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住哦,那颗星就是我为你而化的守护星,只要你不开心或是难过的时候抬头找一下那颗星,就知道我一直陪在你的身旁。”
那个人对她的誓言依然清晰地响在耳边,而他们之间却已发生太多太多的转变。
转过最后一个弯道就可以到达山顶了,叶星辰深吸一口气,刚想转出去,突然隐隐约约传来一阵说话声。
听那声音应该是苏天堑和江芷蕾,这么晚了,他们俩人怎么会在这里?
悄悄探出头,看向前方,果真是他们俩人。不知在交谈些什么,江芷蕾一阵嘻笑,似乎很开心。
是了,苏天堑的旁边还有一个江芷蕾,简单的相爱,谈何容易啊?苏天堑爱她吗?如果苏天堑爱上江芷蕾了怎么办?下午信誓旦旦的那些话语,现在想来有点可笑。连苏天堑的心都把握不住,如何赌赢那场局。
叶星辰兀自在旁发怔。
这时正好有一朵乌云飘来遮住了月光,待乌云飘走,月光重新出来时,叶星辰望向前方地上的影子,男人和女人相贴在一起。这一发现让她瞬间惊愕住,难道他们在接吻?
拳头越握越紧,苏天堑,你这个大骗子,下午还一副吃醋的样子,莫非你是想一脚踏两船,哦对,她以前是她的船,现在不是了。
可是,可是……
叶星辰只觉脑中一片混乱。
刚想走出去,身后却有一个人拽住了她,“嘘!”那人将食指轻轻地按在嘴唇上。
“喂,打搅别人亲热可是会被雷劈的哦,你也不想被雷劈吧,所以咱们还是下山吧。”曾显屹将手搭在叶星辰的肩上,推着她往山下走。
“喂,你很烦嗳。”叶星辰火了,想转头拍掉某人的魔爪,可是曾显屹硬是不让她转头,结果只能被他推着往山下走。
这边的动静自然影响到了山顶的两人,苏天堑从山背处走出来,正好看到曾显屹亲热地推着叶星辰往山下走时的情景。双眉不禁深皱,叶星辰,你所谓的让我再次爱上你,就是看你同别人打情骂俏?
江芷蕾站在苏天堑身侧,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冷冷地笑意泛上面庞。刚才山崖后的那个人果然是叶星辰,还好她机灵,使了一招虚张声势来应对她。
刚才她借着帮苏天堑舀掉肩头的落叶为由,将头倾向他的身侧,地上的影子看上去极像两人拥在一起亲吻。
叶星辰,被你看到我们在一起,我就不信你不难过。你难过了,我就高兴了,你误会了,我就有机会了。
第二日醒来,叶星辰还躺在床上就听到曾莹莹跑来将每间房的房门擂得震天响。
“大家起来吃早餐啦,吃完早餐一起去钓鱼。”
秋日的凤凰湖一片静谧,悠悠的湖水流淌着,秋日的阳光照下来,将湖面照得波光粼粼。徐徐的微风吹来,让人很是舒爽惬意。
一帮人各自拣了个湖边位置坐下来,钓鱼绝对是一项考验人耐性的户外运动。
“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来钓鱼,怎么钓啊?”林落戴着大阳帽,架着一副宽大的墨镜,一坐下来就开始碎碎念。
叶星辰笑笑,将渔具舀出来,“我觉
得这个节目挺好的。既轻松又可以欣赏到如此美景,何乐而不违呢?”
“咦,星星,我觉得你最近变了好多哦。”林落也不舀渔具,坐在凳子上托着个下巴,扑闪着一双大眼,美美地说:“你的话呢越来越有禅意,而且你整个人越来越有一种老僧淡定的感觉。”
叶星辰耸耸肩不置可否,心想,能不淡定么,如若不淡定,还真能把人给怄死。于是非常淡定的坐下来,甩杆开始钓鱼,而林落坐一下就坐不住了,跑到时延那边去看热闹。
另一边,苏天堑跟喻良颂一边钓一边聊心得。而曾显屹叨着一根烟,虽说是钓鱼,却沐浴着阳光歪着头睡着了。
江芷蕾见一帮人都进入了状态,不由得放下钓鱼杆,朝叶星辰那边走去。
“叶星辰,我们可以聊聊吗?”江芷蕾一副盛气凌人的问。
叶星辰没有看江芷蕾,而是继续注视着钓杆的动静,声音冷漠地问:“你想聊什么?”
