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见地认为会对身体造成危害,所以男狐狸总是在睡前挂上蚊帐。
早上醒来时,突然发现旁边多了‘蚕宝宝’,只见男狐狸将蚊帐严严实实地裹在身上,很卡通地只露出个头出来装机器猫里的榔头虫。
哀家顿时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男狐狸在他的‘蛹’里睁开惺忪的睡眼,说:“昨天看你睡得这么香,不想挂蚊帐吵醒你,就在蚊帐上滚了一圈,这样也不错啊。”
哀家就这样笑着笑着,眼泪却不知不觉流下来了。
第2卷 棉婚 第六十六章 人流室风波(上)
前一阵子被开了的关门小师弟又重新混回了妇产科,男狐狸陪哀家去看医生时遇见的。哀家敢以作为医生的资质保证哀家绝对没事,根本完全可以自己治好,纯属小病大养,无病,就是喜欢看开飞机的围着哀家转来转去,抱抱背背。关于这点男狐狸心里也是一清二楚,演的那叫一个像热锅上的蚂蚁,戏那是做到绝对成色十足,引得周围一票女生对哀家是又爱又恨,羡慕不已。
医学院附属医院计划生育宣传栏上书特大字:打出来刮出来,堕出来流出来就是不能生下来!哀家和男狐狸正在对着此标语喷饭,深刻理解着为什么是一人结扎,全家光荣时,一眼瞧见哀家的小师弟是大倒苦水,没完没了,因为他现在就浪迹人流室。
这几年人流大有上升趋势,但是伴随着越来越多的女孩来做手术的却是陪患者来的人一年比一年少。带他的实习老师人很好的,那老师以前阂说过,其实一开墅在做人流手术时心里都很担心这些小姑娘的,但是时间长了,就有了一种麻木的感觉。但是我那初出茅庐的小师弟却越来越出现崩溃的前兆迹象,“有时候,我就常想,哪个学生不知道什么是安全套,那个学生不知道什么是避孕药啊,可为什么就不知道保护好自己呢?现在手术技术是越来越先进,设备也越来越好,可几乎每天来做人流手术的女孩中就有因为人流而无法生育的,那些导致她们怀孕的男生,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他们带给那些女孩的是多大的伤害吗?可那些女孩呢?怎么就不知道自己要保护好自己呢!每每看到那些没人陪的女孩,我都会在心里狂骂那些无情的男人……姐,你知道不,这几天我在人流室就看到不少女孩因为没有钱而选择局部麻醉,(全麻比局麻贵)只为了省下那几百块!我他妈发誓,那种惨叫声会让每一个男人终身难忘!妈的!这个世界的男人都JB怎么了啊?长心没有啊!操!”
小师弟根本没空理会拿着哀家的药丸走出去又走回来的男狐狸,接着大说下去,“就在刚刚一女的麻药量好像不够,她开始剧烈的挣扎,我和另一男医生都冲上去,不得不每人按住了一条腿,老师也加快了吸宫的速度,很快,手术结束了,女孩的腿部在我俩的按压下真是一片青紫。老师告诉她好了,她半天啊,才能哆哆嗦嗦的穿裤子,我他妈只能把头转过一边,真不忍心看,看着那些没有人来陪的女孩做完人流遭这么大罪后,还要自己拖着疼痛的身体去药房取药,付款的时候,我他妈都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这不仅是一种男人的悲哀,简直是他妈的耻辱!”
话刚说到这,人流室门口传来一男人暴怒的声音,“你自己不会走啊,你不说没事了吗?”
“操!来了的也是禽兽!”小师弟穿着白大褂肆无忌惮地高声骂道。还没等哀家做出反应,男狐狸接口道,“这也正是我想骂的,不过我会在禽兽之前加上一句真他妈的!”那男生虽然愤怒,但看见是穿白大褂的也不好说什么,长眼睛的谁都能看得出那女孩哆哆嗦嗦的穿衣服时,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可却连一句都没有。
“操,你都开的什么药啊!这么贵,这个月哪他妈还有钱啊!”
“那,那也没办法啊~~”女孩低着头,带着哭腔说道。
“我他妈还想去网吧充会员呢!”
