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六休息。”他闭着眼甩出一句话。
“周六啊。”我兴奋起来,抓起架子上的衣服直冲进浴室里,迅速地换好衣裳出来。“喂,这两天我回家去了。”
他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冷声道:“我允许你回去了吗?”
“喂,姓骆的,你都有休息时间,未必我就没有,今天周六叶袭可能会回家,我要回去做饭给他吃。”我从衣柜里找出自己的包挎在肩上。
“你为了给男人做一餐饭就破坏我的计划吗?”
我转过头,骆桢的脸又黑下来,我决定好了过会出去就先在超市给他买瓶大宝,这人动不动就黑脸,需要搽香增白。“谁破坏你的计划了,你就对张妈说今天我和朋友出去玩,两天后回来。”
“那我怎么办。”他的脸色又黑了三分。
“外面那么大你不会自己找个地方吗。”我对着镜子整理头发,寻思过会去菜场买些什么菜回去,叶袭最喜欢吃鱼就买上一条大草鱼。他这几天在学校里肯定吃得不好,须得好好做几个好菜给他补补。
起身开门,身后冷冷的声音清晰地闯进耳中,“只要你出这个门,我敢保证叶袭吃不到你做的饭。”
我一凛,这家伙又开始威胁我了,看来我必须反击才行,不然他会时刻在我头上拉屎拉尿,作威作福。我气愤地把肩上的包扔到了床上,一屁股坐到沙发气鼓鼓地瞪他。
他也瞪了我一眼,穿上拖鞋走到窗前,撩起窗帘。我恨恨地瞅着他,忽然眼角瞥到茶几上的一尊花瓶主意便来了,我暗暗地咬着两排牙,无毒不丈夫,将花瓶里的一束玫瑰给抽了出来,双手抱起那尊花瓶神不知鬼不觉地踱到他的身后。
骆桢仍站在窗前眺望,窗外晨曦初起,淡薄的云雾缭绕,他看得出神。我将手中的花瓶高举起,想着他的威胁,恶向胆边生。
他大约也察觉到有什么不妥,身子微微地向后转来,我看得准,手中的花瓶恰如电光火石般砸向了他的脑袋,瞬时哗啦啦的数声脆响,地面上散落了一层细碎的玻璃片。
他的身体摇晃了两下向下坠,我眼疾手快立即扶住他,慢慢地往床上搀扶去。
“真重,姓骆的你应该庆幸我是做粗活的,不然你就等着睡地板。”
将骆桢弄到了床上,我决定开始实行先前拍裸|照的计划,毕竟杀人这种事我还是不敢做的,只要握有骆桢顾忌的东西使他取消和我的交易就行。
这次我没像上回那样犹豫,速战速决,事败多因考虑过多。再说我的身体被骆桢看了,这次我无论也得看回来才是,不然不公平。
我迅速扒掉了他上身的衣服,轮到了下面的裤子,他的裤子上系着皮带,我对男人用的皮带不熟,他的皮带又比一般的皮带复杂得多,我花了半天心思才给解开来,然后我将他的长裤给脱了下来。吐了一口气,我闭上眼将他身上仅存的底裤也给褪下来。
睁开眼,面前活色生香,整一个限制级场面,我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男人的身体原来是这样的。我大口地吐气,鼻腔里有一股腥湿的热流直往外涌,霎时他的小腹上溅上了一滴殷红的鲜血,末后又是一滴。我伸出手去摸自己的鼻子,不料却是一手的血。
还真流鼻血了,我低声骂着,捂着鼻子冲进了卫生间里。拧开水龙头,用手接着冷水往脸上泼,拍打自己的后颈,好半天才把鼻腔里的血给止住。
洗净脸出来,床上的男人仍躺着未动,我吸了一口气大骂:“姓骆的,把你打晕了还祸害我流鼻血,你知道我流的这么多鼻血,就是喝几天的排骨汤都补不回来。”
骂着,忽从床底下钻出个浑身雪白的东西,我定睛一瞧居然又是那只蠢狗,大概是夜里我出去拿杯子时跟进来的,此刻它嘴里叼着从床上失踪的杯子。
“原来是你。”我顿时明白过来,可想而知,它从床上偷走了这只杯子,然后成功地挑起了我和骆桢的矛盾。
它趴在地板上,用一种非常无辜的眼神瞧我,将那只赃物置于前爪之下,于是那杯子便在它的拨弄下滚来滚去,发出咕噜噜的响声。
“蹲好,等我收拾了你主人再来给你几个裸|照,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我愤愤地骂着,从枕头下面拿出手机,按开键,对准床上狂轰乱炸的一阵猛拍。
