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错字,天气依旧晴朗,不管是京城,还是褚颂部队所在地。回到部队的他,又可以在自由的在空中翱翔
。
他一定是很爱自己那身军装,更爱他的部队。京城附近明明也有空军,他却一直没有说过要调回来。
又一次走的这么干脆,连再见都没有。
有专车接褚颂回部队,走到家属院外,大门上居然还拉着红布条欢迎他归队。褚颂看着红布哭笑不得
。褚颂站在小区外看了看路两旁的常青和灌木,稳中似是带着晃动,周围空无一人,安静的不正常。
褚颂放下手里的箱子,微微向后撤了一小步。
躲在丛中的赵柯透过缝隙瞄见褚颂小小的动作,碰了碰旁边的人说:“上吧,不然露馅儿了!”
刘二愣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吐出嘴里衔着的枯草,大手一挥大吼道:“兄弟们上!”
一声令下,瞬间从四周蹿出七八个个身着空军迷彩的小伙子,兴奋的吆喝着。褚颂马步都扎好了,见
形势不妙转身就跑,跟兔子似的,他百米的速度整个师没人比得上。
刘二愣站在原地掐着腰继续大喊:“给老子捉活的!活的!”
可是没跑出几步就不得不停下来,迎面又冲过来几个人,这下是彻底被包围了。一群野人似的,嚎叫
着七手八脚把褚颂给抬了起来,举过头顶。
“干吗干吗?放我下来!”
少校赵柯兴奋的指挥着大家,对褚颂说:“这是欢迎仪式,兄弟们特地为你准备的,怎么样中队长,
惊喜不?”
“惊喜个屁!”褚颂啐了一口,继续嚷嚷:“放我下来。”
“那可不成,”刘二愣压着步子慢吞吞走过来,一脸的得意,看着褚颂颇为炫耀的说:“怎么样?你
不在的这几个月我可是把你中队的小子们训练的各各生龙活虎,你自己说,比你在的时候好不好?”
“哼,”褚颂笑着冷哼,“傻了吧,这些都是老子的卧底,你就等着被老子一窝端吧。”
“话可不能这样讲,”刘二愣也不急,摸着下巴,“你的小命现在可是在老子手里握着呢,来呀,给
你们中队长松松筋骨。”
“是!”小伙子们各各兴奋的跃跃欲试,似乎准备把褚颂一下扔到外太空才过瘾。
“颂啊,不能怪哥哥呀,这也是为你好,你知道的上天之前是要热身训练的,很多天没碰飞机了吧?
先得适应适应,”刘二愣语重心长的说,把自己怎么伟大怎么说:“来呀,竖抛20次!走你!”
刘二愣话音刚落,褚颂便一下子被扔了出去,整个家属院楼下全是这一群汉子的嬉笑叫唤的声音,甭
提多激动了,看见褚颂回来各各跟见着亲妈一样,恨不得扑上去亲一口。激动劲儿无处发泄,只能用这种
方式欢迎他。
20次,褚颂倒还好,就是下面的人比较受累。但是激动就是兴奋剂,一群人嚎着抛着也不嫌累。
没人查着到底抛了多少次,反正褚颂落地的时候,小伙子们胳膊都酸了。
褚颂整了整衣服,大家兴奋的心情他完全理解,就像他在踏上机场这块土地的时候,激动、兴奋,恨
不得一步冲到飞机前,看到了多日不见的战友,开心的情绪更是无语言表。
褚颂走到刘二愣面前,表情认真严肃,双手握住他的右手,一脸真诚的说:“感谢啊,感谢刘中队几
个月来的辛勤栽培,作为感谢,我觉得我必须要表示一下。”
刘二愣警惕的看着他,忽然说这么不靠谱的事情,必定是酿着坏水儿呢。
褚颂回头,对身后的小伙子们说:“还不快点过来感谢刘中队,没有他罩着,你们能飞吗?能吗?”
“不能。”小伙子们异口同声的说。
“所以,是不是要高抛刘中队一表谢意。”
“……呃是!”
回答的时候,愣了一秒。他们胳膊酸的还没缓过来呢,还抛?
褚颂皱眉,“不愿意?”