哀家真的对这个女学生的早恋没什么反感,但就是觉得她的品味实在是不怎么养。正抑郁时,只见小师弟和男狐狸双双飞起一脚,临空抽射。
那男生相当不服地站起来,“关你们什么事!她自己乐意的。”一直愣在一边的女孩到这份上还不计前嫌地冲上去扑在男友身上,“我不开药了,我们走啊~~走啊~~”一边说一边拉着他的衣角往后拽。
“滚一边去,妈的,敢打老子!”随手一甩,元气已经大伤的女孩径直倒下。等哀家跑过去时,她已经昏过去了,还说什么,打电话给楼上妇科的老妈,快来救命啊。
转头看见小师弟和男狐狸三下五除二地把那男生踩在脚下暴踢!那头那叫一默契,哀家这头这是一瀑布汗!男狐狸还好说,小师弟可是身着老醒目的白大褂啊,这要是让梅这种狗仔队看到那不一下轰动全国了!
遂冲上去,一把拽下小师弟的白大褂,没什么,你打你的,转头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看什么看,他是假冒伪劣的医生!”(事后跟梅白花这事时,梅揭竿而起:我就是不在场,我要在场绝对跟着一起拿搬砖拍丫的!)
第2卷 棉婚 第六十七章 人流室风波(下)
等老妈飞奔下来,那女孩的牛仔裤已经一片殷红。老妈和带小师弟的老师忙乎了多半个小时,女孩终于安静的躺在了手术台上,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带实习老师突然冒出一句“换成是我,我也揍那个兔崽子!”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的老妈瞧了一眼正在发呆的小师弟,“我听霭林说了事情的前前后后,打的对……要是有人投诉,领导那我替你兜着。”
小师弟的眼泪刷的就下来了,不过不是因为老妈的那句话,“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每个男人不能在拥有的时候,好好对待自己那个她呢?难道非得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会后悔没有珍惜!”
小师弟的兄弟走过来拍拍他的背,“好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哭出来就好了。”
“我想起她了!我TM也是禽兽。”
“好了,别再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想想怎么办吧?那兔崽子也做CT呢,轻度脑震荡是肯定的。”
“没事了。”带实习的老师回眸一笑,说实话笑得那叫一吓人啊!“派出所和那小子儿,早让我和霭林男人分头搞定了。”
我男人,头一次听别人这样形容男狐狸,还满新鲜的。对哦,说的一点没错,的确是哀家的男人。对了,哀家的男人哪去了?
找到立在人流室墙边发呆的男狐狸时,他对哀家说,“明天去看看那个女孩,”沉默半晌后,“霭林,我想给以前的一个女朋友打个电话,说句对不起,说阂在一起的时候,我~~没照顾好她。”
谁说二手男人不好来着,也看情况,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就拿男狐狸来说,亏着有前N手,不然哀家的下场啊,不堪设想啊!我正想着这事,会错了意的开飞机的脑筋急转弯了好几个来回,“老婆,我不是想……”哀家抱住了有点激动的语无伦次的男狐狸,头贴在男狐狸的胸膛,“我明白。”
此事件后续有两个消息,好消息是小师弟和被他救下的那个女孩子,日久生情,走到了一起。就这样在爱情的滋润下,一边美得冒鼻涕泡泡,一边犯糊涂。比如转科实习写病历的时候,竟然活生生地把‘肛门发炎’写成了‘肛门发言’,不过查房的医生更绝,直接在病历上加了批注:放屁。
至于坏消息就是男狐狸道歉电话的结果,别想歪了,开飞机的没当陈世美,而是该电话以他被彻底痛骂神经病收场。理由相当简单:你TMD都结婚了,还TM来说这些什么用?!丫有病治病,没事跟你老婆好好过日子去,别来烦老娘!
哀家太喜欢这姐们了!据说现在单身中,我行动起给她介绍个男朋友的心都有。结果是,男狐狸看了一眼哀家:神经病!
“恩?”
“要不怎么是我和你结婚了呢!”
男狐狸不光嘴甜,口条也超好,哀家就从来没试图赢过他,因为基本上跟上面讲的这段差不多,哀家根本不可能胜出,除非开飞机的故意放水献媚。
清晨刚挺完尸,烽烟又起,哀家和男狐狸再战江湖,对,你没听错,哀家就是有这种越挫越勇的体育精神——重在参与嘛。话说两个好裸睡的厮,就这样一丝不挂地又在床上抬杠PK起来,他很激动,他的小弟弟那就更激动了,完全能直立行走,哈哈。哀家发现这一重大战况后就突然闭嘴,一言不发地,低头专注地,绝对鄙夷地盯着看他的小弟弟。反应过来事态严重性的男狐狸大窘,底气一下被彻底踢爆,接下来哀家看见的精彩镜头就是光着PP的男狐狸趴在床上四处寻觅内裤。
后来男狐狸总结出经验教训:没有内裤就没有尊严!哀家得出的取胜知道就是,从此以后,只要一PK,用嘴赢不了的硬仗,哀家就直接上手扒裤子,屡试不爽!