“姓骆的,你别以为你有几分姿色我叶袭人就会垂涎你不成,你少臭美了,我有叶袭才不会要你呢。哼哼,你还没叶袭帅,身材也不如他。威胁我,我拍你的裸|照,看你怎么威胁我。我拍你个几百张,你要是再敢动我和叶袭,我就让叶袭把你的裸|照给发到网上,让所有人都欣赏你的裸|体。哼哼,跟我斗,你有几斤几两,不是你长得帅就能行的。”
我拍着他的脸颊,道:“躺好,乖,给你全身来个大特写,保管你回味无穷。”
拍得高兴,我不禁乐得唱起歌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我是一只快乐的波菜,骆小乖乖,让我给你拍裸|照,保管照出好身材……”得意下我埋怨前日怎么没想到这么直接的方式,还冤枉花了三十元钱去买假药。
我从手机的屏幕中偷看骆桢的身体,这家伙皮肤比我白上那么一点,但是细腻差那么一点。目光从他俊美的脸庞移到光洁的胸膛,再移到平滑的小腹,再往下……我的脸烧得厉害,略过那重点位置瞧向他的两条修长的腿。
眼神游移间,手指也不歇着,啪啪地又按下数十次。
忽然方块大小的手机屏幕中,一条白皙的手臂微微地扬起,我心里一惊,便见床上的男人的眼眸已然睁开了。
欲拒还迎
这世上最倒霉的事情莫过于偷东西当场被抓,此时我就有这种感觉,脑中天旋地转的,也不知要逃走,眼睛和他在明亮的光线中对视,许久回过神,转身朝门口狂奔而去。
“你出不去,外面铁门已经被张妈反锁。”他冷冷地抛出一句话,扯过床上的一条白色的大方巾系在腰间站了起来。
我悄悄地往后退,但是他的速度远比我还快,分秒间我和他就只剩一条手臂那么短的距离。他目不转睛瞅着我,若有所思,很难得地没有发火。但是我深信这只是暴风雨的前夕,他很快就会变成一只暴躁的狮子将我撕得四分五裂。
手机还藏在后背,我偷偷地将它放进衣服的口袋里,偷拍的裸|照可不要让他发现才好,不然前功尽弃。宁可被他痛揍一顿,也要保住裸|照。
“给我交出来。”他命令道。
我装着傻。“交什么。”
“手机。如果你不交,我就自己搜出来。”他的语调说得很重。
“我的手机为什么要给你,你自己不是有嘛。”我仍是故意装傻。
他冷笑一声不言语按住我的身体,我使劲地用手捂住口袋,可最后还是被他抢了去。他坐到沙发上摆弄我的手机,不时地瞟我几眼,目光阴冷。
我颇为恼懊,第二次偷拍骆桢的裸|照的计划又宣告失败。低头总结经验,第一次失败是由于过度迟疑丧失机会,第二次是由于过度利用机会和偷窥美男裸|体的不良用心,嗯,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不就反受其害。如果有第三次,我一定只拍10张裸|照,不,只要一张就行,拍一张就赶紧跑路。
骆桢翻弄着手机,半晌唇边笑意涌现,他看着我道:“你拍照的水平真是差,这张只照出了腿,我可以不承认那是我。这一张照片虚了,还有这张只照出了胸腹。”
“有全身照的。”我不服,他竟然说我照相水平差。
“看到了,不过照得太丑,不像我。”
“喂,是你长得丑好不好,你不能怪照相机。”
他又瞟了我一眼,道:“总之你照的都不合格,所以我已经全部删掉了,这部手机我看你要着没用,所以也只好让它提前退休了。以后你想照我的裸|照,请先练好摄影的本事,再买个好点的照相机。”说着,修长裸|露的手臂微微地向窗外扬起,那块手机随着手势的方向便飞了出去,眨眼间变成一个小点消失不见。
“那是我花一千多块钱买来的手机。”我心疼得要哭。
“少跟我谈钱,现在我们来谈谈怎么处置你。”
他说话的语气出奇地温柔,但我只觉得毛骨悚然,他绝对是只笑面虎。“姓骆的,裸|照已经被你删了,手机也被你扔了,你还想怎么样,我就只不过看了你的身体,对你又没什么损失。”
“说,你为什么要照我的裸|照。”
我想他大概没听到我说的话,决定故计重施,道:“骆桢,我真的很喜欢你,所以才想出拍你的裸|照这种主意,真的,我只打算自己欣赏,这样就好像感觉我们两个在一起了。”
他忽然笑了,笑得很带劲,用弯弯的眼角瞅着我道:“既然你这么喜欢我,我也不忍心辜负你,你就过来吧。”
“什么意思。”轮到我呆了。
