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就在那老婆子脸上也甩了个耳光,然后很大声骂道:“闹什么闹?公公现在又没死,再闹?再闹的话就真的死定了。”
此记耳光一出,天下无敌。
大家被阿豆的大胆举动搞得呆住了,那老婆子也没料到居然会有人敢打她的耳光,一时也蒙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时,然后就听到阿豆说的话,不由得老婆子摸摸自己的脸,大哭着问道:“医院都叫我们准备后事了,你却说老头子还没死,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尚敏惠,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我说这种大话?还……还打我?”
尚敏惠就是那个尚老板,她也被阿豆的举动给吓住了,没想到这个中国来的郎中先生连婆婆都敢打,其实她不知道,阿豆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倚老卖老之人,尊敬老人是应该的,不过,那些尖酸刻薄的老家伙却不包括在内,至少在阿豆看来是这样。
在家的时候,虽然老爷子和老爹没提过阿豆妈妈在文革中为什么“挨斗”的事情,但是阿豆还是隐约知道了自己的妈妈是因为一个老婆子而挨斗的,原因就是那个老婆子指认阿豆妈妈偷吃队内的大锅饭,文革那个时候,村子都是并在一起的,阿豆妈妈正是诸多烧饭人中的一个,偷吃嘛,肯定是找不到根据的,不过大家都认为那老婆子年纪大了不会说谎,就想当然的认定阿豆妈妈是偷吃了,后来这个老婆子来阿豆家看病的时候,阿豆也很干脆的把她赶了出去,却惹得这老婆子天天在家门口大骂,因为老婆子不是大王村的,最后还是老村长出面,把这老婆子给劝了回去。
这件事情之后,阿豆对老婆子这样的人就很不感冒了。
听到婆婆问话了,尚敏惠也顾不得发呆了,她使劲掐了一下胳膊,这才看着婆婆的眼睛认真说道:“婆婆,您还记得电视上说的中国郎中吗?这位先生就是,既然医院认为公公已经没救了,叫我们准备后事了,我看不妨就让郎中先生试试,婆婆,您说呢?”
挨了记耳光后,象是一下就清醒过来似的,婆婆看看阿豆又看看自己的儿媳,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坐到在地:“人都死了,郎中也不是万能的,既然你说能救,那就试试好了,要是救不活的话,回头叫郎中先生在公公出殡的时候磕头道歉就是,尚敏惠,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知道了吗?”
听了这话,阿豆冷笑了下,心说这老婆子就是尖酸,叫我在公公出殡的时候磕头道歉?想的到美,现在看在阿姨的面子上,救人要紧,回头咱再跟你们算帐。
既然事情变成这样了,阿豆索性也豁出去了,乘着公公还被银针“吊”着没死,他把急诊室的人全部赶了出去,连坚持要留下的护士都被他赶走了,说句,“中国郎中救人,是你们随便能看的吗?”
心脉是人身上最重要的脉,所以心脉僵直是不能直接按摩在心脉上的,必须通过按摩全身的经脉来达到对心脉的按摩,只要按摩的动作恰当,选择的部位正确,采取按摩其他经脉的办法,也是可以达到目的的。
只是,阿豆的做法就有点吓人了,他先是把公公的衣服剥光,然后沿着经脉用手掌拍打着全身,不时的阿豆还会在穴位处下一针。
西医在病人的心脏突然停止时,一般采取的就是电击,但是现代中医认为,这样做并不是万能的。
举个例子,当一个人处于深度晕厥的时候,他的心脏也会停止,这个时候,只要稍稍按摩一下,病人就会自动醒转,而采用西医电击的话,一些虚弱的病人,就有可能真的是一晕到底了。
公公的病情就是这样,原本就虚的身体,被上好的野山人参猛补了之后,心脏一时受不了当机了,如果这个时候不去管他,或者稍稍给点拍打动作的话,公公很容易就醒来了,偏偏急诊室设备齐全,一见病人没了心跳,直接就上了电击,还一次比一次猛,这一电不要紧,公公就真的被他们电成假死状态了。