后来男狐狸在博客里发文一篇,洋洋洒洒数十字大作:《论男人的内裤和尊严》。哀家留言:我男人的尊严今天是苍白的!
据传,男狐狸在看到哀家回复后,二话没说提起自己睡裤往里看了看,“嘿,还真是白色的。”
“……”早上穿的时候丫脑子里都想什么呢?
第2卷 棉婚 第六十八章 总有一场爱情让人狼狈不堪(上)
门铃狂响,不用开门看,哀家就知道是梅,不过还是被这厮吓了一跳,这姐姐上上下下挂满了东西不说,还头也不抬的对着男狐狸说,“下楼,把我车上的东西全搬上来。”说完大摇大摆地冲进屋里喝起哀家刚煮好的热可可,一壶都快被这姐姐解决个差不多后,问了哀家一句,“用用你家男狐狸不心疼吧?”
“……”
“小鹏进去了。”梅说这话时,哀家尚未反应过来,随口接道,“进哪里了?”不是哀家真傻到不食人间烟火的那份上了,而是小鹏是刑警啊,从来都只有他抓别人的份,什么时候风水能轮流转到他被抓的这步田地?
小鹏是梅大学时代保持关系最为持久的男朋友,也是洋葱唯一能记得住的梅的男朋友,因为换得太频繁导致洋葱失去了认识一下的兴趣和必要。那时的洋葱数梅的男朋友跟非洲土著人的数数方式很相似,都是:1,2,3,然后以后的直接算在很多很多里……曾经哀家以为他就会终结了梅这白骨精的骇人勾当,但是终究被无情的现实击得粉碎,警校的规矩是毕业时分配原则是哪来回哪去,小鹏和梅就这样惨烈到鲜血淋淋地道了别。
哀家记得这样清楚是因为就在梅和小鹏的最后一夜,我和洋葱也玩出了史无前例的巨大乌龙事件。那夜,洋葱和哀家吃饭唱歌玩到HIGH后打车回学校,洋葱站在车边等着司机找零钱然后送哀家回宿舍,站在一边的哀家打量着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或者仅仅是喝高了,张口问了句:“你有多高?”
据后来洋葱同学讲那夜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天上一轮明月,温柔的月光普照大地,别管他那令人发指的语病,总之洋葱认为既然都浪漫到这份上了,就在瞬间决定这是个表白的大好时机,遂一不做二不休地鼓起勇气,红着脸问哀家了一句,“我穿鞋180公分,净量是178公分,你觉得配不配?”
哀家到现在也一直坚持不懈地认为这也太含蓄了吧?是人就听不懂嘛!结果回寝问婷等人洋葱这话指的是衣服配不配,还是鞋配不配时,被一顿嘲笑,就你这种非人类是听不明白的。反正当时哀家肯定是没明白,转身就走了,别说废话,都没明白能不转身就走嘛?
当年的洋葱眼睁睁看着哀家远离了自己的视线,以为是求爱失败的他,据说坚强地回寝后是好一顿抓心挠肝,呼天抢地,上串下跳,直接导致寝室其他三个兄弟无法入眠。在严重缺乏睡眠的三天后,洋葱寝室的老大实在是经受不起这样酷刑般的折磨,自己自动自觉地来到医大找哀家,劈头盖脸地直接问:“你到底是同不同意?不同意给他个痛快的,我实在是太想睡个安静觉了,再这样下去我会因为他的失恋而牺牲的!”
详细讲完这三天来的种种遭遇后,望着哀家逐渐长大的嘴巴,老大明白了一个严重的事实——哀家根本没搞明白洋葱那是在告白,遂转身就走,推开寝室门的第一句话:“当一个傻叉遇见了另外一个傻叉……受罪的总是聪明人。”随后看着颓废地堆在地上的洋葱,吼道:“傻叉,说你呢!我去问她了,那傻叉是没听懂!”
在洋葱活力四射一溜烟地跑出寝室门后,老大往自己床上一夯,对着另外两个黑眼圈叫道,“趁那个恋爱中精神病没回来,还不赶快睡!”说完翻身,呼噜起,过去了。
不过哀家焦急地等来的不是洋葱新一轮的甜言蜜语,而是这小子直接当哀家同意了求爱,自己登堂入室做起了哀家的男朋友。后来很久,哀家实在气不过,近身长时间抱怨这厮从来都没说过那最最著名的三个字,结果洋葱,“我们都多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