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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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情人-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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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康拇竺拧K皇鞘卦贗CU外面,看着沉睡中的李劼,眼睛都不舍的眨一下,他怕再眨一下,李劼就会消失。

    李劼是早上进手术室的,下午就被推了出来,直接送到了ICU。医生告诉关昊唯,病人手术很成功,由于刚刚接受移植,病人仍然需要在无菌室里呆上一个月左右,除了医院消过毒的医生护士不能见任何人,不过有对讲电话,病人和家属可以和对讲电话联系。

    关昊唯点点头,继续趴在李劼的病房外边。他还没有醒,心里的石头始终不能放下。

    林建和秘书王云在关昊唯彻底消失了几天后和他取得了联系,林建赴北京代表关昊唯开会,王云到医院找到关昊唯的时候差点没吓死。眼前的关昊唯早已没了往日的神采,衣服皱巴巴、脏兮兮,头发塌着,满脸油光,下巴下的胡渣都可以扎人了。“老板您这是?”

    斜眼瞄了王云一眼:“你去给我弄点住院要用的东西来,我还要在这呆好一阵子,公司的事情你和林建处理就是,不是大事就不要问我了。”

    “老板……”

    “快去!”

    王秘书还想问些什么,被关昊唯不善的一瞪立马缩了回去,赶忙出门买东西去了。

    王云回来得很快,换洗的衣物,洗漱用具,手机电池,笔记本,吃的东西,甚至是睡袋都给他找来了。关昊唯接过东西“谢谢,这一阵子公司都交给你们了,日后我发你们三倍的奖金。”

    “老板您也别太担心,我看您肯定没好好吃东西,我准备了些吃的,您吃点。别吧自己的身子给累垮了。”

    关昊唯点点头:“知道,你回去吧。”

    王云点头,回公司去了。

    李劼在手术后的第二天下午醒来。睁开眼睛,发现眼睛上方挂着好多液体,转动眼睛,还看到心脏检测器的屏幕正闪着绿光。这……仿佛是在医院,李劼脑袋一片空白,他已经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来到医院的,只觉得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去了一半,浑身软绵绵轻飘飘的。

    关昊唯看到监视器里的李劼醒了过来,连忙叫医生。医生进去会诊。会诊完毕医生告诉关昊唯说李劼复原情况良好,只是仍热很虚弱,家属可以试着和他通话给病人鼓励。得到医生确认的关昊唯总是松了口气,忙向医生道谢,拿起对讲机对躺着里面的人说话。

    “李劼,我是昊唯,你好点了吗?”

    没有回应。

    “李劼,我是昊唯,昊唯,你不要担心,你已经做过手术了,医生说很成功,你很快就能痊愈了。”

    还是没有回应。

    关昊唯叫来护士:“这话筒是坏的?”

    护士接过关昊唯手上的话筒“22床李劼,你家属和你说话你能听见吗?”

    仍然没有反应。

    护士将话筒拆下换了个新的说话,可是里面的依然没有反应,一直换了四五个话筒都没有反应。护士忙叫来主治医生,这明显不是话筒的问题,难道病人醒了却失去了意识?主治医生到的时候对李劼又进行了一次会诊,发现他什么感觉都有,唯独对声音没有反应。于是出来向关昊唯询问:“关先生,请问病人以前耳朵有没有问题?”

    “耳朵?有,有问题,他有一直耳朵完全失聪,但是还有一个耳朵是可以听到一点声音的。”

    医生摇头:“可是我们现在诊断的结果是病人双耳完全失聪,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怎么会?你们不是说手术很成功吗?”

    “手术是成功的,失聪应该不是手术引起的。我看过病人的病史,发现有过抗生素导致的失聪,但是没有办法,病人现在的情况首先是要保命,抗生素是不能不服用的,尤其是在他免疫力这么底下的情况下,所以这样的结果也不是意料之外的。”

    不是意料之外的,不是意料之外的,为了保命,为了保命……关昊唯反反复复咀嚼着医生的几句话,没错啊,保命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还有什么比让他活着更重要呢?只是李劼,你再也听不到我说话了,也听不到我即将对你的表白……老天,这算什么?这样算是对我的惩罚吗?为什么我做的一切都是晚的,为什么?

    
    李劼完全失去了听力这个事实关昊唯无奈接受了事实,只是整整的一个月时间他都没有办法和他啊说话,只能站在监视器前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让他受尽煎熬。这些天来,关昊唯脏得像个乞丐,困了就在医院的陪护床上随便靠一下,饿了就吃干面包,嗽口洗脸都在医院的厕所……当关小齐来到医院看到这样的关昊唯时都哭了出来。他几乎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自己从小引以为傲的哥哥,他的哥哥甚至忘记自己在C城是能呼风唤雨的,却如普通人一般窝在小小的走廊里,守着那台显示着李劼动静的监视器。小齐开始明白,李劼对于哥哥绝对不是尽责任那么简单。

    “哥……你别这样,我好怕。”小齐走到关昊唯的跟前,企图钻进他的怀里。

    关昊唯还是一动不动,只是盯着监视器,半响才说话:“他动手术了,手术很成功,可是耳朵却聋了,再也听不到我们讲话了。”

    〃……”伤感的语气令小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他知道此时的关昊唯需要发泄。

    “这是我的疏忽所造成的你知不知道?”