现在这样,救起公公来就要困难许多了,虽然阿豆有把握救醒公公,却也叫他感到憋屈几分,心说,这都乱七八糟的什么事?老子是来救人的,你们***把我当什么了?因为这个时候,阿豆听见,外面居然有警察来了,很明显的,是医院报的警。
其实,这也难怪医院,实在是阿豆的举动太吓人了,在医院的监视器上,大家看到有个人把刚宣布死亡的病人脱光后(阿豆:不脱我怎么找脉?),然后疯狂的用手抽打(阿豆:拍打的速度不快点,病人就真的要死了),时不时的,还拿根东西在病人身上东戳一下西戳一下的(阿豆:拜托,那是在下针,不懂就不要乱说),戳完再打,打完再戳的,整个场面看上去,好不诡异的说。
见到这样的情况后,医院的保安想去阻拦,又被家属挡在了门外,在劝说无效之下,医院很干脆的就报警了。
警察很快就到了,在门口大声处理着,阿豆感到这事情怎么那么别扭呢?好在按摩快结束了,病人的心脏开始对拍打的节奏有了反应,终于阿豆下了最后一针,却是直接扎在了心脉上。
这个时候,急诊室的门被“哐当”一下踢开了,然后有两个警察很勇敢的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医生模样的人。
见此,阿豆大喝一声,“等一下动手,我让病人自己跟你们来解释。”说完不待警察扑过来,阿豆伸手取出扎在心脉上的那根针,随着他的这个动作,原本象死人般躺在病床上的公公,居然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眼睛睁开大大的,喉咙里还发出了阵低而沉的“荷……荷”声来,整个场面看上去,就跟放恐怖片似的。
两个很勇敢的警察来之前也了解了这里大概发生的情况,知道医院现在正有个人对着死人捣乱,而家属却不让人进去阻拦,严重防碍了医院的正常工作,所以才请求警察帮助。
听上去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但是在面对突然坐起来的公公时,却吓得两个看上去很勇敢的警察比来时还要快的缩了回去,脸色更是“唰!”的一下就白了,颤抖着手指着公公,怕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阿豆笑了笑,随意整理了下插在公公身上的针,此时的公公,眼珠子乱转,喉咙里还在“荷荷”作响着吓人,看上去,连阿豆也觉得这场面有点恐怖了,于是,他狠狠一巴掌打在公公的背上,大喝一声,“还不说话?”
这一巴掌阿豆是用掌心拍的,贴肉的那种,很痛的,公公忍不住“哎哟”了一声,阿豆这才笑嘻嘻的把公公的衣服披了上去,然后对着门口不敢进来的医生以及老婆子他们说到,“好了,他没事了,轮到你们医生了,阿姨,回头我再给开个方子,抓药服后,三月包好!”听到阿豆跟自己说话,尚老板木木的点了点头。
公公这个时候也开始说话了,叽里呱啦的有些含糊不清,阿豆也懒得仔细去听,绕过激动的家属以及警察,找到急诊室的洗手间后准备擦擦汗,看着镜子里满头大汗的自己,阿豆苦笑了声,心说这按摩的工作还真是累人,好在人救回来了,以后,阿姨应该不会被为难了吗?
整理好了自己,阿豆刚走出洗手间,两个警察就很“谄媚”的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比较高点的说道:“先生,你就是那个中国来的郎中?”阿豆点点头,认真说道:“是的,有什么事情吗?”另一个警察赶紧说道:“没事没事,刚才医院报案了,虽然已经知道是个误会,不过我们还是需要您在这个调查纸上签个名,只是个例行持续……”说着,他递过了本子和笔。
阿豆点点头,随手就在纸上画了颗豆子,还是中间有个王字的那种,待想到不对要改的时候,已经是连笔带本子的还给人家了,阿豆笑了笑,只得作罢。
两个警察看着阿豆的签名,是一阵的莫名其妙,心说中国来的郎中还真是有点玄乎,干了那么多年的警察,签名签成他这样的,自己还是第一次看见。
阿豆拍了一下手,又活动了一下指关节,然后慢慢走到尚老板身边,轻轻说道:“阿姨,公公没事了,回头我给你写个药方就行了,对了,那个婆婆平时也是这样对你的吗?”
