小加诸在范阳澈的身上压力到底有多重了。
内心涌现出不舍与心疼,纤手用力得反握。
感受到手掌传来的温暖,俊美的脸孔上泛起了温柔:“杰,一切都过去了。我今日带你前来是为了让能你见见我的母亲。”
顺着他的视线,她见到最下层左侧的牌位。
黑眸带着无限回忆的迷离,轻柔的声音传来:“我母亲是一位非常温柔的女人,非常的疼爱我。每当我因为背出书被父亲罚不准吃饭时,母亲就会偷偷地做东西给我。只是… …”
俊美如仙的脸孔上染上了哀愁:“只是她的身体因为生我时,落下了病根,在我十二岁时,就过世。”
“澈… …”本想说些安慰话语的傅云杰却感到到口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转首,望向身边的她,黑眸里出现了感谢,而后再次转首对着那牌位郑重其事地道:“母亲,我今天带了孩儿最喜欢的人来见你了。”
黑眸盛满了柔情望着那张英气的脸孔:“他就是孩儿喜欢的人。他的名字叫傅云杰。母亲非常抱歉,但是孩儿真得很喜欢他。希望母亲能见谅。”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白色玉佩带着她的豹脖见,温柔地对着满脸盛满疑惑之人解释道:“这是我们范家的媳妇才有资格佩带的白玉… …无暇。杰,我知道你不能真正的成为我的妻子,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带着,这代表着我对你的情谊。”
感动,仿佛潮水般的涌现,迷离了她的视线:澈,他特地将自己带到他母亲目前,就是对他许下了一生的承诺。如此的坦诚,如此的情谊让她感到愧疚。因为她到现在还隐瞒自己女子身份。她要跟他坦言一切。
明眸里盛满了坚毅:“澈,其实我… …”
她的坦诚因为忽然倒下的身躯而打断。
“澈!”她惊恐地接出那急速倒下的身躯,而后动作轻柔地将他方到在地上。伸手翻开他紧闭的眼瞳,望着那泛大的瞳孔,恐惧涌上心头,然她的手开始颤抖。不行,她现在不能慌。强压下内心的恐惧,她连忙动手做紧救。
望着那苍白的脸孔,明眸里盛满了担忧与不安:澈,请你不要怎么残忍!不要让我连向你坦白的机会都没有。澈,请你一定要醒来。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知道不能停止急救。
“咳咳… …”轻柔的咳嗽声令她欣喜地知道:澈,他并没有离开。
“澈!”她连忙扶起他紧张地喊道。
终于睁开眼的范阳澈,首先映入眼的是那挂满汗水,脸色苍白无比的脸孔,用力地凝聚所有的精力,他想要大声地告诉她没事,但是开口却是虚弱无比的声音:“杰,我没… …”
纤手覆上了薄唇,她哽咽地道:“澈,你好好休息吧!等你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读懂她话里含义的他终于可以放心地好好睡下一觉。
望着那沉睡的俊美容颜,明眸里燃起坚毅:她不能再等了。澈的情况已经很危险了。她必须马上要澈开刀。
她动作轻柔到将昏睡之人抱起,而后飞身离开。
上午的阳光静静地倾洒在傅云杰的书房里,为凭窗而坐的易天增添了一份出尘的气质。
红眸直盯着手中那雅致的小红瓶,脑中浮现出黎明时见到那人的情形。
昨天,秘密跟踪傅云杰在见到他们消失在陵墓人口后,才现身的他本打算寻找开启机关入口的他却被忽然出现的宫人给团团围住了。
“鬼医,暗帝陛下有请。”一名宫人出列道。
感受到围住自己的人身上散发着高手气息,他悄悄地将藏于手袖中的迷粉给弄下来。
“鬼医,你想要得到傅云杰吗?”那名宫人望了一眼他的手,而后再次恭敬地低垂着首道:“暗帝陛下可以实现你的愿望。”
听到这句话的易天收起了迷粉,跟着那宫人进入了另一陵墓的入口。
在一个地下密室里,他见到那个宽大的殿堂里发生的一切,见到那得到她满怀开心的扑进范阳澈怀里。那画面啃食着他的心,让他恨不得上前夺回她。
终于,在他们四人离开后没多久,他见到那个身穿黑衣,头戴斗笠遮面的暗帝。
“听说鬼医曾经研制一种能忘记爱恨情仇的绝情药!”低沉的声音传来。
聪明如易天自然能明白暗帝话里的意思。只是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他口讥讽道:“方才暗帝不是答应让他两人在一起吗?”
