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大主城虽然经济发达,却不是广省的省会,广省省会是平州。
李易知道,掌握经济命脉的人并不一定就在这个经济圈子里活动,孙显才跟李易说过,平州就像是广省这杆秤的秤砣,只要里面的几个大人物轻轻一动。这秤就会朝着某一边倾斜。
要说一开始李易想拉魏如烟入伙,一起做生意,那只是随口一说,这时李易却心念一动,魏如烟会不会是……
聊了一会儿,魏如烟的手机响了,魏如烟冲李易礼貌的一笑。拿着手机走到一边接电话。
这时李易感觉有人走到了自己身后,许阳阳的声音道:“你可真行啊,不管多大岁数的,你都照单全收。”
李易回头一看,见蒋锐她们四个都在,看来是不放心自己。跟过来的。这四个女人一出现,二楼酒吧里所有的客人都把目光集中了过来。
李易忙叫四人坐下,黎心雨yīn阳怪气的道:“一会儿也给我们介绍一下吧。”
李易道:“你们别瞎猜,我只是跟她谈谈生意。”
许阳阳哼了一声,道:“鬼才信。我还不了解你?”
蒋锐一直没有说话,而是盯着远处的魏如烟。目光就像是锥子直刺过去,两只手架在嘴前,食指不住的交叉摆弄,似乎在做着极深的思考。
过了一会儿,蒋锐道:“你们放心吧,李易对这女人没有那方面的兴趣,这女人嘛……,也有些奇怪,看她肩膀的倾斜角度,她今天似乎不是偶然出现在这的,她别有用心,是有企图的。”
许阳阳道:“你看,我就说是吧。李易,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没准是刘平安的人。”
李易对蒋锐道:“真的,假的?”
蒋锐没有表情,淡淡的道:“不过她是好意,想帮你。不用害怕。可惜她背对着我打电话,要不然我能看出来她在说什么。”
李易在蒋锐的手上轻轻捏了捏,道:“别再看了,这样不礼貌。”
蒋锐道:“看来你也察觉出来了,你也觉得这女人有些背景?”
李易道:“有这种感觉。”
蒋锐起身道:“好,我去试试。”
李易吓了一跳,不知道蒋锐要去干么,可是没有拦住,蒋锐已经走了过去。
当蒋锐从魏如烟身旁经过的时候,魏如烟凭着直觉,眯着眼睛看了蒋锐几眼,心里意识到这个女人不简单。
蒋锐很快就从前面回来,小声道:“李易,你猜对了,这女人有很大的背景。”说罢把眼睛闭上,把头扭到了一边。
也不知道是谁在给魏如烟打电话,这个电话足足打了八分钟才完。
当魏如烟挂了电话,转过身来的时候,见李易身边忽然多了四个美女,各具特sè,其中一个还是刚才的那个女人,也不禁愣了一下。
毕竟这种情况并不常见,魏如烟有再多的阅历,也不能不动容。
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魏如烟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大方的走了过来,笑道:“不知道这四位妹妹怎么称呼?”
李易不免略带得sè,起身给魏如烟一一介绍,不过这四个女人没有一个跟魏如烟好好打招呼的。
钟子媚向来对人冷淡,蒋锐眼里的人根本就是分解品,她压根很少把人当人看,黎心雨孤傲狂妄,一脸不屑和冷笑,只有许阳阳还算是正常些,却故意的道:“我们都是李易的女朋友,你怎么称呼?”
