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被这有些混乱的关系弄昏了头,看着支满满,不知道是表姐还是阿姨了。
支满满怒瞪李时穆,说好不想牵她的手的!
他低下头去,耳语道,“明天开始我要去老家跟爷爷奶奶一起过新年,可能初四才能回来,这算是五天见不到你的补偿好不好?”
湿热的气息透过耳朵一点一滴渗入,支满满红了耳朵,手也不挣扎了,心里也在雀跃,太好了,终于可以不用天天见到他了!
他心满意足的牵着她的手满屋子晃荡,在那些大人面前像是显摆一样,让支满满心里很不爽。
“小叔叔,快过来跟我玩游戏…”岩岩看不得支满满总是粘着他叔叔,看着他们牵着的手几乎要喷出火来。
支满满泪,明明是他好不好?!
在沙发上坐下来,支满满的手终于得到解放了,岩岩小屁股挤过来横挤进他们之间,这才心满意足的拉着李时穆的胳膊撒娇。
支满满鄙视的看了一大一小一眼,哼了一声,站起来准备去自己房间里面,旁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只胳膊截住她,同时李时穆的脸也凑过来,小小的沙发上面一下子显得异常拥挤,岩岩也一脸诧异的看着她们两个。
支满满脸红,自从她答应他以来他就经常冒出这些动作,让她……想入非非。
“就坐在这里,看我和他玩。”他平静的说完,人也过来坐在支满满和岩岩之间,盯着她因为害羞故意垂下去的脸低笑。
岩岩自然是技术没有他好,三下两下就败下阵来,郁闷的放下手里的操控器,瘪了瘪嘴说,“叔叔,你居然不让我?”
李时穆摸了摸他的头,“对不起啊,岩岩,叔叔今天不能输给你,有人在旁边看着呢!”说着看了看支满满。
岩岩从他手下摆出头来,一副跟他平等地位的样子,说,“男子汉大丈夫认赌服输,以后我再也不说她胖了。”
李时穆的眸子一转,岩岩马上改口,“她最苗条行了吧?”说着委屈的去找妈妈了,谈恋爱什么的最可怕了,平时的叔叔明明不是这样的,自从妈妈说叔叔谈恋爱之后就不跟他玩,即使玩也不让他了。
小小的岩岩发誓以后一定不谈恋爱,因为这让男人的气度变小了,就像李时穆这样。
支满满摆弄着他们玩过的游戏操控器,说,“本来就胖嘛?小孩子实话实说怎么了?”说着收了收腰,尽量让坐在对面的李时穆看得到肚子上面的肉圈。
他摸摸她的头,手想要继续下移,厨房里面的岩岩突然叫道,“妈妈妈妈你快看,叔叔不知道羞,乱摸人……”言语里面是小孩子输了之后的小气量。
她头上的手一顿,支满满小姨咳了一声,还是忍不住看了外面一眼,然后拉岩岩进去,关上门之前说,“你们继续哈!”
支满满挥开李时穆的手,低声抱怨道,“说了不让你乱摸了。”
说着站起来又要走,李时穆突然在她身后说,“满满,在我眼里你一点都不胖。”
支满满真想踢他一脚,要么是说不好情话,要么说不出的就肉麻死人,一点文艺细胞都没有,这是理科男的通病么,或许他打心里里还以为自己说了什么令人感动的话。
她也进了厨房,岩岩这才出去说是要跟李时穆决一死战,小小的男孩子就知道要在女孩子面前表现出自己强大的,不能输的一面,看来这是所有雄性的通病,与生俱来。
作者有话要说:考试什么的,所以少了点。。
☆、理科男的节操9
她坐在他车里面,他的车载着她去了他家又折回来,现在停在支满满家门口,她对于这种他说你送我回家的做法完全不能理解。
吃完晚饭,支满满站在和他并肩走在门口,到了她家大门,支满满一脸愉悦,李时穆踏出一步,看着一脸兴奋的她,说,“我明天就要走了,你送送我。”说话的时候有些岩岩撒娇的意味,支满满一愣,还没来得及缓冲,人就被他拉到臂弯里面,两人亲密无间她像小鸟依人一般弯在他手臂上。
支满满老大不情愿了,可是想到他明天就走了,痛快极了,还是就由着他吧。
“我下了哦。”她胖乎乎的手准备去解安全带,一别过头,就从反光镜中看到压过来的阴影,下一秒她的手顿住,一道温热的气息靠过来。
“满满,我明天就要走了。”他语气里面带着三分腻,七分小孩子气,完全不像平时。