“本帝确实是答应让他们两人在一起。但是,如果他们两人自己分开的话,就跟本帝没有丝毫的关系。”低沉的声音透漏出无辜。
阴险的男人。眼眸总闪过不齿。但是,不管暗帝如何的阴险卑鄙都不重要,最重要得是能得到她。眼眸里燃起坚决;“绝情药不是服了就有效。而是磨成药粉,以银针注入心脉才会起到作用。而且这个过程不能马上完成的。至少需要一刻钟的时间。”
“鬼医难道忘记了阳澈本身就有的心病吗?”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经过他的提醒,易天马上联想到傅云杰对他的要求。确实如此方法不会让人察觉到。
看着那一脸深思的脸孔,暗帝道:“本帝已经让人在阳澈的食物里下了刺激他心病发作的药物,相信鬼医的绝情药能马上用得上场了。”
收起回忆,血眸直盯着眼前那盛放着绝情药的红瓶子绝情药是他以忘情花的根提炼的。比起以所有的记忆消失为代价忘记一切恩爱情仇的忘情花、绝情药则是在不消除记忆的情况下,逐渐的夺去那人的情爱,情感越浓烈,情爱消失也越快。当绝情药注入身体时,就好像一朵花蕾种入人心。这花以情爱为养料。一点一滴的吸取人的情爱,直到那人的所有的情爱都被吸光为止。到那时,那人就真正成为绝情之人。如果在此期间,若再对那人施展摄魂之法,就能令一个人性情大变。
“咚… …”的一声踢门声,易天连忙收起红瓶。
傅云杰小心地将昏睡的范阳澈放置在床榻上,而后转首道:“易天,我打算今日就为澈开刀做手术,你能帮我吗?”
“好!”没有丝毫的犹豫,易天点头答应。
得到答案的傅云杰转身去自己房间里安医疗箱。
在确定那修长的身影消失后,易天坐到床边,为昏睡的范阳澈把脉:微弱的脉搏令他知道此刻范阳澈的情况非常糟。暗帝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以范阳澈的性命为赌注。倘若方才没有傅云杰在他身边,只怕范阳澈的心已经永远停止了心跳了。
但是,他人的生死与他无关。他之在乎能不能顺利地将绝情药注入范阳澈的体内。
手术很快开始了。
易天有点吃惊地望着那些奇怪的手具。但是,他知道此刻的傅云杰并不会回答自己的。收起内心的吃惊,他开始翻开自己的药袋,拿起放置在里面的银针在那赤露的胸膛扎入。而后,他从红瓶中倒出绝情药,解释道:“这是能让血液流动得到最大限度减低的药。”
傅云杰不疑有它,放手让他施展。
一刻钟,易天将位置让给了她,让她进行开刀手术。
虽然身位鬼医对于开膛破腹曾经在医书上看过,但是面对如此直观的手术,他还是目瞪口呆。血眸中燃烧着兴奋。身为站在巅峰的医者在见到全新的医术,那种激动是他人所不能体会的。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本来紧系在范阳澈与傅云杰手上的红线开始出现了松动。
暗阁的地下宫殿里,暗帝敲打着椅柄,对着孙致远笑道:“孙先生,暗阁很快就会有一味最厉害的护法了。”
孙致远虽然不知道暗帝话里的含义,但是却还是心惊。暗阁的护法从来都是非常稀少的。目前为止也只有一位。因为,护法是成为暗帝的必经之位。他很是好奇那个即将成为护法的人到底是谁。
祭祀在古代从来都是国家大事,而祭天大典在经过长达一个月的准备后,终于今天祭天的队伍要准备出发了。本来祭天大典应该由皇帝去主持的,但是小皇帝年幼,因此由两大辅政王爷代替。而后朝中则有宰相范阳澈打理。
晨光中,一身宫人装扮的傅云杰极度不舍地对着仍旧脸色苍白在床上的范阳澈不舍地道:“澈,记得要好好的修养哦!那些公务能推就推,不能推就拖着。”
苍白的俊脸泛起笑意:“这样,我这个宰相岂不什么事情多不用做了。”
“对。你现在就得什么也不用做。你是病人。如果谁敢过来要求你这病人工作,我就一拳揍扁他。”某女恶狠狠地道。
伸手握住那化拳的手,他打趣道:“为了景国百官的人身安全,我会好好修养。”
她小心地避开他胸前,抱住他,哽咽道:“澈,我好舍不得你哦!”
