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这实在是让我气恼之极。我瞟了叶袭一眼,他十分不安,我看在眼里不禁心疼。
叶袭虽说年龄比我大,但是从未真正地接触外面的世界,人老实得过了头。记得小时候他经常被同学打得头破血流,父亲就会带着他找上门去评理,后来父亲死了这差事就轮到我,我当然不会去评理,我偷偷地跟在那小孩身后,举起木棍对准头就是狠狠一下。
但很多的时候我会被反打一顿,揍得鼻孔流血,不过我不会死心,跟在身后伺机报复,所以总会有一次被我打得屁滚尿流。
“谈赔偿。”一听到谈赔偿那男人马上坐了起来,还用手拍了拍病床上的灰尘,道:“那坐下谈吧。”
我感到恶心,站着道:“我不坐,你说吧,有什么条件。”
那男人也不客气,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条读了起来,“我妈腰椎骨折,医生说视情况择日进行手术,手术费和住院治疗费至少需要三万元,因为要用进口的材料。另外我妈就算出院,可能很长时间生活不能自理,需要请人照顾,营养费,精神损失费,等等,也就是我先说的那个数字,15万,给15万你们两个就什么都不用管了,我老娘做手术或者住院治疗,这一切都不与你们相关。”
“好。”我咬着牙答应下来,招呼叶袭过来,“你马上写个协议让他签字。”
又花了两个小时才搞定这件事情,那男人先是对叶袭拟的协议不满,于是边改边写,于是写份协议花了一个多小时。等他签完协议后,我让叶袭陪着那老太婆,自己则和那男人去附近的银行取款。
骆桢又给了我一张银行卡,我先去取款机上取了两万给那男人,当我瞧见取款机上显示的存款数目是一百万的时候差点晕了过去,我故意将身体遮住屏幕,转过身去瞧身后的男人,他也露出垂涎的目光。
其余的款项我采取了转账的方式给了男人,这才匆匆赶到医院将叶袭带离。
叶袭闷闷不乐,道:“袭人,你是哪来的钱。”
“借的。是我的同事芳芳,那次我们一起买的同号彩票,我中奖她也中奖了,我答应付给她比银行高的利息。”
他握住了我的的,道:“对不起,袭人,我又连累你了。”
“我和你还说什么连累不连累,我们一起长大的啊。不过以后可能会很累了,我打算再回公司去上班,这样能多赚些钱。”我故作轻松地道。
“可你不是辞职了吗?”
“我求求情应该可以了。放心,叶袭你就不用管我了。”
送走叶袭是下午五点钟,按照骆桢的吩咐,我坐公交车去崇仁路口的流云咖啡店等他。果然五点半钟的时候,咖啡店里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耳里灌进了几个小女生的低声议论。
“看哪,刚进来的那男的好帅。”
“呵呵,是我喜欢的类型耶,好俊秀。”
我抬起头,两眼便打到了骆桢白皙的面孔上,我刚想要站起来,他却用手势阻止了我。很快地他在我的对面椅子上坐下来,旁边立刻有小声道:“怎么搞的,是那么个穷酸女的,好没眼光啊。”
我颇为愤怒,什么没眼光,我又没看上骆桢,再说我家叶袭穿上龙袍也是太子,长得一点也不比骆桢差,不就是没有钱吗。论起身材,叶袭直超电视上看到的欧美的模特,而面前的这个骆桢明显瘦了,没安全感。
骆桢点了两杯咖啡,我故作优雅地小口抿起来,对面他看着窗外一直发呆,我瞅他那眼神似乎在等着外面的某个人到来。
我把身体往前移了移,凑近他压低嗓音道:“我们是不是要在这里等待买货的人,他快来了吧。”
骆桢看着我嘴唇抽搐了两下,面上非常无奈的表情,我以为自己猜对了,继续聪明地道:“你的货藏在哪里了。你没带包不可能藏在包里面,对了,是在桌子上的那包香烟里。”
他终于按捺不住,伸手抓起面前的咖啡杯子塞进我的嘴唇里,我被满口的咖啡液给呛到了,咳嗽了好几声道:“被我猜中了也不用恼羞成怒吧,这只能怪你藏货的地方不够高明。”
骆桢狠狠地瞪我一眼,怒道:“我真想把你打晕扔进垃圾堆中,你能不能把嘴巴闭紧安静一会,少在我面前自作聪明了,从没见过像你这种又蠢又笨的女人。”
我吓得闭紧了嘴巴,这男人会说到做到的。
过了十来分钟他面前的咖啡喝完了,看向我道:“你还需要吗?”
