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攀交情!苏小姐,请吧,你自己不要尊严,我慕家也交不起你这个朋友。若有一日,你能坦坦荡荡的告诉我,你自尊自爱,有能力、有本事与我慕家匹配,我慕家再考虑要不要交你这个朋友!”
“父亲!”慕夜澈一声轻吼,满目怒光,气得双掌成拳,“黛酋她,没有不自尊自爱!”
黛商缓缓站起身,静静看着面前的慕家父子,粉唇轻抿,表情很安静,已是漾不起一丝涟漪,然后说了声‘打扰了’,推着宝宝车走出这里。
“黛蔺!”慕夜澈想追出来。
“如果你追出这个门,我立即罢你的职!”慕书堊记严厉无情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如果她懂得自尊自爱,又怎会步她母亲的后尘,小小年纪就懂得破坏别人的感情!不管五年前是什么原因发生了那场大火,她都做了第三者,纠缠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强迫别人接受她,而且不顾自身名节,未婚生下一双孩子,带着一双孩子去学校让人看笑话,更是拿学业当儿戏!”
慕夜澈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眯眸看着自己的父亲。然后义无反顾的,迈开长腿,继续追了出来。
黛蔺此刻在下楼梯,凉凉的夜风扑打她的脸,让她更加清醒。可是她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气,苍白的脸蛋上反而还带着笑,抱着她的一双孩子下台阶。如果人生就是下台阶,为什么会举步维艰呢。不是说,只有上坡的时候会困难,走下坡会轻而易举么?她不自尊自爱的时候,就是那么轻而易举的对他动心、纠缠、坐牢,然后被他纠缠,再动心。这就是走下坡路,一下子跌到万丈深渊里。可是这一步步也是那么的痛苦,每坠落一次都需要力气,当她想从深渊里爬起来,才发现一颗心千疮百孔,心力耗尽,力气已经不知不觉被抽干了。
而偏偏,慕伯伯的话又说得很对。她自找的,她当初开了什么样的头,现在就结什么样的尾,一切来源于,她纠缠了一个男人。
慕夜澈站在台阶上,看到她匆匆的往台阶下走,步子纷乱而匆忙,似乎随时要跌下去。他连忙追下来,一把掳住她细弱的胳膊,把她带下了台阶。
然后一把拥她入怀,把她轻轻抱在怀里,“人生不是下台阶,而是要往上面爬,而且你会发现,每往上爬一步,你都会很快乐,我带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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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时间过去了,黛蔺发现舅舅一家还在她家门口转悠,白天啃着冷馒头,夜里躺在亭子里睡,中午趁她不在,还翻进了院子,准备开锁。结果发现锁密码被她改了,赖在院子里不肯出来。
慕夜澈开车过来找她,舅勇这才灰溜溜从院子里跑出来,一身脏污,仰着脑袋,手揣裤兜站在门口晒太阳,吹着口哨,有些吊儿郎当。
“他还没走?”慕夜澈一身深蓝衬衣配黑西装,正式中不失时尚,从车里抱出一大堆书,朝门内走来……“公务员考试综合教材,你有时间看一看,明年开始考。”
一身素雅毛衣的黛蔺接过那一大堆书,把玻璃门关上了,对他甜美一笑,踩着拖鞋去给他倒果汁,“最近我的‘档期’很满,貌似没时间做这些资料了。夜澈,这些资料你让秘书送过来就好了,不必亲自跑一趟。“
“档期?”慕夜澈起初大为不解,以为她找工作了,俊朗双目朝桌手上瞟了一眼,才明白她说的是各种考试。于是他走过来,翻了翻她摊在桑面上的复习资料,笑道:“把英语考和计算机过了就没什么问题,然后准备期末考,寒假多在家陪陪谦谦和妮妮口黛蔺,你舅舅的事打算怎么处理?如果你实在不想看到这几个亲人,可以叫保安过来。”
黛蔺给他端来果汁,“这几年舅舅一直在拿寒紫妈妈的钱做投资,结果赔了,赔掉了房子和所有的积蓄,被债主追债。说起这个,我忽然想起了我爸以前的一个司机,去年打算娶寒紫妈妈的,但被查出是在给顾依依办事,拿了寒紫妈妈的钱就想跑路,被人半路截住,送到了薛家,不知现在怎么样了?我看他没有跟寒紫妈妈在一起,估计还是离开了。”
“顾依依是谁?”慕夜澈走到玻璃门边,眯眸看着门外的一家五口人。原来这就是黛蔺以前的外婆、舅舅和妈妈,一群从未把黛蔺当做亲生孩子的敌人。小黛蔺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又怎会知道在她的睿哲哥哥那里是得不到温暖的,因为这个妈妈只会教导她纠缠男人,让她误入歧途,报复情敌,并不会教她真正受用的东西。
如果清如没有死,看到自己的女儿被抱过来后,一直在这种环境下长到了二十岁,该是多么的痛心疾首。苏锦丰当年,怎么就看不到薛寒紫对清如的另一种报复呢?!
