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胖保安这股子**劲儿,跟李铁根有一拼。
“你他妈傻了?大白天哪儿来的鬼?”胖保安对小眼保安骂道。
“哟!这支钢笔不错,拿回去正好给我儿子练字用。”胖保安嘟囔着把姜畔的一支新钢笔往自己口袋里装:“我cāo!这是什么啊?……啊!”
只见胖保安跟触电似的把钢笔扔到旁边,然后一屁股蹲到地上,保安帽都掉了,两眼惊恐地盯着自己上衣左边的口袋。
口袋里,缓缓伸出了一截苍白的手臂。“唉哟……还我手来……唉哟……”这只手臂越伸越长,慢慢地向胖保安脸上抓来,胖保安吓傻了,躺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小眼保安瞪大了眼睛大喊了一声:“妈呀!”就狂奔回保卫室,把门紧紧地锁死,因为保卫室都是安装的玻璃窗,所以我看到小眼保安一溜烟的钻到床底下,连头都不敢露出来。
姜畔也吓得不轻,抓紧了大猛子的一副哆嗦着。大猛子安慰他道:“别怕,弟弟,这是魔术,街头魔术!”
“是谁出的题这么的难,到处全都是正确答案……”我的手机铃响了,是严叔打来的。
“喂?小生,你们在哪儿呢?”严叔问。
“这……这个,叔,我们还在校门口呢!”我吞吞吐吐地回答。
“在校门口干什么?我开车从后门进来的,已经跟陈校长在里边等你们了。”
“叔……我们也想进去,可是门卫不让啊!”
“那你不早给我打电话,你这孩子真是的,来,你把电话给门卫,我让陈校长跟他说两句。”
“这……保卫都……”我看着地上已经被吓昏过去的胖保安,心中暗赞了一句:“仨儿,干得漂亮!”
“保卫都怎么了?”电话那头严叔好像感觉到出事了。
“没事,叔,我们现在能进去了,你在哪里?”我心虚地回答。
“我跟陈校长在图书馆门前等你们,快来!”
……
严叔啊严叔!你为什么不早点打电话过来?唉!我为什么不主动打个电话给严叔?早知道这陈校长真跟着,我就不用让小仨儿吓这俩保安了!
“仨儿,来来来,帮我把他架过去。”我对刚复原的小仨儿说道,同时我把姜畔也叫了过来。
姜畔这会儿盯着小仨儿还处于石化状态中,我叫了他好几声才战战兢兢地走过来。
“生……生哥……出……出人命了?”姜畔的目光一刻没离开过小仨儿,生怕这个小男孩再变出什么吓人的东西来。
“没事,兄弟。你怕什么?这小男孩是你萌姐的弟弟,跟着于谦学变魔术的。”我安慰着姜畔。
“哥……于谦是说相声的,刘谦才是变魔术的。”
“少废话,赶紧帮我把他挪边上,你那些东西也收拾收拾装好,严叔在里边等着呢!”这会儿我特烦姜畔,不喜搭理他。
当我们几个把胖保安七手八脚地抬到保卫室门口的时候,人人都已经累出了一身臭汗,我终于知道了胖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幸亏现在是上课时间,校园门口就我们几个,不然的话,这事儿还真不好弄。
大猛子这家伙已经在我们之前进了冲着正门的主教学楼,穿过主教才算真的进了一中的的校园。只不过这主教不进还罢,一进去,我就立刻被一阵扑面而来的无形煞气打晕了头脑,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卧槽!这回是要了亲命了!来真格的了!这菁菁校园在青天白rì下就被搞得乌烟瘴气!简直就是要死光光的节奏啊!
我环视了四周一圈,走廊在下午的阳光照shè下显得明亮而宽广,教室里传出来的授课声严肃而洪亮,墙壁上挂的“明德致远,博学笃行”八个大字也透出一中治学的严谨。这不禁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学生时代,也让我忍不住在心里向五个月前分开的那些人问了一句:“亲爱的同学们,你们过得好么?”
但是!现在绝对不是走神的时候,我用手拉住了走在前边的大猛子:“大猛子,你察觉到什么不一样没有?啊?大……大猛子?你……怎么了?”