“很愿意!”这次很干脆很利索。
“哎,这才对嘛。来吧老刘。”刘二愣挣脱着想跑,可是褚颂紧紧抓着不松手。
小伙子们一拥而上,像刚刚那样把刘二愣举了起来,褚颂很满意的点头,嘱咐道:“感谢刘中队多日
来勤勤恳恳的栽培,小的无以为谢,高抛是点儿小小的心意。”接着,对其他人说:“悠着点儿别把刘中
队摔了,但是记住了,抛上去就不用接了,刘中队自有办法落地。”
“我靠!妈了个巴子的褚颂,落井下石,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褚颂环着肩膀笑,刘二愣狠劲儿的挣扎,可是下面的人不放手,他又奈何。
褚颂指挥着人说:“你们俩,去给刘中队找几个厚垫子。”
“是。”
最后,在褚颂的指挥下,刘二愣被这一群白眼狼“狠狠”的从高处扔在了垫子上,褚颂乐坏了,可是
仍然记得在刘二愣揉着屁股站起来的时候,转身撒丫子就跑,任凭他在身后骂娘骂爹骂祖宗
13
褚颂一到部队就变身成为乔悠悠节目的忠实观众,只要不出任务,绝对准时收看。整个师都知道301团一中队长喜欢看天气预报,跟嗑药了一样,到点儿绝对是守在电视机前面的。对于乔悠悠何时播报褚颂也已经摸得一清二楚,如果哪天轮到她而电视上却没有她的影子出现,褚颂马上坐立不安,必须打电话给她,确定她没事儿整个心才能放下来。
褚颂一整个下午都在训练场练体能,转了一个小时的滚轴,转的脑子都迷糊了。天黑了之后,相约和大家到餐厅吃晚饭。褚颂看了看时间,新闻已经到一半,天气预报马上开始,他不确定乔悠悠今天会不会播报,却还是想看看。
餐厅的所有电视都没开,褚颂很不高兴的喊来了炊事班的班长,义正言辞的问为什么不让看新闻?
“作为军人,要关心国家大事,时时刻刻了解国家动态,不让看新闻是怎么回事?”
炊事班班长急了,也害怕了,赶紧把离他们最近的电视打开。桌上的其他人开始怪叫,说他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还有人直接问他到底看上哪个播报员了?人家是好看,但是看看就得了,哪能上瘾啊?赵柯则更狠,拍着桌子嗷嗷着要给嫂子打电话,告他的状!
可是褚颂呢根本不在意,其他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他只关心今天能不能看见乔悠悠。
说是看新闻,褚颂却在埋头吃饭。新闻结束曲刚响起来,他头就像是被定住一样,眼睛都不带眨的看着电视,此时他的眼里看不见其他的人嬉笑。
他从来都觉得,新闻和预报之间不应该有广告的,结束曲和开场曲也可以直接省了。
当乔悠悠出现在电视上,褚颂还是笑了,虽然很细微。她穿着宝蓝色的套装,头发一丝不乱的梳在脑后,微微带着笑,认真但不严肃,五官姣好,藕段般的胳膊在屏幕的卫星云图上挥舞着,是她的声音,少了一份懒散,多了认真。她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尤其是她在他身下娇媚的喊他名字的时候,会让他有种把她揉碎在自己身体里的冲动。
念及此,想到未来一段时间身边没了她的影子,没有她的音容笑貌,电话里的她总像是不愿意接到他的电话,从来都是急匆匆的问他有事吗?
没事。想你而已。可是褚颂已经不敢再说。他觉得很气馁。
“喂喂,傻了?”赵柯在褚颂眼前挥挥手。他跟石雕一样坐着,眼睛都直了。
褚颂一巴掌把他的手打开,稳准狠,并且很快,快到赵柯都来不及躲。
“靠,这么狠!”赵柯吹着自己的手背,颇为不满。
杨文也是褚颂一中队的飞行员,少校,坐在褚颂对面,笑面虎一个,蔫坏型的。探着身子笑眯眯的问褚颂:“中队长,明天天儿好吗?”
“自个儿看。”褚颂没好气儿的回他。
“我刚刚和他们说话,一慌神儿就过去了,没看见,您能好心告诉我一声不?”
“我?”褚颂反手指着自己,“告诉你?天都黑了,还做白日梦呢?”
