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追随与疯狂只是属于人生的某一刻,某一个时段。你获得,只因为你的美丽。你获得,只是因为你现在还年轻。若不能在人生最美丽的时刻崛起,看清,从而走到一个属于自己,有一份爱与执着的小天地。那么,就只有在无数的鲜花与掌声,无数的追逐与疯狂中被岁月将美丽撕成碎片,当美丽随岁月而消逝之时,也就是你灰败**的伊始。
赵鑫望着她恍若死尸的样子,心底里发出阵阵冷笑~!
或许她即便是再怎样也不会意识到,赵鑫对她的那种心已经是死了~!此时的她即便是表现的再怎样的好,再怎样的姿色绝美,瑰丽妖娆也不会令赵鑫对她的感觉有丝毫的改变。女人啊,你的想法太美好,却忽略了一个男人所能承受的极限。
正在想着这些的时候,裤袋里的手机发出激烈的震动。这是赵鑫多年作为医务工作者养成的习惯,只要是人进了医院,就会把手机的铃声关了,将其设置为震动模式。
一按下接听键,耳内就传来了那个叫翁玉的女人,好听的问候之声。此时,此刻,此地,此景。赵鑫的眼内是地上仰卧的宋芳菲,赵鑫的心内有一种强烈的,甚至是自己于此刻都无法抵制的错觉——但凡是美丽的女人都是卑劣的骗子,但凡是此刻出现出声的女性都是不折不扣的妖精~!
所以,他的回话第一次的充满着深刻的不满,憎恨与气愤;冷且生硬的就仿佛是面对着不共戴天,世仇深厚的敌人。“你是想问罗枫的情况么?!钱~!现在他一切都很好,恢复的很是顺利。钱~!现在只要是你再准备个至少是百十万,他就可以进行后期的手术了~!搞不懂你是真关心还是假关心他?如果说你是真关心,你为什么不来到他的身边照顾他?!还有没有事?没事我挂了~!”这句话说完他就想着要把手机挪开,甚至于想要把它狠狠的,疯狂地摔砸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
视线的下移,他望见那刚刚还是死尸一般不言不动的她,终于是睁开了那双自己所创造的,美丽的勾人心魄的眼睛,歪起头望向自己。那眼光中充满着质疑,不信,还有即便是不说也可以感觉深刻明晰的问询。
“你怎么了?!原来的你并不是这个样子的~!那个富有同情心,事事为人着想,对所有人的疾苦感同身受的赵鑫,他,去哪儿了?!”
嘴角轻轻扬起,报以一个恍若零度之下的冷笑。他在心里回应着:“这句话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发问?!从前的赵鑫死了~!就死在你口若悬河,颠倒黑白的虚假谎言里。你个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尽刀砍斧劈的贱人,你有什么资格发问?你有什么资格,在受伤之后,在容貌被毁的此刻出现在这里?!”
面对着手机中远远传来的,翁玉的高声厉喝,他的心中充满着与职业不称的不耐烦。所以他也是将手机举在唇边,皱起眉头,压抑着心内深深的厌恶,声线阴冷地说道:“还有什么事,快说~!我这边儿忙着呢~!”说罢他就将目光丢向了那个浑身裹缠着纱布,暂时只能是靠着各种仪器维持生命的男人。他的眼神中充满着同情,蕴藏着深深的悲哀~!傻瓜~!你和我都tm是不可救药的傻瓜~!为什么要邂逅这样的女人?为什么要与这样虚伪的,蛇蝎一般的女人有着种种割不断,剪不断的牵扯?!
这一刻,电话里居然是传来那个女人,明显是听得出压抑着怒气,无比温柔的声音。“赵医生,我现在正在筹钱,您看,您们先给罗枫手术,至于手术费,我一定给您尽快补上,这样,行不行?”
哈哈哈哈,虚伪~!
哈哈哈哈,笑话~!
他决定要尽情地侮辱、奚落一下这个自以为是,以为就因为美丽,就可以获得任何人绝对信任的美女翁玉。于是在一阵变了声调的‘呵呵’之后,他尽情地释放着自己心内隐藏的罪恶一面,声线中充满着、尽情释放的那种快感地拿起手机说道:“翁玉小姐,如果说你走进一家星级餐厅,点餐之前对那里的侍者说,我现在点一些吃的,但是现在没有钱。等我吃完了,走出去,等以后有钱了再来还你的这些个饭钱,您说好么?!你猜,他,会怎么说?会怎么回答你?!”