“小生,我有种不详的预感,可能……要发生非常不好的事情了。”不知怎地,大猛子的眼中竟然噙满了泪水。不正常!这绝对不正常!
“没事的,猛儿啊!咱们送姜畔到宿舍就跟严叔一起回家,怎么说哭就哭了呢?别哭……”我安慰着大猛子。
“小生,我好怕,我好怕咱们又像上次一样的分开。”大猛子这会来劲了,一脸的哀伤把我都感染得要落泪了。
“大猛子,别哭啊!人家姜畔都看着呢!你到底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了?”
“我……我感觉我会死。”
第七十四章 煞气重
“不可能!”我猛地推开了大猛子,转身走到墙角掏出一支烟点上,我接受不了大猛子死这件事,即使只是她的预感。。
“郭新生,咱们快去送小畔?”大猛子从包里抽出张湿巾擦去眼泪,走到我跟前儿对我说。
呼!我长吐了一口烟气,凭借着尼古丁的作用暂时使自己的内心得到平静,但是我的声音由于太过激动,已经有些变了:“走,咱们这就走。”
“生哥,萌姐怎么了?怎么哭了啊?”姜畔小声地问我。
“没事,她想学校了。”我替大猛子解释道。
“是吗?萌姐还真是重感情。”姜畔笑了笑。
“怎么?小畔,你没觉得学校有哪里不对么?”我问姜畔,看他轻松的模样,十有**感觉不出来周围气场的异样。
“没有啊!”
“是吗?那你呢?郭小仨,你觉得这地方怎么样?”
“先生,我觉得这地方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小仨儿冲我笑道。
得!没跑了!让小仨儿这个纸人感到亲切的,除了yīn气煞气之外没别的。他娘的!我就知道这地方不一般;那到底有多不一般呢在我们走出了主教之后立刻答案。
无数道的诡异黑气在缓缓流动,好像有流向,又好像没有规律。宽阔的校园里看不到活动的人影,就算遇到人也被他黑黑的印堂吓一跳,我去!难道真被我蒙对了?这真的是要天天死人的前兆吗?
“小生,我好怕!你看这些黑气就跟蛇似的游来游去,我怕它们早晚要把咱们吃了。”大猛子现在的状态跟女鬼回七那晚一模一样,这不禁使我更加担心起来。
“没事的,大猛子。哥有菩提扣在身,管它什么黑气白气,统统都他妈是屁!”我尽量表现得轻松些。
“郭新生,你好恶心!”大猛子笑着打了我一下。她明媚的笑脸,像散开一片光辉一般驱散了身边的雾霾,我暗暗地立下誓言,即使搭上自己的xìng命,也要守护这片光辉!
……
沿着校园的中心路朝前走,在宿舍区楼下的一些店铺附近,我们终于看到了一些老师和学生,只不过,他们的脸sè比我在酆都城看到的纸人好不到哪里去。
这就是七煞锁魂阵导致吗?现在这凶阵没完成都这样了,那完成之后还了得?
“小生,我们在这边,快过来!”在前面不远处的男生宿舍楼脚下,严叔冲我们招手,他的旁边站着一个带着眼睛的白发老头。
我快跑了几步过去,气喘嘘嘘地问严叔道:“叔,你……你能看见吗?”
“能!”严叔回答地很简单,但是我从他的语气跟神sè中感觉到了沉重。而且,我看到他脖子里戴上了那串棕黄sè从我初中起就见过的嘎巴拉念珠。
嘎巴拉念珠,就是指xī ;zàng密宗的人骨念珠,由罪孽深重之人的眉轮骨串成,共一百零八颗,代表着世间的百八烦恼,而严叔这串却有一百一十颗,多了两颗造型古怪但是晶莹剔透的佛珠,严叔说这两颗佛珠是两位得道大喇嘛的舍利,用来感化其他佛珠中罪人的灵魂,而比一百零八多两颗,意为“超越,超脱”。严叔连这宝贝都带来了,看来也是想着有备才能无患啊!
