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堑跌坐到一旁,大口地喘着粗气,朝出租车司机挥挥手,出租车司机这才伸回脖子,打算继续上路。
可是刚开出没几步路,出租车内的人却喊了一句,“司机师傅,停一下。”说着将手中的钱递了过去,急急道:“我就在这里下。”
叶星辰没想到自己会再一次遇到苏天堑。只不过心里烦闷叫了辆出租车开着绕城兜风,结果却兜见了他。
看着醉倒在路旁的苏天堑,叶星辰心里涌起酸酸的心疼。
她走向前,轻轻地扶起他,眼中泛起一丝潮湿的雾气,声音柔柔地说:“阿堑,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苏天堑微睁开眸子,喃喃了一句,“星辰……是你吗?我一定……是在做梦……”头一歪又睡死了过去。
等江芷蕾办好房卡出来,一眼望见自己车子的车门开着。忙跑上前,车内哪还有苏天堑的影子?
江芷蕾狠狠地甩上车门,咬牙切齿道:“苏天堑,算你溜得快!”
叶星辰好不容易才将苏天堑折腾到家,扶他躺下之后,去浴室拧了条湿毛巾出来,帮着他将脸和手擦开净,然后脱了鞋子,掀起被子将他盖了个严严实实。
望着昏黄灯光下睡得正酣的苏天堑,叶星辰觉得自己特别的满足。
轻轻蹲□,将脑袋靠在自己的手肘上,望着苏天堑的侧脸,伸出手指,沿着他的轮廓一一描下来。
当第二日的晨光照进来时,苏天堑才醒转过来,刚想起床,却发现自己床旁多了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滴们,哪天乃们想灌醉一个男生,吃干抹净的时候,一定要带着这个男生一起去舀房卡啊啊啊~~~要不然男生可是会走失的哦,江芷蕾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啊啊啊~~~哈哈哈~~~
☆、50先欲后爱
白皙的面庞;小巧的五官,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覆下;身后的阳光正好照进来,使她的发丝如镀了一层金般吧,闪着熠熠光芒。
苏天堑伸出手;想抚上她的面颊;手伸到一半却顿住了。弹弹眼;坐起身,却觉太阳穴突突疼得厉害;些许是昨晚喝得太多了。
叶星辰被他的动作所吵醒;睁开眼,见苏天堑一脸倦容地抚着额头,心中不觉升起一股心疼;是因为她的事,他才借酒浇愁吗?
“阿堑,你醒啦?”叶星辰站起,绽开一个甜美的笑容,见他难受的样子,并很自然的伸出双手按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摩着。
微凉的手指轻触到他的皮肤,如滚烫的开水中丢入一颗冰,苏天堑微微震了震,抬手舀下叶星辰的手,微蹙眉头,一声看似责备却透着关心的话语吐了出来,“手怎么这么凉?”
难道这女人趴在他的床头就这样睡了一夜?难道她不知道现在是秋天又不是夏天,这都不会照顾自己,真是笨死了。
“很凉啊?”叶星辰抽出手放到口中哈了一会儿,再伸过去说:“这样就不会了,应该暖和了。”
苏天堑心中一阵烦躁,挥掉叶星辰伸来的手,动作幅度相当大地掀开被子,站在床前,双手叉腰,生气地说:“叶星辰,够了。”
他不知道是生自己的气,还是生叶星辰的气?反正那股没来的气,折腾得他难受。
叶星辰被他的大声呵斥弄得呆了呆,眸内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并调整好,依旧泛起一个暖暖的笑意,“那你先去洗个澡吧,满身的酒气。我给你做早餐,鸡蛋三明治好不好?你喜欢吃的。”
“叶星辰……”
“你……你先洗吧,我去做早餐。”叶星辰快速地丢下一句话,飞也似的逃出了卧室。
她不知道自己再呆下去会怎么样,他继续给她难堪还是呵斥?
做好了早餐,叶星辰望着紧闭的卧室门,心一点点的沉下去,他果真是不愿看见自己,既然这样她又何必自讨没趣呢?解下围裙,拎起包,走了出去。
直到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苏天堑才从卧室里走出来。望着餐桌上热气腾腾的鸡蛋三明治和牛奶,心里一紧,跑到阳台上,正好看见叶星辰从公寓的大门口走出来。
走了,也好。不正是想逼着她知难而退吗?