哈哈,她气疯了~!视线下移,他看到本身仰躺着的她已是坐了起来,目光中充满着陌生地望着身侧的那张病床,望着那床上仰卧的病人罗枫,望向此刻应该是满脸邪恶的,正噙着冷漠与戏谑的笑的自己。
“您这个人怎么能这样?!自从罗枫被送到了您的医院,我什么时候就他的手术费用有过一次的拖欠?!现在有些事发生了,导致钱暂时无法一次性到账,您也不用这样挤兑人吧?!不都说医生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么?您的医德呢?您一心为患者着想的,那些个作为医务工作者的最起码的素质呢?!钱钱钱,每次跟你打电话你就知道伸手要钱。除了钱,除了那该死的人民币,你还知道什么?你还有没有起码的,哪怕是一丝丝的同情心?!”她在高声的喝骂,她在声嘶力竭地呼喊~!她不知道,她的这些个问责对于他已经失去意义。如果是在一切没有发生以前,根本就不用她在这儿如此的歇斯底里,自己是真的会拿出钱,哪怕是倾尽所有也会为任何病人治疗。可是实事变了,谎言与打击也许并未收走,自己对于医生这个职业的自信;但是却无情地,也是必然地给了自己一颗懂得保护,懂得适时地为自己着想的自私的心~!也许面对那些与自己一同坚守,对自己无比信任的人这一生都不会,但是你翁玉不行~!你只是一个有求于我的病患家属,更何况你的表现并不完美,甚至于可以说是并不称职。
你凭什么让我为你开绿灯?让你可以缓交手术费用?!你又凭什么对我妄加指责?对于我的过去,对于真实的一切你并不了解;这世界本就没有太多的人同情我,可怜我,相信我;你凭什么,要我对你,对任何人再次地表现我应有的素质,付出我无比珍贵的同情心?!
“他,是你为了对付我,而准备的秘密武器么?!”正在那儿站着,想着。冷不防耳边传来宋芳菲质询的话语。
转回头望着此刻鬼一样的她,赵鑫无情地笑了笑。就是存心的,就是故意的,赵鑫拿出一颗烟点上,而后随着呼吸,随着口中吐出袅袅的厌恶缓缓地说道:“也许原来不是~!原来我接诊他只是因为天职,只是为了能够挣够足够的钱,为为我坚守的那些个兄弟姐妹,同事们发工资。可是现在不同了~!我决定为你,而将他彻底的治好。我要令他成为一个这世间最美的男子,我要让他,成为不管是亲人,爱人,而是所有中国男人的骄傲。我要用他被彻底治愈,与你近乎相同的病患经历,无情地,彻彻底底地打死你,打垮你~!我要让你失去你曾从我这里拿走的,现在所有的美丽,荣耀,一切的一切~!我要让你失落,我要让你彻底的,再也不能翻身崛起的无限**~!”
他说完这一切,拿眼望着她。
他的眼中,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看到她饱满的,充满着**的胸脯变得鼓胀。
耳中,是她压抑的,舒缓而沉重的缓慢呼吸。
第一次,不需要刻意的调整情绪,就可以让泪水在眸子里轻旋。
第一次,原来当放下了虚幻的,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一切以后,痛也可以是如此的真实,死也可以轻松的面对,逝且安然~!
这原本令自己是如此讨厌的烟雾,顺着空气冲进自己的鼻腔里,只是因为他的存在,只是因为是出自他的口中;竟不再是那样的令人厌恶,甚至是有些清香,甜甜的,落在口中、甘之若饴。
“明天~!当太阳升起以后,如果是你打开网页,你,终究是会明白一切的~!呼~!”长长地叹了口气之后,她来到了他的眼前,尽管是她的脸部除了一双美丽的眼睛之外,那鼻子和嘴已经是丑恶至极。但是不知为何,她笑了,那笑却蕴含了一丝丝令人难以尽信的美。
在那份有些诡异的美丽中,他呆愣着。而她,就是利用他所呆愣的这一刻,张开双臂将他的真实与伟岸深深地,深深地拥抱在了怀里。“再见了,本该是我托付一生,本该是我最大的依靠,本该是我最爱的男人~!鑫哥,谢谢你~!”