虽然魏如烟也猜到了,不过许阳阳这么直白,倒叫她有些意外,更何况从许阳阳的语气听到了不少的酸劲和敌意。
魏如烟当然不会跟许阳阳一般见识,大方的跟许阳阳握了握手,自我介绍道:“魏如烟,幸会。”
李易显得十分尴尬,可是又不好说什么。
这时蒋锐忽道:“累了,咱们回去吧。”
说罢起身便走,也不跟魏如烟打招呼。
蒋锐现在是四女中的老大。她一动而天下皆动,许阳阳、黎心雨和钟子媚立刻跟着起身。随着蒋锐下楼了。
李易脸有些发热,讪笑了两声,道:“我这些朋友脾气有点古怪,如烟姐你别见怪。”
魏如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人,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李老板,还是你们年轻啊,唉。年轻真好,无拘无束,海阔天空,有什么追求和想法可以直接说出来,不像我们,活的这么累。”
李易听魏如烟似乎话里有话,可是又不方便直接问。只得转变话题,道:“如烟姐刚才说我遇到了生意上的麻烦,看来是了解相关的情况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可以提供一下。”
魏如烟缓缓的道:“人在世间行走,就像在海里行船,如果船小浪大。那是非翻不可,什么信念都没有用。所以,能力、资本、资源这些硬件才是王道。”
李易低头沉思,这个道理其实很浅显,不过对于勇武有力之士而言。打拼和信念是永远不会放弃的,那是支持一个人前进的动力。
魏如烟看出李易的心思。道:“你一直没猜我是什么人,不过你心里应该有了初步的判断了吧?实话实说,我今天不是偶然来你这的,我是有目的的。
这样吧,咱们就打打哑谜,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只出力帮忙,不过我不能随便提供帮助,你也说了,做生意最重要的是双赢,咱们以十天为限,如果你的问题解决了,到时候你这酒吧要有我一半的股份。”
李易在这一瞬间,心里的第一个念头是,这个魏如烟会不会是刘平安派来的?如果她跟刘平安是一伙的,那她完全可以叫刘平安暂时偃旗息鼓,制造假像,然后控制自己酒吧一半的股份,最后再一切恢复如前。
这不相当于,自己挨了打,还要给打人的主儿出医药费,然后再接着挨打吗?
魏如烟盯着李易的眼睛,脸上的表情十分高深莫测,这时李易的那股大少劲头又从心底冲了出来,心说蒋锐已经交待了实底,自己又有什么可担心的,虽然这事看起来有些不靠谱,不过风险总是跟收益成正比的。
李易当即一笑,伸出手掌来,道:“好,一言为定,我相信如烟姐不会骗我,咱们三击掌为誓。”
魏如烟展颜一笑,伸出柔软的手来,跟李易轻轻击了三个,道:“好,爽快,有魄力,看来你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哈哈,好,那我先走了,咱们到时候见。”
魏如烟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提着自己的包,转身下了楼。
李易来到窗边,看着楼下,魏如烟这个神秘的女人就像黑sè的巧克力,带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却不知会带给自己好运还是恶运。
路灯下,魏如烟上了车,她可能知道李易正在窗口看着自己,还伸出手来对着二楼摆了摆。
车子开走,李易站在原地,半晌不动。
魏如烟刚才似乎说走了嘴,她说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显然后面是类似“少爷羔子”“纨绔子弟”之类的词,这说明他对自己的过去有一定的了解。
而这种了解似乎又不是那种,单纯的查了相关的资料后得出了结论的感觉,似乎有一个跟自己很熟的人,跟魏如烟说起了自己的过去,那个人,会是谁呢?
李易回到家之后,仍然在思考这件事,可是百思不得其解,想叫巩兵和丁小秋两人去查一查,可是魏如烟显然不是海州人,查是查不到的。
李易洗了个澡,围了一条大浴巾,靠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夜景想事情,忽然赵祥鹰打来了电话。
“小易,还没睡呢?”赵祥鹰的声音总是那么沉稳。
“哦,还没,最近事情太多,忙的很。”李易答道。
“是嘛,怎么样,见过她了吧?”
李易一愣,道:“见过谁了?”忽然脑子里闪出一道灵光,难道姐夫指的是魏如烟?
上次去东北,赵祥鹰就曾经跟自己说过,会出力帮忙,只是姐夫向来低调,从不吹嘘自己会想到什么路子,李易也就没有多问。
回海州之后,刘平安闹的太凶,李易早就把这事给忘了,今天赵祥鹰一说,这才猛然想起来。难道魏如烟就是姐夫找的帮手?