走吧走吧,快走吧!支满满心里在咆哮。
她身上全是洗过的衣服的清新香味,也是迄今为止李时穆唯一能够接受的香味。
“那你想怎样?”支满满全身戒备,他说她明天就要走了,现在又这样,应该不止字面上的传递信息那么简单吧。
他在她后颈动了动,扳过她的脸,盯着她的脸,呢喃说,“我不知道。”不知耻的的嘴唇却慢慢靠近她的,然印上自己的。
丫的,这叫不知道,话说你的嘴唇能再不由自主一样吗?支满满咬紧牙关,不让他的唇舌侵占一点点自己的领地。
男人,你让一步,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一点一点,攻城略地
从第一个触碰开始,就应该把它扼杀在萌芽,这是支满满后知后觉总结出来的。
她想像打了败仗一样的从他车里出来,说拜拜都不想说一声,飞一般的跑了。
李时穆无意思的舔了舔唇,美味的感觉真让人流连难忘,五天见不到啊,真是折磨。
支满满一边警惕着后面的车走没走,一边扶着小肚腩快步前进,想着以后防御李时穆的方法。
妈妈说他百分百的好,她却觉得这个男人只是本性没有激发出来而已,现在对她,是不是快要百分百的释放了。
新年那一刻,她看着满天星火,耳朵旁是李时穆的电话,他那一边也是相当的热闹。
支满满转着眼珠,打断沉默,因为她一直觉得这样通着电话却不说是不划算的,虽然是他打给她的。
“你爸爸妈妈也在那边么?”
“他们睡觉了,但是爷爷奶奶还没有,你跟爷爷说说话好不好?”
“喂……”一声有些虚弱的声音传过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尽力让自己精神却还是显得如此苍白。
支满满痛骂一声,随后乖乖的喊,“爷爷。”
这一声显然让电话那边的老人兴奋起来,一个劲的说乖乖乖。
随后又是喂了一声,李时穆说,“爷爷病了,说不了很多话,我现在在医院里面陪着他。”
“……”支满满心里一疼,虽然对那个爷爷一无所知,但是因为她而让他高兴了,这让觉得马上自己是跟他有些许牵连的。
“爷爷说可能这一辈子是看不到孙媳妇了,想来不管是谁都会遗憾的吧。”他的话说的有些低沉,支满满自觉将自己带到那个意境里面,着了魔一样说,“那我去看看他,他会开心吗?”
“满满,爷爷很想见你。”
这一刻,她才无比坚定,原来他就是想要自己过去看他的爷爷。
正月初四,支满满妈妈听说她明天要去看李时穆的爷爷,晚上给她准备了好久东西,早上也没让她睡成懒觉,迷迷糊糊的就被推上了长途汽车。
掏出手机开始玩,沈南哲的短信就发过来了。
“就在家,不要走,我去找你。”
支满满认真将这三句话思索了一遍,然后才意识到沈南哲回来了,而且马上回去找她。
她想了好久,最后只发过去,“我不在家了,你不要去找我了。”
想了想,又发过去,“还有,我有男朋友了,我们以后保持距离吧,不然他会不开心。”
然后再也没有收到沈南哲的任何短信,她想他应该是觉得自己重色轻友了吧,这么多年他重色请她了这么多会,就让她也重色轻友一会吧。
大巴停下的时候,支满满望着这个陌生的城市,只一眼就看到穿着大衣的李时穆在不远处看着她微笑。
“什么时候到的?”他,貌似等了很久。
他扫了一眼她全身,声音似乎透着露气,说,“不久,冷吗?”说着把大衣脱下来想要披在她身上。
支满满抹了一把鼻涕,想着下了车好像是有一些冷,很自私的接受了他披在她身上的大衣,包着像个粽子一样。
他们上了门口一辆车,前面的一个人转过头来,看了支满满一眼,眉宇间是与李时穆一般的坚毅,只是多了一份灵气。
“嫂子。”他嬉皮笑脸的叫,李时穆在后面放她的行李,支满满懵了一会,讪讪的傻笑了笑,说,“现在还不是,呵呵。”
“我哥可是天天念叨着你,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话这么多的,一天打好几个电话,还不停发短信,嫂子你还真厉害……”话还没说完,李时穆进来,说,“话这么多?”