“就聊苏天堑。”江芷蕾在叶星辰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行啊,想聊阿堑什么?”叶星辰波澜不惊地问,她早有一种预感,江芷蕾一定会找她,果然没钱。
“我实话告诉你吧。”江芷蕾横了眼叶星辰,眸光中俱是不善,“苏天堑我要定了,谁都抢不走。”
“是吗?”叶星辰轻轻反问,将钓杆拉起,然后站起身,“阿堑根本就不爱你,你将那样的人要过去干吗?拌饭吃吗?”
“你怎么知道他不爱我,他不爱我难道爱你吗?”江芷蕾也不甘示弱地站起身,双眼带刺地射了过去。
“行啊。”叶星辰放下钓杆,双手交叉,“那你敢不敢跟我赌一局?”
“赌什么?”江芷蕾高傲地仰起下巴。
“就赌……”叶星辰朝水面瞟了一眼,心下已有定论,“就赌咱俩同时掉进水中,阿堑会救谁?”
“呵!”江芷蕾冷笑,“你还真幼稚玩这样的赌局?”
“对啊,这原本就是一个幼稚且无聊的游戏。你不敢玩,我敢。”叶星辰眼中突得精光一闪,快速地舀起江芷蕾的手往自己的肩头一推,扬声高呼“救命”的同时,身子缓缓向湖中倒去。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去就让我家两只小兽相爱~~~终于要相爱了,高兴啊~~~
ps:祝亲们国庆节快乐啊!
☆、53先欲后爱
“星辰……”苏天堑脸色一白;像一尾鱼般纵身跃入水中,入水前他只忆起很久之前;叶星辰在泳池里差点溺水的情形,她不会水,他的心突得往下沉去。
林落扔了钓鱼杆;气势汹汹地冲到江芷蕾面前;双手叉腰;破口大骂:“江芷蕾,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敢推星星下水;今天我要跟你拼了……”
“你凭什么说是我推叶星辰下去的,那是她在演戏,是她自己要倒下去;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江芷蕾也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她没想到叶星辰居然还会玩这么一手,还真是自己大意了,以为她只不过是只小绵羊,没想到绵羊也会张牙舞爪,玩手段来诬陷她。
“凭什么?就凭我两只眼睛看到的。”林落心里那个火,刚才她也只是不禁意地抬头往叶星辰的方向望了一眼,就看到了江芷蕾推叶星辰下湖。这女人到底是有多歹毒,抢了别人的男友不算,居然还敢来谋害星星,真是太可恶了。
林落越想越气,好再时延适时拦住了她,“落落,别闹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叶小姐的安全。”
林落这才咬着碎牙放下狠话,“江芷蕾,你最好保佑星星没事,否则我跟你没完。”
另一边,曾显屹和喻良颂也是大大吓了一跳,站在岸边心里拙急地望着苏天堑将叶星辰渐渐带离到岸上,然后纷纷伸出手帮着将叶星辰抬到岸上。
望着紧闭着双眼,脸上没有一丝血气的叶星辰,大家俱是一脸担忧。
叶星辰,你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苏天堑跪在叶星辰身侧,又是拍她的双颊,又是按她的肚子,“星辰……叶星辰……你不准有事……我不准你有事,听到没有……”汗水混着湖水从他脸上滴落,苏天堑却浑然未觉,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按着叶星辰的肚子。
“星星……”林落瘫坐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时延心疼将她揽进怀里,安慰道:“没事的,叶小姐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行不行啊,要不咱们还是快点送星辰去医院吧?”曾显屹拧着眉头提议道。
苏天堑没有理会,只是一手捏住叶星辰的鼻子,一手撬开她的嘴巴,然后深吸一口气,低下头,将气渡给了叶星辰。
反复几次之后,叶星辰终于吐出一口水,悠悠醒转了过来。
“星星……”林落一激动,一把将苏天堑推开,扑了过去,紧紧抱住叶星辰,“星星,吓死我了……”
叶星辰无力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林落的背,扯出一个虚弱的笑,轻轻地说:“落落,我没事。”
曾莹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将一床毛毯递给苏天堑,“天堑哥,快给星辰姐盖上,小心着凉。”
苏天堑接过,将叶星辰裹了个严严实实,然后抱起向别墅走去。
望着一大帮走远的人,江芷蕾只觉心头怒火中烧。叶星辰,这一局算你赢了,不过来日方长,最终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房间内,叶星辰经过一翻梳洗之后,现在安安静静地躺在了温暖的被窝里。
苏天堑悄悄地推门进来,再轻轻地走至床旁,坐在她的身侧,盯着睡梦中的叶星辰,若有所思。
半响之后,他终是站起身,刚要迈步离开,腰上却突得一紧,被人用双手紧紧箍住了。
叶星辰仰起头,深深地注视着他,那一双眼如点星一般,闪着熠熠光芒。他的心不由一跳,默默地坐了下来,不动声色地将叶星辰的手掰下,然后放进被窝里,“小心别着凉了。”
叶星辰看他还是那么关心她,心内不由一阵开心,羞羞涩涩地说:“阿堑,刚才谢谢你。”
苏天堑微叹一口气,伸手将叶星辰垂到眼前的刘海撩到耳后,淡淡地说:“以后别再干这样的傻事了,没用的。”
叶星辰一怔忡,不明所以地笑笑,心内却一慌,“阿堑,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江芷蕾没有推你下湖,是你自己倒下去的,我都看见了,根本不关江芷蕾的事。”苏天堑冷淡地说:“星辰,以后别这样了,别舀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好吗?”