我抿着嘴没有做声,他又问了一遍我还是没有答复,这下他又怒了,道:“喂,你哑巴了。”
“你不是要我安静吗?我怕被你打晕扔垃圾堆。”我颇为委屈。
瞬时他满脸黑线,起身道:“那就走,和你多呆一分钟我就会短寿一分钟。”
我顿时心头大怒,但不敢当着他的面把心里的那句话给骂出来,此刻骆桢的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我只得在心里暗暗地回敬了他一句,王八蛋,我和你多呆一分钟我就会短寿一天,搞不好明天小命就会呜呼了。
在众多女生中的嫉妒和艳羡的眼神中,我走出了咖啡店。
外面停着骆桢的奔驰,车牌号04523,这颜色,还有这车型,虽然只看见过一次但我记得很清楚。他打开车门自己先坐了进去,看见我仍站在外面便冷冷地道:“上车。”
我赶紧答应一声,瞧向他旁边的副驾驶座,无意间瞅到骆桢冰冷的眼神浑身一哆嗦,随即拉开了车后门坐了进去。
车开动起来后响起一阵舒缓的音乐,曲子很好听,我听了半天没听出来是什么乐器演奏,头却有些晕乎乎了。听说有些人只能坐一些质量差便宜的车,一坐好车就会晕车,我想自己肯定是这其中有福无命消受的人。向前瞧了一眼,骆桢正聚精会神地开车,估计一两个小时内他不会理睬我。
我安心地在车后面躺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脸上有个软乎乎的东西在爬着,麻痒麻痒地,我伸手朝脸上一摸,脸上竟有些粘乎乎的液体,而且耳畔边还有扑哧扑哧喘气的声音,两只像手肘一样的物体顶在我的胸口上。我心里大惊不由吓坏了,暗想到莫不是骆桢趁我睡着了,把我给卖到淫窝里来了吧。TMD,好你个骆桢还口口声声说不是让我勾引别人,现在不就是让我以色侍候别人买你公司的保险吗。
卑鄙,无耻,下流,不得好死。
我奋起伸出拳头就打了出去,只觉触及的地方毛茸茸,想着可能是个老外,否则汗毛不会这么浓密。赶紧睁开眼,面前的情形却让我哭笑不得,一条半人高的大狗正虎视眈眈地瞅着我,它的两只前脚正顶在我的前胸上,舌头还向外吐气打着卷儿。
“哪里的流氓狗,快给我滚开。”我大喝一声,以前村子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着狗,大约狗都知道叶袭老实,便时常追着他咬,我一怒之下操起木棍当场打晕了一只狗,并将它在家门口给活剥了,从此村里的狗再也不敢出现在我家门口,凡是见到我便马上呜咽一声躲开了。
那狗被我一吼,吓得赶紧跳了出去,我向四周看了看,我还躺在车里面,但是骆桢已经不见了。我从车里爬出,触进眼帘中的是一幢灰白色的仿欧别墅,隐没在葱葱笼笼的白杨树里,此时白热的阳光照在白杨树的叶子上,那光反射出去就好像有一道道波浪在屋前的墙壁上翻动。
这幢别墅建筑得像个花园,四周是用白色的细木栅栏围起来,上面还缠着好些扁豆和黄瓜。靠着别墅的前面种着两排松针样的植物,我留神瞅了几眼,发觉就是骆桢带到办公室的盆栽。铺地面的草坪的质量也不错,甚至比某些广场的草坪要翠要密些,在草坪里还散种着一些黄色的蒲公英,我忍不住起身去掐了一朵放在手心里把玩。
忽然那只被我吓跑的大狗又跑了回来,围在我身旁摇着尾巴打转,见我没撵它干脆就趴在一旁睡觉。我顽心大起,趁那狗睡着之际将手中的蒲公英插在头顶的毛发里,它睁开眼呜呜了两声便又闭上眼睡去。
“你醒了。”冰凉的声音仿佛是这热夏里最好的制冷剂,即使现在我顶着38度的高温也顿觉全身凉嗖嗖地,心里突然希望他再说上几句凉爽一把。
我站了起来,指着前面的别墅道:“这是你家?”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瞟着我道:“看来你和这只狗已经混熟了。”
“什么意思。”我稀里糊涂的,这骆桢每句话似乎都话里藏话。
此时从屋里又出来一个人,我瞅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衣着十分光鲜,面目也挺慈祥。正想着,这骆桢的妈妈如此慈眉善目的敦厚样子,这骆桢咋就拽得跟个二五八万。
不妨听那老妇人道:“太太,你回来了。”
折腾
钻进耳朵里的这两个字差点让我直接晕倒,太太,这是多大的玩笑。我冒充的这个人叫连兮,她竟然是骆桢的妻子,原来骆桢已经结婚了。这其实也不奇怪,像他这种相貌和财富皆是上上等的男人,是个女人也都会争着要吧。
不过所有的疑问也随之来了,骆桢为什么要找我假扮他的妻子呢,难道他妻子因为某种原因不得已和他分开了,他对妻子恋恋不忘,所以看到相似的我后苦心设计,想要我扮成他的妻子以缓解相思之情?