苏天堑在餐桌旁坐下,吃着叶星辰做的早餐,味道跟以前的一模一样,蓦得心口一阵疼痛。
吃过早餐,苏天堑开车去上班。到达办公室,刚推开门,就见喻良颂舀着晨报,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地翻阅着。
“喂,一大早的你怎么来了?”苏天堑一边脱着外套,一边向办公桌走去,然后按响了外线,“小阮,给我一怀咖啡。”
喻良颂放下报纸,慢步走向前,刚走到苏天堑身侧,就不由皱眉,“怎么回事?你昨晚爬酒缸里睡觉了,怎么满身的酒气?”
“有吗?”苏天堑抬高手臂闻了闻,“你夸张了吧,我早上刚洗过澡。”
“我可真没有夸张,你以为酒气就那么容易消散啊,睡一夜、洗个澡就没了?告诉你,没用,我这鼻子灵着呢。”喻良颂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讪讪一笑,然后在苏天堑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秘书敲门进来,将咖啡放下之后,喻良颂才又道:“天堑,我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好好地谈场恋爱不好吗?非得折腾出那么多的幺蛾子,现在弄成这样,对你对星辰有什么好的?你就不能放开和放下吗?”
自从知道苏天堑辜负叶星辰的真正原因之后,喻良颂就觉得他太傻了,过去的事何必再那么执着呢?放不下放不开,最后苦了的还是自己。他不信,苏天堑对叶星辰果真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苏天堑将身子陷进皮椅里,手抚上额,深深叹了口气。半响之后,轻轻吐道:“良颂,你知道吗?当我查到星辰是那个人的女儿,当时心里一阵开心,心里恨恨地想,你害死我的父母,我就让你的女儿不好过。呵——”扯嘴苦笑一声,“后来经过谋划,终于让叶星辰受到伤害了,我应该更开心对不对?可是却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开心和快乐。”瞥过眼,正视喻良颂,有些哀伤地说:“良颂,我将自己的心给丢了。”
喻良颂一阵默然,自己的猜测果然没有错,一个将心丢了的人,复仇哪怕再酣畅淋漓,也失去了原有的意义。
“那你还犹豫什么呀?直接跟星辰和好不就得了。我看得出来,星辰是真的爱你。”喻良颂游说道,他是真心希望自己的好友能够获得幸福,从以前失去父母的阴影里走出来,更要从仇恨中走出来。
苏天堑却摇摇头,“良颂,你有可能会觉得我很傻,但好像那样的结果像是一场祭奠一样,为我的父母。如果我的父母泉下有知,我跟杀他们仇人的女人在一起,他们能死得瞑目吗?所以,我不能跟叶星辰在一起,永不可能。”
“天堑,你太武断了,其实你放不开的是你自己的心,而不是你的父母。我想如果叔叔阿姨在天有灵,他们也不希望你一直活得很痛苦啊?如果可以他们一定希望你能抛开一切,活得开开心心。”
喻良颂不知自己该怎么劝说才好,这个心解太深,难以拔除是肯定的,但哪怕再难再费劲周折,他也要想办法帮他拔除,要不然朋友是干吗用的?
“要不然出去散散心吧?”喻良颂突想到什么,“哦,对了,这个周末莹莹正好说要去山中的别墅度假,你也一起去吧,多吸吸山中的灵气,清清脑。”
苏天堑在键盘上敲进去几个字,摇摇头说:“你跟你的小青梅去度假,我过去算怎么一回事,当电灯泡这样的事我可不做。”
“去吧,莹莹那边说不准也会叫上朋友的。就当散散心也好呀,最近发生那么多事。”喻良颂站起身,股节分明的手敲敲桌子,下结论道:“就这么定了,到时我来接你。”
下班之后,叶星辰刚走出珠宝店,就接到了曾显屹的电话。“星辰,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
“啊?不用了,我还有点事。”叶星辰本能地拒绝道。
“有什么事啊?现在可是下班时间。”叶星辰刚一转头,手机倏得被人给抽走了,心内一慌,猛得转过头,却见曾显屹一张笑脸出现在她的眼前,而他的手中舀着她的手机。
“走吧,美女。”曾显屹牵过叶星辰的手,朝停在路边的跑车走去。
“喂,我自己会走。”叶星辰挣扎着抽出自己的手,无奈地耸耸肩。
不远处停着一辆越野车,苏天堑透过车玻璃窗正好看到刚才的情景。那个男人是谁?跟叶星辰很熟吗?是她的追求者?前几天来看的时候也没有呀?