而后,就只见她猛的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仍呆愣着的赵鑫狠狠地推倒在地。决绝转身,迈着轻快无比的步子,就像是一只曾迷失自我,悦动凡间的精灵,冲向那过道尽头虚掩的窗口~!一跃,就像是一尾瀚海中闪闪发光的飞鱼,随着‘噼里哗啦’的一阵响,玻璃跌落碎裂的声音跃出窗口。
“啪~!”手机滑脱右手,跌落在地上。
“你干什么?!”他呵斥阻止着,试图用自己奔向窗口的脚步、阻止这一切,却明显的已是晚了一步~!他伸出窗口的头,目光中仅仅是隐约间看到了,她那美撼凡尘的凄凉一笑。而后随着‘扑’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闭起眼睛缩回头,就只听见门房大爷惊恐的,凄厉无比的一声喊。
今夜无月,窗外有风。随着她于五楼窗口的那凄美一跃,生机断了,恩怨了了,赵鑫的心与世界,却再一次地陷入了无休无尽的混乱之中~!
四十四、驴子和马的纠结
四十四、驴子和马的纠结
翁玉不知自己在过道上坐了多久~!
就是感觉着一颗心,仿佛是被浸入了数九寒天的冰水里,在这一刻失去了应有的跳跃,应有的活力。
泪水漫过紧闭的眼帘,在这个奔向未知的夜悄然决堤。
“怎么了孩子?!”睁开眼,转回头的眸子中,透过隐隐的泪迹对视那双关切而慈爱的眼神。翁玉崩溃着,于这一刻褪下了所有的虚假外衣,趴伏在黑衣女人,母亲一样温暖的怀里放声大哭。
“唉~!哭吧~!哭吧~!哭过了啊,就好了~!你这个孩子啊,就是不懂得与别人分担。什么事儿都想着自己扛起来~!你知道么,即便是那些久经战阵,唐铁一般的男人也有着自己所能够承受的极限。你放不下心里的那一分坚持,只会害了自己,苦了身边那些个真正的爱慕你,关心你,想着要好好的呵护你的人们。你,懂么?!”黑衣女人将翁玉的上身,紧紧地拥进自己的怀里。一边摇晃着身子,像是哄着马上就要沉沉入睡的宝宝般,一边尽心地开解着。
好温暖啊~!
从记事起,除了父亲,除了罗枫偶尔的一次两次拥紧,已不记得有究竟是有多久,未曾感受这温暖的让人觉得安逸的怀抱了!翁玉哭得累了~!从罗枫受伤起经历了这么多,她的小肩膀,她整个的身心早已是疲惫不堪。
这一刻,哭泣中放下所有。她贪婪地吮吸着黑衣妇人身上,那属于母亲的甜甜味道,尽情地享受着那份久违的,曾于午夜梦回的孤枕难眠中、渴慕已久的温暖,沉沉地睡去~!
听着她舒缓的呼吸,黑衣女人终于是喘息着,收回了紧握着翁玉左臂的右手。“唉~!”长长地叹了口气,而后将目光望向过道的一侧,用于乘客上下与烟民吸烟的地方。“出来吧,她睡着了~!”
就只见罗先生微笑着,用充满着爱意的眼神望向那黑衣妇人。而后他走过来,蹲下身,用宽阔的手掌揉了揉翁玉黑漆漆直立的短发。用一种带着调侃的声音欢快地说道:“你瞧,这一头的刺猬一样的头发~!哈哈~!”
黑衣妇人白了丈夫一眼,而后皱起眉头,撅着嘴道:“你还有心在这儿开这种玩笑。还不麻溜滴抱这丫头起来,哎呦,我,我累死了我~!”
“呵呵~!”罗先生讪讪地笑着,伸出双臂,一把,就将沉睡的翁玉横抱在了怀里。促狭地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咱这是为了咱未来的儿媳妇,受点苦也是值得的,你说是不是呢?!”
黑衣妇人站起身,拍打着裙摆上的灰尘,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个女孩儿对枫儿是真好~!若能让枫儿娶到这样的女人当媳妇,也算是你罗家的祖辈积德,使我们的枫儿几世修来的福分~!”说这些话时,她站起了身。她本是微笑着的望着自己的丈夫,却在这些话说出以后渐渐地,不可预期地冷下了脸,尽管是眸子中透着深深的不忍,却还是随着突然改变的面色,冷冽了一双美丽妙目中本是颠倒众生的眼神。
“可惜~!实在是可惜呀~!让这个女孩做我们罗家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