黑眸里泛起了柔情:“傻瓜,只是让你先去,等我养好了身体后,会马上赶去跟你会合的。”
由于开口手术,必须养伤的范阳澈不得不掉队,等养好伤后,再赶去。
“恩!”到时,她会跟他坦言所有一切的。本来的坦言因为他的病而中断。后来瞒着照顾开刀后的他,而且刚做完手术的他不适合情绪有太大的变化。这件事情就一直就拖到现在。
“咕咕咕… …”突兀的鸽子叫声让两人分开。
范阳澈有点奇怪地望着听在传外的白鸽。
傅云杰一个伸手,只见那白鸽拍着翅膀飞落在她的手臂上。她伸手摸着白鸽的羽毛,笑着解释道:“澈,这是天机楼里所有信鸽中最聪明最会认路的小白。以为,它将是我们两人爱的信鸽。我会给你写信的。你一定记得要回哦!”
“恩。”他轻声回道。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递到他手中道:“澈,这是天机楼的令牌。凭这令牌,你可以调动天机楼的所有人。”
黑眸盛满了感动:天机楼是她苦心创立的。此刻,她将这代表楼主的令牌交给他,是为了让身处京都的他多一份保障。
本来的感动因为贴着薄唇的红唇化为柔情。
考虑到澈的身体状况,感觉上面残留着的触感,俊美的脸孔上盛满了柔情。这份浓郁的柔情让那种植在他心头的绝情之花开始缓缓地舒展开。
房外,周秀儿带着不舍与隐藏的爱慕望着出门的傅云杰。
明眸里闪烁着不忍,这份不忍最终化为坚决:“秀儿,帮我好好照顾澈!”
说完,她对屹立于门旁的易天道:“走吧!”易天因为霍天瑞的要求而加入了寻宝队伍中。毕竟,寻宝的途中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有个医术高超的鬼医在身边绝对要好处的。
易天只是冷冷地望了一眼那伤心的秀气容颜,而后转身。他不会像那个女人那样,带着不切实际的奢望,傻傻地等待。想要,那就不择手段地去得到。晨光衍射着那张经过易容的平凡脸孔上的决心。
携美寻宝 第一章 如花美人
八月的天气本应该是炎热的。但是,景国的明阳城却仍旧如春般的凉爽。明阳城地处景国中部的盆地,四季如春,阳光明媚。那绝对是个旅游的好景点。
春满园是明阳城城郊的一处最美丽的亮点,那满园盛开的春花,那弥漫在空气的花香,所有的一切都让它成为游人最喜欢去的原因。
时值上午,明媚的阳光倾泻在春满园里,为园内所有的春花度上一层金光,显得那样的耀眼。
“哇!”众人游人中,一个身穿白衣的长相平凡,最多算清秀男子对着满园的花朵大发惊叹。
当然,第一次见到如此美景发出惊叹声,在这春满园里并不稀奇。但是,四周游人的目光都被牢牢地粘住了。只因为那双本来清明的眼眸此刻正变成孔方形,对着那些春花闪烁着绝对炽热的光明。
如果将这春满花作为回香堂的原料之园的话……因为这个想法,那些花朵忽然间变成了一个又一个金灿灿的金子。呵呵,某人因为这个想象而变得暗自得意地傻笑着。只是这副偷笑的阴沉样子令四周的游人不自觉感到一股寒气,不自觉远离某位被烙上“疯子”之人。
邪眸闪过不齿,照样一身紫衣,显得俊美异常的南宫绝大步走开,留下仍旧沉浸在数金子数到手软这个美梦中的某人。
挺拔而修长的身型,俊美非凡的脸孔,以及那邪魅蛊惑人的气质让单独漫走的南宫绝马上成为所有游人目光的焦点。尤其是那些女游人或是含蓄,或是露骨地以眼神表达自己的爱慕。
终于自大富豪美梦中清醒过的某人正好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他难隐心中的不平,酸道:“易天,为何我要易容成这副平凡的尊容,南宫绝为何不用易容。”
望着那酸气的脸孔,易容成最平凡家仆的易天含笑的提醒道:“杰,那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顿时脑海中浮现出终于脱离祭天大队,单独朝明阳城出发时的情形。之所以要去朝阳城是因为暗帝派人告诉他们景国的那两份藏宝图就在崇王爷的封底——朝阳城。而霍天端则起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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