黛蔺真正的外公,就算再恨清如当初败坏门风,不肯再承认这个女儿,但也不会把怨恨转移到一个孩子身上,让孩子成为牺牲品。而薛寒紫,一。恶气憋在胸口多年,最终是一定要报复出来的。
“顾依依是一个 ……”黛蔺回想着与顾依依以前的那些事,想起了顾依依最后见她时那张嚣张的脸,“与邹小涵和叶素素都有关系的人。邹小涵说过,顾依依是为其父邹宗生的情妇办事,知道很多事,现在,很有可能被灭口了。”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打开玻璃门,“夜澈,我出去一下,寒紫妈妈很有可能知道薛兵的下落。而只要知道薛兵,就知道顾依依了。”
慕夜澈点点头,随她走出来。
此刻,寒紫一家坐在苏家门口晒太阳,一个个脏头垢面,与乞丐无异。见黛蔺突然从楼里走出来,连忙从长椅上爬起,换了一种态度道“黛蔺,你外婆和弟弟生病了,让他们去你屋里歇歇吧,不能再吹风了,舅舅给你磕头了。”
开口说话的人是舅勇,膝盖一弯,就真要给外甥女跪下来磕头,什么里子面子都不要了,“黛蔺你是一个乖孩子,不要见死不救舅舅和外婆就在你这里住两天……”……“
薛寒紫则一动不动坐椅子上,懒得理这边,闭着眼睛睡觉。外婆也是这副态度,就坐你家门口,门口这块地让我图了,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但让我主动搭理你,求你,休想!
黛蔺看着,无所谓,对寒紫道“我只想知道,当年滕睿哲将薛兵送去薛家后,薛兵去哪了?”
寒紫的睫毛轻微一动,闭着眼睛没吱声,谁都不理。倒是一旁的外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笑道:“懂不懂长幼之分?!那是你薛爸,什么薛兵不薛兵!没教养就是没教养,有男人袒护,照样还是那副德行!”
“妈!”不远处的舅舅一声大叫,责怪老母亲把他的努力全白费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指桑骂枫,得罪苏黛蔺,是不是真要一家五口去做乞丐,睡大街,才知道日子要怎么过!
黛蔺脸色一黯,没理会外婆,又问了寒紫妈妈一遍,“寒紫妈妈,您回答我。薛兵可能知道爸爸当年的案子,知道爸爸很多事,他的身后应该有一个团伙。”一旁的慕夜澈则冷冷瞧着薛家的这几个人,没立即回击,仅是笑着,俊脸清俊。
薛寒紫这才缓缓把眼睛睁开,瞧了黛蔺一眼,“我不知道。”闭上眼睛继续睡,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慕夜澈便牵过黛蔺的手,邀请她在附近散散步,不必再问了,“薛兵应该是跑了,没什么好问的。你问了她也不知道。”他带着她在门前的小路上转悠,望了望四周,“黛蔺,这就是你从小生长的地方?”房子都有些年头了,是二十几年前的老样式,院子里还有架破旧的秋千,应该是黛蔺小时候玩过的,很有纪念意义。
黛蔺静静陪着他走,忽然说道:“在正式毕业找工作之前,我有个想法,希望能得到你的支持。”
“你说。”慕夜澈唇角勾着笑,扭过头,饶有兴致看着她,对于她即将要说出口的话,猜出了八九分曰这女人能说什么想法,无非就是找工作的事口找银行贷了款,心里就有负担了。
果然,黛蔺说出了她的想法:“我现在每天的生活是这样安排的,每天去学校上两堂课,下午在家复习准备考试,晚上就陪宝宝,然后睡觉。但是我觉得我还可以找份兼职,既可以带宝宝,又可以工作。”
“那就是育婴方面的工作了?”慕夜澈挑了张长椅坐下,望着这片住宅区,眼眸里始终带着笑,“你自己想做什么,就尽努力去做,我不会干涉你的。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工作的地方尽量离我近一点,让我知道你很
黛蔺在他身边坐下,望着天上的洁白云朵轻轻笑了笑:“以前我做过酒店的客服,做过传菜,还在工地打过工,在快餐店当过服务员,但时间都很短。所以我一直想找份稳定点的工作,让我每天能按时上下班,生活费有保证。”
“但你现在在上学。”慕夜澈提醒她。
“我知道,所以我目前只能做兼职,过一天是一天。但拿到毕业证之后,情况绝对会不一样。”她坚定道,扭过头看着慕夜澈,一双美眸亮晶晶的,“你说过,每往上面爬一步,就能看到更远的地方,看到快乐。所以我在努力。”
慕夜澈朝她探过手来,扶上她细瘦的削肩,为她撩开脸颊旁的发丝,双眸柔柔注射着她,“我相信,你一定会比你母亲过的快乐,让她和苏市长在地下舍笑九泉,为你感到欣慰。”
黛蔺心头一震,望着他的眼睛,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及生母。他知道生母生前过的不快乐?为什么他的眼睛里,流淌着怜惜之色?