前面的人噤声,对着支满满吐了吐舌头,发动车子。
路上有些颠簸,时不时会见到大山,原来前面的人是李时穆的堂弟李时谦,在部队的,好几年才回来一次。
李时穆的爸爸妈妈昨天刚刚回去,本来他打算让她一次全见了的,可是支满满觉得自己一下子应付不了这么多人,而且见他父母这件事情一直被她看做很大的事情,她认为见了家长他们两个的关系可能就真的就定下来了,没有反悔的余地的。
“哥,你们什么时候结婚?要不乘着我还在早点办了,免得我又要请假,很麻烦。”前面的人认真看着路上的路况,尽量将颠簸减到最低。
“你嫂子还没有毕业呢,等她毕业了再说。”
你嫂子!他这么一称呼,她更加不好意思了,把头近一步的往大衣里面缩,李时穆注意到她这个动作,对前面的人说,“你这是什么破车啊,怎么暖气都没有?”
李时谦怒了,这可是高级军用车额,“谁说没空调了,你就没让我开!”这点严寒对于李时谦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所以一般他都是不开空调的,李时穆也没觉得冷,现在支满满上了车,他才感觉到没有开空调。
支满满从大衣里面露出脑袋来,像只被保护着的小鸟,看着他们两兄弟,囧了囧说,“你们能不能别说我是嫂子啊,我还没说要嫁给你……”
李时穆一愣,又像小孩一样摸了摸她的头,说,“对啊,我们满满还是个小姑娘,你以后不要乱叫嫂子了,就叫……支姐姐吧!”
李时谦噗的一声,玩笑似的叫,“支姐姐。”李时穆满意的点点头,觉得这样就挺好。
支满满泪,李时穆你这个蠢货。
车子终于到达小镇上,支满满没有出息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是靠在李时穆的肩膀上面的,他微微弯着身子,让她靠着更舒服一点。
“为什么不去医院?”不是说爷爷在医院里面么?
“他出院了,正在家里等着你,这段路我们走过去好不好?”李时谦把车停在小镇的一个空旷的广场上面。
这个小镇子看上去很古老,或许经历了很久时间的洗礼,才有这般的清明透亮,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李时谦滔滔不绝的给支满满讲着这个小镇的历史,他是在这个镇子上面长大的,说的时候还是有股浓浓的骄傲的,李时穆也在一旁听着,时不时会补充一些。
原来他小时候也是在这长大的。
“他小时候可不像现在这么能装,打架可拉风了,当然,没有我厉害了,只不过爷爷打我们的时候他都不带帮自己求求情的,又不是不知道爷爷吃软不吃硬,一定要摆出一副我干坏事的表情,那时候没少挨揍……”
支满满听到这些才觉得自己原来是这么不了解他,他的小时候,他的过去,她一无所知,她的过去,她的小时候,他也一无所知,这样的额他们,是不是还需要很久的时间来了解彼此。
但是至少,她了解现在的李时穆,闷骚又笨,有时候都不知道她想要什么,但是却在一次又一次的尝试。
走着走着就到了一条由精致的时候铺成的道路上面,与刚才外面完全不同,这里的一切都好像经过精心雕琢过的。
李时谦抱怨着说,“早说了就开车进来嘛,走这么远多累啊。”
前面的石头路看不到头,支满满望了望,问,“还要多久到啊?”
李时谦指了指前面一个建筑,说,“诺,那里就是。”
支满满顺着她的手望过去,虽然近视,但是还是看得清楚那个房子的构造,在电视里面看过。
☆、理科男的节操10
她怔怔的看着前面的房子,门口的守卫,呆呆的问,“你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满满,我爷爷是个将军。”
将军,这个词,居然也可以出现在她身边,到目前为止,支满满在路上见到一群拿枪的警卫都觉得好酷的赶脚,现在她居然要见的人是个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