“那叔……咱们还能破掉这阵法吗?”我心里一下没了底。
“不好说,看这黑气流向,学校里被人布了七煞锁魂阵无误,但是不知为何煞气会这么重,这个是我所不能理解的。看来,我们只能等到晚上再说了。”
“啊?”我一听要等到晚上大吃一惊:“不是说阵法没完成时破阵比较容易吗?为什么还要等到晚上?”
这时姜畔他们已经走了过来。“陈校长好!”姜畔礼貌地给旁边这位白发老头打着招呼。
老头没有开口,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示以回礼。
“我刚才已经按照传统的七煞锁魂阵布法,沿着学校查找了一圈煞位,可是根本就辨别不出来煞气是从哪些煞位出来的,更别提找到破阵的阵眼了。所以我们只能等到丑时yīn气和煞气最重的时候,才能作进一步的行动。”严叔告诉我说:“而且,学校里布的锁魂阵好像被人改良过,威力大大出乎我的想象,看现在的情况,已经离阵法完成不远了。”
听了严叔的话我心头一冷,一时半会儿竟然郁闷地说不出话来。虽说“连命孤”被地藏菩萨解释为“百年孤”,通常可以活到八十岁以上,可那也只是通常啊!我们在知道逼近了危险的情况下,还是硬着头皮留在学校,这种做法应该就是“作死”了。我死没关系,反正已经死过一次了,再回酆都也算得上是回头客了,可大猛子呢?姜畔呢?
“叔!我们要不要通知这里的人先离开学校?”在我担心身边这几个人的xìng命时,大猛子已经开始为全校师生的安全担忧了。
“绝对不行!事情突然传出去,我这学校还办不办了?”姓陈的老头突然向大猛子喊道。这有点让我感到费解,怎么一中从上到下,从门卫到校长都是这德行?就不能礼貌点吗?
“凭什么不能?人命重要还是你的学校重要?”大猛子果然对陈老头的语气很反感,眼神里充满了鄙视:“你是个副的?”
“你……你……”陈老头一时语塞,气得两颊的青筋都露在外面一鼓一鼓的。
“小萌,陈校长并不是你们想得那样不负责任,不然他也不会从好几天以前就请我过来。他的意思是不能这么直白的把情况告诉给学生,那不乱套了?”严叔看气氛不对,赶紧向大萌子解释道:“我跟陈校长商量着从明天开始给学生和老师放假,趁着学校没人,我们想办法把锁魂阵破掉,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从明天开始?”我问严叔:“那今晚呢?我们具体应该怎么做?”
“今晚我们先根据陈校长给出的学生资料算出煞体的七杀变化,然后与煞气的流动变化想结合,看看能否推算出煞位,不过……我怕这被改良的阵法会提前启动,一旦阵法运转……”严叔叔皱紧了眉头:“我们就被困其中脱不了身,只能破掉阵眼,或者找到生门,不然七煞噬魂,永不超生。”
第七十五章 断 发!
在学校的这一夜,发生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有爱恨别离,也有舍生取义;这些事情,每一件都让我刻骨铭心,永世难忘;这些事情,让我再次对生命有了新的理解,对人xìng有了新的思考,也对大猛子的猛有了新的体会。。
“严叔,难道说就没有更直接的办法了吗?”我问道。虽然严叔给出的破阵方法听起来简单,但是我仍然有些听不太懂。
“有,找到布阵的人。”严叔苦笑着摇了摇头,脖子里的嘎巴拉念珠哗哗作响,看得出来,严叔面对这凶阵也是一时半会毫无办法。这让我心里更加没有底,你说水城又不大,谁还有能力驱动七煞锁魂阵这么牛逼的阵法呢?难道真是鲁杰这个弱不禁风小男孩?
“陈校长,你听过鲁杰这个学生吗?”我随口问了陈老头一句。
没想到陈老头还真认识:“听过,今年夏天刚从贵州转来的学生,学习成绩非常好,虽说贵州那边的教学水平落后,但是这个鲁杰的成绩在整个高一来说,还是数一数二的。”
“那他现在在不在学校里?”我试探xìng的想调查一下鲁杰在学校的情况。
“怎么了?你认识鲁杰?”陈老头不解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喂!是李老师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