杨文大囧。
“噗哈哈~”
大家狂笑,褚颂白了他们一眼继续低头吃饭。结束了,全程在看乔悠悠,明天什么天气?他是真的不知道。杨文这小子能耐,够狠。
刘二楞一进餐厅就看见了他们一桌人,褚颂背对着他,中午那顿摔他还惦记着要报仇呢,在其他人看见他的时候赶紧把手放在嘴边比了一个手势。大家坏心眼上来了,等着看俩中队长打架。
褚颂觉得忽然间,气氛诡异了不少,桌上安静了,长期的训练让他警觉性极其的高,觉得身后有人。而且,很可能不怀好意。
褚颂的手往碗边挪了挪,嘴里仍然轻轻嚼着,耳朵细细听着身后。忽然感到一阵风,是挥胳膊带来的。褚颂瞬间反应抓起手边的碗往后扔,下一秒就听见“哎呦”一声大叫。褚颂赶紧跳开,生怕那人狗急了跳墙。
刘二楞揉着脑门,一脸的愤恨,伸手拎起椅子就往褚颂身上砸,结果他人一偏,砸空了。
褚颂站在原地笑,那笑刺激着刘二楞,刺激的他脑儿疼。怎么摊上这么个兄弟?
“兄弟别生气,我以为是谁要偷袭我,我这是正当防卫。”
刘二楞恶狠狠的盯着他,手指头抖啊抖的指着他,“成,等我舒坦了再找你算账,等着吧小子!”
晚上,褚颂孤枕难眠。
每次从家里回来就会有这样的后遗症,闭上眼睛全是乔悠悠,而这次在家里住的时间更长,后遗症仿佛也更严重。
褚颂翻身下床,换了迷彩到训练场跑圈。零下10度的气温,他只穿着单衣,却出了一身的汗。本想分散注意力,可就连跑步的时候想的也是乔悠悠,想她这个时间睡觉了吗?他不在家,她会不会很开心?还有,宋梓彤……
“呼……”已经不知道是跑的第几圈,褚颂在躺在操场上大口喘气。空气很冷,因为吸进了冷空气,心也是冷的,身子却热乎乎。
两架飞机轰隆隆从他头顶掠过,降落在不远处的机场。飞夜航的人回来了,歼击机引擎的声音让他平静了很多。
两架飞机先后着陆,在地勤的指引下,飞行员将飞机停在指定位置。机舱打开,飞行员顺着梯子走下飞机。
中校老李解开头盔,没有离开,仰着脖子看着飞机。他马上就要离开飞行大队,离开他的飞机和蓝天。
“不舍得?”褚颂走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
老李回头看见褚颂,苦笑着说:“怎么可能舍得?飞了这么多年,说不飞就不飞,虽然是自己选的……嗨,不说了。”
老李摇头,绕着飞机走了一圈。褚颂没有说话,要离开的人心中总会有万般不舍。老李是因为老婆身体不好,多年来他一直在部队对老婆关照太少,现在为了弥补,为了能好好照顾自己的老婆,他选择了离开这里去做行政工作。
褚颂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乔悠悠卧床不起,他会不会有这样的勇气告别飞机?
乔悠悠播了最后一档节目,宋梓彤在外面等着她,看见她出来把一瓶蒸馏水递给她。乔悠悠看了看,拒绝说:“不好意思,我不能喝凉的。”
“哦,呵呵,”宋梓彤尴尬的收回手,继续说:“悠悠你有时间吗?从我回来还没有一起吃过饭呢。”
如果不是他说吃饭的事儿,她几乎都要忘了,自己曾经刮了他的车子到现在还没赔钱呢。
“真不行领导,今天是家庭日,我妈要我回家吃饭。下次吧,好吗?”
“嗯,好啊,等你有时间了告诉我。”宋梓彤表情微变。
乔悠悠点点头,绕过他往办公室的方向走。是真的要回家吃饭,但也是真心的不想和宋梓彤接触,不是因为放不下,而是讨厌伤害过自己的人,不管当时的理由如何,不管后来的事情是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伤害就是伤害了,就算伤口愈合,那又怎样?
取车的时候,从宋梓彤的车边经过,乔悠悠撅着屁股瞅了半天,都没找到自己刮的那一下,虽然不深可还是明显的,而现在,她把整个车屁股找遍了,也没看见刮痕。
莫非是他自己修了?
真的不打算让她出钱?
那岂不是又欠了一笔人情债?
乔悠悠站起来走回自己的车,腹诽着宋梓彤实在是讨厌,撞了车我拿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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