“你不是要生米做成熟饭吗?现在我给你机会,你到我这里来。”他诡笑着,张开双手。
我目瞪口呆,完了,这骆桢以为我真的爱他所以被感动要成全我了,早知会这样就不编这个谎言,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骆桢,我不能这样,你并不爱我,你只是同情我,我不能做出让你后悔的事情。希望你能早日找到你的老婆,两人幸福地生活我就心满意足了,不论今后我身在何方我都会祝福你们两人。”我越编越动情,语气不由哽咽起来,直以为这嘴上说的就是此际心里所想所愿的。
“还在鬼话连篇,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你要把我的裸|照传到网上,你还想骗我。”
“原来你都听到了。”我晕了,敢情刚才的一出戏是他想戏弄我,幸好没答应他。
“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呢,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还是我们假戏真做呢。我想想还是第一种好,给你拍了裸|照你就会听话许多,不过第二种也不错,至少能让张妈不起疑。”
我心知逃不脱,哭丧着脸道:“这两种处罚都不好,还有没第三种。”
“没有第三种,现在我决定采用第二种方法,你很幸运,我几年没有碰过女人,一定会很好地满足你。”
“别,我们俩不合适,你不要辜负你老婆了。”我弄不懂他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心里也糊里糊涂的。说话间骆桢已经走了过来,他就站在我的对面,温热的气息从他鼻腔里喷溅到我的面上和脖颈里,麻酥酥地像有几十只小毛虫在爬。
我蓦地一惊,下巴便被他冰冷的手指给挑起来,他仔细端详我的面容,道:“我现在发现你的眼角边有颗极小的痣。”说着,他微笑低下头来。
他的面庞越凑越近,我直觉面上火烧火燎,鼻腔里似乎又有一股腥热的湿流蠢蠢欲动,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才好,我伸出手拼命地推他,大喊道:“不要啊。”不料挣扎中手指拽住了他腰上的方巾,这一推一拉下竟将他遮羞的方巾给扯落地面,于是那片男性雄伟的风景一丝不落地进入眼中。
“我不是故意的。”我吓得要死,又不敢伸手替他提起裤子。
他眯着眼,道:“你就是故意的。”
头晕脑胀,面上有如火团在燃烧,将我的心脏都煎得冒出了油。眼前的那片风景实在是对我致命的能力,我只要瞅上一眼呼吸就会少上一口,心脏就会停止跳动一次。眼见就要这么子的窒息过去,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霎时我重重地推开了他,直接冲到对面的窗子前纵身向外一跃。
“傻瓜,这是二楼。”他大声道。
纵身的那刻我便已醒悟到自己是在二楼的卧室,但是由于跃势过于猛烈此时身体已经无法收住,骆桢提醒的时候我的半边身子已经到了窗外,我瞧到了窗下沾染着夜里的露水的如茵绿草,还有那一丛丛热烈生长的美人蕉。
吾命休矣!
脑中晃过这四个字,身体便直线坠落在那丛茂盛的美人蕉中,霎时高大宽阔的枝叶被我压倒。我趴在上面不敢动,直到发觉自己有意识才敢伸手摸自己的脸,脸是热的,掐了掐,有些疼,原来没有死。
正庆幸着,一个东西便沉闷地砸到了我的后背上,心里顿时如遭铁锤重击,刚撑起来的身体又被砸向花丛里动弹不得,然后耳边响过一声狗的呜咽声,一条热乎乎的长形状的东西立即舔到了我的脸上。我极力地扭过头查看肇事者,眼角的余光里,瞥见脖子边露出了半只雪白的狗头,它还在舔我的耳朵和后脑勺的发丝。
我无语,吐出压倒时不慎咬进嘴里的美人蕉鲜红的花瓣,骂道:“你TMD的要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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