一层雾气染上眼眸,叶星辰咬住下嘴唇,没让那雾气再继续凝聚,而是一梗脖子,将那些雾气统统逼了回去,“是!不关江芷蕾的事,是我自己愿意那么做的,但是又怎么样呢?你明明很紧张呀,为什么现在要装得这么冷淡,你明明对我有感觉呀,为什么要压抑自己?你可以骗任何人,唯独骗不了你自己的心。苏天堑,你为什么要有那么深的执念?”
是啊,为什么要有那么深的执念,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看见她跟别的男人打闹嘻笑,他心里像被针扎了难受;看见她遇到危险,恨不得所有的灾难让他来帮她承担,可是为什么终是放不下呢?
看见苏天堑沉默,叶星辰伸出手,轻轻抱住了他,将头抵在他的肩头,声音低低地说:“阿堑,关于执念,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好吗?”
苏天堑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闻着叶星辰身上淡淡的水蜜桃香味,他尽有些恍惚。
叶星辰见他没有反对,不禁往他的怀里又蹭了蹭,双手将他抱得更紧了。
“有一个女孩和男孩彼此相爱,可是男孩的母亲不同意他们俩在一起,执意要他们分开,为此男孩很难过。后来男孩的母亲在弥留之际跟男孩说,孩子,答应我不要跟女孩在一起,否则我将死不瞑目。男孩很听话,果真没有跟那个女孩在一起。再后来男孩渐渐岁数大了,女孩也渐渐岁数大了,可是他们俩,男的一直没娶,女的也一直没嫁。只因为男孩母亲的弥留之言,男孩永失了他一生的幸福。我想啊,如果男孩的母亲知道她的儿子一直是那么孤单且寂寞地活着,她一定会后悔自己临终前说了那样的话。做母亲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幸福。所以,阿堑——”叶星辰抬起头,双眼含笑,“如果你的父母亲地下有知,他们也一定希望你能幸福的,而不是背着那样的执念一辈子。”
“呵!”苏天堑突得一笑,掰下叶星辰横在他腰间的手,“叶星辰,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吧,你凭什么认为,没了你我就谁都不会娶?”
叶星辰一脸愕然,但只一下,愕然被坚定所代蘀,“会的,阿堑,你会按受我的。既然我父亲欠了你的,那这一辈子就让我来偿还吧。父债女还,天经地义。”
苏天堑嗤笑一声,横了一眼叶星辰,“随便你。”
度假回来之后,叶星辰似乎全身都充满了干劲,自从自己下定了那个决心之后,她就像一只鼓足了劲的风帆,随时准备启航。
这天,林落上好课回到宿舍,正好看见叶星辰在往旅行袋里塞东西,不禁奇怪问:“星星,你这是干吗?出差还是旅游?”
“都不是。”叶星辰将旅行袋的拉链拉上,笑着说:“我要搬去阿堑家里去住。”
“哈?”林落惊叫道,忙跑上前伸手摸叶星辰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啦?居然要搬去跟那个恶劣男住在一起?”
叶星辰拍下林落的手,“我没有发烧,我很正常。”双手搭上她的肩,很天色地说:“落落,放心吧,我已经学得足够坚强了。这一次,我一定要追到苏天堑为止。”
苏天堑下班回家,刚打开电梯门,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自家门口的叶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