这女人虽然很不一般,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她不是海州人,能有多大的能量?
李易心里想着,言语中不免流露了出来。
赵祥鹰一笑,道:“人外有人,江湖中一浪高过一浪。如烟其实不是我的朋友,她是欣蓉的朋友,上次我把你的事情跟周成说了,周成本来不愿意帮忙,不过碍着面子,就跟欣蓉提了一句。
魏如烟背景很深,她跟欣蓉是干姐妹,她肯出马,这事就容易办了。兵不血刃的解决这件事才是上乘手法。
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等这件事结束了,你就继续做你的生意,但是听说如烟去找过你,那我还是跟你交待一下比较好。”
李易知道姐夫跟周成以前是认识的,不过凡是有关段凯东的事,李易都本能的不想去多问,想来也就是因为同是江湖人,这才有了交集。
这时看来,姐夫跟段凯东当年极有可能也有过来往,而且还有着很深的交情。
第二卷 初入人世间 712练手的靶子
() 李易没有细问,跟赵祥鹰客气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看着窗外的灯光,李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以自己目前的资本,早已远超段凯东的实力。不过看起来,若论江湖根基,自己似乎还嫩的很。
段凯东当年的早期阶段,或许并不比自己现在有钱,自己现在身家早已过亿,而且进账甚速,钱对自己来说,已经只是个数字了,但是段凯东当年在道上的名气和人脉一定比自己要强上一大截,那是另一种资本,另一种成就。
这个传说中的男人的名字,始终挡在李易的前面,叫李易一抬头就看的见,碰的到,想避也避不开,更何况李易想真正的超过他,并不想一味的躲避,躲避,在李易的字典里,那就是认输。
段凯东是老爹李疯子的结拜兄弟,不过老爹当年的“英姿”自己毫没有打听的兴趣,看他现在那肥大的肚子,李易就提不起这个念头来。
尺三北这个老不羞的,当年应该是跟着老爹李疯子的,后来李疯子定居东古,尺三北也就像个宠物一样,被养在了家里。
尺三北跟周成不熟,但是回想当初的一幕一幕,这老头子跟周成的长辈是相识的,至少是神交。
而姐夫赵祥鹰似乎是在跟姐姐结婚之前,就认识了段凯江和周成他们,从而可见,这些人在十几年前,一定有过很多故事,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而这个魏如烟。虽然不知是什么来历,却也可想而知。背景一定深的惊人,而且当初也一定跟段凯东他们打过交道。
江湖夜雨十年灯,那是上一代人之间发生的故事,跟自己没有什么大关系,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有独对冷雨凄风,一盏孤灯,感慨往事的资格。
虽然这些人和事只过去了十数年。可是也已经成为过去式了,但是所谓传奇,就在这种情况下被固定了形态,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的。
李易的思维像奔马一样,一会儿想到这些人,一会儿又想到那些人,忽然间想到了文秀敏。李易的思维一下子定在了原位。
自己小时候是文秀敏带着寄宿到别人家,过了几年才回到东古,文秀敏后来因为一个算不上理由的理由,丢掉了自己的命。
对李易而言,这件事是他童年的记忆中最为沉痛的一件事,永远不能忘记。也永远不想提起。
一旁伸过来一双柔软的手,替李易把眼泪擦干,正是蒋锐,她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用银勺搅了搅。端到李易手里。
李易吸了吸鼻子,接过咖啡。一饮而尽。
蒋锐把杯子放到一边,曲腿坐到李易怀里,李易把蒋锐轻轻搂住,靠在了墙上。
两人都把目光移到了外面,月光洒下来,地上一片银光。
“我猜你想到了以前的事,是你父母?”蒋锐果然极具洞察力。
“没什么,我只是心烦。”李易在蒋锐面前也不想提起这件事。
蒋锐是专家,她当然明白,把头发甩到一边,把脸轻轻贴在李易的胸口,细数着李易的心跳。
“今天我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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