我目瞪口呆地瞧向骆桢,眼前的这个人真是我所想的那种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天下第一情痴吗。霎时,我被这种想法冷得打了一个寒颤,那张面瘫脸怎么看也不像个痴情种嘛。
有阴谋。
茫茫然中我被那老妇人挽进了别墅里,然后上楼梯,拐到西面的一间卧室里坐下来。骆桢和那老妇人耳语了几句,那老妇人便关上门离开了。
“你发什么愣,回家还发愣。”对面冷清的声音直线般抛过来。
我捂着胸口神思昏聩,这哪里是我的家,明明我是今天第一次来好不。但是现在在豺狼家中,我变得特别地温驯,笑道:“不好意思,我对环境还不熟悉,大约过十分钟就可以适应了。”
#奇#“我没时间给你适应。”骆桢转身走到靠墙的红木衣柜前,从里面取出一件紫色的晚礼服扔到床上,道:“张妈已经将热水放好,你现在去浴室洗澡,然后出来穿上这件晚礼服,时间是五分钟,五分钟后我就会进来。”
#书#我张嘴结舌说不出话来,洗个澡怎么也得个十分钟吧,五分钟仅脱下衣服,再打上肥皂,或者最多洗个上半身。
“时间不……”
唇边的话还没说完,骆桢便板着脸摔门出去,那门碰击的声音弄得我又是一愣一愣地,赶紧找浴室冲进去,果然里面浴缸里放满了热水,我迅速脱掉衣服跳了进去。温热的水泡在身上特别的舒服,但我无心享受,门外的男人五分钟后就会进来。
浴缸上放着一瓶沐浴露,我挤了一点出来随意地涂在身上,感觉特别的清凉提神,并且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我不禁笑开了,原来这个骆桢也喜欢香的东西。
墙壁的细栏杆上放着一条宽大的浴巾,我一把扯下来擦拭身体,再穿上自己脱掉的内衣裤,又将浴巾围在胸上冲到卧室里。床上的紫色晚礼服安然地躺在那里,我拿起瞧了两眼,才发觉这件晚礼服后背竟是真空,这意味着我必须后背全/裸。
门就在此时开了,骆桢走了进来,他瞧见我坐在床上面上立刻黑了,道:“你怎么还没穿好,快点,我要赶时间。”
“太……太暴露了。”我嗫嚅着。
他目光一凛,不由分说走上前撕扯我胸上的浴巾,我吓坏了赶紧捂住胸口往床里面跑去,大声道:“你想干嘛,男女授受不亲。”
“给我下来。”他吼道。
“不下来。”我缩在床角里,没那么傻,下去便会被他蹂躏。“我每天都洗厕所倒垃圾,所以很脏的,你怕不怕。”这家伙有洁癖,他应该不敢碰我。
他怒瞪了我两眼连鞋也没脱直接冲上床,径直将我提起来扔到床沿,我的身体被底下的床垫给反弹了起来,扑腾两下才尘埃落定。胸口被震得发麻,还不及起身,背上忽是一凉,然后围在胸前的浴巾被扯了去。
我忙翻过身,双手拦在胸前,两条裸/露的腿蜷在一起,尖声叫道:“我告诉你不行,我的身体只能我的老公才能碰,你要是动我,我就和你拼命。”
“谁想碰你,你这张脸以及你的身体对我没有任何的吸引力,我只是想让你快点穿上晚礼服。”
他冷着脸嘲讽我越发难堪起来,撇过脸去干脆不理睬,他大概见我不动便又吼道:“你到底穿不穿,是不是还想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