“好了,我们回去吧。”他笑着站起身,牵起她的手,厚实的掌心暖暖的,“你自己给我提及过你苏家的事,所以我能猜到一二。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步她的后路,一定要让自己快乐。”
黛蔺望着他,沉默了,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她从没想过与生母走一样的路,也不想走寒紫妈妈的路,只是命运安排,让她掉了个大跟头。人生不是还很长吗?前二十年错着错着就过去了,她的后半段人生,就会很快乐口她没有像生母那样,来不及看孩子一眼,便死在了手术台上。至少她活下来了,有两个可爱的小天使。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良久,她打破沉默,走到一边拿出手机,结束这种凝重的氛围。
“苏小姐,麻烦你来一趟滕氐,有个重要的会。”
滕氐开会?她蹙眉一笑:“先生您是不是应该打给滕睿哲?”
“苏小姐,是这样的口由于几个月前,滕先生转移了股份,写上了您的名字,所以您需要来公司一趟口现在公司股东全部到齐,就差您了。”
“会议的主题是什么?”她想想该不该去引
“有关于新股东的见面会,有律师在场,将一切事宜交代清楚口这一次,苏小姐您必须来一趟的,因为您就是这位新股东,是公司的一员,一言一行都受法律保护。”
“好,我二十分钟后到。”竞然跟她讲起了法律。
二十分钟后,她与慕夜澈一起出现在滕氏商业大楼门口。只见大楼楼体的深蓝色玻璃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像一个巨人在俾睨天下,目空一toto
几千名公司职员在门口进进出出,三五成群的走在一起,准备开始下午的工作。公司大楼前的空地则依然停满公司股东和各大高层的名车,让警卫守着,不需进停车场,宣示他们的特权。
这一切都没有变,变的是这个大公司的大老板一再的换了又换,改朝换代的速度实在太快,让人应接不暇。
她经过一楼前台处,发现舒敏敏不在了,几位漂亮的前台秘书在窃窃私语,讲着她们的八卦——
“好可惜哦,新滕总竞然被判入狱了,那么帅的老板,怎么会做劫持伤人这种事?!”
“听说被他伤害的那个人是滕总的人?那个女人我也记不太清楚,好像就是与滕睿哲有点关系,一直被掖着藏着,长什么模样都没见过。可能是兄弟俩有点过节,滕韦驰便把那女人给关起来了,用男人的手段对付一个无辜的女人,哎。不过听说滕市长现在又有新欢了,是五年前的旧爱,两人一直分分合合现在终于又走到一起了 ……”
“嘘,小点声,滕市长好像朝这边过来了。”八卦女A拍拍桌子提醒,让姐妹们赶紧散了,“今天的大会,他也来参加的,现在朝门口走进来了。
嘀咕着,几个人一哄而散,快速归位,各自干各自的事情,换上职业性的微笑,准备迎接她们昔日的滕总。
黛蔺没有在她们身边停步,直接走过去了,打算坐员工电梯,赶时间。但她身边的慕夜澈俊美得太过招摇,立即引起八卦女们的注意力,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射过来了,“这是谁啊,好俊的男子!”
“他旁边的人好像是颖儿!颖儿!”一个眼尖的大声叫喊起来,弄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