    “哥……不是你的错,李哥的手术不是成功了吗?没有你他怎么可能做的了手术?”

    摇头“你不明白。”

    “……”不知该怎么安慰,小齐只能静静的坐在关昊唯的身边陪他。在他渴的时候递杯水,饿的时候订好饭……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关昊唯守着监视器,小齐守着关昊唯。

    隔离室里面的李劼在第三天的时候已经逐渐恢复了意识,他知道是自己打急救电话过来的,也知道自己已经做过造血干细胞移植并且很成功,也知道有个很英俊的关先生一直守在自己的病房外面,更知道自己的耳朵已经彻底失聪。这些都是护士拿着笔写在纸上给他看的。由一个半聋子忽然变成了聋子李劼很不习惯,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即使是带上助听器也没有用,他只是凭记忆说着,然后看别人写在纸上的字,以及面部的表情。倒也没有太过伤心,他能再次醒过来并且手术成功已经是老天对他的眷顾了不是吗?更何况,护士笔中所说的守在外面英俊的关先生一定就是关昊唯。他很想告诉他他没事,不用一直守在门外的,可是医院病房仪器太多用不了电话,自己也听不见声音。只是对着摄像头不停的说:“昊唯我没事了,你回去吧,有空来看我就行。”

    护士见李劼几乎神经质的这样说着怕他影响了病情,赶忙写了张字条告诉李劼说关先生已经回去了。得到消息的李劼终于放心这才没有吵闹,溶蚀内心却也似乎空了一块。

    监视器外的关昊唯当然看到了这一切,他不能说什么,说什么李劼也听不见。只是揪心的疼,他真的好想冲进去将里面的人狠狠揉进自己的怀里,镶进自己的心脏。

    漫长的一个月终于过去了,李劼从隔离室转了出来,关昊唯终于可以和李劼见面了。转出来的前一天,关昊唯破天荒的出了趟医院,他来到大洲百货,选了对戒指回了医院。

    李劼看着眼前消瘦了一大半的人,眼泪在眼睛里只打转。伸出没有被输液的那只手轻轻抚着关昊唯的脸“……嘶了……昊唯嘶了……”一个月不曾开口的李劼说话已经不那么利索。捉住抚着自己脸上细长的手指,送到嘴边轻轻吻了下,关昊唯掏出换里的对戒,取了个小的戴在李劼的中指上,又将令一个戴在自己手上。

    对于关昊唯的举动,李劼很是不解,疑惑的望着他。关昊唯将手指轻轻放在他的手心,写下几个字。

    李劼先是一愣,然后激烈的摇头。

    关昊唯叹气,他是不懂呢还是不相信。关昊唯掏出早已准备在口袋里的纸笔,写下“我爱你”三个大字给李劼看。随后俯身对着李劼微张着表示疑惑的嘴巴深深一吻表示确认。抬起头的时候,关昊唯吓了一跳,李劼已经泪流满面。

    拿笔写“不高兴吗?”

    摇头“高……高兴〃

    又写“高兴就好,等你出院我们以后都快快乐乐生活在一起,永远。〃

    李劼点头,使劲点头。管他现实还是梦境总之是美好的就行了。

    再做了几次化疗之后,李劼就能出院了。医生交待关昊唯,病人做了手术但也不是没有复发的可能,要定期复诊,并注意保养。关昊唯一一用纸记下,不敢怠慢。

    看着眼前为自己忙前忙后的男人,李劼由衷的感到幸福。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病过去得不到的竟然什么都得到了。住院期间,关昊唯对他无微不至,从头到脚,从吃饭到撒尿,从外表到心情都将他照顾得周周到到。甚至买了代表结婚的戒指送给他,还承诺了他永远,还对他说他爱他……他甚至想,这个病要是早点得就好了,白白浪费了过去十年的光阴。现在他的病也好了,昊唯也如愿以偿的爱上他了,他真的觉得老天实在对他太好,都快幸福得晕了头。

    办完了出院手续,拿好了日后要吃的药,关昊唯和李劼回到了久违的别墅。而别墅有王姐的整理仍然干净得一尘不染。

    进屋的时候,王姐在门口烧了个大火盆,并让李劼一定要跨过去,说这样就能把不好的电池通通去掉。面对王姐的关心,在关昊唯的搀扶下李劼跨了过去。李劼跨的时候王姐还在一旁不停叨念着:”大吉大利,关先生这么好的人以后长命百岁,长命百岁”

    看着王姐认真的模样李劼很是感激。此时的他,重病复原,又有爱人常伴身边,还有如王姐般如此好的朋友这么对待自己,他发现自己的人生原来真的不是灰色的,不是玩笑,上天给予的原来已经那么多,他很满足,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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