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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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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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那一步。

房内,刘倚月静静地站在门前等待,脸上是笃定的浅笑,他不会敲门,那不是他的所作所为,刘倚月毫不迟疑地认定。

良久,没有声音。刘倚月在黑暗的房内行走,推开落地窗。都睡了,整个城市都在沉睡,只剩下潺潺的河水没有睡意。

翌日,刘倚月睡了一个懒觉,在床上翻滚来翻滚去,望着白纱窗帘,二天的假期该如何度过。懒洋洋的,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吃。

在床上磨掉了大半天的功夫,刘倚月决定不能再在房里待下去了。翻身下床,梳洗完毕,换上牛仔裤毛衣,头发梳成高高的马尾。看着镜中的自己,好像年轻了几岁。

踩上轻便的球鞋,刘倚月出门了,漫无目的在马路上闲荡。看着背包客拿着相机不停地照,刘倚月收住脚步,觑眼看着眼前的景色。眼睛是镜头,大脑是相机,底片永远封存在心底,记忆是最好最美的照片。

她来到英国国家画廊,这是全世界唯一免费出入的大型美术馆。建筑是当时建筑师威尔金的代表作,上面有一个圆顶,下面是一列柱廊。国家画廊的规模并不大,收藏极精,但数量不多。画廊是由民间集资兴建的,抽藏品也是同样的来源,代表了富有阶级对社会、国家的贡献。在世界名画前徘徊了二个钟头,绝望耗尽了她对自己鉴赏能力的高估。不想折磨自己的眼睛和神经,她走了出来。

肚子咕咕叫起来,想起看过一本杂志上介绍过的白十字市场,还是美食对她比较有吸引力。

白十字市场以欧洲各国的小吃出名,只是一条石板铺就的巷子罢了,手推车式餐厅,没有桌椅,纵然再高贵的客人,也只能站在大街上品尝美食。

刘倚月找到意大利餐车,据说布鲁斯科尼来伦敦都指明要来品尝。吃完意大利,又找到本地的小吃,鸡蛋馅饼。

“我们总能相遇。”看到她,即意外又不意外。她太扎眼了,扎眼到自己第一眼没有认出。身着休闲外套,牛仔裤,里面是打底毛衣。头发束起,脸上没有一丝人工修饰。看见她大口咬下手中的馅饼,眯着眼睛细细品味。吃,对于她来说都是幸福。

“味道怎么样?”走上前问她。

“咳咳咳。”刘倚月拍着胸口,瞪着眼前的人,他的脸上没有歉意,甚至有点戏谑。

“对不起,吓到你了。”林西赓帮她拍着后背,刘倚月顺过气来,脸涨得彤红。

“好吃吗?”林西赓指了指她手中咬了一口的馅饼。

“给,自己尝。”刘倚月递过另外一个,林西赓也不推辞,拿过来咬了一口。“怎么样?”刘倚月见他咽下第一口后问。

“好像是我先问你的?”林西赓挑眉以问对答。

“我只能说我想家了,连舌头都犯了思乡病。”刘倚月撇嘴说道。

“呵呵,同感。”林西赓点点头。

两人站在马路上吃完馅饼,没有再吃下去的愿望。刘倚月看看林西赓,他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搭上今天休闲的穿着再合适不过,和往日的他有着天壤之别。

“怎么了?”林西赓接收到她的注视,问道。

“也没怎么,你今天看上去和平常不一样。”刘倚月指了指他的穿着,林西赓低眼瞄了一眼身上的衣服,“今天是假期,不是嘛?”他反问。

“对,假期,不过,我总觉得这两天像是偷来的,反而不知该如何度过。”刘倚月轻轻皱眉,闲暇的时间太少,自己不适合无所事事。林西赓侧目望着她,她的话像打在树叶上的雨滴,“嗒嗒嗒”的,太过清晰地敲打着他。只是,她只字不提昨夜,也没有一丝的做作扭捏,太自然了,自然到,昨夜像一场梦。