尚老板看着阿豆的眼睛,半天不语,只是慢慢的留出了泪水,也不知道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婆婆打感到委屈了,还是因为公公又活了,感到高兴才哭的?
ps:10月20号这章完成,汗,起点这几天的问题还真不少,昨天死活进不去专区了。
………【第十四章】………
在医院的茶餐厅,阿豆稍事休息了一下,然后取出文房四宝:笔、墨、纸、砚,看架势,他是准备开药方了。
刚要动笔,这小子却想到,“虽然自己也打了老婆子一个耳光,算是给尚老板讨了些利息回来,但那做婆婆的,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甩自己媳妇的耳光,由此可见,尚老板在家的日子是多么的难过……”
想到这里,阿豆又不想开药方了,心说有这样的婆婆,估计那公公也好不到哪去,反正一时间老家伙也死不了,还是等搞清楚了情况再说吧!
想着想着,阿豆提起的笔就又放了下去。
此时,曾文业正搭拉着两只猪仔和阿豆在一起,崔恩泽却在急诊室那边帮尚老板的忙,按理说应该是曾文业去帮忙才对,毕竟她在尚老板手下打工,要比崔恩泽来得熟悉点。
缓缓转动砚台上的墨石,看着无聊等待得曾文业,阿豆心想闲着也是闲着,就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谁料这丫头撇撇嘴巴,说句:“喂!侬搞清楚好伐啦,则个,是韩国人的家务事,再讲,介凶的婆婆,啥人会去侍侯?”
她这一番话,说得阿豆简直都要晕死了,短短的几句,就已经夹杂了上海话东北话河南话,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阿豆听过却不知道的话,忍不住问句:“侬啥地方银?”
“阿拉中国银!!”
阿豆抹抹还在冒汗的额头,说句:“难怪……中国就是地方大,这银也多啊!”
于是,俩人相视一笑,气氛融洽了不少。
经过这么一闹后,阿豆的心情好了不少,看在曾文业眼里,却乐在心里,暗道:这样就好,也不遑本姑娘费这一番力气。
这个时候,曾文业想起烤肉时,阿豆叫自己来,说是有事情请教,当下也问了出来,对此阿豆很自然的笑了笑,“我投资的医院要开门了,除了会招收本地的人外,还想找些打工的中国留学生帮忙,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帮谁不是帮啊!”
听到他这样说,曾文业不置可否的问了句,“打工的好找,只是你投资的是中医院,在韩国,怕是找不到学中医的中国留学生了,谁都知道,学中医一定要去中国,因为那里才是中医的大本营。”
阿豆叹了口气,有句话想说却没说出来,“中国现在是名头大,雨点小,顶着个中医的幌子到处摇,眼看着连幌子都要被韩国人抢走了,真到了那天,怕是哭都来不及了。”
医院的茶餐厅里,除了病人家属外,当然也有不少的医生护士在了,有几个想必是认出阿豆了,远远的指住阿豆,正议论着什么,说到开心处,那笑声简直有点肆无忌惮了。
阿豆喝不惯咖啡,叫的是绿茶,可这并不防碍茶餐厅的小妹献殷勤,这不,都已经是第四回过来续茶水了。
阿豆看着她也有些好笑,因为这个小妹是在那帮年轻医生年轻护士的怂恿下过来的,续完茶水后,不忘使劲偷看一下桌子上摆的那张纸,然后飞快的跑去说了,为了不让她和那边的人失望,阿豆很干脆用毛笔在上面画了颗大大的写生豆子,等到小妹再一次前来续水时,顺手递了给她,“辛苦了,这个送给你。”
“啊?哦,谢谢!谢谢!”茶餐厅的色调是明快的,阿豆的衣服是白色的,这些都只是衬托,关键是他这人,长得很有点小帅模样,那小妹红着脸接过画纸,连连谢过后转身要走,开心之下,却把那续水的茶壶给留了下来,还是曾文业提醒了她,要不然,她还真可能是有了画纸忘了茶壶。
又等了会,尚老板和崔恩泽终于出现了,阿豆站起来,笑着说道:“阿姨来了,先坐下喝杯茶,我问您点事……”尚老板点点头,坐下后,她感激的望着阿豆,神情郑重的说了句,“阿豆君,谢谢!”
这个时候,崔恩泽看到阿豆很爽快的挥了下手,然后脸上又露出了那种臭屁的得意模样,想着他打婆婆的一个耳光,崔恩泽觉得阿豆那个时候好凶,连老人的巴掌都敢打,不由她心里笑笑,这个小男人,不但有点本事,还很有个性。
阿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