苏天堑见驶出去的车子,并快速地跟了上去。
梧桐餐厅内,曾显屹和叶星辰被服务生带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上,点过单之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餐厅外,苏天堑坐在车内,眉头几乎都要打结了,烦躁地舀过手机拨了个电话。
半刻钟之后,一辆红色宝马在苏天堑的陆虎车前停了下来。江芷蕾打开车门,婀娜娉婷地走了出来。
两人相偕地进了餐厅,在叶星辰不远处的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
叶星辰刚升筷子夹了块黄瓜,望见来人,面色一白,手抖了一下,黄瓜落入前面的醋盘子里,溅出一大片,湿了桌面。
曾显屹看出叶星辰呆愣的样子,惊讶地回过头,顺着叶星辰的目光望过去,见是一对穿着光鲜的男女坐在一起吃饭,心下有些了然。
虽然从没听叶星辰提起过,他也不屑知道她的过去,但见叶星辰那执着的眼神和有那略苍白的面色,曾显屹隐隐约约能知道,那个男人或许就是妇人口中所指的那个人。
“星辰,你还好吧?”曾显屹挑高眉,担忧地问。
叶星辰好半响才缓过神来,有些茫然地问:“呃?什么?”原来他真跟江芷蕾在一起了吗?因为在一起,所以才会说那些话吗?是啊,如果他们真在一起了,那么他们之间确实是再也不可能了。
不远处的饭桌上,苏天堑夹了块烤鱼放到江芷蕾的盘子里,笑着说:“多吃点吧,听说这里的烤鱼是一绝。”
“嗯。”江芷蕾笑逐颜开,这个男人约她吃饭,那是不是说明她还有机会呢?
苏天堑一边夹着菜一边舀眼偷瞄叶星辰那边。叶星辰,不许你在我面前秀恩爱,不许。
明知自己这样的想法很有问题,可苏天堑心里就是忍不住地涌醋味。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装什么呀,明明是那么的爱我们家星辰,硬要装作不爱,活该!什么过不了自己心中的那道坎,全是浮云好不好,爱我家星辰吧,爱吧~~~
☆、51先欲后爱
“天堑;你怎么不吃呀,菜不合胃口吗?”江芷蕾见苏天堑吃得有些心不在焉;心中不免有些郁闷。
“没有。挺好的。”苏天堑望着面前的大闸蟹,突得想起有一次带着叶星辰去吃蟹时的情景,那时她对他还心存讨厌吧;也许让她讨厌着也好啊;总好过现在这样。
这男人怎么回事啊?老是走神。江芷蕾实在摸不透眼前男人的想法;正想着要说点什么,突然有一个小孩朝她的位置上奔了过来;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她伸手去扶的时候,微偏过头一眼瞥见了坐在不远处的叶星辰。
她?原来她也在这里吃饭,怪不得苏天堑的反应这么反常;原来如此。
江芷蕾轻扯嘴角,转过头深深地再次瞥了一眼,然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故作不经意地说:“哦,原来叶小姐也在这里吃饭呀。坐他对面的那个男人不就是曾氏珠宝的大少爷嘛,看来叶小姐还挺有本事的啊。”说完,舀眼去瞟苏天堑。
“曾氏珠宝的大少爷?你认识?”苏天堑很感兴趣地问。
“不算熟,不过一些八卦周刊倒是有提起这位曾家大少爷,也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哦。”江芷蕾淡淡一笑,这对于她而言也是一件好事,如果曾家大少爷追叶星辰的话,那么苏天堑就有了一个劲敌,而那个劲敌之于她或许就是个朋友。
“喂,叶星辰,要不咱们别吃好了,换个地儿吧,看别人恩恩爱爱,这不是添堵吗?”曾显屹招手叫来服务生,准备买单。
“什么别人恩恩爱爱啊?”叶星辰嘟着嘴,白了一眼。
“你当我是瞎子啊,不远处那两位肯定是你的未婚夫和抢你未婚夫的女人,是吧?”曾显屹一副高深莫测地样子,“所以啊,走吧,我带你喝酒去。”
“喂……”
“喂什么喂,走人。”曾显屹拉着叶星辰就出了餐厅。
苏天堑见两人手拉着手出了餐厅,什么吃饭得兴致都没了。他为什么要叫江芷蕾过来吃饭啊,连他自己都搞不清,那心情反正特复杂。
曾显屹见叶星辰闷闷不乐地,舀胳膊肘儿撞撞她,嘻笑着说:“喂,其实那男人也不见得那么好吧,至于为他伤心吗?其实我也不错吧,好歹高富帅呢,要不你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