“那把你今天剩下的时间给我,如何?”林西赓突发奇想,冲口而出。

刘倚月吃惊不小,瞪大眼,微张嘴。这不像他该说出的话。打量四周,是了,这是无人认识他们的异乡,人会变得大胆。

“好。”刘倚月郑重地点头。她对林西赓伸出手,手指纤长白净。

刘倚月的手被握住,不松不紧。他的手略显粗糙,没有汗淋淋的感觉。刘倚月不喜欢男人汗湿的手。

徜徉在街道,假想身边的人就是终身伴侣。世上最幸福的事是什么?莫过于相爱的两人手牵手。

路过一家小店时,刘倚月被橱窗吸引,“进去看看。”她拽了拽林西赓,两人进了小店。店主见有顾客上门也不急,请他们二人慢慢看便离开了视野中。小店中没有多少昂贵的花样,或许这些东西在国内就能买到,刘倚月开始并没有动采购的念头。

“好看吗?”她拿下一条很长的丝巾绕在脖子上,转身问了一句。

“不知道。”林西赓不可置否,他对女人的衣着饰品等等一向没有研究。

刘倚月轻叹一声,解下丝巾挂了回去,“说实话,你很无趣。”她对着林西赓的眼睛说道。

“我知道。”对于这点,林西赓有充分的自知之明。

“吴小姐怎么能受得了你?”刘倚月不假思索地说,说完马上就像被猫咬了舌头,胆寒地盯着他。

“那是她的问题,建议你去问她。”没想到林西赓飞速地回答,脸色也一丝不变。

“两个怪人。”刘倚月蚊吟般嘟囔。

29。翻脸

这世上有一个比你自己还了解自己的人,你会是如何的感受?

林西赓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公文,从英国回来后,他时时处于这样的状态。那天,两人在大街上不欢而散。她平静的表情,她平淡的问话,“或者,你会,会吗?”

“不会,我不会。”偌大的办公室里,林西赓念念有词。一向不苟父亲对婚姻家庭的态度,所以不敢轻易做出承诺。跨过三十岁后,都说三十而立,他也以为自己可以承受一切变故,不会再被什么人和事打动了。是自己不够坚定,还是她来得太迟。

爱情与年龄无关,爱情与时间无关,它来时如同潮水,猛烈将人吞噬。

只是这份感情在起点就被熄灭,刘倚月亲手吹熄了它,她比自己更明智。他们俩之间有太多的阻碍,他的婚约是最大的一个,想起自己曾经答应过吴茵琪,“我会对婚姻忠诚。”

原来忠诚不光是一个词二个字而已,这两个字真的很难写。林西赓苦笑。

“叩叩”门板传来敲门声,不用问也知道是谁,二声,不多,然后是耐心的等待。

“请进。”林西赓沉下气,努力做好伪装,稳稳当当坐定后才说道。

门无声地推开,刘倚月站在门口,“林总,到下班时间了。”她看见那副眼镜在闪烁。

“嗯,是嘛?”林西赓侧目扫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有约?”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刘倚月停顿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对,有约。”

“那我不耽误你了,明天见。”

“谢谢,明天见。”刘倚月微微欠身,转身出去,随手关上了门。

她的确有约,刘向东。那次在楼下与贺扬演了一出戏后,紧接着自己就出差了,一直不知道刘向东的想法。没想到刘向东主动打电话约了她,想了想还是答应了,或者,这次可以一次性解决了。

慢慢收拾好桌面,打开了抽屉,钻表完好无损地躺在里面,她一次没戴过,也没想过要戴。拿出钻表塞进包里,瞥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刘倚月走向电梯。

她无情地打击了林西赓。只是突然冒出的念头,那条丝巾的确不适合自己。对镜自览时,忽然想到吴茵琪。她稚气未脱年轻的脸,年轻便是美,年轻便是本钱。林西赓真的能够舍弃她?不,刘倚月告诉自己,他不会。

那天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在陌生的环境里,林西赓变得不再是林西赓,可她依旧是刘倚月。不知怎么的,她不想那样俗不可耐的继续下去。上司和下属,一时冲动做下苟且之事,说完美也不完美。刘倚月想看到彻底撕下面具的林西赓,如果自己对他而言是树上的红苹果,摘与不摘只是时间问题。

想到了那个可笑的测试,果然,他恼火了。是因为她的多管闲事?还是因为他自己的半途而废?刘倚月不知是哪个答案,但不重要了。主动权始终掌握在她的手中,走进电梯,对着关上的如镜一般的门,刘倚月对映照出的自己笑了笑。好样的!刘倚月。

刘向东的车停在老地方,刘倚月不费力气就找到了他,打开了车门,刘倚月坐了上去。车滑出停车位,向大路驶去。车中的两人都没注意到,后面有辆车跟了上来。

独自留在办公室的林西赓,桌面上的公文不能再吸引他,思绪繁复,忐忑不安。她约的人是谁?刘向东,一个名字第一时间窜出嘴唇。“腾”的一下,林西赓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跟着颤动了几下。他想确认自己的想法,大步走向门口,打开房门,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林西赓跑到私人电梯前,很快到了地下室,找到自己的车,发动了车飞驰出去。

果不出所料,出了林氏大厦,在不远处的地方他看见了刘向东的车,也刚好看见刘倚月坐了进去。鬼使神差的,他脚踩油门跟了上去。

在饭店门口停下,林西赓不停自问,“我在这里做什么,太可笑了,她与什么人在一起,与我何干。”

真的无关吗?可又为什么心中如此的忿忿不平,好像吃醋的丈夫终于有一天逮到了出轨的妻子,酸涩与愤懑不断涌上心头,涨满到就要勃发而出。

刘倚月对外面等待的林西赓浑然不觉,她也根本没料想到他会跟踪自己。

“刘局,我想这次我们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在包间坐定后,刘倚月开门见山地说。

“刘小姐,我真没想到你是那样的人。”刘向东的脸上泛起一色难堪。事后想起,也许,贺扬那天的出现并非偶然。两人故意安排了那么一出戏,自己毫无察觉的就上了当,吃了哑巴亏,眼看着天鹅肉飞出了嘴边,刘向东感到自己男人的尊严受到极大的打击。

“哦?我是哪样的人?”刘倚月面带讥讽,眼前的这个男人被欲望冲昏了头脑,“权力与金钱是男人最好的壮阳药。”刘倚月不得不赞同这句话,太精妙了!

“贺扬是什么人,年轻,有钱,花花公子一个,没想到刘小姐好这一口。”嫉妒与得不到的怨恨,让刘向东的嘴开始不把门,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了,一副面目可憎的嘴脸。

“喔?是嘛?那刘局觉得我应该喜欢怎样的?”刘倚月心中一阵阵冷寒,这个人让她恶心到浑身不适。

“我到觉得,刘小姐为什么不去勾引林西赓啊,他不是更好?”

“刘局,您贵人多忘事吧?林西赓和您差不多,都死会了,我何必给自己找麻烦,贺扬好歹还没结婚,我和他也就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刘倚月带着冷笑说道。

“呵呵,我还是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

“刘局,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是什么样的女人和您也没多大关系,我做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您想什么自己也清楚的很,我就不兜圈子了,这个,我想您还是收回去。”刘倚月边说边拿出包里的表盒,放在桌上徐徐推到刘向东的面前。

“刘小姐,奉劝你一句,你迟早是要吃亏的,而且是大亏。”刘向东也不客套,拿回了表盒,还特意打开看了一眼。毕竟价格不菲,他还没大方到如此地步,不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谢谢您的提醒,我就先告辞了。”受够了刘向东道貌岸然的皮相,刘倚月一秒钟都不愿和他处于同一气层里,再待下去保不准自己会吐出来,她站起来转身甩门而出。

刘向东坐在椅子上,气得牙根痒痒,他一直在女人问题上所向匹敌,没想到在刘倚月身上吃了闷亏。

刘倚月走出酒店,摆脱了刘向东的骚扰,周围的空气都感到无比的清新,脸上漾起如释重负的微笑。

想想现在是交通高峰时间,未必可以打到车,刘倚月决定去坐公共汽车。

“啪啪”二声车喇叭响声,垂眼走路的刘倚月吓了一跳,捂住胸口闪到一旁,瞪着眼看着停在身边的车,不看还好,定睛一瞧,居然是林西赓的车。

“上车。”林西赓从降下的车窗对刘倚月喊道,看见刘倚月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动弹,他有些不耐烦起来,“快点儿。”

刘倚月下意识地拉开车门,刚刚坐稳,车像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林总。”刘倚月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疑惑地看着林西赓,他的脸色铁青,胸口像是隐忍极大的怒火。

“约会完了?”林西赓冷声问道。

“完了。”刘倚月点头。

“刘向东会为了你改变吗?你是否问了他同样的问题?”气晕的林西赓有些口不择言。

“嗯?”刘倚月完全懵了,皱起眉头,微张着嘴看着林西赓。

“问了?他怎么回答?”林西赓逼问。

刘倚月瞬间的不清醒过去了,很快明白了林西赓的意思,“你怎么知道我和刘向东见面?”她反问道。

林西赓把车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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